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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代妾-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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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敏瑶毕竟是章季轩的亲生母亲,他怎么可能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她有些不明白,尽管不明白,她也不曾主动去询问。

    对于苏敏瑶的死,府里也是一反常态的保持着沉默,那些关于苏敏瑶之死的流言并没有像她预料般传播出各种各样的说法。

    灵柩摆在宅院里已经好几日了,丝毫没有入殓的意思。

    章崧也只是派了几个人轮流守护着,很少去跟前。

    她知道在章崧的心里始终是心存芥蒂的,毕竟苏敏瑶让他失去了他的最爱。

    章季轩也只是披麻戴孝的跪在灵柩的旁边,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像是一块木头一般杵在那里,不曾掉过一滴眼泪,也不知道他心里再想些什么,只是看着眼前的那一块青石板出神。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便走到章季轩的身边主动开口说道:“少爷,您先去休息一会,别累坏了身子。”

    章季轩似是听到了她的呼唤,抬了抬头,只看了她一眼,便又把头低了下去,没有说一个字。

    她见到章季轩如此,心里很是难受,眼泪便啪嗒啪嗒的往下落,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掉泪。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想哭,想把心里的委屈和难受化作那些温热的眼泪都流出来。

    眼泪落下来砸在青石板上,她不知道那些眼泪落地的时候会不会溅出一个个的小水花,她只是知道当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水库一般往下落的时候,章季轩再次抬起了头。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上次那般只是看她一眼,这一次,他竟然开口对她吐出了几个字,“这事不怪你,你不用自责。”

    听着章季轩那沙哑而又干燥的声音响起,她觉得仿佛是小时候听到铁锹在青石板上划过的声音,刺拉拉的感觉让她的皮肤起了一层密密的疙瘩。

    心里并没有因为章季轩所说的那句话而平静分毫。

    眼泪止住了,只是一股辛辣的感觉在嗓子里随时都有跳出来的冲动。

    她勉强忍了忍,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能说些什么呢?说她不是故意要杀他母亲的吗?说她只是以为翠竹的死跟她有关吗?她说不出口,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人都已经不在了,就算章季轩再怎么不原谅她都已经晚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朝着章季轩行了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那阵长长的叹息声像是从那灵柩里发出来的,一声长叹,何其悲凉。

    起风了,面前栀子树上的花朵簌簌而落,脚步却没有丝毫的迟疑穿过那片花雨。

    散了,都散了,到了明年春天又会开出不一样的花朵吧。

    ………………

    李翔寿守在章府的门口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眉头紧锁着,偶尔会停下脚步顺着门缝朝里面微弯着身子张望着,期盼着有人能够从里面走出来带给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由于苏敏瑶死去的消息被府里封密严严的,再加上章崧有特意吩咐不许底下的人大张旗鼓的办事,因此府里也只是在百晖堂的设立了灵位。

    外面并不知道章府里发生的事情。

    自打上次他前脚去探望苏敏瑶后脚便被章季轩给赶出来之后,他还不曾踏进章府的大门一步。

    这些天他一直在计算着日子,琢磨着苏敏瑶的病情。

    虽说这些日子他没来章府,却也没敢闲着,他没少打听,可打听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整个晋绥城的大小郎中都问遍了,自打他走后章府便再也没有任何的郎中出入。

    他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便日日来章府门前查看,可结果却是不管他在门前把门拍的是如何响,都不曾有人给他开门。

    整个章府像是死了一般沉寂着。

    这让李翔寿是越来越焦急,便打定主意,若是今日再没有开门,他便硬闯。


230 大事不妙



    苏敏瑶听到她的话先是一愣,连连倒退了几步,然后睁大双目不相信的说道:“他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

    簇蘋反笑道:“他以前是不会,可这并不代表他现在不会,你虽然是他心爱的女人,那你也不要忘了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既然是太医就有一颗拯救世人的心,你这般残忍的手刃的自己妹妹,害的自己的妹妹一无所有,你觉得你这样的人还值得他去喜欢你吗?”

    苏敏瑶失魂落魄的说道:“没想到真的是他,他到底还是这么做了,我以为……也罢,杀人偿命,我自然是该了断的,敏娥、清荷,我这就下去陪你们去了,到了黄泉我苏敏瑶任由你们随便处置,绝不还手。”

    苏敏瑶说完这些便撞向身边的一个花坛,簇蘋没有上前去拦截,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苏敏瑶朝着那个石头撞去,那一幢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石头上喷溅的血迹染红了大半个石头,而她的身体才是软软的蜷缩在地上。

    头上的血迹一点一点四散开去,苏敏瑶身上穿着的那件青灰色的衣衫上沾染了鲜红的血迹。

    簇蘋只是那样呆愣愣的看着,然后闭上了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她以为自己看到苏敏瑶死去,一定会很开心,可是相反此刻她竟然有种心疼的感觉,像是小时候自己喜欢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然后自己费尽心思抢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喜欢那个玩具了。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蔓延开去,阳光洒在青葱的手指上。静谧的空间里只听见一朵花凋落的声音。

    她的这双手得到了太多的也失去了太多,若是一切重来的话,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如现在这般心有凄楚。

    苏敏瑶的后事很快便料理了,没有人去问她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问她有关苏敏瑶头上伤口的来龙去脉。

    她就像是一棵被人遗忘了的花朵一样,静默在角落里不管是绽放着还是枯萎着都无人问津。

    章崧没来问过她,她还能接受,只是事后就连章季轩也不曾来询问过,她有些想不通。

    苏敏瑶毕竟是章季轩的亲生母亲,他怎么可能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她有些不明白,尽管不明白,她也不曾主动去询问。

    对于苏敏瑶的死,府里也是一反常态的保持着沉默,那些关于苏敏瑶之死的流言并没有像她预料般传播出各种各样的说法。

    灵柩摆在宅院里已经好几日了,丝毫没有入殓的意思。

    章崧也只是派了几个人轮流守护着,很少去跟前。

    她知道在章崧的心里始终是心存芥蒂的,毕竟苏敏瑶让他失去了他的最爱。

    章季轩也只是披麻戴孝的跪在灵柩的旁边,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像是一块木头一般杵在那里,不曾掉过一滴眼泪,也不知道他心里再想些什么,只是看着眼前的那一块青石板出神。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便走到章季轩的身边主动开口说道:“少爷,您先去休息一会。别累坏了身子。”

    章季轩似是听到了她的呼唤,抬了抬头,只看了她一眼,便又把头低了下去,没有说一个字。

    她见到章季轩如此,心里很是难受,眼泪便啪嗒啪嗒的往下落,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掉泪。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想哭,想把心里的委屈和难受化作那些温热的眼泪都流出来。

    眼泪落下来砸在青石板上。她不知道那些眼泪落地的时候会不会溅出一个个的小水花,她只是知道当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水库一般往下落的时候,章季轩再次抬起了头。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上次那般只是看她一眼,这一次,他竟然开口对她吐出了几个字。“这事不怪你,你不用自责。”

    听着章季轩那沙哑而又干燥的声音响起,她觉得仿佛是小时候听到铁锹在青石板上划过的声音,刺拉拉的感觉让她的皮肤起了一层密密的疙瘩。

    心里并没有因为章季轩所说的那句话而平静分毫。

    眼泪止住了,只是一股辛辣的感觉在嗓子里随时都有跳出来的冲动。

    她勉强忍了忍,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能说些什么呢?说她不是故意要杀他母亲的吗?说她只是以为翠竹的死跟她有关吗?她说不出口,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人都已经不在了,就算章季轩再怎么不原谅她都已经晚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朝着章季轩行了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那阵长长的叹息声像是从那灵柩里发出来的,一声长叹,何其悲凉。

    起风了,面前栀子树上的花朵簌簌而落,脚步却没有丝毫的迟疑穿过那片花雨。

    散了,都散了,到了明年春天又会开出不一样的花朵吧。

    李翔寿守在章府的门口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眉头紧锁着,偶尔会停下脚步顺着门缝朝里面微弯着身子张望着,期盼着有人能够从里面走出来带给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由于苏敏瑶死去的消息被府里封密严严的,再加上章崧有特意吩咐不许底下的人大张旗鼓的办事,因此府里也只是在百晖堂的设立了灵位。

    外面并不知道章府里发生的事情。

    自打上次他前脚去探望苏敏瑶后脚便被章季轩给赶出来之后,他还不曾踏进章府的大门一步。

    这些天他一直在计算着日子,琢磨着苏敏瑶的病情。

    虽说这些日子他没来章府,却也没敢闲着,他没少打听,可打听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整个晋绥城的大小郎中都问遍了,自打他走后章府便再也没有任何的郎中出入。

    他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便日日来章府门前查看,可结果却是不管他在门前把门拍的是如何响,都不曾有人给他开门。

    整个章府像是死了一般沉寂着。

    这让李翔寿是越来越焦急,便打定主意,若是今日再没有开门,他便硬闯。

    “娘,我跟姐姐去山上采些野菜回来,一会我们做包子吃可好。”

    秋锦瑟站在一座茅草屋前对正在院子里弯腰除草的嬷嬷说道。

    嬷嬷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笑着嘱咐秋锦瑟道:“你们可要小心着点,早点回来。”

    息墨点点头道:“知道了。”

    秋锦瑟扯着息墨的手,两人嬉闹着朝山上走去。

    秋锦瑟站在山下,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道:“好香啊,这里的空气真好。”

    息墨转过脸望着秋锦瑟日渐明朗的笑脸道:“时间过的好快,一转眼我们来这里已经有四个多月了,锦瑟,你真的打算就这样一直住在这吗?”

    山上的风吹过脸颊,引得鬓间的头发徐徐的打在脸上,痒痒的。

    秋锦瑟觉得视线一点一点的模糊起来,已经出来好久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都过得怎样,这里的时光像是山涧的小溪一样,过得缓缓的,虽然这里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阿谀奉承,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不知道他过的怎样,依他的性子只怕是又有了喜欢的人了吧,老夫人又那么的喜爱小孩子,想必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说到底她和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天性烂漫,那样的日子她也实在过不惯,现在这样也挺好,有嬷嬷和息墨陪着她也不寂寞。

    秋锦瑟背着竹筐,往前跳了一大步,故作轻松的说道:“这里多好,有花有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拘着,很是自在呢。”

    息墨望着往前跑去的秋锦瑟,深知她心里的难过,若是真的向她表面上这般欢喜的话,她就不会这么问她了。

    到底是因为爱过,所以才会放心不下。

    “息墨姐姐,快点来,这里有好多好多的蘑菇呢?”

    秋锦瑟在前面朝着息墨招手,大声的喊着。

    息墨回声应和道:“好,我这就过去。”

    两人的声音迎着山谷传了好远好远。

    她们所在的地方远离村庄和集镇,当初秋锦瑟她们是随着嬷嬷一起回到嬷嬷老家的,但由于嬷嬷太久没有回去,而房屋的建设也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嬷嬷在村子里转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自己当年居住的宅院。

    许是当年读了诗书的缘故,秋锦瑟便一直向往过着隐居田园的生活,因此她便提议在这山涧之中另建宅院,这与嬷嬷的想法也不谋而合。

    息墨见两人执意如此,便也只得同意了下来。

    秋锦瑟把摘好的蘑菇放在身后的背篓里,然后笑着继续往山上走去,息墨在后面关切的嘱咐着,让秋锦瑟当心着点。

    秋锦瑟一面嘲笑息墨变得爱唠叨,一面不忘弯腰挖野菜,现在的她完全没了当初那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曾经熟捻于心的技艺又重新被拾了回来,当年她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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