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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隋朝大老板-第19部分

小说: 隋朝大老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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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身上的茉莉花香,赶紧拱手致歉,“让雁北娘子久等了,苏游真是过意不去。”这么多年和女生约会,这可是第一次享受迟到的待遇啊,不过,似乎这次也并不算约会。
  来雁北对于邀请苏游也是顾虑重重的,就像是初恋的约会,既担心情人不来,又担心情人乱来;听苏游先开口,安稳了下情绪,便笑道,“还以为请不到横波兄呢,筵席已开,只待君临。”做了个请的姿势,当先领路进入醉月楼,款款地进入了二楼的一个名为“临风”的包间。
  苏游随她进得厅来,却见厅中正在演绎歌舞,席中已有四五个客人,竟全是妙龄女子。这亦是苏游无论如何都未意料的场景,原本他还以为这是两个人的约会。正不知自己该用什么开场白,却见来雁北拍了拍手,及几个歌姬一一退去后才向众人介绍起自己:“诸位,小妹前些时日钻研茶道,得这位横波兄提点,获益良多,又听闻他今日应恩科被我皇授予将作丞,便特意摆下筵席,请姐妹们相陪以贺,多谢诸位光临。”
  苏游连忙拱手,“苏游这厢有礼。”又轻声道,“雁北的厚爱,真是无以为报。”
  来雁北点点头,领他坐了首席,自己则到对面坐定。
  苏游看她时,心里却是一惊,差点喊出宝黛初会时,宝玉无意说出的那句话,“这个妹妹我曾见过。”
  在哪见过呢?苏游怔怔地盯着她,一时却怎么也想不出那个原本应该出现过的场景。
  来雁北摘下纱幂前本有些忐忑,可为了让众姐妹们相信她与苏游早已相识便也只好假装自然,此时抬头发现对面的苏游有些莫名其妙,仿似自己有什么地方疏忽了似的,一时却也想不明白,竟不由得痴了。
  其余女子并不知道现在他们才是第一次见面,自然管不了这许多;来雁北定了定神,终于恢复了正常,再看苏游时,似乎对自己也并没太过在意的样子,心里又不由得有些惆怅。
  “雁北此番邀横波前来,虽然有些突兀,却并非无因的,前段时间大家不是一直讨论《将进酒》的作者无果吗?实乃横波所作也。雁北又想,值此中元佳节,你我姐妹欢宴,岂能有酒无诗,这才有了横波列席。”来雁北再次解释,其余女子一齐“哦”了一声,装成一副原来如此的样貌,但戏谑之意一目了然。
  把男子公诸于好姐妹面前,往往只有一种可能,自古已然,苏游又岂能不知?遂道了句“不敢”,又说,“横波今夜却未带诗前来,只是空着肚子来的。诸位不要失望才好。”一时举杯饮酒,其乐融融。
  众人似有意似无意地纷纷向苏游敬酒,女孩子的酒他当然无法拒绝,喝到后来,便也有了酒意,心中又不断埋怨自己:“好不好的干嘛发明这蒸馏酒呢,要是半年前,大隋的酒怎么也喝不倒自己啊,真是自作孽啊。”
  有酒当然不能无诗,这种情形下苏游也知道这帮女子不能这么放自己归去,便又厚颜无耻了一回,说道,“去年中秋,听闻陛下从洛口出,在舟中作《水调歌》,今夜苏游得蒙雁北及各位厚爱,又免不了盛席华筵终散场之憾,遂有此《水调歌》。”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027龙游浅水

  众佳丽一边低唱着苏游盗版的《明月几时有》,一边纷纷作别而去;苏游正为自己换了个苏词序言就蒙混过关而沾沾自喜时,来雁北却有些手足无措了,毕竟是没什么与男子单独相处的经验,不知道对现在酒醉的苏游如何处理才好,遂走到他身边轻唤了声,“横波兄。”
  苏游听她一喊,便抬起头来,贼贼一笑,“你的姐妹们真是海量,若不是早些装醉,免不了要真醉一场了。”不过,苏游如今虽然嘴硬,却是满口酒气;来雁北知道他此时已在半醉半醒间,也不点破,正想夸一句苏游“不实诚”时,却听门响了几下,来雁北在苏游旁边站直了身子,便应了声,“谁呀?”
  却是一个五十上下的汉子,不请自来,口中却道,“小娘子,本店要打烊了,您看?”
  “结账嘛,我家侍女不是已在柜上存有银子吗?”
  原来是结账的事,苏游当然没有让女人请客的习惯,理所当然道,“蒙雁北小娘子邀来姐妹相贺,苏游怎还好意思让你请客?掌柜的,一共多少,都在我账上。”
  “一共三两银子,您内。”
  苏游便打开荷包,开始数钱。——这个时代官方流通的货币是五铢钱,银子这时候并没有流通,但是银子向来和金子一样,都是极为稀缺珍贵的东西,但大宗交易也会用到金银当等价物,金银的兑率是一比十,而一两银子则相当于十贯,一贯为四斤二两,差不多是一比六十的样子,这都是按重量计算的。不过当时的银子都是弄成一钱一个的,相当于一百个五铢钱,俗称银豆子,三两银子当然要数出三十个银豆子才行。
  不过,当苏游刚数到二十五的时候,这掌柜面无表情得来了句:“对不起,刚才好像本在下弄错了,一共是五两银子。”苏游看着他不像是开玩笑,继续数钱。但当苏游差点数到五十的时候,这厮又说了句话。
  “对不起,其实是六两。”表情还是那欠揍的样子。
  苏游这下当然知道他是在戏弄自己,只是自己的钱袋里确实是不足六两了,而且他也知道,即便自己数出六两,他也会把数目逐步往上加以达到为难自己的目的,可是谁会把十两八两的东西老随身携带着?这不是有病是什么?这一套把戏在后世被施耐庵写进了《水浒传》,花和尚当年就是这么戏弄镇关西的。不过,苏游虽然知道什么意思,却也吃这一套,至少不会有什么男人会在美女面前丢份儿吧。
  心中怒气一闪而过,当时就从绑腿上取下锰钢匕首,用力拍在身前案上,口里却也下了狠话,“苏某向来行事低调,不知道得罪了哪路大神,能给句痛快话吗?”来雁北想不到苏游反应如此激烈,惊得把手搭在苏游肩膀上,暗示他别冲动。
  那掌柜的却似是不怕苏游发狠,犹自笑道,“苏游,明说了,我就是想刁难你。你真要走没人拦你,但你得落个吃饭不给钱的名。”
  苏游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不怕打架,可是若是伤及来雁北,那可就……。还是选择了息事宁人,这大约也由他的性格所定,装作哭丧的脸道,“就是让我从狗洞里爬出去,也得先给扒个口子吧。”
  掌柜却好似意兴阑珊,淡淡地道,“给我说句好听的你就能走,一句就行。”
  来雁北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说道,“掌柜的,过分了啊。”又转头看着苏游,苏游一触碰到她的眼神,心里又不免给自己打气,暗想这个时候咱可不能认耸。可是人家早已说过自己可以自行离开了,此时有些后悔自己死要面子抢着结账,又想着即便自己不主动结账人家也还是会用其他方式找茬的。苏游越想越心惊,这明显是一个圈套,并且这个圈套从他接到请柬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下了,亏得自己刚一见她面就意乱情迷进退失据的,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可是,再看来雁北亦有些生气的神情,苏游还是一厢情愿地告诉自己,这事是突发事件。这种时候他当然不愿意让这女子看轻自己,遂缓缓地道,“什么算是好听的,给你指一条财路愿意听吗?”
  “那就看这条路通向哪了。”
  “你先去拿文房四宝,苏游不会让你失望。”苏游说完,掌柜的倒也干脆,直接就退了出去。来雁北终于按捺不住,对苏游低语道,“横波,恐怕你已猜到这醉月楼是我家的产业了,之前二哥找过你,我尚不放在心上,想不到事情发展成这样。”
  苏游听他如此表白,心宽了不少,却也给自己提醒,“假作真时真亦假”,看来自己的心乱了,若是无欲无求,又怎会如此轻易着了别人的道呢?来雁北知道此时多说无益,这样情形下估计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不会相信的,也只好沉默,转过头去时,泪水却落下。
  “想必你也知道,战场生最严重的意外便是马失蹄。若是在平时,失蹄什么的并没什么大碍,让马休息休息就好了,可是在战场上因为马失前蹄而丧命的不在少数。如何避免这种情况呢?那就是让马也像人一样穿上鞋子,于是,你就看到了马蹄铁……。”苏游一边说,一边画出了马蹄铁的样子,又说道,“据我统计,以往几次战争由于失蹄造成的损失能达到三到四成,若是战马都钉上马蹄铁,当可避免这比损失,也就是说,这马蹄铁的价格,相当于这损失掉的三四成战马。”
  苏游当然没有具体统计,但他的说法也并不骇人听闻,来护儿可是大将军,想在战马身上糊弄他们显然不且实际。不过,苏游的马蹄铁价格,实际上是夸大了,最多也就是第一批战马的几成罢了,到了以后,人人都知道了马蹄铁,当然就不值钱了。
  得到了苏游的马蹄铁图纸后,那掌柜的自然不会再为难,不仅没收苏游的酒钱,还礼送他出了大门。苏游带着小九走出老远,回头仍见来雁北孤零零地站在当地,一时心又软了下来,却也只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来雁北,你要好好的。”
  来雁北回转醉月楼账房里,看到那掌柜的时,心情犹未平静,语声哽咽道,“孙叔,你刚才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现在至少确认一件事,你在他心中重过几千两银子。”
  “可是我最看不惯小人当道,龙游浅水。”
  “这么说来,孙叔倒成了小人了。你想想这么多年来,孙叔何曾欺负过人来?门阀和寒门间有鸿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我们来家算什么?门阀眼中,亦不过是寒门罢了。不管怎么说,至此以后,孙叔站你这边了。”
  “我知道孙叔是为我好。只是,恐怕以后见他也难了。”来雁北感叹了一句,声音越来越低。
  唯有窗外雨声滴答,秋意盎然。


028名士风流

  风雨如晦,已是灯火阑珊。
  苏游面无表情地离开醉月楼,心内却波澜起伏,不住地扪心自问,“这就是爱情?这就是你追我逃尔虞我诈的爱情?”
  苏游的脑子淋了些雨后终于慢慢清醒,只是走出了半箭之地,却并不见小九跟上,不由奇怪,回头问道,“你怎么了?今夜又没有宵禁,难得一次随我雨中漫步,你倒不乐意了?”
  “先生,不是小九不肯陪你,先生大才,一定听说过南辕北辙的故事。”
  “嘿,你倒长学问了啊,还懂得引经据典了。”苏游也知道自己刚才的确是走得太急,竟然不辩方向了,便回转来往反方向走。小九看他身子摇晃,赶紧上前扶住,想着此时找马车什么的并不现实,好在回家的路也不算太远。
  苏游被小九搀扶着,口中却不停顿,竟用王菲的腔调唱起了刚才与众女儿饮宴时盗版过的《水调歌头》,东都今夜不眠,然而雨天毕竟不适合出门,此时已是四周无人了,苏游难得放纵一回。及至上得一座桥时,却是不肯离去,又唱了一回那首词,扶着桥的栏杆往河里望去时,却想起了李白跳河捉月的典故。
  “仁兄好兴致,不知尚能饮否?”却听一个粗豪的声音招呼道。
  苏游循声找去,却是自己脚下,河中一条小船穿桥而过。一人坐于船头,正执壶相邀;苏游也不知哪来的豪气,道了句,“不敢叨扰兄台雅兴。”
  小九急忙叫了声,“先生。”却是拉都拉不住,反倒被他拉着上了船。
  “来来来,我们喝两壶,再谈谈你方才所歌,以庆邂逅。”那人扔了壶酒过来,放荡不羁的样子,大合苏游之意。只是苏游喝了一口酒后,面色却变得古怪起来,接连又是几口灌了下去。那人见苏游如此动作,也感奇怪,遂问道,“如何?”
  苏游呵呵一笑,才道,“也不如何,说实话,在下已经半年未喝如此劣酒了。只是知道兄台礼轻情意重,才一口灌下半壶。”
  “哦,某刚到东都,却不知道何处有好酒?”
  小九插了句,“东都最好的酒楼,叫做太白楼。”
  “那你我去太白楼共求一醉如何?”
  苏游苦笑道,“今夜本欲雨中漫步,巧遇如此豁达之人,敢不奉陪?”小九连忙对苏游的话加了个注解:“我家先生是太白楼的大掌柜。”
  那人大喊恍然,说了句“原来是自卖自夸。”便也对着船尾喊,“咱们便去太白楼。”船尾那人答道,“由此往前,不须一刻便能到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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