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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哥哥的白月光-第38部分

小说: 哥哥的白月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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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好,有良师送上门来,竟还敢胡乱走神,实在让为师心寒啊。”
  顾双华不敢怠慢这位良师,连忙正襟危坐,目光直直地盯着书页,再不敢有半点分心。
  当方仲离大剌剌走进侯府,说要做三小姐的夫子时,邹氏皱起眉,本能地就想拒绝,连一旁的老夫人,都觉得这事不太妥当。
  虽说这人已至中年,但从未娶妻生子,顾双华又还在闺中待嫁,虽说是学生与夫子的关系,可总是呆在一处,难免会让人传出闲话。
  可顾远萧派人放出话来,方先生是圣贤鸿儒,愿意来侯府教书,是双华的福分和造化,若是怕外人闲话,就将讲课安排在院中廊亭,在外面围上屏风,来往都是府里的下人,
  邹氏听见儿子如此安排,也只得无奈应下,顾双娥听闻此事后,将自己关在房里生了许久的闷气,再不愿从那院子里过,唯一激动的,就是对方仲离无比崇敬的顾云章。
  方仲离每周来上两次课,次次都能恰好撞上顾云章来求解惑,每当他瞪眼想要将这人赶走时,顾双华就会在旁软言说着好话,求他遂了堂兄的心愿。
  于是方仲离便莫名多了个旁听弟子,而且比正经徒儿还要殷勤,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日子久了,倒是让他十分满意。
  待到这堂课结束,顾云章果然又按时到来,拿着几本书去求方仲离解答,顾双华托腮在旁边听着,渐渐的也就听入了神,觉得这书中广阔世界,如今才真窥得一二。
  而在另一间房内,顾远萧也在看书,可不知是窗外蝉声吵闹,还是熏香不够爽利,总觉得心浮气躁,字句都落不进心中。
  他将书重重一放,松了松衽领,冲外面守着的丫鬟喊道:“给我端杯凉茶上来。”
  那丫鬟推门进来,手里却拿着个食盒,弯腰将其中的炖盅拿出来道:“三小姐早上来过了,说凉茶喝了伤胃,特意交代奴婢,将这碗百合蒸梨给侯爷喝,说也是清热解暑的,可以静心养气。”
  顾远萧目光往那瓷盅上一绕,道:“她怎么知道我要喝凉茶?”
  小丫鬟嗓音脆亮,伴着银勺落进瓷碗的声音道:“三小姐可关心侯爷了,她几乎每日都会来,却不总是进门,只是向奴婢询问您的病情和起居,知道您因着天气燥热总爱喝凉茶降火气,特意做了这道蒸梨送来,交代奴婢,若是您再传茶,就让你吃这个。”
  顾远萧轻抬起唇角,举起银勺舀了口,闭眼咂摸了下滋味,只觉得妹妹做这道甜食的手艺是越发好了,又甜又滑,沁入心扉。
  他将那碗蒸梨全部吃光,小丫鬟看得笑眯了眼,恨不得立即去向夫人报喜。
  侯爷这几日胃口不好,人也总是阴阴沉沉的,下人们便跟着提心吊胆、寝食难安,难得他今日露了笑脸,可全亏了三小姐的功劳。
  她收好碗拎起食盒含笑往外走时,亲卫王平正慌张地跑进来,弯腰贴到顾远萧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顾远萧微微皱眉,偏头问道:“她真的这么说?”
  见王平忙不迭地点头,挥了挥手道:“把外面的人撤走,派人去看三小姐在做什么,暂时别让她过来。”
  王平领命出去,顾远萧摩挲着桌上的纸镇,
  过了一会儿,房门再度被推开,原本清雅的书房,立即装满富贵膏粱、香衣翠珠。
  长乐公主这趟来得虽然低调,穿着却一点也不低调,洋红色的褙子,配绣金襦裙,发髻上金凤欲飞,进门大剌剌找了张椅子坐下,眼看着顾远萧挣扎着起身行礼,抬手道:“长宁侯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
  顾远萧顺势又靠回榻上,抬眸问道:“公主今日驾临侯府,还特意交代不能让双华知道,不知是所谓何事?”
  公主也不同他绕圈子,镶满宝石的护甲往桌案上一搭,问道:“本宫听闻,方仲离来了你府上教书,可有此事?”
  顾远萧心念微动,面上却是半分不显,答道:“确有此事。”
  公主冷笑一声:“那个老顽固,当初皇兄把太子少师送到他手上,他尚能不屑一顾,为何会云游多年后,突然决定在侯府教书。”她凛起目光,加重了语气问:“他教的那个人,是不是双华?”
  顾远萧仍是那副神情,略微思忖后,便用寻常的语气答道:“没错,方先生入府教的,正是三妹双华。”
  公主却听得沉下面容,红唇颤了颤,才又追问道:“他那样傲气的人,为何会突然愿意教一个素未相识的闺阁小姐读书,是不是……是不是”她深吸一口气,颤声问道:“是不是同他有关?”
  她神色激动,顾远萧却是垂眸不答,公主的泼辣劲上来,站起质问道:“方仲离与他本就是生死之交,渭城之战时,方仲离也正好在那里,你莫要告诉我,这几件事根本毫无关联。”
  顾远萧扶着伤腿艰难站起,冲公主弯腰道:“云霆也只是依着方先生的意愿行事,并不懂公主所指的究竟是什么。”
  公主见他一副恭敬且从容模样,摆明就是想装傻,止不住地冷笑道:“那本宫再问你,好端端的,为何寺里会进贼人。本宫找人查过,那几个贼人处心积虑,要害的人就是双华,她一个闺中小姐,性格又孤僻低调,为何会有人要杀她?”
  顾远萧捏着袖口,十分自如地对答道:“那群贼人知道她是我妹妹,想借她来要挟我,仅是如此而已。”
  公主斜眼瞥他:“是吗?贼人都没捉到,长宁侯就已经笃定他们是为了这个缘故才绑人,既然如此神机妙算,为何你的人搜遍整座山,连几个山野蟊贼都抓不到。”
  顾远萧叹了口气:“只怪手下办事不利,往后得好好给他们紧紧筋骨。”
  公主气得将桌上纸镇往下一砸,指着他道:“好你个顾远萧,说的这般滴水不漏,就是为了应付本宫吧。”她咬了咬唇,“你敢不敢告诉本宫一句实话,双华为什么会被养在侯府,她究竟是何身份?”
  顾远萧看见公主眼角发红,眸间仿佛蒙了层水雾,默默叹了口气,却还是坚持道:“双华是父亲的一位副将之女,因为那副将为救父亲而死,家里又没有别的亲人,才会将她带来侯府,以三小姐的名义养大。”
  公主咬牙看着面前一脸坚定的年轻人,终是倔强地抬起下巴道:“罢了,罢了,本宫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往后不会再问。”
  然后她愤愤地拂袖转身,却听顾远萧在她身后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父亲曾告诉我,当年公主是看着那个孩子断气的,所以,公主究竟还在执念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努力加更,如果不行,就明天加… …


第45章 
  “当年公主是看着那个孩子断气的; 所以; 公主究竟还在执念些什么呢。”
  公主猛吸一口气; 笔挺的身子微微打着颤,她并不回头; 只用如沉冰般寒凉的声音道:“长宁侯竟连这样的事都知道,真是令本宫意外。”
  然后她抬起冰凉的指尖,轻轻推开面前那扇漆门,挟裹着草木气息的微风涌进来,自耳边呜咽而过,像极了一声哭泣。
  公主腕上的香云纱袖被陡然灌入的风鼓起,似一只跃跃展翅的彩蝶,被抛入时光洪流; 然后被抽干压瘪,只剩一袖冰冷的盈香。
  顾远萧借桌案撑着伤腿,遥遥朝公主躬身; 用足歉意的姿势; 可有些事; 他还不能说; 有些人,她还不能认。
  公主独自走在回廊之上,走走停停、兜兜转转; 腰上系的环佩碰出叮铛声响,她却神情木然,置若未闻; 仿佛脚下的路总也走不到尽头一般。
  她身后跟着一脑门汗的王平,伸手挡了挡直射入眼帘的灼阳,轻咳一声,终是出声喊道:“公主,您走错了,出府的路在那边。”
  公主顿住步子,然后缓缓回过头来,问:“三小姐在哪间房,我要去看她。”
  王平被问的怔住,心说不是公主一来就让他不许声张,尤其不能让三小姐知道嘛。尚在恍惚间,突然听见公主加重了语气,厉声喝道:“你未听见吗,带我去见三小姐!”
  王平吓得一抖,赶紧“诶”了一声,估摸着三小姐这时还在青竹苑上课,便恭敬地领着公主往那边走,谁知失了策,一到凉亭那边,只看见背好书箱正准备往外走的方仲离。
  方平笑眯眯喊了句:“方先生。”往公主的方向瞥了眼,犹豫该不该说出公主的身份,谁知却听见那两人同时轻哼一声,眼神交锋处,刀光剑影一般。
  方平背后立即就冒了汗,觉得自己这是领了个什么倒霉差事。
  公主抬起下巴,压着裙裾往下一坐,抛过去个冷傲的眼神道:“见到本宫,还不过来拜见。”
  方仲离身姿不动,只撇着嘴、瞪着眼,迎风拜日般,随意朝那边一拱手道:“臣,拜见公主。”
  这话里拖长了音,仿佛藏着浓浓的不屑,公主一挑眉,拨弄着护甲道:“酸腐书生就是酸腐书生,就算老了,也不过变了个酸腐的老头儿而已。”
  方仲离敛袖昂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公主不也一样,过了这些年,不过从娇蛮女变成了……”他不太好在外直接对公主说出刁蛮妇人这种词,便把最后一个词给咽了下去,可听在方平耳朵里,也是大不敬之话,低头擦了擦汗,讪笑着对公主道:“既然三小姐不在这儿,咱们便到别处去找她吧。”
  公主却斜眼瞥着他道:“你先走吧,我有话要同这人说。”
  方平一听这话如获大赦,行了个礼就溜之大吉,当然也没忘去找侯爷禀报这边的状况。
  偌大的凉亭只剩两人,公主眼风往那边一扫,正要开口质问,方仲离却抢先道:“公主是想问我,为何要收三小姐为徒吧?”
  公主冷笑一声:“你倒是难得机敏一次,当初皇兄请你入宫你尚且不愿,为何今日竟自愿来侯府教她。”
  方仲离道:“公主不也收了那孩子为义女,我为何不能做她的师父。”
  公主直直盯着他,终于敛下方才的锋芒,软声道:“我只问你一句,这件事同他究竟有没有关系?”
  方仲离眯起眼,语中藏了讥讽:“公主如今有锦衣玉食,贤子良婿,竟还能记得他吗?”
  公主将手放在层叠的裙裾之上,淡淡望向亭外一池莲花,微风吹乱她的发髻,翻飞的乌发拂过她颊上花钿,声音缥缥缈缈,如一场旧梦:“今日是六月初九,十八年前的这一日,我偷偷溜出宫去找他,他却说和你有约,绝不能失约。我便缠着他,同他一起去了你城东那间破旧宅子里。”
  方仲离转过头来,脸上的冷硬渐渐褪去,浮上浅浅的柔光。
  那日公主扮作了男装,青衫皂靴、素带绑发,却藏不住十六岁天之骄女的明艳芳华、顾盼流彩。
  而站在她身边那男子,穿着天青色的广袖斓袍,面如皎玉、身似松柏,目光始终凝在身旁女子的脸上,嘴角含着笑,听她皱着眉抱怨一路颠簸,又怪这院子太小,花枝都不修剪,差点绊着自己的脚。
  方仲离从窗内看见这幕,便走到门前笑着招呼道:“玉霁啊,为兄可候你多时了。”
  他那时就看公主很不顺眼,觉得这女子不过仰仗出身和容貌,十分的骄奢任性。在他心里,白袍将军苏少陵就该配个温婉娴淑的妻子,陪他吟诗煮茶,过些清雅日子。
  可看在好友的面子上,他并未将这话说出口,只是将酒菜端出时,提议三人以音律物品猜诗,若是猜不出,便不能碰这酒菜。
  他心里认定公主这般骄奢懒散,平日里是必定不学无术,猜诗赌酒这种风雅之事,她应付不来,自然就会知难而退。
  谁知公主将头靠在在苏少陵的肩上,饶有兴致地看他们玩了几局,然后便跃跃欲试,竟连着猜对了两首,实在猜不出时,便用余光求救似的一斜,苏少陵朗声而笑,撩起袖口,用手指蘸酒在桌案上写了两个字,公主立即明了,拍着巴掌大声喊道:“我知道了,是王维的《山居秋暝》。”
  方仲离轻哼一声,用木箸将苏少陵的手背一敲,道:“苏兄,你这可是作弊。”
  苏少陵将袍袖一放,也不争辩,只洒脱笑道:“那我便自罚三杯。”可他的手刚摸到酒杯,就被旁边的公主一把抢走,然后仰头就灌进唇间,再学着男子模样,豪迈地把空杯往下一翻道:“我来替你罚。”
  苏少陵大笑着摇头,却只是任由她去闹,公主连灌两杯,白皙的脸颊染满酡红,身子摇晃着一歪,竟将头枕在苏少陵的腿上,边伸手去摸他的脸边道:“少陵,我现在很欢喜。”
  方仲离看得瞪圆眼,然后偏过头满心的腹诽:这女子简直是放浪形骸、不成体统!
  可苏少陵却温柔笑着,弯腰为她擦去唇角的酒渍,语气里全是宠溺:“你喝醉了。”
  公主微红的杏眸含烟带雾,上方那张令她痴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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