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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宦臣之女-第34部分

小说: 宦臣之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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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死了,还是顾行之亲自动的手。”

    裴嘉笑着看向樱荔,“怎么样,我口中的顾行之还是你认识的顾大人么?”

    樱荔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的肝肠寸断,吐的眼冒金星。

    过了中秋就是长公主的十八岁生辰,太后送了流钰一对玉如意,流钰进宫谢恩,太后伸出手,叫流钰平身坐到她身边来。

    “哀家送你的生辰礼物你可喜欢?”

    流钰甜甜一笑,倚在太后怀里,“母后送儿臣什么,儿臣心里都欢喜的。”

    小皇帝也在,听了这话笑了笑,“钰妹妹就是会说话,除了妹妹,没人能再这么讨母后欢心了。”

    流钰莞尔一笑,“皇兄可是吃我的醋了?”

    小皇帝道,“是啊,母后一直想要个女儿,只是不小心生了朕,偏偏朕还这样顽劣,若是有重来的机会,估计母后巴不得把朕塞回肚子里。”

    小皇帝开了个玩笑,流钰和一屋子宫人笑的前仰后合,太后神情有些不自然,和方箬对视了一眼,方箬出来道,“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太后怀胎十月将您生下来,拿您不能再宝贝了呢!”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对哀家而言都是一样的。”她这话说的没有错,一个是她亲手带大倾注了全部感情的儿子,一个是她寄托哀思的女儿,她本来就不是个苛刻的人,视如己出这事并不难做到,她问流钰,“你还想要什么礼物,趁着你皇兄也在这里,想要什么尽管提。”

    流钰滴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也可能是蓄谋已久,她做出一副娇媚的小女儿情态,“母后,儿臣想要一个郎君……”

    顾行之也备好了寿礼,打算差人在这两日送到公主府,谁知道刚吩咐完下人,长公主却不请自来,“行之,我上门找你讨礼物来了!”

    顾行之颇为无奈,每次和流钰的独处都让他觉得度日如年,而如今日夜头疼的他精神很不好,根本疲于应付她,只好道,“长公主的礼物臣已备好。”

    “是什么礼物呢?”

    顾行之哪里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把这一切都交给了下人去准备,对他来说,这世上除了那个小姑娘,没人值得他费心思去讨好,而那个小姑娘已经离开了,那他也没什么值得牵挂的了。

    他答不上来,流钰有点不高兴,但是他向来冷冷淡淡的,她已经习惯了,也正是因为他从不对她献殷勤,所以才博得她另眼相待吧!想到这,她的心平衡了些,“不管你之前准备了什么,我现在想要一只风筝,我要你亲手为我做一只风筝。”

    为不相干的人做风筝?

    顾行之自然是不愿意的,他坐在桌案前,眼前是一方木质的砚台,这么怪异又好笑的砚台是出自她之手,这是她亲手做给他的东西啊,每一刀都是她亲自划的。

    她真好,愿意为他动这么多心思费这么大心力,而他什么都没为她做过。

    他除了骗她还是骗她,小谎接着大谎,为了圆一个谎,接二连三的要撒更大的谎,他有自信将她操控于股掌之中,可最后却把自己玩进去了。

    他站起身,仰头去看天上的月,八月十五前夕的月也是那么圆,世事有圆缺,人生总能有很多不完美,他不是个完美的人,却想要完美的爱情,是不是太过于贪心了?

    也许他应该放低要求,不要去想得到她,只要能每天看着她快快乐乐就很不错了,可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也实现不了。她不知去了哪里、身在何处、是否在想念他、是否和他看的是同一个月?

    他叹口气,越想越伤怀,转身进屋之际,耳边却倏地感受到一阵疾风,一支别了信的羽箭从他耳畔飞过。

 第四十七章

    陶哥又被带回了地牢,夜已深,他却困意全无。

    那个张德的夫人为什么会认识荔子?荔子究竟是什么人?这些问题萦绕心头,陶哥脑子很乱,他回想自己与荔子相识以来的种种,隐隐觉得荔子肯定不是一般人,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在等荔子回来,他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问荔子。

    然而荔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开锁的声音响起,陶哥朝来人扑过去,“你们把荔子带到哪里去了?带我去见她!”

    那人一闪身,陶哥扑了个空,樱荔站在那人身后,一身女儿装扮,面无表情的对陶哥道,“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话说?”

    “荔子!”他两个健步抓住樱荔的双臂,“他们没为难你吧?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樱荔对周围看守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自动站成两队,给陶哥让出一条通路。

    樱荔对他说,“你回家去吧!”

    “那你呢?你跟我一起回家吗?”

    “回谁的家?”

    陶哥将樱荔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她,“这到底怎么回事?”

    樱荔道,“你说的没错,你爹不会来救你了,所以,你对他们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陶哥早就料到这一点,可是他也没想到这群山贼会这么好心,“你跟我一起走,我是男人,不能把你一个姑娘家留在这里。”

    樱荔伸手扶额,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陶哥看起来是个勇猛果敢的壮汉,可是做事情却总是优柔寡断,和他处事以来,她常常觉得自己才是强势的那一方,她以前从未在人际交往之中扮演过这样的角色,可是现在,她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命令和指挥。

    过去的十七岁都是一个服从者,而脱离了义父的桎梏,她骨子里流淌的叛逆者的血液冥冥中也开始觉醒。

    “你听着,我和你不一样,张德他们还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他们不会伤害我,但是也不会放我走,你留在这里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看守们似乎不放心他们私底下产生过多的交流,樱荔只好长话短说,“你离开,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现在我行动很自由,有很多逃出去的机会,你不必担心我。我要他们放你离开也是有我的私心,我要你帮我一个忙,给一个人带一句话。”

    陶哥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是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作祟,他实在不能接受一个女人为他做出牺牲,直到听到樱荔请他帮忙,他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契机,一个让自己可以心无愧疚的离开的理由。

    “什么人?什么话?”

    樱荔在陶哥耳边耳语了几句,陶哥脸色一边,不可置信的看着樱荔,樱荔若无其事的催促他,“快走吧!”

    陶哥后退两步,双手抱拳对樱荔深深一揖,“荔子姑娘!先前对你多有得罪,陶仲卿向你赔不是了!你对我的恩情,我记在心上,今后……若还有机会再见,你一句话,我为你上刀山火海也心甘情愿!”

    樱荔漠然的看着他,她想,眼前这个人应该不会再见到了。

    樱荔和裴嘉站在山头,目送陶哥越走越远,直到成为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该走的人走了,你猜该来的人会不会来?”

    樱荔对裴嘉莞尔一笑,“那是你关心的事情,我只在乎他来了之后你会不会放我走。”

    “如果他来了,那他对你也算上心了,你真舍得让他死在我手上?”裴嘉走到樱荔身前,背对着樱荔站着,“顾行之不会武功,若是有朝一日他落在我手上,我一定会让他死的很痛苦,比我爹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如果他不来呢?他是朝廷重臣,政务缠身,抽身离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我劝你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裴嘉没有说话,视线落在层峦叠嶂的山峦深处,那是京城的方向。

    他会来么?

    这个结果她也很期待。

    而此时,一道赐婚的旨意则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顾行之如今手揽大权,现在还要做大盛的驸马爷,再加上一个薛无常,假以时日这江山岂不是要姓顾了?”

    “哼!我看是长公主不安分罢?你可听说过清流会?每个月初一,京中的才子墨客常聚在京郊的清流亭赛诗吟赋,在当日拔得头筹者可赢五十两白银呢!你可知道这五十两白银的出资者是谁?”

    “难不成是……长公主?”

    “那可不!你也知道,书生空谈误国,那群酸秀才凑在一堆除了玩弄文墨就是妄议朝政,从圣上到狱卒都被他们批判个遍,除了流钰长公主,他们口中还有哪个好人?长公主极力拉拢这些酸儒想干什么?野心不小呐!古往今来,最忌讳女人参与政事,这长公主自己不方便出面,要是搭上了顾行之还了得?”

    “你的意思是……她想利用顾行之……”

    那两个大臣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微不可闻之时,偷听了许久的薛无常才从墙后走了出来,他勾了勾嘴角,脚下调转了个方向,朝清宁宫去了。

    “薛无常,你管的太宽了罢!皇上的姻缘你要插手,流钰的婚事也要得到你的许可不成?”

    薛无常今日一来就以一种指点的语气过问流钰的婚事,这让冯太后怒不可遏,两个人多年的关系虽然勉力维持着,可是掩埋在表面和平下的大大小小的矛盾早已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变的比琉璃还脆弱,任意一方的一时不慎都可能会引起一场剧烈的冲突。果然,因为流钰的事情两个人又要大吵一架。

    “你可别忘了!你儿子今天的位子是怎么坐上去的!没有我,你做不成太后,你儿子做不成皇帝,流钰又算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想嫁给顾行之是在打什么算盘,我告诉你们,别在我面前耍花招,那顾行之能有今天是我几句话的事,我若是看他不顺眼了,照样一句话把他打回原形!”

    “从那个女官的死开始,你就看我们母子不顺眼了,既然有心废了我们何不早点动手寻个痛快,这般没事寻我们的错处有什么意思!”冯太后捂着脸抽噎,“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近来和越王书信往来频繁?怎么,你等不及了么,越王何时进京,你说一声,我定叫皇上大开城门以免去一场无辜杀戮。”

    越王是先帝的次子,也是当年和萧午瑾夺位的强劲对手,只是后来由于薛无常等人的干涉不可避免的落了下风,最后与皇位失之交臂,只得回到自己的封地吹西北风。

    薛无常在痛失爱女之初确实动了怂恿藩王造反的念头,越王也很上道,给薛无常送了不少金银珠宝以表诚意,只是造反毕竟不是那么好玩的,大部分都是以失败告终还会留下千古骂名,可谓是冒最大的险圆最渺茫的梦,所以冷静下来的薛无常又犹豫了。

    他在“反”与“不反”之间摇摆不定,却不曾想皇上和太后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自认为自己事情做的隐蔽,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走露了风声。

    做都做了,虽然他并不惧怕这对母子,可是念着旧情,还是想在冯太后心里留点好印象,他并不想这么快就被对方知道自己的打算,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苦思冥想,得出的结论就是:问题出在顾行之那。

    顾行之当年用裴度的人头换取自己的信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他也很可能用自己的秘密去讨好冯太后和皇上。薛无常开始回忆:顾行之这些日子很反常,自己好几次派人相邀他都坚决闭门不出,和之前对自己的殷勤热络判若两人,他和自己越来越疏远,却和流钰长公主走的近,难道顾行之已经暗中倒戈了?

    而最让薛无常忌惮的一件事就是关于钟朗的调任,大同巡抚的任命不是一件小事,顾行之在没有请示过他的情况下就和皇帝定下了人选,全然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翅膀硬了的鸟儿总有飞的一天,难不成顾行之想效仿焦慎和他一拍两散?

    薛无常不禁头痛,焦慎贪墨的罪证已经被烧毁,圣上法外开恩准他在府中颐养天年,焦慎一天不死,朝中就一天有焦慎的党羽,焦慎的势力仍然不容小觑,这个时候如果他一手提拔的顾行之背叛他,这对他无疑是一次不小的冲击。

    所以,要趁着顾行之羽翼未丰之时趁早剪断了他的翅膀,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宁可错杀一百,也决不能放过一个。

    就在薛无常以为顾行之和流钰等人勾结在一起准备行动的时候,朝中却传来顾行之失踪的消息。

 第四十八章

    一匹雪白色的骏马在疾速穿梭于青山沟壑之中,座上那人身着藏青色劲装,神情肃穆,眉宇间满是戾气。

    他的骑术不佳,在平地上暂且还能应付,可在地势险峻的山中就明显控制不住马儿了,只见他身子五步一晃,随时都有坠马的危险,可他仍然勒紧缰绳,随时准备下一次加速。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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