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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步步锦绣-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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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给它用了以前名字。这次出巡,千里新换了马鞍,跟着一块带过来,打算在她参与围猎时用上。
    晏衡手里拿着那把镶嵌满宝石的匕首,闻言疑惑道:“阿嫤不学挽刀花了?”
    挽刀花也很帅,卫嫤回忆着晏衡玩菜刀时炫酷的模样。还有方才阿罗毫不留情的鄙视,学,这个必须得学。
    “晚上还可以学。”
    “那倒也是,”晏衡沉吟:“骑马有些危险,这样,我先去前面跟刺史大人说一声,然后离队慢慢教你。”
    她本来就有马术底子,卫嫤刚想拒绝,想想也觉得一个人练习骑马不太靠谱。不说别的,万一她控制不好,冲撞了别人家马车怎么办。
    “那好,我先换身衣裳。”
    将谷雨叫进来,挡住马车帘子防止走光,卫嫤拿出一身火红色绑口的利落骑马装。衣裳是乌兰妈妈帮她做得,融合了蒙古传统服装,与汉服的特色,穿着漂亮又舒坦。
    等她换好,晏衡也打马回来。掀开马车帘子,看到她这一身装扮,他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艳。
    卫嫤轻笑出声,打算他得沉思。晏衡一愣,将手伸过来,然后用比以往更轻柔的姿势把她抱下马车。两人共乘一骑,后面跟着马背空空的千里。一直到离车队几百米远,晏衡终于停下,眼神中有些不知所措。
    “阿嫤……”
    “恩,我在,阿衡是怎么了,是不是不知道该从何教起。”
    晏衡摇头,而后又点头:“骑马其实很简单,先慢慢牵着走,在慢慢骑,然后就越来越快。但是……”
    “难免会有磕着碰着是吧?”
    “这倒没什么,我知道阿嫤不怕那点困难,你摔下来我会接着你。”
    摔下来会接着她,卫嫤感动于他的认真和信任,同时又困惑于他眼中浓浓的担忧。
    “但这次圣驾来巡,吴尚书应该会跟来。吴夫人赵氏极为擅长骑射,若是被她拉出来,倒是猎物多少倒是小事,我怕她玩些新花样。”
    卫嫤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什么花样?”
    “以前在凉州,赵氏喜欢让人头顶顶着苹果,然后走到十步开外射苹果。这招是老镇北侯发明,用以锻炼西北军将士勇猛,以及躲瓦剌人箭矢的灵敏。若是楚刺史来,准头一定很足,毕竟每个楚家后人都会自小强制练习。但吴夫人准头实在不怎么样,吴尚书府许多俏丫鬟,都被她不小心射花了脸。”
    听完后卫嫤有些疑惑:“阿衡,你说赵氏是真的准头不够,还是故意瞄准俏丫鬟。”
    晏衡叹息,叹息地看着她的脸:“那不重要,阿嫤不会骑射,到时自然可以躲过去。”
    卫嫤一下子明白过来,射伤丫鬟的真实原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赵氏看她不顺眼,到时候一定会失了准头。而这项西北民俗,却不是她能轻易躲过去。
    怕么?她从不是轻易服输的人。
    想到这眼神坚定:“阿衡,我要学骑射,还要学得比赵夫人要好。”

☆、第85章 亲眷到来

远处是长龙般的车队,卫嫤骑在黑色马上,单手握弓,松开缰绳,从背后抽出一支箭,按在弦上微微拉开,松开后箭支如离弦的箭,破空冲向三十步开外之人。
    与此同时,旁边晏衡绷紧神经,同样箭矢离弦。越来越近的箭支在半空中被对齐,铁制箭矢碰撞,在半空中擦出一抹火花,一同在半路掉下来。
    “呼。”
    卫嫤长舒一口气,勒住缰绳心有余悸。
    “这是第几次了?”
    晏衡沉默之时,三十码开外响起尖锐的女声。他抬起头,看向气势汹汹冲来的通判夫人,向斜前方走一步,稳稳地挡在卫嫤身前。
    卫嫤深吸一口气:“有十几次了吧?”
    通判夫人踉跄着跑过来,捂住左腰,目眦尽裂地看着卫嫤:“光天化日之下,你就冲我身上射箭。”
    晏衡余光看向不远处,草地上躺着两支箭:“这支箭,是通判夫人先行射过来的吧?”
    竟然没射中……
    失望之外,通判夫人更多地则是心惊。她自幼便陪伴在赵家姑娘,也是如今的尚书府人之妹身旁。姑娘喜骑射,她也下过苦功夫练习,一身骑射功夫不比西北军中精兵差。方才她已经连发两支箭做迷惑,没想到精心瞄准的第三支箭竟然射空了。
    余光朝旁边看去,通判夫人迅速否定方才判断。她不是射空,是被另一只箭半路拦了下来。
    看两支箭的完好程度,是箭头对箭头。
    她震惊地看向晏镇抚,他正侧过头温柔地拉起晏夫人手,温柔地哄劝着。草原有些泛冷的清晨,他周身散发出的暖意让周围暖融融的。而无所不在的温度却硬生生绕过她,在她周围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摸着被箭矢扫过的腰,通判夫人心里一阵发冷。看着被晏镇抚小心护在怀中的晏夫人,她肩膀耷拉下来。晏夫人容貌比她美、比她会持家、姿态比她优雅、所嫁夫婿比她的争气,每一处都让她嫉妒,合起来又让她无力嫉妒。
    “刚才有点被吓到。”
    在通判夫人对面,卫嫤可怜地说道。而后她抬头看向晏衡,晶亮的眼中满是信任:“不过一想到有阿衡在身边,我就没那么怕了。”
    被阿嫤崇拜的眼神看着,晏衡心里比接到圣旨升任镇抚时还要熨帖。
    “没事了。”
    卫嫤点头:“恩,我知道。”
    说完卫嫤往边上挪下,走出晏衡影子,与通判夫人四目相对。
    “这五六日你练习骑射,一共往我这边射了十三箭。前面十二箭,包括今早前面两箭都是故意射偏,就为了最后这一击必中。通判夫人,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至于让你这么针对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方才那一箭真的射中了,我出了什么事,你会承担什么后果?”
    在她对面,全身无力的通判夫人愣住了。
    是啊,晏镇抚官职比她夫婿高,晏夫人还跟镇北侯府有联系。晏夫人要是真的出事,无论哪一方的震怒都不是她所能承受。
    她是鬼迷了心窍?
    “我……”镇抚夫人哆嗦着,半晌不知说什么好。
    卫嫤无奈地摇头:“通判夫人年长我几岁,本来这些话我不想多说。但看你手段越来越激励,即便僭越我也得说两句。你不是三岁小孩,你已经成人甚至成亲,应该有自己独特的判断,做事之前动动脑子行不行?你脖子上挑那个脑袋,不单纯是为了装饰用。”
    动脑子么?通判夫人心下触动,好像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话。她娘家在西北虽然显赫,但算起来不过是仰仗赵家鼻息生存的小家族。出嫁前娘一直耳提面命,要她练好骑射,有事挡在赵家姑娘跟前。她苦练骑射,果然谋得一份好姻缘,在爹娘欣喜的目光中上了花轿,她就此成为官家夫人,以为可以就此享福一辈子。
    可她真的享福了么?
    通判夫人陷入了迷惘中,动脑子,好像她明白了点什么。
    站在对面,卫嫤看她呆在那似乎不为所动。想到自楚刺史寿宴,到如今幽州城门外,这半个月来通判夫人屡次挑衅。抢恭桶、抢配给、抢起灶营地,到这几日练习骑射时多番骚扰,一桩桩一件件全是不经大脑的小打小闹。她正好闷得发慌,也将之作为枯燥旅途的调剂。但这不代表她菩萨性子,能容忍她意图射杀。
    想到这她目光冷下来,一口恶气堵到嘴边:“当然,通判夫人跟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迷惘的通判夫人猛地抬头,她急切地想听晏夫人教导。
    卫嫤摸摸自己的脸,再看看晏衡,眨眨眼丝毫不掩饰脸上恶意:“我们脖子上的脑袋能装饰用,通判夫人这脑袋长得,啧啧……不论怎么打扮都起不到装饰作用啊。”
    出乎卫嫤意料,通判夫人并没有多做反驳。她肩膀耷拉下来,浑身上下的失落如被主人遗弃在马路上垃圾桶边的流浪狗。
    卫嫤那股上窜的心火散去大半,牵着马,她叹息一声:“刚我也是气狠了,通判夫人别太往心里去。你若对自己的长相苦恼,不妨看看凉州城这些官员,难道他们个个貌比潘安么?”
    通判夫人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只能顺着她话去思考。凉州城这些官员的样貌,楚刺史矮而黑;吴指挥使书僮出身,长相只能算是普通,面对吴尚书总免不了多年主仆带来的瑟缩之气;而她所嫁的通判,也是个猥琐胖子……这样一个个数下来,似乎除了面前的晏镇抚,其余为官之人样貌都极为普通。
    “整个凉州,仪表堂堂之人何其多,为何只有他们能成为人上人。因为他们出身好?但京城中多少公侯之家的纨绔子弟,一辈子庸碌无为。这些为官之人,最关键的是个人有才智。通判夫人,不论是我,还是其余长相上佳的妇人,我们都不会对你生活产生多大影响。真正决定你受不受夫婿敬重的,是你自己的努力和智慧。”
    圣母病又发作了,卫嫤捡起地上两支箭矢,将刻有通判府符号的那支还给通判夫人。
    “不过是一点感慨之言,通判夫人若是觉得不对,权当耳旁风就好。”
    握着自家箭矢回来,卫嫤扭头,恰好看到晏衡赞赏的目光。心中那点小小的后悔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论别人怎么想,她做事只求无愧于心。
    “阿衡,时候不早了。下午要进幽州城,咱们也该回车队收拾收拾。”
    晏衡点头,牵着马走到她身边,护着她翻身上马坐稳后,他一个利落地翻身骑到马背上,握住缰绳护在她马侧。
    哒哒的马蹄声走远,另一匹马撒着蹄子跑过来。在靠近通判夫人时停下,缓缓走过来,马头伸到通判夫人跟前。棕黄色的马毛有些暗淡,湿漉漉的眼睛似乎在无声安慰她。
    “我是不是很失败?”
    通判夫人温柔地抚摸着马头,这匹老马从小马驹时就跟着她,载着她学会骑射,在赵家姑娘身边大放异彩,陪着她一道嫁人,到如今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多年。
    大半辈子恍若一场梦,梦醒之后,她发现自己掐尖要强了这些年,整个人活成了一场笑话。
    抬头望着不远处并骑的晏镇抚夫妇,她唇角扬起如释重负的笑容,轻声说道:“感慨之言,不胜感激。”
    ===………
    轻松驾驭着马匹,卫嫤从怀中掏出刀鞘。握在手心手指灵巧地一转,轻松地挽个刀花。草原上逐渐刺眼的阳光下,刀鞘上各色宝石闪耀,转动着如同万花筒般,让人眼花缭乱。
    卫嫤惊喜道:“阿衡,你看我学会了。”
    真不枉她这几日废寝忘食,一到晚上扎营就拿着匕首开始练。
    也得亏这匕首质量过硬,被她摔了那么多次,竟然一颗宝石都没掉。
    并行的马匹上,晏衡从怀中掏出把造型古朴的匕首。轻松挽个刀花抛出去,刀鞘和匕首在半空中分离,分别转两个花后,他先接住匕首,而后匕首尖朝上,转完的刀鞘轻松套在匕首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陪着他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帅了卫嫤一脸。
    “厉害。”
    崇拜过后她面露狡黠:“好啊,原来阿衡藏私。学不会这招之前,阿衡就一直打地铺吧。”
    面无表情的脸终于皲裂,浓浓的懊恼之情几乎要化为实质。
    晏衡委屈道:“阿嫤对通判夫人,都比对我要仁慈。”
    他怎么突然提起通判夫人?卫嫤想了想,几次对上他人挑衅,阿衡一直不由分说护在她身前,让她斗极品的十八班武艺无处施展。然而方才他却一反常态,一言不发,甚至可以将存在感缩减道最低。
    “阿衡早看出通判夫人有悔意?”
    虽然是疑问,但卫嫤语气却十分笃定。但同时她又有三分不确定,如果真是这样,那晏衡的感知未免太过敏锐。
    “没,我只是听说了通判的一些作为。”
    卫嫤想起哪个丑胖丑胖的通判,从楚刺史寿宴就能看出来,他很讨厌通判夫人。
    见四下无人,她嘲讽道:“比起通判夫人,我更讨厌这位通判。通判夫人容貌是天生的,而通判纯粹是因为后天管不住嘴才吃得那么肥。通判夫人都没嫌弃他丑,他竟然屡次当着一大堆人面下通判夫人面子。”
    这样宽以待己严于律人,觉得自己是男人就处处了不起的直男癌,简直是最恶心人的所在。
    晏衡对容貌之说无感,但他也挺看不起通判为人:“刚进草原时,钱老夫人被楚夫人勒令送回凉州。当时通判便提议,顺道将通判夫人一道送回去。”
    卫嫤也曾怀疑过,同样是无端生事,为何楚夫人会顶住可能的舆论压力,伸手管钱老夫人这种长辈,而对同辈的通判夫人置之不理。然而没想到,总领凉州官家夫人觐见之事的楚夫人不管,其他人也都没多说话,最该站在通判夫人一边的通判大人却在背后狠狠地插了一刀。
    这已经不单纯是渣,而是人渣中的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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