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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话本妇女解放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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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咱们还是安分做人罢”。
  那龚伙计叹道:“我如果早点想到; 也不攒那积分; 在酒楼规模小的时候混进来; 说不定挤掉李盛; 当上二掌柜; 娶得王富美; 可不就是人生巅峰了”。
  那翟哥笑道:“你想得真美,男主男配能放过你,人现在一指头就能碾死咱们几个; 还不夹着尾巴低调些。再说也就几十年的事,我在这里偷学些厨艺,等回去将外卖做大,也是小老板一个”。
  那虎背熊腰的熊伙计道:“翟哥,说实话,我这三年遇过多少老乡,没你这样仗义又交心的。那三国里不有个三结义吗,咱们也来一个”,又自说自话道:“我最小些,就是黑张飞三弟了”。
  那龚伙计听了,也想靠着这棵会做火器的大树,便自愿当忠勇的关二爷。
  翟哥见这熊的熊,蠢得蠢,本不想答应,但又一想多个朋友多条路,再说自家引得小弟来投,也是有男主潜质的不是,便学了那大义模样,在后院好容易寻到棵枯枝小树,三人便在树下叩拜起来。
  等成了兄弟,关系立马不一样。不是说一起扛枪同窗嫖女娘,关系才最铁么,三人在一家酒楼,算是同窗;等劝着大哥做火器,就是扛枪,剩下的,就是寻花娘了。
  那龚伙计眼珠转定,便咬牙掏出银子来,说是请大哥三弟一起去开荤。那熊三弟一听,满脸涨红,□□都激动得胀起来,一看就是个处男;那翟哥虽说了几句破费有心,也是没几下就洋洋自得,男人嘛,有本事的有人请嫖,没本事的守着童身吧。
  那三人商议定,就溜出去了。看着三人离开,西后院有人出来,喃喃自语道:“奇怪,这柴火有什么好拜的,还说自家是关帝爷,真是不知所谓”,李小黑一边感叹,一边把那乱插的柴火提溜回灶房,省得蕊娘明日辛苦。
  先不提那超级低配版的刘关张,只说那仗义救人的童剑客。原来自那日刘家赌坊出手,童剑客挥剑的风采震慑住嫣娘秀娘。
  等回到酒楼,嫣娘聊起赌坊,都要赞几声,又封了一千两给童剑客。那剑客不要,只说喜欢王家酒水,每每来喝。王姑母见这凶神又来,头痛病再次复发,躲在楼上不出来,王老娘也唉声叹气,只说牡丹花被黑狼狗盯上了。
  彩虹听得,插嘴道:“伯娘,那剑客不是凡人哩,能夜行千里取人头,神油一擦就化水的”,又说:“不对,那秘药擦在人头上,也有化作拳头大的梨子,味道可好哩”。
  王婶娘听得,怒道:“这甚么乱七八糟的,还人头梨子,还滋味好,你整天看女诫怎得看出这个来”,又说:“那妇行是甚么,背一遍我听听”。
  彩虹急得冒汗,又推个肚痛,娘快放手,不然就排到身上了。王婶娘只得放手,还催道:“赶紧回来,我还要听哩”。
  彩虹一溜烟跑走,直在大堂团团转。聂意娘看得眼晕,问了缘故,又翻了翻书,笑道:“这有何难,这妇行也就一两百字,你打个小炒,侧着身站,有小抄的那手背着你娘,不就过了”。
  彩虹大喜,又问聂意娘怎会这等妙法,聂意娘笑道:“我以前也被先生逼着背书,就这样蒙过的”,彩虹连连称赞。
  小九见彩虹离开,笑道:“原来你语文课这样过的,我可惨了,每次坐在第一排,前面也没个遮挡的”,又说:“坐后面的才好哩,等前面人都背过来,自家这段也瞄会了”。
  聂意娘道:“那时还怨这怨那,等到社会上,才发现背课文是最容易的”,又问小九:“你想家吗”,小九道:“怎么不想,有时遇到难处还被子里哭哩。不过这体验也好,就当是多赚几十年寿命了”。
  又说:“我已派人去打听你妹妹们,这个月就该有消息”,聂意娘道:“大恩不言谢,我只支持你和嫣娘罢”,又道:“你想过酒楼的出路么,感觉一直树大招风也不好”。
  张小九道:“如果一味忍让,只会让恶狗们都来咬,还不如趁势做大,如果能搏上去也罢了,搏不上去就护住楼里人,寻个清净地避一避”,又说:“总感觉过几年有事发生,又不记得是甚么。对了,岳飞是何时死的?”
  聂意娘道:“我只记得是哪年的除夕夜,在风波亭被杀的,只是风波亭好寻,时间却是不知”,小九道:“那从今年起,每年除夕去风波亭看看,若能救则救,只是要有个会功夫的”。
  聂意娘笑道:“说曹操,曹操到,你瞧,那不就是个会功夫的”,小九顺着看过去,原来是童剑客,正吃佛跳墙吃得香哩。
  聂意娘道:“这剑客虽是旧衣破裳,却每每要最好的酒,最贵的菜,竟是个不差钱的”,小九回道:“他护人一日赚千两,一年接两单就够花用了,只是不剃胡不修面,邋邋遢遢,那发油油腻腻,也不洗洗”。
  聂意娘听得,悄悄问道:“王妈妈说他看上东家,是也不是”,小九低声道:“看上也无用,这两人根本不是一路,嫣娘齐整,这剑客又不修边幅,秀剑劝他几次,也不见他换衣裳”。
  又说:“郑秀剑前月想拜童剑客为师,那剑客却说只收男徒,秀剑不服气,那剑客只说你有丹田么,女子本就卑弱,被男人护着就好,打打杀杀的与男子争名,功利心太强了罢,气得秀剑再也没上门”。
  聂意娘吃惊道:“居然有这样一说,那玉女神剑,灭绝师太的,竟都是杜撰么”,小九道:“也不尽是,二郎庙的新庙祝也是个练剑的,说是和禁军教头打平手,秀剑假说自家表妹学武,花了银,讨来本书,每次还请毛婉妁当托-她本是余姚人,庙祝认不得,学了个把月,都说体内有感觉”。
  聂意娘听得有趣,也要去学,小九笑道:“咱们都去目标太大,容易暴露,还是她俩先学,再来传给我们,等人人都强身健体,有恶事也有份保障”。
  两人正说到兴头,却见那剑客留了朵红花在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安婆子怕闲汉们看到,又编排东家,便将那红花袖起,一言不发地收拾起桌子。
  张小九和聂意娘看得无语,面面相觑。小九先道:“这是告白么,只留个花儿,被人捡走又是一出狐狸红花的公案”,聂意娘道:“我不知道说甚么好,只觉得此举不妥”。
  等嫣娘收到红花,也不知如何是好,忙叫来小九舜娘出主意。小九道:“嫣娘你不好出面,还是我去说,你只将自家意思告诉我即可”。
  舜娘笑道:“见过红叶流水传情诗,还有遗个香囊帕子的,总得有诗词题在上面,哪有只丢个花儿的,还不如扔个果儿,咱嫣娘也当个女潘安”。
  嫣娘急道:“人家当你是个正经人,才请来出主意,谁知你竟编排起我来”,那舜娘连忙告罪,说道:“你若心许,我便寻几个心腹伙计,替你俩打理新房彩礼,让你母亲心满意得;若是不想,也请个有德有才,与他交好的,私下缓缓说了,他也就接了”。
  嫣娘道:“虽说他那日救了我,可我也只敬慕他的义气剑术,若是要真过一生,恐是不协。我定要撑起王家,做大酒楼,不论嫁不嫁人,这点不变。但他说过不喜女娘争强好胜,前日那次是事急从权,以后万不许这样”。
  “我听得这话,反驳说酒楼是我心血,怎能随意撇下,他说他一年几千银,虽比不得酒楼利银,也颇能过得去。又说我人物齐整,又有调理,等到他家,定能持好家业”。
  舜娘道:“其实他这话也不差,一些女娘还向往这种日子哩,只是你不是那样的”,又说:“不论怎样,他的邋遢毛病是改不了,除非家里仆妇勤快,又有人耳边时时催促,过个三年五载的许能改好”。
  嫣娘道:“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只这有德有才,与他交好的,该怎样找”,舜娘正在思索,小九笑道:“那剑客不是不斩老弱的么,咱就请李婆婆出山,定能以一当百”。
  舜娘笑道:“每次嘴仗都要寻李婆婆,她人也老了,若没个接班的,以后怎得好”,嫣娘道:“我看桂姐近日学得有模有样,何香儿也伶牙俐齿起来,这两人若能出师,倒也不差”,说得舜娘小九都笑起来。
  那李婆婆听得自家要去劝说童剑神,虽然心中打鼓,嘴里却下意识应承下来。等真要上战场,却是颤了几颤。
  捧珠劝道:“干娘若是害怕,便不去了,也没人说嘴”,李婆婆道:“不行,我这将近六十年从没砸过招牌,怎能晚节不保”。
  舜娘道:“婆婆,那晚节不保不是这样用的”,李婆婆道:“好舜娘,我正头脑乱混混,这次不要上课了”。
  众人见那李婆婆走到童剑客面前,粗声大气道:“你这后生欠我十两银,先到后院说罢”,那童剑客瞧都不瞧她,只丢个十两在李婆婆脚边,继续埋头吃菜。
  李婆婆怔了怔,又道:“后生,我也是个七老八十的人,怎能把银随便往我头上丢,万一压了命火今日躺倒,你赔得起么”,那童剑客听得聒噪,把一袋硬邦邦约么百两的银,往李婆婆身上一丢,倒是砸婆子个脚疼。
  李婆婆原先还胆怯,如今被砸,气得冒火,叉腰骂道:“你个癞头烂衣的,满脸大胡还贪看娇艳女娘,仗着是男子就随意欺人,难不成男的长双脑子,硬生生比女娘高明不成”。
  又道:“你这样混丢银,别说那人,婆子我都懒得理你,既然这话说明,你自家省得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官大人的地雷:追追10颗,迪岩3颗(*^__^*)
  女子也有丹田,练功法与男子不同,最近正查找这方面的资料,找到后发出。
  好消息:明后两日也尽量三更,有灵感就写,也是下午3;6;9点,可能延迟一小时,推荐大家晚上10点看。
  如果灵感枯竭,我会提前说,不让大家枯等,谢谢大家支持~

☆、第73章 床头掷红缨

  话说李婆婆气头上骂了两句; 又见那剑客沉着脸; 一双利眼扫过来,自家竟像是被泰山压住,半分也动不得。
  李婆婆心中叨咕,这剑客果真是毛婉妁说的; 有那甚么剑气,自家像被蟒盯住的虾蟆,连个眼儿都眨不得; 眼见那剑客去摸剑; 李婆婆心里一横,一头撞过去,俗话说兔儿也蹬鹰哩,我这一身老肉; 也能过几个回合。
  谁知那剑客只是取了剑,身子一侧闪在一边,倒是让李婆婆扑了个空。那剑客怒道:“你说我贪看女娘; 你又不是嫩骨朵; 往我身上扑甚”。
  李婆婆正揉着撞痛的肩膀; 听得这话; 立刻挺起胸脯; 鼓足气势道:“谁扑你哩; 我是怕你又丢个甚么阿花阿叶,惹得旁人指点”,又说:“童剑客; 婆子我劝你一句,命中有时终须有,人还是得往前看”。
  童剑客听得,道:“你不必说,我晓得了,自后一别两宽,有缘再会罢”,便飞身走了。偏扬起一阵灰土,呛得李婆子咳嗽,骂道:“走路也没个正形,给谁扮俊哩,婆子我年轻四十岁都不睬你”。
  捧珠忙扶起李婆子,众人都围上来,捧茶的捧茶,顺背的顺背。旁边一个食客耳尖,听得“往我身上扑”,“有缘再会”,“给谁扮俊”,不禁打趣道:“怎得李婆婆,这黑汉子竟看上你不成”。
  李婆子正嘴里过着茶,听得这话,一下子喷到凑得最近的彩虹身上。那食客见了,又疑惑道:“若不是你,那会是谁,甚么阿花阿叶的,该不是你家那个甚么梅香罢”。
  李婆子忙让捧珠带彩虹换衣,又转头道:“就是婆子我,这有甚么,北面王半城都嫁个小三十的,我就嫁不得?”
  那食客笑道:“那王半城有个小官哩,你能下崽?你崽子全死了罢。再说那汉子比你小了四十罢,若你真嫁他,我家产与一半与你”。
  李婆子气得满脸涨红,啐了一口,骂道:“你那点子还不如我一年红利,妆甚么金主,再说我家儿女若不是金兵杀了,早打你个满地找牙”,又被触动心肠,竟掉了泪,呜咽起自己早丧的儿女来。
  张小九聂意娘忙来劝住,扶到后院。那食客自讨个没趣,也闷闷走了。嫣娘听得李婆婆伤心,也来劝慰,那李婆子抽噎道:“不是我作态,哪有骂人往心窝里骂的,平时过过嘴瘾罢了,没想到今日被刺得心疼”。
  一旁安婆子道:“李姐姐,我也是旧都里逃出的,可怜一家八口只留我一个,如你不嫌弃,咱们结个干亲,一道守在店里,谁敢说儿女之事,咱就把他骂回去”。
  小九道:“先头干兄干姊去了,如今有我和捧珠,干娘你安心在这,下次我便不采买他家的果子,看他怎得嘴痒”。
  捧珠也道:“干娘你当了近六十年的常胜将军,怎能被这起子小人作弄,前街的何婆姨刚还探头探脑,说不得就要来打擂台哩”。
  李婆子止住哭,正在伤感,听得何婆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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