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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74部分

小说: 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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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陆勉唤了一声。余竞瑶极不情愿却又淡定地回了身,漠然点了点头,“陆尚书。”
  “方才在花厅便想问候一声,不甚方便,这倒又遇上了。”陆勉温文尔雅,眼神中总是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柔情。不过对余竞瑶而言,她已经看够了。
  “方才不方便,此刻方便吗?这后院只你我二人,岂不是更不合适?”余竞瑶语气冷淡。
  陆勉不怒反喜,笑意更浓,指了指她身后,站在正堂门口的小婢。“有她们在,还有我随来的小厮,怎么说就是你我二人呢。”
  余竞瑶没应,陆勉打量了她的身子,这会站起来,倒是能看出微隆的小腹了。余竞瑶是如何怀上这个孩子的,他清楚,不免心疼她,也怨沈彦钦太自私,不该这么急的,总该让她多养一养,于是忍不住问道,“你可还好?”
  陆勉这一问,让余竞瑶冷冷地笑出声来。“陆尚书不是打听得很清楚吗?还用再问吗?”见陆勉略显尴尬,余竞瑶续言道,“我不管你目的如何,陆尚书,请你别再打扰我的生活,好歹给彼此留些余地吧。”
  余竞瑶话说完,转身便朝正堂走去,然还未踏进门,就看到霁颜提着裙子,匆匆忙忙地从前院跑了过来。刚要说什么,见陆尚书也在,她神色踟蹰地搀扶着余竞瑶入了房间,这才把手里捏着的纸条给了余竞瑶。
  “方才有个小婢说,府门外来个身穿官服皂靴的人让交给王妃的。我也不知是什么,便拿过来了。”
  官服皂靴?给自己的?余竞瑶纳罕,接过纸条展了开,上面只有两个名字和一个地点。
  “宁王,郑启商。西城门永禄巷。”
  余竞瑶看着纸条沉默半晌,霁颜见她面无表情,也不敢出声,默默候着。
  这纸条是谁送来的,目的又如何余竞瑶不知,但这信息很清楚,是想告诉她沈彦钦此刻正在西城门永禄巷,让自己去找他。
  找他?余竞瑶安奈着提悬起的心,缓缓地把纸条又折上,坐在了正堂的坐榻忖度着。这种事,还真是没办法往好了想,是有人想要把自己引过去,如果沈彦钦果真在那,那这人的目的应该是想让自己看到什么;若是沈彦钦不在,那这岂不是个陷阱?余竞瑶拿不定主意,也参不透这背后的欲意,不过她知道和沈彦钦对立的人确实不少,方才的陆勉,宫中的贵妃,还有刺杀他的神秘人……
  “郑启商。”余竞瑶回忆着这个名字,喃喃着。
  霁颜恍然想了起来。“这好像是郑大夫的名字。”余竞瑶诧异地望着她,霁颜肯定地点了点头。“郑大夫给王妃开的药方,上面署的就是这个名字。”抓药的次数多了,霁颜自然也有了印象。
  沈彦钦和郑大夫在一起?余竞瑶的思路更是乱了起来,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她就有不好的预感。曾经自己侵寒落下病根他们俩个就是私下商量瞒下自己的,如今又是谁病了吗?不会是自己,那会是沈彦钦?想到这余竞瑶方才的镇定开是动摇,她的心慌了。
  “去把林校尉唤来。”余竞瑶把纸条捏揣了起来,对霁颜道。
  这事来得蹊跷,再慌,她也冲动不得。
  林川林校尉是沈彦钦派来保护余竞瑶的护卫,余竞瑶没多言语,只是告诉他去西城门永禄巷转一转,看看宁王是否在附近,切记不要让人发现了。林校尉应下,独自一人去了。然林校尉刚一出门,便被陆勉唤来的东亭,已悄然地跟了上。
  正堂中,余竞瑶的心始终放不下,一来惦记着沈彦钦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二来她不知道这字条是谁人给她,目的究竟如何?
  林校尉脚上功夫了得,半个时辰便返回。一路奔走,站在余竞瑶面前时,却也气息不乱。
  “如何?宁王可在?”余竞瑶迫不及待问。
  “在。”林校尉中气十足应。
  余竞瑶的心一紧,平静问道。“宁王在做什么?郑大夫可在?”
  “郑大夫在,宁王他……”林校尉有些为难,不知这话该如何开口,有些话不是他一个做下属能说的。余竞瑶隐隐察觉出了什么,不在问下去,而是对着他言道。
  “林校尉,带我去一趟吧。”
  林校尉连个犹豫都没有,余竞瑶辞了兄长和晋国公,言道身体太乏,打算回宁王府了。母亲留她不得,把她送到了府门外。有一队人护着,母亲也放心了。
  出发时,余竞瑶脑袋里还在不停地想,可是越靠近那巷子,她越是冷静,最后干脆什么都不想了。直到来到了永禄巷口,那座深宅前,她长吸了口气,没用任何人帮忙,也不叫人任何人跟着,独自一人径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穿过门厅,是一个不算大的庭院,余竞瑶一眼就看见了守在东厢门外的程兖。程兖见王妃微怔,还没待他言语,房内隐隐传来女子温柔清亮的声音,“承越,再喝一口,再喝一口以后就好了。”
  “我不想喝了。”这声音有气无力,应该是个孩子。
  “不要任性,都喝下去。”余竞瑶的心猛地被捏了一把,这幽沉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她甚至希望自己是听错了。那房间里的一定不是沈彦钦。
  余竞瑶的手下意识地托在了小腹上,立在原地,深深吐息,平复了心情后,举步走了进去。该面对的,早晚都要面对。她可以原谅沈彦钦隐瞒自己,但是不能忍受他欺骗自己。
  程兖没拦她,余竞瑶扶着门框提裙迈了进去,映眼而入的便是沈彦钦提拔的脊背,在他身前的床榻上一个年纪二十几岁的妇人正端着碗,给躺在床上的男孩喂药。余竞瑶打量着那男孩,登时一颗心都紧得发疼,虽然脸色苍白,可不难看出,他的脸竟和沈彦钦极其相似,若是他们没有关系,鬼才信!
  听到脚步声,沈彦钦蓦然回头,看着神情复杂的余竞瑶,清润的双眸一亮,随即淡然道,“你来了。”
  他可以这么冷静,余竞瑶也可以,她抚着小腹的手紧了紧,漠然应声,“来了。”说罢,无视房中的他人,目光直逼沈彦钦,眼底潮汐起落,不能平息。终了清媚的眼睛闪动,一滴不争气的泪水滑落,经粉颊,过红腮,在下颌处摇摇欲坠,却又倔强地不肯坠落,就像这个倔强的姑娘,明明心痛,偏偏清傲得气势不减半分。
  见她如此,沈彦钦眼神有了那么一刻的惶恐,他峻峭的双眉一蹙忙冲了过来,把她拢在怀里。“别哭啊,怨我,早该和你说的。”瞧她这模样就知道是误会了,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让林川把她带来。
  “早该说,可你没说,沈彦钦,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余竞瑶要挣脱开他,沈彦钦见她真的急了,也顾不得房中他人看着,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今天的反应的确大了些,可哪个女人见到这一幕还能理智得了。
  坐在床边的女人突然缓过神来,赶紧放下药碗,低头垂目施礼,“奴婢苁蓉见过王妃。”说着,她唤了唤床榻上的男孩,指着余竞瑶道,“承越,快看,你嫂嫂来了,快唤人啊。”
  若是说不像的地方,那便是眼睛吧,男孩稚气未脱,眼睛要更大一些。他眨着水雾濛濛的眼睛看着余竞瑶,目光中带着些迷离之色,却也乖乖地唤了一声,“嫂嫂。”
  这一唤,彻底把余竞瑶唤傻了,她看了看男孩,又看了看愁郁的沈彦钦,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沈彦钦修长的手指一伸,轻轻地抹掉了余竞瑶下颌的泪,回首对着承越道:“你把药都喝了,我和你嫂嫂有话说。”随即,搀扶着怔忡未宁的余竞瑶出了门,穿过庭院入了西厢。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上写的少了点,我争取今天多写。

☆、第78章 砭骨之痛

  “我想过该如何告诉你,但不知该如何开口。”沈彦钦安置余竞瑶坐下; 给她倒了杯水。“我发现林川跟踪我的时候就明白; 他一定是你派来的,你也一定是知道什么了; 与其让你忧思揣测; 到不若趁机给你解释清楚; 所以我便让林川把你带来了,没想到会是这样。你刚刚是吃醋了吗?”沈彦钦话里带着笑音。
  余竞瑶不满; 突然看到那一幕,任哪个为妻的不会误会?尤其是那孩子和沈彦钦太像了,谁又会想到那是他弟弟。可他哪里来的弟弟?她不接水,也不理他,长睫低垂,目光无所定地望着脚下的一方青砖。
  沈彦钦放下水杯蹲在她的面前,捧起她的手放在她的膝头,抬头望着她; 眼神幽深缱绻,看得余竞瑶心软下来,她清浅一笑; 拉他起来。
  “你说吧; 我听着。”
  藏了许久的秘密; 他该说了,余竞瑶也该知道了……
  沈彦钦从他记事开始,就是生活在华穆宫里; 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困顿不堪,冷宫冷得不是人,是心。沈彦钦觉得自己是被遗忘的人,他每天面对的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母亲,和听不懂不流言蜚语。
  他听说他母亲原是一个宫婢,听说她勾引了皇帝才有了自己,听说皇帝对她无情无念,所为不过是一时冲动,听说自己和母亲被关在这里是因为她害死了皇帝的嫔妃……
  沈彦钦也会问,但母亲从不回应他,唯是倔强地咬紧牙关流下悔恨的泪。所以,对沈彦钦而言,母亲是温暖的,也是幽怨的,他记忆中最清晰的身影便是她扶在窗棂上,用簪子一笔一笔地刻着她的恨。
  八岁那年,母亲终于开口了,她抚着自己告诉他,自己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他会知道一切真相的。可就是在那天,那竟成了他和母亲最后的对话。还没待他清楚一切,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强行和母亲分开了,他被送出了宫,寄养在了珲王府。
  皇帝对外宣称她母亲死了,谁会对一个罪妇留心呢,死便死了,下场也不会比一个低等的宫女好多少。从那日开始沈彦钦绝望透了,他彻底成为了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心疼倒没了知觉了,渐渐人也跟着麻木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漂浮的尘埃,尘归尘,土归土,他不再对自己和人生抱任何希望,连生存的**都没有了……
  “我就这样浑噩中过了四年,十二岁的一日,樗栎院悄悄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他看着惊讶的我什么都没说,从怀里拿出了一条包裹的绢帕,展开来,是一对珍珠耳坠。”
  听到这,余竞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不过她今日带的是一副莹润的碧玉耳铛。沈彦钦见她的反应,点了点头,道:“就是给你的那一副,那是我母亲最喜欢的一副耳坠。”
  那男子见沈彦钦接了耳坠,便知道他都明白了,于是开门见山,告诉他母亲没有死,是他母亲让他把真相告诉给沈彦钦。
  之前之所以不说,一来担心他太小接受不了,二来是因为皇帝一直派人守着她,不肯让她多说一句。所以那日她刚有了这个打算,就被皇帝强行拆散了他们母子。
  母亲根本不是宫女,是东南越国的公主,当初还是皇子的沈程明被封珉王,封地和越国相接壤,越国不过是个独立两世的小国,与大魏对立,也招受侵扰,不过自从这个年轻的珉王出现后,两方不但停了干戈,还进行互市,边境百姓无不拥戴他,同样也得到了越国公主萧绮年的倾慕。
  沈程明睿智宽仁,势力越来越大,渐渐成为了皇室的隐患,甚至经常有人拿他和太子做比较。皇帝知道这是个威胁,便生了削势的念头。沈程明知道,削势不过是个开始,太子继位后,跟本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于是他做出了夺嫡逼宫的决定。
  他的兵力不足以对抗朝廷,他想到了越国。越国君主明白,没有沈程明,便不会有两国的相安无事,他想帮他,但这件事代价太高,若是他谋反未成呢?那后果只会更严重。最后打消他念头的竟是自己的小女儿,沈程明前来求亲,并发誓成势后定立她为后。
  萧绮年满心欢喜,她才不在乎成不成后,她只想他活着,想和他白头到老。于是整个杀伐血腥之路,她都始终陪在他的身边,直到他果真继承了皇位。
  该兑现诺言了,越国君主大喜过望,他以为有了沈程明做皇帝,魏越两国可以永世相安了,岂止这一切都不过是个圈套。沈程明夺嫡的野心从他被封珉王的那一刻就产生了,他所作的一切,不过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为自己寻求生存的权利都是他谋反的借口。越国就是他夺位之路上的一块垫脚石。如今大魏都在他的掌中了,他其还能容得下小小的越国,那必须是他大魏版图的一块,连附属都不可以。也许真的是为了扩充疆土,也许是为了掩盖他用联姻借势的不堪,总是他把这个越国给灭得一干二净,连在历史中的痕迹都被抹了掉。
  国灭,君主为国战死,萧氏一族无一人生还。沈程明便把心死的萧绮年囚禁在了华穆宫,以沈彦钦做威胁,不许她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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