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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大明漕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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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棠叹口气,“也不知是几时不见的。”
  范明瑰跟着坐下,撑着脑袋想了想,“是不是那日。。。。。。”
  那日青棠与明瑰在天香楼的转角处商量买哪一艘船,有个姑娘偷听,青棠和她打了一架,或许就是那个时候不见的。
  打架的姑娘是蓝浦,后头跟过来的是顾惟玉的小厮,后来自己在寒山书院见过他们二人的,那时候他们跟着顾惟玉去书院找伊龄贺,还是自己给他们一行三人带的路。再后来,路上下了雨,自己与他还共行了一段,他身上依旧还是那香,天竺云烟。
  那荷包。。。。。。在他手里?
  霍青棠有些心慌,莹白的手指握成一团,她掌心里还有些汗。
  陈七与顾惟玉是夫妻,那自己呢,自己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存稿几天,大家稍安勿躁。。。

  ☆、十里红妆

  这是一场十里红妆;乐鼓唢呐之声蔓延开来,孟大都督府上宾客如潮,过往路人无不往孟府中回望几眼。范明瑰坐在茶楼的靠窗处,叹一声:“要是能进去观礼就好了,我还没见过一品大都督的威风呢。”她手一抬,朝后头道:“伶俐,给我倒茶。”
  后头空无一人,范明瑰拍自己一下,“我怎么忘了,丫头没跟出来。”
  伶俐与石榴都留在了史家,青棠同她们二人交代说:“谁来都不见,你们就同平日一样,不许旁人进来就是了。”伶俐当时眼眶就红了,非要跟着出来,明瑰唬她:“我过几日就回来,你要是闹起来,我就不回来了。”伶俐愈发慌张,石榴反倒沉静,“姑娘,要不要同史管家说一声?”
  青棠找了史顺过来,史顺当即表示要作陪,青棠道:“你跟着我出门,大家都知道我们不在家,那明瑰又去了哪里。”
  史顺又说要带着丫头护院,青棠摆手,“不必,我跟着闵家哥哥,你放心。”
  家里一一说了一遍,总算让石榴伶俐二人都留下了,青棠和明瑰互看一眼,低头一笑。两人并未跟着闵梦余出来,她二人一人一匹快马,就上了南京城。
  今日并非婚礼正期,但孟府已经鞭鼓齐鸣,范明瑰朝大街上瞧一眼,瞧见一个满头小辫子又梳起来结成髻的人,那人不是伊龄贺是谁。
  范明瑰穿着男装,她想起身喊伊龄贺,伊龄贺不期抬头看了她一眼,范明瑰将手缩回来,喃喃:“他这眼神好严肃,他在凶我。”
  青棠笑言,“谁敢凶你,未来的侯府夫人。”
  明瑰手指朝下头指一指,伊龄贺已经出现在了她身后,范明瑰奇道:“方才还在,怎么不见了?”
  伊龄贺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在找我?”
  明瑰猛地转身,嚷起来:“吓我一跳,你做甚么?”
  伊龄贺自己坐下了,他也不回答范明瑰,只看着霍青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在问霍青棠出门为什么不告诉他,青棠还没说话,范明瑰就接口了,“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你?”
  伊龄贺猛地盯了范明瑰一眼,这一眼严肃又冷漠,范明瑰本来要回嘴,瞧见他皱起的浓眉,不自觉心虚,便软了口气,“是我怂恿青棠出来的,你别怪她。”
  三人坐在一处,伊龄贺奇装异服,范明瑰穿着男装,唯独青棠一人,穿着竹青的斗篷,只露出一张侧脸,便让人想多瞧她几眼。
  范明瑰一手搭在栏杆上,“好想进孟府去瞧一眼,听说那后花园里养着一对孔雀,我还没见过哪家的院子里养着这么矜贵的玩意。”说罢,她又叹息,“在外头看真没意思,我还想看那新娘子的脸呢。”
  “孟大都督的新夫人是个大美人,倾国倾城的美人!”
  “说得跟你瞧见过似的?”
  “哼,我没见过,倒是有人见过。”
  “谁?”
  那一桌显然也在讨论后军大都督孟微冬的新夫人,那人说:“新娘子姓蓝,是江上来的,今年才十五岁。”
  “你真的见过?”
  “我一个朋友在江上讨生活,他是见过的,他说蓝家四个女儿,最标致的是老大蓝烟,这嫁给孟大都督的却是老幺蓝溪,他见过蓝烟和蓝河,两个姐姐好看,妹妹想来也差不到哪儿去。”
  “蓝河又是谁?”
  “蓝家四个女儿,蓝烟、蓝河、蓝浦,还有这位新娘子,蓝溪。蓝河是蓝家的老二,听说也是个漂亮女子。。。。。。”
  那头话题岔开了,说到了城中哪户女子最为美貌,哪一户小姐的嫁妆又最为雄厚,红妆十里,浩浩汤汤。
  青棠饮一口茶,问伊龄贺,“你怎么来了?”
  伊龄贺瞧她一眼,“云娘去找你,没找到你,你家的丫头说你出门了。既是出门,八成是来了南京城,我就跟过来看看。”
  青棠笑笑,范明瑰哼道:“你倒是聪明,这以后青棠出门都得带上你?”
  不过一句玩笑话,伊龄贺竟点了点头。
  范明瑰瞥他一眼,念一声:“痴儿。”
  街上礼乐之声又起,爆竹响起第二轮,一个礼花冲起,在范明瑰耳边炸开了花,碎屑飘进来,明瑰身上竟被火星子燎了个小洞,她手忙脚乱胡乱挥舞,生怕要着了大火。
  伊龄贺嗤道:“没事,坐下吧。”
  范明瑰惊魂未定,青棠又道:“一点火星子,燃不着的,回头换件衣裳。”
  明瑰这才坐了下来,嘴巴紧紧抿着,显是气急了。可这街头礼花,就是要算账,都不知该找谁。
  “云娘怎么了?”青棠问伊龄贺。
  伊龄贺瞧着拐过这个街道,那座几乎占据半条虎踞大道的大都督府,说:“她要孔雀胆。”
  “雀之胆?”
  青棠一样望向那浑雄的孟府,伊龄贺点头,“她本来要自己来的,说是把命搁在此处也不后悔,她去向你告别。”
  青棠眉头紧锁,“她要同我永别?”
  过去云娘在外头行骗给父亲治病,如今云娘又是为了云端生的病情几次犯险,她说:“我只有这一个爹,他的命就是我的命,我的命也是他给的,此刻就是以命换命,我也绝不可惜!”
  这一刻静默的可怕,范明瑰凑过来,“云娘是谁,她要雀胆做甚么?孟府里不就养着两只孔雀么,要不然就给他偷出来?”
  伊龄贺难得冲范明瑰笑了,“你也有聪明的时候?”
  青棠起身,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走吧。”
  伊龄贺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媚春已经先进去了,这匕首你拿着防身,必要时候,你先走。”
  这匕首造型绮丽,外头的刀鞘上宝石闪烁,范明瑰一眼就瞧上了上面交相辉映的红蓝宝石,她哼一声,“你们蒙古人真会暴殄天物,这么好的东西都被你们拿去装饰刀鞘了,你什么时候也送我几颗红宝石压箱底啊?”
  这又是一句玩笑话,伊龄贺点点头,“我回头送你,蓝宝石好不好,红的没有蓝的大。”
  范明瑰“哧哧”笑了,她拉拉青棠袖子,“诶,这人有钱,你不妨考虑他,嗯?”
  青棠拍开她的手,笑道:“侯府夫人不能这么贪财,无端的失了面子,嗯?”
  三人走到街角,孟府前头停着数顶轿子,伊龄贺敏捷钻进最后头那顶,不多时,他摸了一张请柬出来,范明瑰捏着请柬,“一张不够啊,你还穿成这样子,人家瞧见就奇怪,你怎么进去?”
  “你们先进去,我有办法。”
  伊龄贺指着街角拐弯处,他会翻墙进去,范明瑰不会武功,要进去只能从正门进,所幸她穿着男装。青棠点头,“我们后院见。”
  范明瑰握着请柬,将衣摆理了理,又牵了霍青棠的手,“夫人,这边走。”
  这是南京工部员外郎钟毓的帖子,工部员外郎,从六品,伊龄贺请柬摸得极好,这等低阶小官,一般是没几个人认得的,更不必说大都督府里的管家了。
  那管家接过请柬,略瞧了范明瑰和他身边的女子一眼,就让人领路,末了,他还嘀咕一句,“钟大人几时娶亲了?”
  

  ☆、花嫁

  这是婚期的前一晚,孟大人宴请同僚,明日方是正期,要见新娘子,则要等到明日的吉时。
  范明瑰滚在人堆里,钟毓无名小卒,所识他之人寥寥无几,即使有识得他的同僚,此刻也不认识顶他之名的范明瑰,大家都只当范明瑰是哪个新晋的小官罢了。
  霍青棠则跟在众女眷身后,她生的好看,也有人过来问她是谁家的小娘子,霍青棠只管低着头,她一言不发垂着头的小模样,倒教众人都不好追问,有人说:“这位妹妹怕丑,大家不要逗她了,我领大家上园子里去瞧。”
  孟府的后花园,不说镇下江南,名扬半个南京城是有的,各位夫人太太都来了兴致,“好的呀,只要不妨了主人家的事儿。”
  “是的呀,讨主人家嫌的话,我们就不去了。”
  众位夫人小姐咿咿呀呀,这莺莺燕燕、吴侬软语,倒是点亮了这偌大府邸的一角热闹。
  “不会,不会,各位且跟着我。”原先替霍青棠解围那人过来,同青棠道:“这位妹妹也跟着来,院子里很漂亮,妹妹会喜欢的。”
  这人温柔的很,霍青棠起身,垂着头道:“多谢。”
  那人笑了,说:“妹妹是头次过来吧,你莫要害怕,她们不吃人,只是吵闹些罢了,你以后多来就会习惯了。”说罢,她又添一句,“妹妹真好看。”
  霍青棠不肯说话了,这人是个自来熟,再说下去,恐怕她就该问自己是谁家娘子了。见霍青棠实在是个闷葫芦,那人也不勉强,只道:“妹妹跟着来,我先去前头打点。”
  那女子先走一步,霍青棠跟在众女眷后头,有人冷声道:“真当自己是个角色,领我们去看,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是的呀,官家女子过来做妾,无端失了身份。”
  那头又有人凑热闹,“季大人快被她气死了吧,季大人一世清贵,家中的荣耀都败在这女子身上了。”
  “我要是季大人,我就撵了这逆女出门,省的败坏门风,还遭人耻笑。”有位夫人趁机教育身边的女儿,“这是国子监季大人家的嫡亲女儿,甘愿过来给人做妾,你日后要是敢这样,我就让你爹敲断你的腿,再撵你出门,大家断绝了关系,也就清静了。”
  “哟哟,看咱们黄夫人开始教女儿了。”
  大家聊得愈发热闹,方才那人是原国子监祭酒季冷之女,永乐帝还未迁都之时,国子监祭酒就是季冷季大人,永乐十九年迁都北京,季大人留在了南京。
  季大人留在南京城之后,国子监祭酒则由傅衣凌接任,不过傅衣凌也只上任了三年,永乐二十二年,傅大人就卸任归乡了。齐尚书过去总说,“季冷是个有风骨之人,南京高山深水、钟灵毓秀,总比北边那破地方好多了。”
  国子监祭酒,正四品,祭酒大人官阶虽不高,但在天下学子中声望极高,祭酒大人家的女儿怎会给人做妾?
  霍青棠有意再多听几句,那些夫人们却又转移了话题,只剩方才那位黄夫人还在说,“季大人桃李满天下,本应为天下学子之表率,季舒非要给人做妾,把季家门风败坏了个干净!”
  那位小姐娇柔,声音也是怯怯的,“方才那位姐姐叫季舒?”
  “不许叫她姐姐!”
  黄夫人一声呵斥,“忤逆之女,如何当得起你这一声姐姐!”
  那姑娘被母亲突如其来的严厉吓坏了,捂着鼻子抽抽搭搭,夫人们瞧见,又转身来劝,“阿如,你母亲是爱之深责之切,她怕你走了季家女儿的旧路。”
  这个叫阿如的姑娘回了一句,“我如何会走季家姐姐的旧路。”
  黄夫人叹一口气,显然不想与女儿多说。
  那夫人瞧见母女俩闹脾气,只得又道:“你家里原先与季家是故交,你母亲也算是看着季舒长大的,如今她自屈身份给人做妾,你母亲也是心里难受罢了。”
  阿如还有些天真,她说:“或许季家姐姐过得自在,或许孟大人爱她如珠如宝。”
  听了这话,众位夫人们都笑了,有一个显然与孟家相熟,她说:“孟府里确实珠宝如山,但咱们孟大人绝不会爱她如珠如宝,因为珠宝本来就太多,孟大人爱惜不过来啊!”
  大家哄然一笑,惹得那头的男宾都频频望过来。
  阿如哼道,“改日季姐姐成了这里的女主人,也就不算败坏门风了。”
  黄夫人气急,“孟微冬如何会娶她!”
  这话有些放肆了,有人道:“小声些,快别说了。”
  霍青棠瞧她一眼,这位黄夫人显然也是有品级在身的,瞧她打扮,就知不是普通官家夫人。黄夫人脾气已经上来,说话愈发直白,“孟微冬是不会娶妻的,更不会娶季舒,他身边的女人都是妾,没有正妻一说。”
  阿如愈发疑惑,“那季姐姐图什么,难不成是贪图富贵?”
  没人知道季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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