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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吃货小当家-第8部分

小说: 吃货小当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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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要你说?”平婶冲后院努了下嘴:“后头才喂了草,又好容易的将身上汗擦赶紧了。”

    福平还要说什么,见妞子回来,便闭上嘴,埋头又吃起来。

    “娘,”妞子嘴里嚼着锅巴,呜咽着道:“才我出去时看见,大舅公和族长他们三个,向扫把星家那边去了!”

    啪!

    妞子头上被福平拍了一巴掌,顿时咧着嘴哭出声来。

    “以后不许叫她扫把星!”福平摆下脸来,妞子躲进娘怀里,不出声地哽咽着。

    “你打她做什么?小孩子知道什么?还不是听别人叫自己也就顺嘴。。。”

    平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福平打断:“人家叫是人家的事!妞子就不行!你没见爹昨儿的态度?”

    平婶一下不说话了。

    确实,珍娘姐弟昨儿上门,要不是公公让开门她也不敢擅做主做。

    “这么说,”平婶喃喃自语地道:“爹是横下心要跟那四个作对了?”

    福平哼了一声:“也怪不得咱爹!那四个平日也太霸道了些!上回放水,明明咱家靠近水渠,却硬被族长铸下泥坝先将水放去了他自家的田!不就是看咱家人少好欺负么?!”

    平婶有些不太服气:“虽如此说,咱家联合了珍娘她们就人多了?你兄弟倒多,只是不帮衬着自家!”

    福平还要再说,妞子突然抬头向外叫了一声:“爷爷!”

    夫妻俩顿时都低了头,不再开口。

    “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倒是爷爷先开了腔:“你们别小看了珍娘那丫头!我看人一向很准,她啊,只怕将来还有大福呢!”

    就凭她?

    一个名声不好的农家小丫头?!

    福平和平婶心里都有些嘀咕,却不方便反驳爹的话。

    爷爷笑眯眯地拍拍妞子的脸:“嘴里吃什么这么香?”

    妞子笑着回:“是扫把。。。”突然想起什么来,忙改了口:“是珍姐姐送来的玉米锅巴!香吧?”说着还特意将嘴凑到爷爷面前:“玉米面我也吃过不少,可就吃过这么香的玉米锅巴!”

    爷爷呵呵笑道:“可不是?这东西叫锅盔,也怪道你不知道,庄上会做这个的婆姨没几个。这东西也不解饿,原是为解馋用的小食。珍娘做得倒出色,我看她是个手巧的。”

    福平和平婶交换了下眼神,皆沉默下来。

    再说三大恶人,怒气冲冲地从珍娘家转头,直扑胖二婶家。

    二婶家门口的狗本来是认得三人的,可今天却被激得狂叫起来。

正文 第十五章后院的恶战!

    “叫什么叫!”贵根率先发难:“平日里我家的肉你吃得还少?!现在不认主人了?!没良性的狗东西!”

    屋里出来个人,是保柱。

    “骂谁呢这是?!”保柱还没看清来人便操起门栓,握在手里掂量着,一脸蛮横地反骂:“不成器的贼东西出来让爷爷看看!”

    大舅公重重拍门:“睁开狗眼看看是谁再开口!你娘没教会你说人话?!开门!”

    保柱这才看清来人,手里武器是放下的,嘴里却还不肯放过:“大舅公清早起来的你干什么呢?哎呀族长也来了?还有三叔公?怎么是你们?”悻悻地指桑骂槐:“这狗也犯病,叫魂呢叫!”

    贵根一掌推开保柱:“不跟你废话!你娘呢?”

    胖二婶端着碗出来:“是谁?”突然语气一沉:“怎么?”

    这三人怎么一起来了?看脸色不善,难不成联盟有所变动?

    凡奸猾之辈都不会对别人有任何信任之心。因此这四人虽结为盟友,彼此间却也都是充满警惕,互相提妨着的。

    要不然,昨日胖二婶也不会单独去珍娘家了。

    “我问你!”贵根站在院里就开始发威:“珍娘那头是怎么回事?”

    胖二婶的心向下一沉:“什么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

    三混子揎拳掳袖、怒目横眉,一付找事要打架的样子:“你不知道?昨儿你一个人去了东头珍娘家,满庄的人都看见了你不知道?!昨晚上她家田都耕好了你也不知道呗?!”

    大舅公则二话不说,穿堂而入,正好二婶当家的和三个儿子都下地去了,只有她和保柱在家,大舅公径直走到院后,随即见鬼了似的大叫:“来啊!你们几个都来啊!”

    战场瞬间转移到后院。

    贵根一眼就看见不对:怎么胖子家的牛,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

    胖二婶心中生出不安,这帮人怎么看着想是上门来寻仇的?还有说珍娘家的田耕好了是怎么回事?

    眼见三个恶人围住自家的牛,来来回回地看个不住,二婶慌了。

    “要死了要死了!”胖二婶扑上去护住宝贝的牛:“你们可别误会!这牛早起不知被谁从后墙外倒了一身的水,不是汗不是汗!”

    保柱傻子似的看,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贵根冷笑:“你自己儿子呆也就罢了,还当我们几个也是傻的?大清早谁到你家后院来浇水?这是牛还是地?早起还用人浇水的?”

    这话可就不对了,大清早的还真有人从后墙向里倒了一桶水。

    这人么,不是别的,正是钧哥,给出主意的也不是别人,正是珍娘。

    胖二婶也是刚刚发现,见对面三人不信,慌不迭地从袖子里抽出块布巾:“哎呀别不信啊!真是水啊!不信你们尝尝看是不是咸的?”

    说着将从牛身上擦过的布巾,捧到三人面前。

    大舅公正要开口恶骂对方,冷不妨贵根却接过了布巾。

    “你真要尝?”三混子不敢相信:“这婆娘的鬼话你也相信?”

    贵根翻来覆去地检查着布巾,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见了二个用同色丝线绣出的小字:珍娘!

    “你这婆娘还敢狡辩!”贵根立刻小宇宙爆发:“你自己是个睁眼瞎,当我也不识字么?我可是私塾里上过学的你糊弄我!”

    “怪不得给人家送面,原来早暗中有了来往!”

    “就是就是,要不然怎么会有人家的布巾?!牛也借出去了还好意思当面说假话!”

    后院顿时爆发恶战,胖婶要抢回布巾,贵根要收进做证据,三混子和大舅公则与保柱混战,几个人打成一团。

    最后,各人身上都挂了彩。

    “胖子你给我等着!”贵根终于还是强留下布巾:“我,我立马祠堂里招开宗族会议,将庄上人都叫了来!你等着,珍娘家这笔帐,都得你一个人来扛!”

    胖婶气喘得说不上话,保柱当仁不让地替她骂回去:“放屁!你是族长就能欺负人了?什么叫一个人扛?你一个人来扛还差不多!”

    这边战得热火朝天,珍娘家却安安静静,姐弟二人安逸舒适地睡了一上午,直到太阳晒屁股了才高高兴兴地起来。

    珍娘早一步,钧哥洗脸时,看见她已坐在后院里,守着缸里昨天抓来的鱼,低着头不知做些什么。

    “姐!”钧哥好奇地凑过来看:“忙什么呢?”

    心里却有种预感,一定又有好吃的了!

    珍娘笑着抬起满是鱼鳞的手:“让开些让开些!锅里热着粥呢,自己吃去!”

    原来她在替鱼剔鳞去脏。

    钧哥边抹脸边不信地看着珍娘手里的小鱼:“这指头大小的玩意才有多少肉?怎么吃啊?”

    珍娘手下耐心地忙着,嘴里回道:“你别问!到时保你吃得打嘴也不肯丢!”

    将小鱼都剔干净放进竹篓之后,珍娘带着去了河边,仔细淘洗干净,又顺手采了些新鲜的野葱和野水芹回来。

    将大锅洗干净之后,珍娘将一块干净纱布铺上底去,这是为了预防焦底的。

    然后她又去了后院,拔出几颗又肥又大的白菜,洗干净扒拉成一片片的。

    碗橱里原本有的香料,干八角和花椒,都是以前娘做泡菜时剩下的,这时也各样取一些出来。

    锅里纱布上,铺上一层白菜叶,上面再一层小鱼,然后撒上粗盐和香料,野葱和芹菜也铺些上去;然后再一层白菜,小鱼,香料野菜,直到一层层堆满整个大锅,最后,倒入些料酒和醋,于是鱼和香料菜蔬,便都浸泡在酒和醋液中了。

    这时,方将锅盖合上。

    火头也有讲究,要细而均匀。将燃着的粗木头放进灶里,微微烧着却不能熄灭,余烬般的燃着若有似无的火,直到整根木头完全烧尽。

正文 第十六章误会坐实

    珍娘看着火差不多可以了,便丢下这里,和钧哥去地里播种,春耕讲究的是个时候,眼见气温差不多一直保持着十几度的时候,也就是该下种的时节了。

    路上经过的农人,看见她姐弟两都有些避让之意,背后却窃窃私语地说着什么。

    “听说了么?扫把星家的地都耕好了?”

    “是啊,看样子两人是去下种了!”

    “谁家借的牛?”

    “听说是胖二婶!”

    “啊?是她家?!不会吧?那说好的酒席怎么办?”

    “那谁知道?反正咱们到时只管带嘴就行了,别的事理她呢!”

    “不对吧?田没收到那四人还会请咱们吃酒么?”

    “当初说好的,只要咱们去祠堂里帮衬着就行了,到不到得手与咱们有什么相干?”

    “说得也是!平日他们几个占咱们的便宜占得也实在够了,若这回也能让咱们反占他们一回,那可实在太好了!”

    珍娘隐约听见这话,由不得嘴角高高向上扬起。

    四大恶人就是太自信了,以为这单薄的姐弟两还不好对付么?集一庄长辈的力量还打不垮这姐弟两?自然是许下了海口,以为自己是无往而不利的。

    不过呢,这天地间就是这样奇妙,以为一定行的事,往往就是不行。

    老天爷让自己穿越而来,也许就为了要替天行道,趁机收伏了这四个恶霸?

    嗯嗯,珍娘默默点了点头,握了握拳。

    地里正忙活着,珍娘忽然听见田埂上有人说话:“死丫头你上来!”

    声音是大大的不善。

    珍娘一抬头,就看见胖二婶凶神恶煞的杵在自己面前。

    “二婶这是怎么了?”珍娘装作懵懂不知的模样:“什么事气成这样?”

    脸都变成猪肝了。

    “死丫头你给我上来!”胖二婶拉着保柱,一路狂奔要来兴师问罪,因此有些接不上气:“上来,上来我有话跟你说!”边说边弯下腰去,“哎呀嘛呀,可喘死我了!”

    珍娘关切地问:“二婶没事吧?何事这样着慌?”貌似关心,实则脚下不动。

    保柱心里急得猫抓似的,想要下去将那姐弟二人打一通出气,又不能丢下娘亲,因她身子又沉又立不住,自己不扶很可能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那样的话,岂不是太没有面子?!

    钧哥默不作声,捏着锄头从田头过来,守去珍娘身边。

    “你,你自己跟他们几个说,”二婶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手向后指去:“你自己跟他们说!咱俩到底私下说了什么!”

    原来她跟保柱打头阵,大部队还在后头呢!

    怪不得她要跑得这么快,为了抢先跟珍娘商量好说辞。

    昨儿看着挺好说话一小丫头,胖二婶就不信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说不服她。

    不过此珍娘可非彼珍娘了。

    她可没那么容易被说动。

    “噢?”珍娘做出不解之态:“咱们私下说什么了?”

    后头三大恶人速度也不慢,眼见人已经到了田头。

    “哦,对了!”珍娘眼角余光,看见后头赶到,立刻将声音放得大大的:“是不是说二婶跟我商议好的那件事?田地的事?“

    我给你地你给我一吊钱?!

    做梦去吧!

    三大恶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最后四个字:田地的事。

    在珍娘刻意制造下,误会俨然已经的产生。

    “我就知道!”贵根顾不得喘得厉害,立刻发作起来:“我就知道这胖子狡诈得很!当初就不该让她跟咱们一起来办这事!”

    保柱二话不说,丢下亲娘就要跳进田去,揍人。

    珍娘连连后退,做出不堪一击的模样:“哎呀怎么了?怎么保柱哥要打人?哎呀二婶,昨儿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么?再说我收了你的粮食,怎么样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啊!”

    这就明显将误会坐实了。

    胖二婶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了过去。

    死丫头!没想到你栽赃祸害别人的本事这么厉害!

    也是我看走了眼!你爹娘那样老实本份,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奸滑之徒?

    珍娘借袖子遮脸,独向胖二婶抛了个笑眼:跟您老学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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