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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鸾凤孽-第59部分

小说: 鸾凤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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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缓缓摇了头,挣扎着去抚摸他的面容:“没有,从来都没有……太傅,我这一生,整整二十年,从头到尾,就只爱过你一个……”
  他突然不可抑制地,痴痴笑了起来:“好,好……”
  宋卿鸾半闭了双眼,手上已无半分力道,却仍是不甘心,虚虚拢着他的面孔:“太傅,我……我没力气了……你过来……过来再亲亲我……”
  他于是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又辗转吻过她的鼻尖眉心,她恍惚是笑了一下,声音几不可闻:“倘若我有幸,还能经历轮回转世……倘若如此……太傅,你可千万别忘记……别忘记我们的来生之约啊……”说完这句,手终于无力垂落下去,那一记沉沉之声,仿佛也打在了他的心头。
  他望着怀中之人安详宁静的面容,生怕将她吵醒一般,动作轻柔替她拨开脸上一缕沾了血迹的黏腻发丝,一面从怀中取出一块纱巾,里头仔细包着的,是一枚碧色药丸,他将它放入口中咽下,是微甜的滋味。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不甘眷恋,这回是彻底的解脱。他缓缓将脸贴了上去:“其实不公平的很,那日苏州初见,你将我错认成了段尧欢,明明,明明是你先来招惹的我……”药效发作的极快,他搂着她平躺在了床上,缓缓闭上了眼,仿佛一对安寝的新婚夫妇。脑海中拂过掠影,忽然闪现出许多过往片段,他走马观花地将平生回顾了,弥留之际,脑海中浮现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方才好像没有喝合卺酒。他想,真是遗憾啊。


第89章 大结局下篇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案】求个收藏哦~
  《男主总以为我暗恋他'穿书'》
  林溪一觉醒来,惊觉自己竟然穿成了一本小说中跟她同名同姓的反派女炮灰!该女炮灰在男主顾森屿落魄时对他百般欺凌,谁知有朝一日,顾泽摇身一变,竟然成了xx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顾总裁性格阴郁,睚眦必报,女炮灰最后的下场岂是一个惨字了得。更令人绝望的是,按照小说中的时间点,她穿过来的时候,女炮灰已经得罪了男主……
  林溪:“……”万幸她现在只是开了个头,还没错得太离谱。
  为了不重蹈书中恶毒女炮灰的覆辙,女主决定从现在开始好好讨好顾森屿……
  后来顾森屿把她堵在小巷上,哑声道:“讨好我,喜欢我?”
  林溪连连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谁知顾森屿根本不听她解释,直接把人按到墙上亲:“嘴硬。”
  林溪:“……”男主总以为我暗恋他怎么破?
  昨夜冰窖内。
  外头连续传来四下更声; 庄青未长吁了口气,说道:“子时已过,又是新的一天了……我们权且再熬几个时辰罢。”见周怀素俯身打开身旁的一个药箱; 于是上前察看,一面笑道:“我原以为你带这玩意儿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里头多半空无一物; 如今看来; 倒是另有玄机啊……”却在看清内里之物时不由怔住了,只见这药箱之内装了各色刀镊针具之类; 亦备有细线棉布,数块还魂香……当中有一水囊密封放置其内的,庄青未拔开塞子凑近闻了,依稀是麻沸散的气味。周怀素起身笑道:“观言就在外候着; 还缺什么; 我吩咐他拿来。”
  庄青未心里咯噔一下; 隐隐觉得不好,只不敢往深处想; 强笑道:“怀素,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怀素道:“你先前不是担心圣上归天之前未能如愿见到段尧欢,会下令将我处死么?抑或早有遗诏; 一旦我不能如期复生段尧欢,即便圣上驾崩,按照遗诏上的旨意,我仍然不能逃过一死。”
  庄青未道:“不错; 我先前确实有这样的顾虑,可你也说了……”
  周怀素打断道:“我之前所言,不过是为了宽慰你我二人罢了,毕竟世事难料,岂可尽如人算?如今仔细想来,恐怕今日过后,我便要丢了性命,从此与你阴阳相隔了。除非……”
  庄青未皱眉道:“除非什么?”
  “除非段尧欢果真死而复生,那么我便实现了当日允诺圣上之事,圣上得偿所愿,想必也不会再与我为难。”
  庄青未原本在见到药箱内所装之物时便已猜到了七八分,如今听周怀素这样说,心中更是了然,只觉喉头发涩,好半天才开口道:“怀素,你……你是想……”
  周怀素微微笑道:“不错,还魂香的真实效用,青未你再清楚不过。虽则它不能令人死而复生,但我与段尧欢无论身形容貌都极为相似,声音更是毫无差别,假如我与他容貌互换,那么即便亲密如圣上,也决计分辨不出真假。这样一来,我顶着段尧欢的这张脸前去见她,不就相当于兑现当日诺言,令段尧欢死而复生了么?”
  庄青未痛斥道:“你真是疯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换脸之术只能实施一次,一旦换脸,便再无转圜余地,那么七日之后,你将容颜尽毁,变成一个无脸怪物!这样的后果,你也愿意承受么?”
  周怀素嗤笑道:“我堂堂男子,这么在乎容貌作甚?更何况,相比于性命,区区一副皮囊又算得了什么?”
  庄青未抬头凝视着他,目光既痛且恨:“怀素,你这样做,真的只是为了活命么?恐怕还是为了圣上吧?”握住他的双肩定定道:“怀素你醒醒罢!到了今时今日你还不明白么?圣上于你就如同段尧欢于她,都是一般的执迷不悟,绝无旁人可替,你就是同段尧欢长得再像,哪怕一模一样,也终究不是他,不是圣上心中所想。就像无论段尧欢与你多么相似,我也从未……”话说到此处,终于还是住了口。
  周怀素恍若未闻,说道:“即便我确有私心,但我方才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青未,你就帮我这最后一次罢,这次过后,我们便能真正高枕无忧。不过是一张脸罢了,用它来换一条性命最划算不过,又何必为了保全这区区一张脸而担这么大的风险呢?”
  “可是……”
  周怀素看出他态度已有松动,微微笑道:“怎么,青未莫不是惧怕我日后容颜可怖,心中嫌弃,故而不愿为我换脸?”
  庄青未神色疲惫,只摇头道:“我怎么会……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只是……虽则你如今说容貌云云,不过皮囊罢了,你并不如何在意,但我怕你日后真正见到你毁容的样子,还是接受不了,毕竟这落差实在是太过巨大……”
  周怀素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原来你担心这个。青未,你放心,我说不在乎那就是不在乎,我又不是女子,难不成还会为了毁容之事自尽不成?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动手罢,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等到此间事了,我就同你一起回苏州,从此再不过问京城之事。”
  庄青未道:“怀素,你……你真的不骗我?”
  周怀素仍是笑道:“真不骗你。”
  “那好,我就再帮你这最后一次,帮你……做最后的了结。”
  这日庄青未正在府上翘首等待周怀素归来,无奈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他人影,他已命小厮前去打探消息,此时尚未得到音讯,偏他又是个等不住的,在厅前来回走动了数次,只觉愈发烦躁,便只得寻些事情来做,想了想,复又整点行囊去了。
  其实行囊内的一应物事他早已翻看多遍了,自是不会有所遗漏,但左右闲来无事,便又察看了一遍,之后又将药柜内遗留的药材丹药一一清点了。
  打开其中一个药柜时,见里头躺放了一个通身朱红的瓷瓶,庄青未略一踌躇,伸手将它取了过来,这类丹药清点,原不过拔了绸布略看一眼便罢,但庄青未这回不知怎的,却将其内药丸缓缓倒了出来。掌上是四颗一般大小的碧色药丸,色泽莹润,个头比珍珠略微大些,并无一丝异样,但庄青未此时眼皮直跳,却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正自出神间,手一抖,那四枚药丸便一齐滚落在地,有三枚便落在脚下,庄青未俯身将它们一一捡了,另有一枚却滚到了柜脚旁,庄青未于是移步去捡,手指方将那枚药丸拈起,整个人便如遭雷击,相比于前三枚药丸,如今这枚药丸轻的古怪,拈在指间彷如无物。庄青未预感不好,拈着药丸的手指不禁微微发抖,心底深处陡然升起巨大的恐慌,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庄青未只觉眼前一黑,几欲昏厥过去,单是这么一想,就已是心如刀割。只能暗自祈祷道:怀素,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对我啊。
  这时有小厮自门外走将进来,与庄青未回禀道:“少爷,小的打探过了,只知周少爷至今仍未出宫,具体消息却无从得知。另有两桩惊天大事,一是今早圣上驾崩,二是那位早已亡故的段太傅果真在今日死而复生了。”不由感慨道:“周少爷果真神通。只不过那位段太傅注定福薄,复生不到半日光景,便又同圣上去了,倒是白白辜负了周少爷的一番心血。”
  庄青未大惊之下整个人反倒怔怔不能言语,小厮在一旁见他神色不对,一连唤了他数声,他却恍若未闻,便如同失魂一般。此时忽听“啪”地一声细响,原是庄青未一时失神捏碎了手中药丸,这一声原本动静极小,庄青未却偏偏因此回过神来,他低头见那原本莹润饱满的一枚药丸,此时已化为齑粉纷纷从他指尖散落,而那嵌在他双指尖的一撮物事,分明是卷得极细的一张纸条,他缓缓地将它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四个蝇头小字,字形虽小,然字迹清竣,运笔有劲,这其实不像他的笔迹,庄青未恍惚地想起宋卿鸾还在时,有一回他进宫替她看病,见她案上正放了一叠刚抄好的佛经,他把脉时偏头往上瞧了一眼,见那纸上密密麻麻书就的,正是如此刻所见一般无二的蝇头小楷。
  他久久地望着那纸条上的四个字,忽然失声大叫道:“怀素!”这一声呼喊犹如杜鹃啼血,凄厉哀绝之极,使人不由感同身受,也一并哀痛起来。那小厮眼见庄青未大叫过后随即晕厥过去,连忙跑过来扶起他道:“少爷,少爷!”见他一动不动,联想他方才情状,显是大悲之下昏死过去,不由心生诧异,遂小心地从他手上取走纸条,展开一看,原也不是什么激烈惨痛的词措,那上头端方写就的,不过“珍重勿念”四个小字而已,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
  后有宋史记载道:宋鸾帝,讳折卿,姓宋氏,宋高帝第三子也,母皇后苏氏。生于宋治五十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宋治六十三年九月十六日册封为太子,次年登基称帝,改国号鸾凤。鸾凤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帝以疾薨,享年二十。新帝继位,遵先帝遗诏,将其与太傅段氏合葬。又下令赐死罪臣周氏,然初遍寻周氏不获,后于冰窖内察其踪迹,已死,侍从回禀新帝,帝遂下旨挫骨扬灰,骨灰洒入北海。先帝有影卫四人,中有二人名唤雪影、风影,帝薨后相继殉身,新帝感念其节,葬二人于南麓一带,以长伴先帝,全其平生之志。
  他原是小全子手下的一名小太监,不想今儿个竟奉命替那位段太傅整理遗容,先帝与段太傅以及周丞相的事迹他多多少少也有些耳闻,不料他们三人如今竟一道西去,他亦有些唏嘘。在替他更换服饰的过程中,不意从他衣衫中掉出一个锦袋来,照规矩本该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可他禁不住好奇,便偷偷地将锦囊打开了,从里头取出了一束用红丝线缚着的头发,头发外边还裹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的,正是“周怀素”三个字。他心里嘀咕道:“这‘周怀素’其人,不正是那位周相爷么?怎的段太傅竟把他的名字写在纸上,同一束头发一齐藏于锦囊之中呢?”这实在令人费解,他却忽然想起一桩事:是了,民间有这样的传说,说是只要将心上人的头发以及由心上人亲笔所写的、发愿人自己的名字一同置于锦囊内,然后再由发愿人临死前佩戴在身上,等到死后同尸首一起长眠于地下,那么心愿就会达成,下一世不论如何,心上人都会钟情于自己。
  他想到此处,不由得摇头道:不对,这段太傅与周相爷可谓是不共戴天,那周相爷岂会是段太傅的心上人?实在是荒谬无稽。却又想到:民间不是还有另一种传说么?说是只要将仇人的头发以及写有他姓名的纸条一同置于锦囊内,由发愿人临死前佩戴在身上,等到死后同尸首一起长眠于地下,那么诅咒就会生成,即仇人下一世必定受尽诅咒,不得好死。
  他于是肯定道:是了,必定是第二种,段太傅对这位周相爷恨之入骨,有此诅咒也不足为奇啊。不禁摇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周相爷如今也已落得这样的下场,段太傅你又何必揪住他不放呢?尤其这种厌胜之术,向来要想损人必先自损,何苦来哉?”将那团物事重新放回锦囊,他抬眼见不远处炭火烧的正旺,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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