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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将军又掉机关里-第43部分

小说: 将军又掉机关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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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朗奇道:“我听说医仙堂的程神医妙手回春,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可是真有这么神奇?”
  那男子这才细细端详他的衣着,傲然道:“小兄弟,你不是宋齐人士吧?”
  严朗点点头,他了然道:“说到医仙堂,整个宋齐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除了百草谷韩无期,再无人能比得过程神医的。这位是你家主子?我看着这模样……哟,他嘴唇发紫,莫不是中了毒?”
  严朗一愣,随即点点头,忧愁道:“我家少爷被奸人所害,我也是找了好几位大夫都不能识得所中何毒,这才找到了这里。听你刚才那番话,那个什么百草谷岂不是更厉害?为何不去找那位韩大夫?”
  男子摇摇头,道:“韩大夫那里求医更难,说起来,咱们可别再提这个了,程神医最记恨人家议论他的医术。且老实等着吧。”
  说着便转过头去,再不跟他说话。
  严朗似懂非懂,回头看看躺着的凌煜,这么多日不进食,他早已瘦了一圈。青黑的嘴唇都干裂起了皮。他拧开水囊,托起他的头灌了一些水进去,但大部分水都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愁得眉毛几乎长到了一处,希望今日这程神医果真如同传言般手到病除,否则可教他如何是好?
  那母子二人被叫过去看诊了,他又等了一会,偌大的候诊室内只剩了他们二人,那灰鸽原本停在凌煜身上,忽然飞起来停在他肩膀上,不耐烦地动了动脚。
  严朗这才想起灰鸽传来的信,转身朝门口的人问道:“这位兄弟,你可识字?”
  那人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皱着眉点了点头。
  严朗大喜,上前道:“我这里需要回复一封书信,可否请你替我看一下这信,然后回复一下我们的位置?”
  那人还来不及回答,外面忽然传来又傲慢又懒洋洋的一声:“何人在此放肆?”
  门口那人立刻恭敬道:“堂主,是今日最后一位求医者。”
  严朗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人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一双上挑的眼冷冰冰地打量着他,满脸嚣张傲慢。
  严朗心中一突,觉得被这人看了一眼仿佛被蛇信子舔过一般,全身毛骨悚然,就听那人不耐烦地道:“今日还有一个?”
  他身后有一个同样黑底红纹的人恭敬答道:“是的,堂主,前几日您说看诊名额增加到四十个,这便是第四十个。”
  程复满脸不情愿,皱着眉思索半晌,忽然对身后那人道:“今日我乏了,不然你来看吧。”
  严朗一听急了,抢先一步道:“想必您就是程神医吧?我乃鄢国人士,我家少爷中了毒,遍寻名医不得,千里迢迢赶过来求您救命的,您看看我家少爷吧!”
  程复眉一挑,这人说起鄢国,他脑中立刻闪过某些不好的记忆。
  鄢国,中毒。
  不看不看!老子第三烦鄢国中毒的人!
  他转身就想走,不意却瞄到候诊室内躺着的那人,侧脸……好似有些面熟?
  他停住了脚步,踱进去一看,乐了。
  上前翻了凌煜的眼皮,两指探上他的手腕,头也不抬道:“他身边那个小姑娘呢?”
  严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小姑娘,莫不是指的苏姑娘?
  他震惊了,结结巴巴道:“程神医……你、你怎么知道苏姑娘?”
  这神医,莫非还会算命?
  程复收回手,得意一笑,“我不但知道苏姑娘,我还知道这小子命不久矣,若是我不肯救,他活不过今夜。”
  严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惊慌道:“程神医,还请您救救我家少爷,小的做牛做马都愿意!”
  程复居高临下看着他,思索半晌,道:“倒是不用你做牛做马,我要那小姑娘来我这里做牛做马。”
  严朗又愣在了当场。
  程复接着道:“你方才是要给谁回信来着?拿过来看看。”
  严朗手中正拿着那小小的纸张,程复见他半天没反应,一把夺了过去,一看,更乐呵了,苏姑娘已得救,正要往此处来?他转身走到桌旁,拿起笔认认真真写道:“医仙堂,速来。”
  严朗眼睁睁看着他提笔写了几个字,一脸高深莫测地笑着将那纸卷好了递给他,一旁的灰鸽仿佛也在嫌弃他的反常,不满地用手啄了啄他的手背。
  他反应过来,将纸张塞进那竹筒内绑好,灰鸽自发自觉飞了出去。
  严朗看着灰鸽迅速消失在视线中,回身对上程复满脸志在必得的笑,只觉得后背发凉,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凌小纪带着脸上同样涂着黑粉的苏淮年一路穿过长长的地道出了城,两人都是脏兮兮的装扮,活脱脱两个叫花子,顺利避过了沿路零散的兵。
  路上偶遇大波鄢国士呼啸而过,凌小纪带着她躲避在林中树旁,军中有几人看着十分面熟,像是先前在同一支军队中的。
  凌小纪让苏淮年不要出声,两人隐在灌木丛后,由于离得较远,听不清他们的说话声。
  苏淮年老老实实蹲着,凌小纪探头看了一会,坐下来疑惑道:“看着像是先前咱们的队伍,但是带队的人却不认识,三皇子和萧诺都不在里面,奇怪。”
  苏淮年问道:“那他们这么多人是要往哪里去?”
  凌小纪摇摇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说此次风决城被攻下,按照少爷先前的战略,应当一路往前直逼西野国皇城而去的,可是三皇子却带着兵马在风决城驻扎下来,全然没有动静。萧诺她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听他这话头,竟是还不知道萧诺的身份?
  苏淮年想了想,试探道:“小纪哥……你先前,是被什么人拘了?”
  “先前?”他想了想,十分懊恼的样子,道:“那日我听闻风决城被攻下了,先行一步来了城中,不料刚过城门口就被三皇子的人扣下了,甚至没有给出一个罪名。后来来了一个小兵,偷偷将我放了出来,并告知我少爷的尸体不见了,我这才听闻少爷的事。那会我找不到萧诺,便偷偷打听到了你的住处,让鸽子送了信。还好,等了这么多日,终于把你救出来了。”
  苏淮年仿佛坠入一片迷雾中,真正陷害凌煜的是萧诺,扣押凌小纪的却是三皇子,那么将凌小纪放出来的人又是谁。黑暗中仿佛有一只大手在操控着一切,她越想越心惊,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在脑中逐渐清晰,她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做尽了一切坏事,不可能还会如此仁慈。
  苏淮年转头对凌小纪道:“小纪哥,凌煜他们现在何处?我们赶路吧。”
  凌小纪点点头,两人沿着与那队人马相反的方向,一路朝宋齐国的方向去。
  

  ☆、相聚

  风决城内,皇甫明卿着一身淡青色锦袍,脖间围着白狐皮领,手中玉杯晃晃悠悠,许久没说话。
  他这番形容已有了一些时候,沈蝶心中忐忑,跪在他面前一动也不敢动。
  人是她带出去的,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会有人这样大胆,敢在重兵把守之下将人带走。
  皇甫明卿凉声道:“蝶儿,你向来谨慎,这样低级的错误,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你会犯的。”
  沈蝶心一惊,头深深低下去,低声道:“蝶儿知错,但蝶儿跟随殿下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也绝不会有二心!”
  皇甫明卿起身,虚扶了她一把,沈蝶顺着他的动作起身,许是跪了太久,将将要站稳时忽然整个人一个趔趄,腿一软,不受控制地往一旁倒过去。
  她身子一歪,跌入一个微凉的怀抱里。
  下巴处传来冷冷的触感,皇甫明卿一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沈蝶被他迫得抬起头来,剪水双瞳精准对上他的眼,沈蝶心下一突,有一瞬间的惊慌,随即硬挤出一个笑来,美人轻愁,便是强颜欢笑,也是动人心魄。
  皇甫明卿单手将她抱在怀中,明明是笑着的,可他的眼中,却比外间的寒风还冷。
  他凑近她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缓缓道:“蝶儿,不要背叛我,你应当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分量。”
  他说话时的热气呵在她耳垂上,带起微微的酥麻感。沈蝶心中口中皆是苦意,身上有微微的战栗,她如同身坠雾中,茫茫然不知所措。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自遥远的地方传来,不甚真切,却又带了坚定的意味:“殿下,蝶儿此生,绝不背叛。”
  柔软的触感袭上她的唇,那般熟悉的滋味,既痛苦又甜蜜,她仿佛又迷失在了这片混沌中,每一次的触碰,都如同带起了她心中最深处的恐惧,可她不愿逃离,柔弱无骨般缠了上去。
  安静的室内忽然传来清晰的衣物撕裂声,伴随着一声轻嗤,沈蝶觉得一阵凉意袭来,随后是深入骨髓的疼痛。她听见鞭子在空中炸响,那或许是响在她身上,她已全然陷入迷乱中,只知道朝着那声音的主人靠过去,浑然不知痛苦般,奋不顾身地,靠过去。
  “啊——”她的意识有一瞬的清醒,那是被贯穿的疼痛,如同以往的每一次。她欢愉地颤抖着,脑中断断续续闪过很多个画面。
  那是她与他初次相见,她还是楼里姑娘身边的小丫鬟,跟着学些为人处世的技巧。他一身贵气远远走来,轻易便与旁人区别开。姑娘巧笑嫣然迎了上去,他却驻足在她面前,以手中折扇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真诚称赞了一句。
  便是那一句,改变了她的一生,她从此不必如同楼中其他姑娘般万人皆可为夫。她是他一个人的,自她见到他的那一日起,那是他的宣告,亦是她发自心底的认同。
  那是她第一次为他褪尽衣衫,将此生最珍贵的物事亲手奉上,珍而重之,如同自胸腔中捧出了自己的一颗心,还冒着腾腾热气,渴望被珍重,如同她自己一般。
  便是那一夜,她如同经历了狂风暴雨的蝶,翅膀残破,满身伤痕将自己交付于他,只为他发自内心的一个笑。
  她闭了眼,回忆将她暖暖包裹,驱散了些许疼痛。全面的侵虐仍在进行,她却全然没有知觉,只是伸出了玉白的手臂,抱紧一些,再抱紧一些。
  他的身上是温暖的,她如同向着火光的蝶,明明已千疮百孔,仍是不要命地往前飞。
  耳边似乎传来皇甫明卿冷冷的一声笑:“蝶儿,我就喜欢你这般放、荡模样,旁的人,都及不上你。”
  她似乎觉出了心上一丝疼,可那随即又被炸裂的鞭响打断。身上许是又多了一条红痕,她随着他的节奏摇晃着,不管不顾,滚烫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滴落下来,滚过她瓷白的肌肤,落到心口,渐成冰凉。她死死抱着他,仿佛抱着汪洋大海中唯一的一块浮木。
  终于到了极致,皇甫明卿伸手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她在一阵无法抵挡的颤抖中将脸贴近他的心口,“咚、咚……”
  周身的痛已到了临界,她终于支撑不住,在这急促而稳定的心跳中昏昏睡去。
  皇甫明卿将她放倒在床榻上,她身上是触目惊心的鞭伤,伴随着无数青紫的掐痕,脸上一片湿,早已分不清是汗还是未干的泪。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眼中似有那么一瞬间,有一丝微微的松动。
  “来人。”他冷冷开口,声音又恢复了无波无澜。
  “殿下。”外面有侍女惶惶的声音响起,他将衣服随意一披,走过去开了门。
  立刻有凛冽的寒风灌进来,将他身上莫名涌起的躁动吹凉。他看也不看侍女不能更低的头顶,冷声道:“替姑娘擦洗一下身子。”
  “是。”
  他的衣襟微微敞开,却仿佛没有感觉到冷一般,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严朗才走出房门,便见两个身穿黑底红纹长袍的人站在一处,不知窃窃私语些什么。
  他已在这里住了三日了,程复在他们来的当天就替凌煜施了针,严朗正感激涕零,他却回身一脸高傲睥睨他,道毒还未解。
  程复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凌煜已能进些流质,除了中毒之症仍在,情况倒是比前几日好了些。
  他好奇地顺着那两人的视线望过去,便见程复独自站在小径入口处,他宽大的衣袍灌满了风,隐约可见其上暗红色的纹路。
  “堂主这是怎么了?连着三日了,日日等在那里,连病人也不看了,实在反常得紧。”
  “你有所不知,躺在里面那位啊,先前在鄢国的时候被堂主救过,那时堂主吃了他一个大亏呢。”
  “什么?如此堂主还愿意救他?”
  “二位,你们说我家少爷先前被堂主救过,那是什么?”
  那两人齐齐回头,满脸八卦灰飞烟灭,变脸似的换上了与程复如出一辙的孤傲。他们齐刷刷看他一眼,转头就走。
  严朗碰了一鼻子灰,他也不恼,眼下他们寄人篱下,凌煜的毒还等着人家来解,他在寒风中缩了缩肩膀,又看了一眼程复的方向,转身也进了屋。
  寒冬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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