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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擒宠记-第153部分

小说: 擒宠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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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自己。”他相信秦蒙湛是真的什么都会干得出来,所以她是真的心急了。

    侍卫在这里虽都是一动不动,眼观鼻鼻观心,却是能将主子们说的话收入耳底。他们做一切都是奉命行事,至于其他的,都是装作什么听不见罢了。既然被解情下令,他们便全都动身去追人了。

    解情捂着乱跳不止的胸口,目光落在地上那在月光下泛着光的血迹上逗留了会,她的呼吸窒了窒,便沿着血迹尽力追了过去。

    秦蒙湛跑的很远,解情一路追着,追的气喘吁吁,头上爬满了汗,也仍是似乎不见尽头似的。

    她的心渐渐泛凉。

    姑且不论他究竟在哪里,有没有真的把自己烧了,不论他身上捅的那三下致不致命。单是这一路的血,也够去掉他半条命。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乎他的生死,但知道她一定不希望她的儿子失去父亲。

    她知道对阿晨来说,失去从小陪伴着他的父亲,比失去她这个本就从小缺失的母亲要痛苦的多。

    她一直在加快自己奔跑的速度,跑的越累,速度就越快,最后她看到了一间燃烧着大火的屋子在她的前方不远处。

    她的眼睛瞬间睁得斗大,那是一种对大火的恐惧,一种让她遍体生寒,瑟瑟发抖,下意识想转身就跑掉的本能。

    同时还有对秦蒙湛即将被烧死的惶然震惊。

    她看到脩王府的侍卫召集着周围的百姓不断浇水灭火,可大火一时间是不可能灭的,仍旧是在燃烧着,就像是在烧着她的心。

    就在脚软的她试着要冲过去时,她终于看到里头有人跑了出来,是一个人扛着另一个人。她的脚似乎在瞬间就有了力气,快步过去站在离被搁在地上的那人不远处。

    杜勋一身的水,迅速将包裹在自己身上浸满水的被子扔在地上。就去将躺在地上的秦蒙湛身上的湿被给掀开,背起他就施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此地。

    解情只怔怔的看着杜勋背着秦蒙湛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的。

    秦蒙湛满身的血,灰头土脸的,看不清是否烧伤了哪里。反正他是紧闭着双眼的,不知是死是活,不知还有几口气。

    听到身后仍旧烧的啪啪作响的声音,她下意识抬起沉重的脚步朝前去。她的胸与喉都似乎被堵住了,不能呼吸。她干涩的眼眶也似乎被堵住了,仍是想哭都哭不出来。

    她一路如游魂般朝医馆的方向走,回到医馆便关了门回到后院房间,上床将儿子阿晨紧紧的抱在怀中。

    “娘……”她的力气太大,被勒醒的阿晨迷迷糊糊的喊了声,“好痛。”

    解情连忙放松了力道,低头不断亲吻着他的额头:“没事,继续睡吧!”

    “嗯!”阿晨可以感觉得到的娘的不对劲,他没有多问,娘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乖乖在她怀里窝着,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解情睁着眼,彻夜未眠。

    折腾了许久,再躺下,很快便到了天明时,她转头睁着一宿未闭合的眼睛看着窗外的晨光,眼里的色彩非常平静。

    默了一会儿,她转回头看了看仍在她怀里睡的儿子,轻手轻脚的放下他,起床洗漱后去医馆开了门。

    当她开门就见到门外的宗绫,她怔了下:“阿绫?”

    宗绫连忙进去围着解情转了一圈,见其没什么事,便赶紧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外面地上那些血是谁的?”昨晚她睡的极度不安,一早便就过来了。未想看到地上大滩大滩的血,可把她吓坏了。

    解情闻言也看向了外面的血,这白日里一看,可比晚上看起来要触目惊心的多。她迅速收回了目光,声音干哑的垂眸应道:“是秦蒙湛的。”她转身去到了看诊椅上坐着。

    “秦蒙湛的……”宗绫诧异的喃喃了声,过去从解情对面坐下,见到其眼底的青色与嘴唇的苍白,又问道:“姐姐是一晚上没睡?昨晚是发生了什么?”

    解情握紧了拳头,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实则透着僵硬:“他用匕首捅了自己三下,还去到北面的一间屋子,烧了自己。”

    宗绫吓得心肝颤了颤:“那他……那他……”想也知道是为了挽回解情而做的,只是,这样子,哪里还能活命?

    解情摇了摇头:“后来他被杜勋救走了,我不知道他是否活着。”

    宗绫知道解情看似仍旧保持着铁石心肠,实则定然是不可能无动于衷,她握住解情的手,安抚道:“别担心,祸害遗千年,他一定还活着。”能与秦洬关系要好的人,又岂会是轻易就能丧命的人?

    解情没有说话,只坐在那里发呆。

    大概是最近这些日子与宗绫交心多了,也或者最近心中确实太多苦闷的事,在面对宗绫的时候,她也不再隐瞒自己的事情与情绪。

    宗绫也不知道自己该劝些什么,作为一个局外人,她是希望解情能与秦蒙湛和好,皆大欢喜。可有些苦,却是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她能做的,就是尽力去关心着对方,对方有需要的时候,她就倾听着,尊重对方的一切想法与决定。

    她想了下,便道:“你在这里歇着,趴下补个觉也行,我去做早饭?”

    解情颔首。

    宗绫过去抱了抱她,便起身去到了后院灶房,点火烧粥。

    随着宗绫的离开,解情转头看向了外头,远远的,她仍可以看到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总是在逼她,而她,恨他的逼迫,又无可奈何。

    碧红出来时,就见到看着外面发呆的解情,她循着看去,看到外面那滩血迹,吓得脸色白了白。她知道解情定然知道那血是怎么来的,做下人的她无权非得过问什么,只过去问解情:“姑娘,我去将那地上的血给洗了?”

    解情收回目光,拿着医书,点了点头。

    碧红多看了明显没睡好的解情两眼,转身去到后院打了水,出去洗地了。

    后来约莫时间差不多,一直在发呆的解情准时起身去了后院房间,进门就看见阿晨坐在床上抬着软软的小手揉眼睛,看到解情,他软软嚅嚅的喊了声:“娘……”

    解情过去看似情绪无异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柔声问道:“阿晨睡的可好?”

    阿晨点头:“阿晨睡的很好。”

    解情牵起嘴角,浅浅的笑了笑:“阿晨自己穿衣服,娘去给你弄洗漱水。”

    “嗯!”阿晨点头。

    解情不由低头亲了亲她这比谁都乖巧的儿子,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阿晨看着解情消失的背影,抿起了嘴,其实他睡的并不好,总觉得有事情发生了,总觉得心里莫名的难过。娘起床时,他就醒了,却是仍在装睡。

    阿晨起了床,随解情进入医馆,却是没见到爹的身影,他抬头问解情:“娘,我爹呢?”

    解情胸口堵了堵,道:“爹有事要离开一阵,过几日再回来。”

    阿晨睁着清澈无辜的眼睛看了解情半响,才应下:“哦!”

    已经准备好了早饭,端上桌的宗绫抬眸看了阿晨几眼,她才发觉,这孩子也是个心思深沉的。

    想来也是,姓秦的,哪里会有几个简单的人物,否则这秦氏天下也不至于几百年经久不衰。

    一桌人佯装无事一般喝着粥,吃着点心,没人去提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秦蒙湛。

    后来的日子,也仍旧是这么过着,秦蒙湛大概是因为养伤,也或许是干脆死了,没有过来。秦子蔺大概是去寻柳蓝玉了,也没再出现逼问她们什么。

    这日晚上宗绫坐在医馆的门槛上,托腮等着秦洬。她的一双眼睛巴巴的看着远方,只盼着能看到秦洬归来的身影。秦洬说过,就今天这个日子前后回来,可当下都是半夜了,却仍是未见他的到来,可让她觉得失落的想哭。

    刚等到阿晨睡着,从后院踏进医馆的解情见到宗绫仍是坐在门外等着,她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头:“要不还是回去睡觉吧!今日王爷不见得能回来。”

    宗绫垂眸扁了扁嘴,当真是觉得委屈。

    解情低头看到宗绫微红的眼睛,叹了口气,将这丫头抱在怀里,柔声道:“你这丫头算是我见到过的最深情的姑娘了,哪有你这样,不过只是分开几天,就急成这样的。”

    宗绫在解情的怀里蹭了蹭,嘀咕道:“我本来就从小喜欢他。”

    解情道:“喜欢也好,反正你二人也没什么挫折需要受,但只分开几天,就委屈成这样,要不得啊!我看着都觉得心疼。”

    宗绫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便赶紧从解情怀里直起了身子:“我现在就回王府吧!姐姐也早些睡。”人家自己就已经是满腹心事,她自然是不能添乱。

    解情点了点头:“好,路上小心。”

    “嗯!”宗绫转身就步伐轻快的走了。

    解情看着她走远,才回身将医馆的大门关了。

    宗绫走远后,肩头再次垮了下来,行走的速度也慢吞吞的。她一路走,一路回头望,眼巴巴的期望能见到秦洬的身影,后来她干脆转过身不紧不慢的倒着走,眼睛仍是一眨不眨的朝北面看着。

    以这样的姿势走的久了,方向难免会走偏,眼见着她的后背快撞到墙上,一道牙色身影陡的移了过来贴在墙根,任她撞上自己的身体。

    宗绫眨了眨眼,鼻息间萦绕的熟悉味道让她本是越来越黯淡的眼睛立刻亮了。

    秦洬从她身后搂着她,含着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嗓音暗哑道:“我才离开几天,就出状况?”

    宗绫挣脱了他那双有力臂膀的束缚,转身埋入他的怀里,压抑着满腔欢喜,埋怨道:“你怎的这么晚才回来?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什么状况都没出。你是我的克星,你出现,我就有状况。”

    秦洬又怎听不出她压抑的欢喜,捧起她的小脸,借着月光看到她亮蹭蹭的眼睛,他笑了笑,问她:“是不是想死了我?”

    “嗯!”宗绫马上点头,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抱我回家。”

    感受到多日未触碰过的娇躯紧贴着自己,秦洬的眸色变了深暗起来。他抱起她的身子却是钻入了一条巷子,他埋首就覆住她的唇,吸吮吞噬了起来。

    宗绫任他如狂风暴雨般席卷着她的气息,感受到他身体的坚硬与火热,她怔了怔,这莫不是又想在外面……

    知道当下亦是半夜,没人路过。也知道,她是拦不住多日未吃荤的他,她便就随他去了,只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叫声,不让附近睡觉的百姓听了去。

    因没有人,他便为所欲为,最后弄的她几乎累的睁不开眼,才抱着她施用轻功回到了悠水榭,进入了浴池间。

    宗绫趴在旁边,任身后的男人给她搓身,舒服的眼睛始终未曾睁开过。她本来有好多话与他说,最终却在身后的他再次的折腾下,从温泉池里睡着了。

    再睁眼,已是第二日晌午,感受到环住自己的熟悉的男性气息。她忍不住欢喜的抱住他的腰,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的他。

    这张俊美惊人的脸,她是如何也看不够。

    秦洬很是受用她对自己的喜欢,也搂紧了她,声音磁性暧昧,极其诱人的再问:“想死我了?”

    宗绫点了头,反问他:“你呢?”

    秦洬低头蹭了蹭她粉嫩的小嘴,暗哑道:“当然想,日日想,夜夜想,想着回来后该如何压你才够。”

    那个神仙似的男人已是越来越遥远了,宗绫叹了口气,嗔了声:“没个正形。”

    二人起了床,宗绫亦如往常一般坐在他的怀里用膳,后来她想到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秦蒙湛,想问秦洬,却提不起勇气。

    她是怕秦蒙湛真的死了,到时候解情母子该怎么办。

    想了想,她终是没有问,心想着以秦蒙湛那种性情,若没事了,定是会去医馆寻解情母子的。

    后来她只与秦洬道起了秦子蔺前几日去医馆的事情,后来她问秦洬:“我倒是奇怪了,发生在咱们王府的事情,难道你和惊奕都不知道真相?照理说,这王府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才是。”

    秦洬喂她喝了口汤,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鸡毛蒜皮的事,谁会去注意。”

    宗绫想想,觉得也是。

    远在大晟的最东面,有一个显得较偏僻的小镇。小镇不大,环境却优美,小桥流水,绿柳花红,是个宁静祥和的地方。在镇西,有一处二进四合院,院子不大,但打理的很干净。四周种满了各种漂亮的花,引得蝴蝶在院中各处飞舞。

    柳蓝玉身着一袭撒花绿色齐胸襦裙,外披红色薄衫,顶着个笨重的大肚子沿着回廊在丫鬟善雪的搀扶下缓缓走动着。大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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