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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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环乐呵呵看着晨月说道：“大少奶奶今日看起来很高兴呢。”
佩儿把从库房里拿出那支簪子作势要给晨月佩戴上，晨月却摆摆手说：“不用了，你去找个盒子装起来，对了把千年人参也给带上，一会给二少奶奶送去。
佩儿听晨月这么说，嘟着嘴，一脸生气说：“这个簪子给她也就算了，可是这个千年人参可是姨妈特意给你带回来，干嘛要给那个······。”
“贱人“，这两个字佩儿没有说出口，她其实只是心疼晨月，而又看到锦瑟处处一副老好人样子，就会加觉得无比恶心，其实让她如此生气还是因为自从锦瑟来后，章季轩就很少来翠御轩了。
他不来翠御轩，佩儿总觉得像是菜里忘记放盐，常常让她觉得食不知味。
佩儿觉得今天晨月与往常不太一样，于是她直接脱口而出道：“佩儿不懂明明是那个“秋云裳”错，她抢走了少爷不说，现下又怀了他孩子，您干嘛不生气，还眼巴巴去巴结她，佩儿实是想不通”说完佩儿赌气似撅着嘴。
佩儿这句话一出口，臊是晨月满脸通红。
若不是晨月母亲邓氏一个劲劝她去看望“秋云裳”，别因小失大。她才懒得去，别说佩儿讨厌“秋云裳”，就是晨月又何曾喜欢过她。
琴环不像佩儿虽然同是晨月贴身丫鬟，可是地位却相差悬殊，不管怎么说佩儿也是晨月娘家一个远房表妹，不管佩儿说什么话那终归是血浓于水，晨月也不好计较。
琴环看着这两人一个撅着嘴赌气，一个脸上冷冰冰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琴环虽然对晨月今日表现也疑惑不解，猜想肯定是有人背后给晨月支招，不然这个娇养惯纵大小姐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层关系。
但是琴环毕竟不像佩儿那样心里想什么便说出来，她只是比佩儿懂得什么是话多必失，什么是背后受敌而已，这个偌大宅院里如果不处处小心提防着是无论如何也活不长久。
于是琴环忙去圆场笑着说道：“佩儿姑娘这话说就差了，不管这孩子是谁怀上，那始终都是咱们大少奶奶孩子，当娘亲去看看自己孩子也是应当。”
一句话说是晨月眉开眼笑，佩儿脸上也舒缓了很多，想了想琴环说也有道理，对晨月也不再埋怨，喜滋滋接下琴环手里玉梳帮晨月拢了拢头发。
所以晨月还是喜欢琴环多一点，佩儿那张嘴有时候还真是会给她带来不小麻烦，为此晨月也颇为头疼，但是她知道佩儿这人心直口，没什么心眼。
晨月用手拢了拢耳边头发说道：“琴环说不错，她现怀着身孕，自当是应该吃些补品。”
晨月携着琴环和佩儿收拾好东西便来到了初晓堂。
刚踏进垂花门便听见从初晓堂里面传来一阵阵笑声，晨月她们站廊下，清晰乐见说话声便传进了耳朵。
“二少奶奶待奴婢们是好了，每次簇姐姐送来点心都是第一个先想着香巧，香巧好开心呢。”
锦瑟笑呵呵说道：“要不是每次她来时候，你那馋猫鼻子先闻到香味，巴巴去迎她，哪里还轮上我第一个想到你啊。”
说完又是一阵笑声。
晨月站廊下听完她们对话，拿起丝绢掩上嘴角轻蔑扬了扬笑了笑。
到底是下贱胚子没见过世面，几个点心就能吃这么开心。
香巧听她这么说，是开心，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含糊不清说道：“那是因为老夫人念着二少奶奶肚子里孩子，所以才会遣了簇姐姐天天来，香巧这都是沾了他光呢。“
说着香巧用手绢抹了抹甜腻腻手，看到手被擦拭干净了，方用手抚摸锦瑟肚子上，笑着说：“奴婢先谢谢小少爷赏赐了。”
锦瑟用手绢掩起嘴角，笑着用食指点了点香巧脑袋说：“你这个鬼丫头，他还这么小怎么听见你说这句话。”
香巧则不服气站起身来朝着簇说道：“簇姐姐，你说小少爷听不听见香巧说话。”
簇被香巧问话呆住了片刻，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息墨声音传了进来。
此时正要出去倒茶息墨刚踏出门槛便看见笑脸盈盈晨月她们，心里吃不准，她怎么会踏足初晓堂。但息墨依旧是屈膝福上一礼朗声说道：“给大少奶奶请安。”
息墨大声说完这句话，屋里锦瑟、簇和香巧她们便止住了笑声，锦瑟和簇相互对视了下便双双起身等待着走进屋里晨月。
晨月并不理会给她行礼息墨，看都没看息墨一眼，便径直走进了屋内。
听见悉悉索索衣服声从门口传了进来，锦瑟目光对上晨月那似笑非笑脸，心里一紧，差点说不出话来。
看晨月表情定是来者不善啊，锦瑟不自然双手交叉护尚未隆起腹部上。
好簇和香巧先开口说道：“给大少奶奶请安。”
此时锦瑟这才缓过神来，也忙着福了一礼。
晨月不冷不热说道：“都起来吧。”
晨月看见簇也站那里，并不吃惊，自从锦瑟有喜，簇便是雷打不动天天做了好吃给她送来，这整个府里虽然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晨月看来这简直就是昭然天下，老夫人对这个二少奶奶是格外照顾有加。
是有人私下里嚼舌根说老夫人这样心疼二少奶奶，怕是将来她若是生下孩子，保不齐就成了“正主子”。
这些话每每传到晨月耳朵里，都会让她寝食难安，起初因为晨月并没有亲眼见到簇去初晓堂，以为是以讹传讹。
晨月几番自我安慰说即便是老夫人让簇给锦瑟送些吃食，那不过也就是一两次，怎么可能会日日都送，定时那帮子下人故意夸大其词。
可是刚才廊下晨月听到那些话，却推翻了她多日来“自我安慰”，心里恨又多了出来。
“吆，这不是簇姑娘吗？你也来了啊，看来老夫人还真是想周到啊。”
晨月说完也不等簇接话，便让佩儿把手里拿着礼物摆到了桌子上。
029 完美还击
佩儿一一把礼物打开，晨月一件件介绍，脸上皆是自豪表情。
“这个掐丝银鎏金带款蝴蝶花卉簪子是时下时兴，听说这可是皇宫里妃子才有呢，寻常人家怕是见也没见过吧；还有这个，这个是千年人参，听说妹妹怀有身孕我特意向母亲讨要了来，这可是西域贡品呢，妹妹可不要辜负了姐姐一片好意呢。”
可是锦瑟却并不为此所动，看都没看晨月送来东西一眼，只是目光灼灼一直看着晨月，礼节性福了礼谢过然后让香巧收起来，她引着晨月坐云塌上。
晨月环顾了整个房间，看了看，噙嘴角笑意浓了。
门口放着两个花架，上面摆了两盆已经是花团锦簇芍药，一张圆形楠木桌子和四个同样是圆形楠木凳子，桌子和板凳上分别雕刻玉鸟纹也是极为普遍样式。
圆桌旁有个架子，上面零散摆放着几个成色也算中等瓷器。
屋内又用一个榻屏与外面隔开，榻屏两边分别挂着两个如意同心结，由一个帘幔垂榻屏中间，此时帘幔被双边银钩勾住，床榻上鸳鸯锦缎便清晰可见。
床榻旁边是一个红木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首饰盒子和玉梳等一些用品。
房间小还不说，就连屋内摆设都还远不及她身边佩儿，就这样地位如今也来敢跟她争宠，这个“秋云裳”看来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想到这里晨月轻蔑哼了一声，声音却恰到好处让此刻站她身边锦瑟和簇都能够清晰听到。
此时息墨把端来茶水放云塌旁案几上后，收着茶盘退到了一边。
晨月拿起深褐色茶杯，放嘴边抿了一下，嘲笑道：“妹妹这里茶水烹还真是香啊，怪不得人人都说妹妹是个心细如发人呢，不然话也不会哄了老夫人让人日日送甜品来，这点还真是让姐姐我望尘不及呢。”
晨月说着看到案几上盘子里还剩下几个点心，抿嘴笑着说：“吆，我还真是没想到啊，原本妹妹竟是这样节俭，这屋里陈设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光是这只有府里下人才吃甜点，没想到妹妹却日日得吃，可当真是堪称府里楷模啊。”
佩儿听晨月这么说先沉不住气笑出声来。
佩儿边笑还边说道：“大少奶奶说这话就错了，就这些点心还是老夫人赏给她吃呢，若是没这些二少奶奶还指不定有没有吃过呢，看来这人啊，就是贱命，别说是怀着身孕就是哪日真生个小少爷，怕还是高贵不起来吧。”
锦瑟听她这样说，知道她们今日来初晓堂不过就是特意来羞辱她，清楚她们意图后，锦瑟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愤恨来，依旧是笑吟吟看着晨月她们。
只是抬高声音说道：“姐姐这般高贵无比岂是我这妹妹可比上，只是这俗话说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别说是你我，就是老夫人怕也是不敢这样如此奢侈吧。何况老夫人这么做是体现了她仁爱不分贵贱之心，我看姐姐今日送来东西这么贵重还是带回去吧，妹妹我实是无福消受。”
晨月一听也不好说什么，脸上讪讪，只有低着头领着佩儿和琴环她们拿着东西走出了初晓堂。
簇听到锦瑟巧舌如簧击退了晨月嘲笑，心底对她是赞叹不已。
等晨月她们走后不久，簇也提着食盒告辞了。
上官晨月回到翠御轩，生气把院落里盆栽一个个推翻地，嘴巴里骂骂咧咧说道：“秋云裳，你这个贱人，你不就是仗着怀孕吗，我看你若是没了孩子，哪个人还敢这么护着你。”
琴环听晨月这么说，连忙用手去捂晨月嘴，此时晨月正气头上，被琴环这一捂是恼羞成怒，她使劲甩开琴环手，厉声说道：“你这是想作死是不是？好啊，那我就成全你，来人啊。”
被晨月粗暴甩掉手琴环连忙跪地上，声音颤抖说道：“大少奶奶先消消气······俗话说隔墙有耳啊，刚才您说那话要是传到了老夫人耳朵里，那可是······”
晨月听完琴环解释，也冷静了下来，只是依然很是生气。
此时佩儿见晨月走进屋赌气坐云塌上，小声试探性问道：“大少奶奶，这些东西您打算怎么处理啊。”
说着佩儿两眼直直盯着她手里拿着那个放有掐丝银鎏金带款蝴蝶花卉簪子盒子，谄媚看着晨月。
晨月厌烦说道：“你去跟琴环说别让她跪着了，顺道把这个簪子给她，说是赏给她，人参先收起来存入库房，你顺便再去把吴祥给我叫来。”
佩儿听晨月说要把这个簪子赏给琴环，心里很是愤愤不平，但是对于晨月做出这个决定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怏怏拿着簪子送给了依旧跪院落里琴环。
簇回到百晖堂，把刚才晨月去初晓堂羞辱锦瑟事情给老夫人说了一遍。
老夫人脸上浮出一丝笑意，笑着对簇说道：“这可是这几日来你告诉我好一个消息。”
簇屈膝半跪下去，朗声说道：“簇贺喜老夫人，恭贺老夫人早日达成心愿。”
老夫人拊掌大笑起来。
“乔雅玢，看来这次是连老天都不帮你，我倒要看看你生出这个女儿还能有什么资格跟我斗。”
簇听着老夫人发出笑声，顿时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发都竖了起来，冷森森。
簇听老夫人这样说，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很难过，这些日子和锦瑟接触下来，她觉得锦瑟是一个好人，有着很好素养，并不像老夫人所说她母亲是一个专会勾引别人相公狐媚子。
簇心里有一丝不忍，她想要帮锦瑟做点什么，或者是说帮乔雅玢做些什么，因为她实是不愿意看到这样残忍事情发生。
簇思索了会，小声问道：“那还要不要继续给她送甜点。”
老夫人止住笑声，转而脸上露出一丝疲倦神态，“不用了，先暂时搁上一搁，缓上一阵子再说，对了谭兰生戏班子这几日也差不多把戏排好了，你去请了来，后日请了晨月和锦瑟她们两个来戏园看戏。”
簇毕恭毕敬回道：“是。”
说着簇把刚开始端上来汤药递到老夫人面前说道：“要不要奴婢喊李翔寿来给您把下脉。”
老夫人接过簇手中药碗，一饮而，簇连忙拿起手绢帮喝完汤药老夫人擦拭了下嘴角。
老夫人闭上眼睛，汤药里苦涩现下全部涌了喉间，难受紧，舌头也跟着麻麻，很不是滋味。
老夫人慢悠悠说道：“不用麻烦他，我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下就好，没什么大碍。”
簇收拾妥当，伺候老夫人躺下后，拿起药碗走出了百晖堂去了厨房。
簇总是觉得老夫人病很是蹊跷，按理说李翔寿医术晋绥城也算是有名了，何况他还是太医院之首，医术自然是不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