我在魔教卖甜饼-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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础
更何况海外的人除了玛瑙之外,还拥有各式各样玉石珠宝,有的人干脆直接用一箱箱的银钱砸过来。
原本毕山按照舒浅的话; 是绝不想要收银钱的。
可他再怎么不肯收; 在别人一而再,再而三抬价之后,他终究是动摇了。
一匹好布确实在江南也昂贵,或许要几两银子才能弄到。
可对方乐意出近百两呢?
毕山想着最近多出来的几艘船; 心里头暗自想着,既然船多了,那这几艘船专门用来运银钱,该是也行吧?
他越是压低着银钱收的量,别人开价越是高,而原本一匹廉价江南的布,能兑换一袋子玛瑙的,逐渐就成了要一箱子玛瑙。
犀角、象牙、珠宝,数量一个接一个暴增了起来。
本来崇明教一群人脸天天涨得通红,眼眶里都有点血红了。
收钱收到手软。
可看多了之后,他们的心态却如同越过了一道坎,意外又平和了下来。
不就是钱么!
不就是珠宝么!
不就是动物角么!
他们还觉得动物角不吉利,几乎不怎么肯收呢。
倒是有些新奇的东西,毕山觉得自家教主可能会感兴趣,连着工匠都拐上了船。
有其中一个还会烧什么玻璃的!毕山看着觉得颜色全混在一起怪丑的,不过这人说是可以制造出更透光一点的单色玻璃,造价可以争取更低廉一点的,他就将人也带上了。
明瓦造价昂贵,也不知道这人能不能做出更便宜一点的东西来。
百姓不能用,那就等于没啥大用。
一来二去,这船上装的东西,总算是能值得起这造船的价。
毕山正和旁边一个人嘀咕着:“不如拿着银钱去换点粮食吃吧,我觉得还是粮食好。这些东西又吃不了。”
旁边那人重重点头:“我觉得有理。三当家,你看这儿吃得和咱们那儿都不一样啊,回头选几个好吃的,能吃的,让田里种了,拿去酒肆里卖!那天下独一份啊!皇帝都吃不到!”
皇帝都吃不到!
一群人在边上听着眼前一亮。
于是毕山又不动声色,将塞银钱的船减少了一艘,决定专门用来买能放久一点的粮食和各式各样植株的种子。教主说别带钱回去,种子又不是钱,对吧?
乔曼和教主都喜欢吃有些意思的吃食,还特别喜欢有点甜味的。
这儿还真有不少吃食是甜滋滋的,完全没加糖。
毕山有心,特意让人去收了这些吃食的食谱。
至于食谱价格?
这点在当地根本就不值钱,家家户户没有不会的,叽里呱啦就给毕山说了。毕山连忙让人一一给记录了下来。
阴错阳差,舒浅还没有给毕山下带植物和种子回来的命令,毕山就主动带了一船的粮食和各式各样的种子回去。
里头包含了当地不少人当主食吃的几种粮食,以及无数海外随处可见的香料种子。
等到返程时,所有崇明教的教徒们都归心似箭,远比来时船开得快得多。
他们出来了个把月,谁知道这段时间崇明教变得如何了呢?
要知道前两年的时候,他们都不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可以出海赚钱!
不知道是他们返航的速度太快,光顾着埋头赶路,还是周边已有了他们这支商船的凶名,都纷纷避开了他们,返程意外只遇到了一波小海盗。
那一小波海盗见了他们,刚碰了个正脸,看见他们浩浩荡荡十来艘船,忙不迭转了方向跑走了。
等到毕山远远看到崇明码头时,他鼻头都有点发酸。
想崇明教了。
也想乔曼了。
崇明码头早早就留了人下来,远远看到十来艘船行驶过来,忙在沿海大声呼喊了起来,还让人去教中通报。等船停靠到码头边,木板搭建好下船的路,码头上已是挤了一大群的人。
“海外怎么样啊!”
“哇你们还带了几艘船回来!”
“哎哟我的船啊,这怎么多了那么多的刀痕?还有哪儿受伤了?”
“人有事么?”
到了海上,四海盗寇横行,不可能完整出去,完整回来的。
毕山只能回他们一句:“都活着回来了。”
一句活着回来,已足够人欢呼了。
大群人像是过年一样,高喊着“崇明教”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欢天喜地,在沙土摊上奔跑来去。
毕山见着众人那么高兴的模样,跟着也高兴了起来:“船上一大堆的东西,你们小心着来搬!”
他到底是领头当久了,看见人群有骚动,立刻下了命令:“每艘船上一回只准上二十个人搬东西,下两个再上两个,都给我看紧了!”
众人高喊:“是。”
毕山当下便先带头下了船。
脚一踩到陆地,一阵眩晕,仿佛晕船。
在船上待太久了,都忘了到路上站着是怎么一个感受了。
他压住了身体的不适,撸了一把脸,在人群里张望。
没瞧见乔曼。
乔曼这会儿应该是在崇明教中吧?
从教中赶过来,应该还要点时间。
毕山心里头略有点失落。
他回头看着教里头一群人有序又激动卸着货,没有半点心思在这些上面。钱和宝物,新奇罕见的玩意,一样都提不起他半点兴趣。
“毕山!”
乔曼的声音传来。
毕山猛然转头,看向乔曼声音传来的地方。
这日子渐渐回暖,女子的衣着也带上了娇嫩的颜色,像是在应和春日绽开的浅色小花。
师华带着乔曼骑着马奔驰而来,一拉缰绳,停在了毕山身旁。
乔曼一脸欣喜,根本顾不上自己不善马术,竟是从马上直接朝着毕山身上跳了过去。
毕山忙上前接住人。
衣裙翻飞,暖香入怀,毕山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忽然就有点委屈了:“我在海上总想你。”
乔曼眼眶微红,唇角却是含笑的:“嗯。”
最怕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汉子说情话。
师华没眼看,忙骑着自己的马走了,教主和二当家还在后头慢吞吞骑马过来,她不如去接一下人。
后头赶过来半天没到码头的舒浅,看着旁边半点没让马快跑起来的姚旭,不知道第几次怀疑起这人到底是怎么打山匪的。
她忍不住问姚旭:“你不觉得你这样骑马,有点慢么?”
别人,如师华骑马,那声音是“哒啦哒啦”过去的,姚旭现在骑马,那是“哒哒哒”小碎步一样恍若郊游过去的。
姚旭抬眼挑眉:“这马是刚驯服的好马,放在塞外,根本不会轻易让人骑上来。”
舒浅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的马。
一样也是好马。
萧子鸿派人特意送来的,鉴于她从军器监离开一段时间后,沉迷在崇明教种田,还嫌弃坐马车臀疼而不肯上京城。
“对,驯服好的马。”舒浅应了姚旭的话,“好马不骑快一点,那和普通马有什么差别?”
姚旭心想,那差别可大了去了。
普通马再快他也能扛得住,这马太快他怕自己被马甩下去。
可他不能说,只冷哼了一声:“怕太快撞着人。”
舒浅看向前头空荡荡的道路,真不知道这个可能会被撞到的人在哪里。
等师华赶回来,就见舒浅和姚旭两人还在慢吞吞骑着马。
她和舒浅说了一声:“教主,毕山已经回来了,人是一个没少,不过听人说,有两个伤得有点重,一个在胳膊,一个在腿。”
舒浅点头:“让乔曼回头妥善安排了。”
师华应声:“是。”
三人结伴同行了一段,很是沉默。
师华扫了眼姚旭,开口询问舒浅:“教主,可要我带您去码头,这样快一些?码头那儿还等着您安排事。”
舒浅想了想:“我先过去,你陪着姚旭慢慢走,不急。”
说完,夹紧了马腹,加速向着码头前去。
被留在原地的姚旭厚着脸皮继续慢慢骑马,看看风景,还想吟诗一曲。
“二当家要和我同骑么?”师华问了一声姚旭,“我骑马比较快。”
姚旭看向师华,讶异:“你问我?我怕撞着人,才特意慢慢来的。”
师华点头:“我不怕撞着人,而且你那马会跟着我的马走。不用担心。”
姚旭的下一个“马会走丢”借口都没了。
他盯着师华看了片刻:“……我们同骑,我坐前头还是后头?”
师华:“你太高,坐前头会挡着我看前面。”
姚旭暗自松口气。
他勉勉强强同意了这个方法:“成,我们同骑。”
姚旭从自己马上下来,爬上了师华的马,双手一时间竟是无处可放。
师华惋惜看了眼旁边的良马,抿了抿唇:“抱住我。”
姚旭空开了一点距离,环住了师华。
师华牵动缰绳,双腿一夹,马如箭射丨出。
姚旭下意识收紧了双手,抱住了师华,不自觉睁大了双眼:这坐在后面和前面一样糟糕!
原先留下的距离,这会儿已是半点都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姚旭:要脸!都给我把话吞下去!
第83章
好马就是不一样,能够日行千里; 跑起来那真是“哒啦哒啦”就到了。
姚旭并不是不会骑马; 更不是害怕骑马; 他就是担心这马太快会把他人给甩出去。
他用他的性命发誓,真的就是那么单纯的理由。
转眼就到了码头; 他利落翻身下马,腿脚一软; 不动声色扶住了边上的马,看着师华一样利落下马。
被他糟蹋慢慢带过来的另一匹马,凑到了师华的马旁; 凑近朝着对方喷了口气,随后两马就黏糊在了一起。
师华见状也不管他们; 反倒是眺望起码头边热火朝天的教徒们。
姚旭缓了缓; 便朝着人群中走去。
舒浅此刻正在人群中拿着出海后记账的本子翻看。
旁边乔曼由于羞耻,愣是不敢和毕山在大庭广众下抱着了; 导致毕山围着乔曼乱转悠:“我带了好多珠宝回来; 回头让人给你做点首饰。”
乔曼点着脑袋,红着耳廓,头都要埋进土堆里了。
舒浅翻到一页后停下; 微诧异抬头看向毕山:“你带了一船的种子回来?”
毕山心头一慌; 忙收敛起刚才缠着乔曼的姿态,恭敬对着舒浅回话:“是。我想着咱们崇明教开着酒肆呢,这总要出点新奇的玩意,才能够开到京城去。”
他是知道舒浅有想法在京城开酒楼的。
不过当年是随口一说; 后来忙来忙去,这事也就没了声响。
现在一慌,把当年舒浅说的话都拉出来了。
舒浅点头,正想上船去看。
旁边有个面生的,搓着手带着点异国口音,喊了一声:“教主。”
舒浅转头看向这人,不自觉打量了起来。
这人头发是棕黑色的,深眸深邃,看着极为瘦削,瘦得有点如同皮包骨。由于太瘦,整个人又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海上日子,看着很是邋遢。
毕山看见了这人,解释起来:“这人是我们从海外带过来的,他说他原本是欧暹巴的人,后来被人拐走,拐到了一个小岛上,他就逃了出来。逃出后,他坐了几回商船想要回去,一波三折的都没能回去。”
欧暹巴可是有些远了。
至少舒浅让毕山走的航线,那是前往暹罗等国的,而欧暹巴在更北面的地方。还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走的,反倒是越走离欧暹巴越远。
毕山想了想:“他后来就去烧玻璃了,一直做这活计到现在。”
舒浅看出了这人很是局促:“叫什么?”
“伯恩斯。”这人回答了舒浅的话,“我可以帮你们烧玻璃,就是那种。”
他点了点船上的明瓦:“比那种还要透的,玻璃。”
随后,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但是我想要回欧暹巴。”
伯恩斯大约是经常和海商交流,也和不少人说过他的要求,所以各地的话都会一点。崇明教并不是第一个出海的,可惜这个广袤的国度有一段时间不曾有人去伯恩斯那儿。
有的海商,伯恩斯瞧不上,有的海商,瞧不上伯恩斯。
一来二去,伯恩斯都有些年纪了,还没能回家。
如今这人就被崇明教撞上了。
“以前有我们这儿的人去过伯恩斯那儿,但是他们不想要造玻璃的手法。”毕山其实也不是很懂,“说是造价太高了。很多要的东西,北方才有。可这人到船上后才告诉我们。”
那能怎么办呢,带都带回来了。
临着都要到了,总不至于直接将一个工匠扔海里头吧。
由于舒浅的缘故,也因为毕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对工匠一类手艺人以及识字的人,都还挺尊重的。
“北方才有?”舒浅重复了这话,稍带思考,“成,回头我把人带京城去,这手艺只要教会三个人做出我要的东西,我就想办法将他送到欧暹巴去。”
她看向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