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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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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靠近,她忍不住又咳了几声,沈彦钦闻声回首,眼神忽地一亮,望见了妻子。他没有任何神色波动,稳稳地走了过来,扶着她轻轻地拍了拍背,“可还好?”语调也是一样的平和淡定。
  “我没事。”余竞瑶笑笑,握住了他的手。
  “没事就好,没事就回吧。”
  这铿锵肃冷峻的声音让余竞瑶心头一颤,她撇头望去,果真是晋国公。他也来了?再望望坐在堂上的睿王,泰然镇定,但掩不住虚浮在脸上尴尬的青灰色。
  “我送送舅父。”他低声道。
  晋国公冷哼,看都没有看他,撩起衫裾迈出了正堂,沈彦钦带着余竞瑶跟在身后。
  出了睿王府,晋国公怒气未减,待沈彦钦把妻子送上马车,他劈头便是一顿数落。数落他如何没照顾好女儿,警告他步步算计但不要把家人扯上,埋怨他这么大的事情一早才来人通知。不过终了还是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道,“快带她回去吧。”便上了自家的车。
  目送晋国公离开,沈彦钦上了马车,霁颜退出了车帘外。他刚一坐下,还没待妻子开口,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长长地松了口气,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和梦里一样。
  “我昨晚上都没敢睡觉,你不知道一睁眼看不到你多可怕。”沈彦钦语气落寞如秋雨暮霭。
  余竞瑶鼻子一酸,眼睛有点烫。“我知道,我也是。”
  “下回不许自己出门了,连个侍卫都不带。知道你被劫走了,这心里像空了个洞,冷风灌着,真怕添不上了。”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水雾濛濛的眼睛一弯,笑了,把手扣在了他的胸口。“堵上,我都给你堵上,我再也不走了,哪都不去。”
  沈彦钦微微展颜,捉起她的柔嫩的手轻轻咬了咬,想惩罚又舍不得。“还是怨我,我若不把他逼得那么急,他也不会出此下策。”揉着她软软的手,把她拢得更紧。才一晚不见,却像分开了几年。不过这一晚,足够惊心了。
  “其实睿王不敢把我怎样的。”她宽慰他。“你太紧张了。”
  “穷途末路之际,什么事做不出来。算了,不要提他了,回来就好。”
  “怎么不提了。”余竞瑶眼神忧忡,“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
  “不过是我手里捏着的他的把柄罢了。”沈彦钦轻描淡写。余竞瑶扯着他的衣袖,更忧心了,“是你要用来换珲王手里账本的?如此睿王不还是要把你告到皇帝那?”
  沈彦钦淡笑,安慰妻子道,“不必担心,总会有办法的。你只要相信你夫君就是了。”
  “相信什么?”余竞瑶是相信他的能力,可现实是与他对立的人太多了。
  “相信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他永远都不想见到梦中她那个忧怨的眼神。余竞瑶哎了一声,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她何尝不相信过他,就是相信这个才会担心他。“父亲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来了?”
  “是我找来的。”沈彦钦平静地解释,“应该让他看看睿王的所为,如今为了皇位,他无所不用其极,连家人都敢动,应该让晋国公知道。我不指望晋国公会帮我,但起码也应该看清睿王的本质,倒何时都该给自己留个退路。”
  余竞瑶明白,他是想把晋国公和睿王分开,这样对立的就只有睿王了,避免了他和晋国公的针锋相对。真希望父亲能够体会到他的苦心。
  她看着沈彦钦,不由得问了一句,“殿下,你不恨父亲了?”沈彦钦没应声,一笑而过。余竞瑶朝他怀里靠了靠,他能做到不去报复就已经是退让了,怎还能剥夺一个人恨的权利呢。能得到今日这个结果,余竞瑶已经很满足,很感谢他了。
  “殿下,宝儿怎样?可想娘亲了?”余竞瑶好奇地望着他问。沈彦钦撇了撇嘴,捏着她的下巴道,“亏你还惦记他,他可是吃得好,睡得好呢。”瞧着妻子噙笑的唇角越来越沉,他朗声笑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脸,把她揽回了怀里。
  小没良心的!余竞瑶在心里怨了一句,可还是笑了,哪个娘亲不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孩子吃得好睡的香,一切安好,她就放心了。
  这一个插曲解决得似乎太顺利了,对余竞瑶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沈彦钦绝口不提珲王的事,但她知道他一直为此事操劳,每日早出晚归。
  二人敞开心扉后,他很少有隐瞒自己的时候,无论是朝中的事,还是越国的事,他都会告诉自己。可这次,无论她怎么问,他都只言“无事”,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沈彦钦什么都没想,只是睿王这一劫让他害怕了,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的好,置身事外,悠闲地做自己的王妃,和宝儿享天伦之乐,不要再为自己的事操心。
  果真余竞瑶的日子悠闲起来,病养好了之后,发现自己哪里都插不上手,便全部心思都扑在了宝儿身上,还有就是……她是真的很想再要一个女儿。
  提起女儿,她想到了嫂嫂,自从哥哥被削权,哥嫂二人认真过起了养儿的生活。她忙着沈彦钦的事,也好久没去见见他们了。这一次沈彦钦贪污西北军队空饷的冤案,还是哥哥帮着翻的,不论他真心与否,这是个好的开始,自己该去说声谢谢。
  因为自己的一日假,便让王妃被劫,这事虽不是自己的错,但林校尉很自责,跟着王妃更上心了,宁王加了一队人,可他自己还是要在王妃出门时寸步不离地跟着。
  这气势到了将军府,余靖添嗤鼻一哼,知道沈彦钦是担心王妃,可心里还是拧巴着,这耀武扬威的,是炫耀给自己看的吗?
  入了将军府,余竞瑶竟发现母亲也在,她正抱着孙女,手里捏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纸蝴蝶逗着,嘴里还唤着,“芊芊,芊芊”,笑得温慈和蔼,一看就知道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六个月的芊芊坐在祖母的怀里,咧开红樱樱的小唇乐着。
  “芊芊”是小侄女的名字,晋国公给取的。“余宜谦”,希冀她能谦和宜家,可不要像两个姑姑,生下来就跋扈刁蛮。领了这名字,嫂嫂闷闷不乐好几日,怎么都像个男孩的名字,而且她不觉得女子厉害一点有什么不好的,她大姑母如今不就很好吗?如不是自己有主意,坚持己见,如今怎会是宁王妃。余靖添拗不过,偷偷把“谦”该成了“芳草芊绵”的“芊”。
  “母亲也在啊。”余竞瑶朝母亲福了福身,笑盈盈道。接着便伸手想要抱抱芊芊,芊芊不记得眼前的人是谁,可还是乖乖的让姑母抱了起来,瞪着水濛濛的黑眸盯着余竞瑶。这姑娘果然生的俊,忍不住,余竞瑶在她肉肉蛋白似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这一亲惹得站在娘亲身边的宝儿不乐意了,扯了余竞瑶的裙裾,奶声奶气“娘,娘”地叫着,眼看着一双眼睛蓄了汪水了,晋国公夫人笑着,把他抱了起来。“娘亲抱妹妹,祖母抱宝儿好不?”
  虽然没闹,心里还是不平衡,他小眼睛就没离开过母亲和妹妹,怨怨地撅起了小嘴。晋国公夫人拍了拍他的小脸,道,“这就气上了,若是娘亲再给你添个妹妹,你还不得整天怨啊。”
  余竞瑶可不是想再给他添个妹妹,就像芊芊这样乖巧可人的妹妹。
  乳母抱着兄妹二人玩去了,余竞瑶拉着母亲,问道她为何在。母亲说,最近来得频了些。余竞瑶撒娇道,母亲偏心,还是喜欢孙女多于外孙。母亲却挑着眉笑道:“你若是再有了身子,我也日日去瞧你!”
  余竞瑶这才反应过来,嫂嫂这是又怀上了,怪不得一直没瞧见她。话说哥哥这一削职倒也是件好事,有失必有得。余竞瑶笑了,拉着母亲朝嫂嫂的倚莲堂去。
  “几个月了?”她一边走一边问道。
  晋国公夫人敛了笑,神色凝重道,“三个多月。她一直也没言语,说这胎极是不稳,这出了三月了才敢告诉我,不过如今瞧着,也没那么安稳。害喜比怀芊芊时还严重,苦了你嫂嫂了。”
  话说着,已经转到了内室,蒋卿筠果然倚着床榻阖目歇着,脸色煞白,的确不似第一胎时红润。见余竞瑶来了,她微微笑了笑,要起身,忙让晋国公夫人按了下。“和她你客气什么,歇着吧。”
  瞧着她那虚弱的模样,晋国公夫人叹了声,“又吐了吧,瞧把你折腾的。”
  “没事,过去这阵就好了。”嫂嫂对这孩子还是带着期待的,如何她都能忍。“只要他没事就好。”
  余竞瑶握着她的手,安慰着,“不会有事的,我听府里的嬷嬷说,比起怀女儿,男孩最不好带了,我带着宝儿的时候,也是一惊一乍的,可也什么事都没有啊。倒了若不是经那一遭,他也不会早产的,放心。”
  “竞瑶说得是,我带着她哥哥的时候,也是提心吊胆,男孩总是难养。可你瞧他,不也生龙活虎的。”晋国公夫人本是劝慰的话,倒惹得嫂嫂脸颊酡红,几人都不禁笑了。
  三人聊了一会,余竞瑶和母亲退了出去,留嫂嫂好生休息。
  一出门,母亲拉着余竞瑶问道,“你和宁王最近可惹了麻烦?”女儿被劫的事,晋国公没有告诉她,她也不知道宁王和睿王之间发生了什么。“我瞧你父亲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地,有时候把自己关在书房唉声叹气。我问他,他也不说,最后叹了句‘孽缘啊’。我合计,这孽缘,想来想去,也只能是你和宁王了。”
  “我们好好的,母亲不必担心,父亲可还说其它了?”余竞瑶问道。
  母亲蹙眉,想了想,很不可思议道,“前两天,你说他请了谁来?居然是珲王。”
  听到“珲王”二子,余竞瑶的心猛然提起,父亲不会又要做糊涂事吧。“他们可说了什么。”
  “说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珲王一走,你父亲把他喝茶的青瓷杯子给扔到了窗外,不偏不倚砸在了珲王脚边,把珲王吓了一跳。说他不是故意的,我才不信,他那脾气我太清楚了。”
  “许是何事没谈拢,父亲的脾气是躁了些。”余竞瑶淡淡应。父亲和珲王吵起来,那就是说他没有站在睿王那侧,不管他是否要帮沈彦钦,他总归是想开了。“听闻陛下要给父亲进爵,他都已经是国公了,再进可就是郡王,这不合礼制。再说,父亲最近无功无绩的,陛下怎就想到这个了。”
  “听说是睿王替你父亲请的,说是开国功臣,劳苦功高。也不知这睿王打得什么念头,我一个妇人都觉得太张扬了。”母亲叹息,无可奈何。
  是睿王请的?他这是见父亲有意疏远,要生生把他和自己绑在一起啊,好深的心思。就算余竞瑶不怕沈彦钦误解父亲,她还要怕那个疑心重的皇帝心生忌惮啊。“嗯,母亲回去劝着父亲些,还是谨慎的好。”
  晋国公夫人点头,二人便转了话题,去看两个孩子了。
  回到宁王府,沈彦钦刚刚从府衙归来,今儿回的倒早。晚膳过后,余竞瑶和他讲了今儿发生的事。听闻晋国公和珲王谈得不欢而散,沈彦钦唯是淡淡一笑。
  “还是什么都不想说?”余竞瑶帮他脱下外衫,瞥着他问。
  沈彦钦立在原地,垂目想了想,神色润和,说了句,“晋国公是要帮我。”妻子对他说这件事,应该就是想告诉自己这个吧。
  余竞瑶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被他一语戳中,有些不知所措。“也许吧。”说着,背对着他把衣衫挂了起来,抚了又抚,不肯回过头来。
  沈彦钦看着她的纤纤背影,一举一动掩不住罗衫下窈窕的身姿,他走了上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他是要帮我,昨日皇帝问他如何看待此事,他虽没直言替我开脱,但劝下慎重。”
  那就好,余竞瑶的心稍稍安了些,可沈彦钦的事,她还是忧心着。“其实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对我说,是怕我担心。但是你知道,你不说更是让我难耐,我总是忍不住把事往坏了想,这几日,说临渊履薄,一点都不为过!”
  余竞瑶娇嗔着,耸了耸肩,不想理他。他却把她抱得更紧,笑得更欢了,偷偷在她下颌印下一吻,道,“告诉你,都告诉你,明个家里来客,你见了就知道了。”
  “谁?”余竞瑶转身,好奇地望着他,双眸水光潋滟,看得人心随波而荡。
  沈彦钦挑唇一笑,打横抱起了她,言了句“故人”,便径直去了内室。

☆、第101章 感恩怀德

  用了早膳,沈彦钦没有去府衙; 在后院看着妻子逗宝儿玩。他遣人把那株山茶用围栏护了起来; 宝儿靠近不得,缠着母亲非摘那花不可; 母亲无奈; 抱着他去够。沈彦钦放下手里的茶杯; 唤了一声。
  “围那护栏便是不让他摘的。”
  余竞瑶笑了笑,“就摘一朵吧。”
  “摘了一朵; 他定还会要下一朵,我是无所谓,你自己伺候了一年的花,就这么被他糟践了,你甘心?”沈彦钦站起身来,走到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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