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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帝阙-第136部分

小说: 帝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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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道:“难怪狐儿后来跑来问我,公主的未婚夫是谁,好在当时人声嘈杂,我假装没听见,给他混过去再找别人打听的,现在只怕已经知道了。”
    太后点了点头:“母后正想跟你谈这个呢,如果他找别人打听,别人肯定告诉他公主的未婚夫就是镇东戍守使祁云海。你跟祁云海摊牌是私底下进行的,也没对外宣扬,祁云海自己更不会说了,然后又为一切还是原样。”
    我低下头。这两天我何尝不是在犯愁,已经拒绝了祁云海,现在为了敷衍匈奴使者,难道又再把他找回来?那怎么开得了口。
    太后察言观色地说:“要是你觉得难为情,还是母后跟他说吧。”
    “没事,我自己跟他说。”事关两国交好。我相信他能理解地。
    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我左思右想,发现还是没法当面谈,于是写了一封短函,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其实祁云海根本不用做什么,只需要在匈奴使者找到他的时候承认就行了——匈奴使者也不见得一定就会去找他,一般的人。谁会怀疑未婚夫的真假
    想不到信函送去没两个时辰,祁云海亲自来了。
    我在炭炉上烤着小红薯和板栗。听太监说渤阳侯求见,心里还有点慌乱,祁云海却笑得毫无芥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用老朋友地口吻说:“好香啊,老远就闻到了。每次跟公主在一起都有好吃地。”
    我不过无聊烤着玩,自己偶尔吃一点点,大部分都赏给下人吃了。既然他要吃。便用小刷子在板栗上刷上一点蜂蜜,再用一个翡翠碟子托着送过去。
    祁云海先把碟子转着圈看道:“公主弄的东西,别说吃,光看着就赏心悦目,用这种半透明的绿翡翠碟子盛蜂蜜板栗,怪好看的,微臣都舍不得吃了。”
    “吃吧,这儿还多着呢。”我在不知不觉中完全放松了下来,这个人虽是个武将,真的很善解人意,擅于调节气氛,让人消除紧张情绪。
    接下来的时光,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很温馨,我不断地烤着、刷着,他则慢慢吃着,等他终于放下碟子,端起茶盏啜饮地时候,我总算鼓起勇气开口了:“侯爷,关于匈奴使者求婚的事,您有什么意见?”
    他放下茶盏拱手道:“公主希望微臣怎么做,微臣就怎么做。(电  脑阅 读 w w  w 。1   6   k  。 c  n)”
    我悄悄红了脸,他越表现得宽容大方,我越羞愧难当,但话不得不说明白:“为了让匈奴人断了念头,我只好说自己是有未婚夫地。”
    “这样最好,免得他们纠缠不休。”
    难得他也认同我的做法,“只是如此一来,侯爷的准驸马之名不仅国内传遍,连外国都知道了。”
    “这是微臣的荣幸。”
    “可是……”又不是真的,传得人尽皆知了,最后我却嫁给皇上,这算怎么回事?他堂堂侯爷,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名誉会不会因此受损?
    还有皇上也是。我最怕变成“君夺臣妻”地不堪话本。
    看我一脸为难,祁云海安慰道:“别想那么多,即便将来有什么不好的传闻,也不过传一阵子罢了,世人是健忘的。再说了,朝廷上下,谁不知道真实情况呢?会捕风捉影乱编排地人,也走不到公主跟前。”
    我笑了起来:“侯爷的意思是,眼不见,心不烦?”
    他重重地点头:“正是此意,公主就是心太细了,凡事看开点,看淡点,会快乐许多。”
    “多谢侯爷指教。”
    “不敢,微臣只是希望公主活得开心点。公主自前年秋天进宫,到现在快两年了,养尊处优,却未见丰腴,还是清瘦苗条,衣带当风。微臣本来打算等正式迎娶后,再好好将养……”
    我地头快低到膝盖上去了,祁云海也自知失言,说了一声:“微臣告退”就匆匆走那边“汇报”最新情况,然后就命驾回了公主府。
    在车上弄珠直犯嘀咕:“公主,这才正月初八,您怎么就跑到宫外住啊?”
    我随口答:“宫里这些日子太闹腾了,我想安静两都咋呼起来:“皇上准会追来的,现在又不用上朝。”
    “不会”,我很肯定地近宫里天天设宴,他走不开身,再说还有匈奴使者在啊,听说高哥丽也要来朝,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都选在春节期间朝觐。”
    弄珠猜测道:“这个时候京城最热闹,如果想情,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
    我打趣她:“你这么了解他们,那派你去当向导,领着他们玩,如何?”
    弄琴直拍手:“好啊好啊,那个狐儿还挺俊的呢,珠姐姐多和他套套近乎,说不定你也能当一回王昭君。”
    连赵嬷嬷都说:“是个好主意,弄珠去和亲,也省得他们老打公主的主意。”
    弄珠羞得满脸通红,嚷着说:“是他们的狼主想娶咱们公主,狐儿只是个通译,就算他……也不能让狼主打消念头“哦,原来真的看上狐儿了,放心,公主已经告诉他们有未婚夫了,你没有未婚夫倒是真的。”
    一番笑闹中,马车在公主府前停了下来。
    我才刚下车,还没进大门呢,弄琴忽然从后面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说:“公主,您。”
    我忙转头:“匈奴使者?”
    “好像是他们。”
    我定睛一的长相跟中原人不同,首对属于“鹤立鸡群”的品种;其次,领头的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张钧彦。
    人都跑到家门口来了,我这个做主人的,还能不请进去?于是公主府迎来了浩浩荡荡的一只队伍,把几个留守的家人忙得跟陀螺一样乱转。还算他们平日训练有素,没一会儿功夫就端上了一桌茶点。
    张钧彦却把管事的周公公扯到一边嘀咕,眼见周公公诺诺连声地出去了,我忍不住问:“是不是敝府招待不
    张钧彦陪着笑说:“公主别误会,只是叫他出去买一桶羊奶回来,孤鹿王爷他们喝惯了奶茶……”
    “不用麻烦的,清茶就很好,入乡总得随俗嘛,王爷您说对不对?”说这话的是狐儿。
    “对,对”,孤鹿王爷,也就是右贤王,一面附和一面端起了茶碗。
    “咦,原来您也会说汉文呢。”我睁大了惊奇的眼,我一句匈奴话都不会说,这些匈奴人可真厉害。
    孤鹿王爷茫然地看着我,回头对立于身后的狐儿说:
    狐儿朝我摇了摇头:“他只会说几个简单的字,比如,对,是,请,再多就听不懂“难你呢?在哪里学的汉文?”
    “呃,请汉人回家教的。”定出身高贵”,匈奴就几年前还是纯粹的游牧民族,连王族都居无定所,随季节,也就是随牧草的长势迁徙,直到前任冒顿单于兼并许多小部落,基本上统一了匈奴之后,才模仿汉人的都城规模建起了王都。有了固定的城池,汉人才会去那里货值定居,匈奴家庭也才有可能请汉人先生回去教汉文,而这,也不是一般的家庭会有的。
    狐儿回答说:“我是王爷的侄子,王爷的大妃是我的姑
    “原来是贵族公子,失敬了,请坐。”
    我让下人给狐儿端来椅子,他也不客气地坐下了。
    接下来,基本上都是狐儿在跟我谈,即使是转述他姑父孤鹿王的话,也会加上许多自己的解释,让我渐渐产生了一种疑惑:即使是侄子,在自己的长辈面前,也不该如此喧宾夺主吧。
    张钧彦显然也有同样的疑惑,眼睛在我和狐儿之间不停地转来转去。
    一个时辰过去后,我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名为通译的狐儿,真实身份十分可疑。
    孤鹿王已经贵为右贤王,匈奴国内只有两个人的身份比他还尊贵,那就是单于本人和左贤王。
    匈奴的左右贤王都是新单于的王叔,年纪应该是中年人了,会如此年轻的,只有一个人。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狩猎深雪中(一)
     更新时间:2009…9…9 2:07:16 本章字数:3214

    晚上皇上回来,我问他:“派去画师老家的人还没消息?”
    他摇了摇头:“没那么快的。”
    我告诉他:“不用找了,嫌疑人已经自己露底了。”
    我把宇文娟说过的话复述了一番,皇上冷笑道:“这么蠢,还玩阴的,世道真是变了,猪脑子都敢做当皇后和当国舅的春秋大梦。”
    “也许正因为是猪脑子,才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吧”,所谓无知无畏,“不过你的王叔不同,他还是有点真本事的,西京毁了他都没倒,到现在还有跟您斗下去的实力,真是不简单。”
    “所以跟这样的人斗才有意思啊”,看来皇上被他的王叔训练得越来越淡定了,早些时候的暴躁易怒消饵无踪,还劝导我说:“对那些蠢猪之流的,你根本不用理她,当笑话看就是了。”
    “她我自然懒得理,但她招惹来的匈奴野狐,却不得不理”,说到这个,我就想到了另一个人,忿忿地说:“刚才请张钧彦来问话,快把我气死啦?”
    我把张钧彦说的关于匈奴的婚俗,抢婚,以及狐儿今天的表现说了一下,皇上立刻皱紧眉头:“你说是,匈奴使是张钧彦刻意引到公主府的?”
    “刻意应该不至于,我今潮。事先没人知道,应该是偶遇吧”,其实冷静下来认真想一想,张钧彦也有他地道理,狐儿既然起了这个年头,势必会想办法跟我本人接触。早晚都一样。他们今天会在公主府前出现。也多半是匈奴人自己要求的,只是刚好碰上了我,就蹭着上门了。
    “有这么巧的事?你刚到门口,他们就上门了。”皇上有些不大相信。
    对于这点,我并不想深究,因为。“在皇宫之外拜访还自然一些,没那么拘谨。我昨天应该算当面拒绝了他。可问题是,这些野蛮人根本不在乎女人的意见,他们时兴不是人,只是一件物品。女人自己的喜好根本不在他们考虑地范围内。
    皇上重重地放下茶碗:“他们现在不是在匈奴,而是在我们华夏礼仪之邦,在这里抢婚是犯法地。如果他们竟敢抢你。朕管他家狐野狐,统统灭掉。”
    我笑了起来:“灭掉一只狐狸容易。招来千万只狐狸围攻就不好了,现在您还是专心对付您家王叔吧。”
    皇上道:“其实要对付他很简单,朕现在就可以派兵去抄了他的家,他在西京议事时竟然坐在金銮殿上,俨然以皇帝自居,还有战时跟冒顿暗通曲,这些都足够定他的罪捉了他,怕他的党羽作乱,老百姓才过了两天安定日子,可别又起内乱。”
    皇上一摊手:“所以朕最近一直在跟严横接触,只要把他稳住了,琰亲王就不足为惧剥着松子,“您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大宴宾客,主要就是陪严横吧。”
    “是的,他是单身汉,过年家里没人张罗,就在宫里过年了。(电脑  阅读 w w   w。1  6  k 。 c  n)”
    我暗自嗟叹,皇帝真不是什么好差使,过年都不得安生,要借这个机会好好笼络权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安慰道:“不管怎样,他肯奉诏回京,然后日日随侍左右,说明他还清楚自己的身份,没有完全倒向那边。”
    “不见得”,皇上眉间泛起忧色,“去年朕御驾亲征跟匈奴兵刃相见地时候,他假称西部吃紧,无力驰援北部军,对北方危局袖手旁观。朕派出的探子却打听到,他实际上蜇伏在琰亲王地军队里,为他出谋划策,调兵遣将,那时候,他绝对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琰亲王一起谋反的。只是反旗未举,西京已陷,他只好退回西部当缩头乌龟。这次他肯奉诏前来,还一反常态地陪着朕过年,而不去陪他的旧主子,有两种可能。”顺着他的话头说:“一种是,断定琰亲王成不了气候,准备弃暗投明;一种是,心还在琰亲王那里,人却跑到您这里,试图骗取您的信任,好行使反间计。”
    皇上不言语了,他最器重的几个臣子,除了一个祁云海,其余地都心怀鬼胎,作为一个登基未久的少年君主,最需要大臣支持的时候,却必须面对这样地局面,心里肯定有诸多无奈。
    我岔开话题道:“正月十六开始上朝,是吧?”
    “不是上朝,是去郊外劝耕。”
    “但愿那天不要下
    “下雪肯定就得重新择一个吉日了。”
    “这样行吗?”开门红的日子不开门,会不会给人不好地预感,觉得今年又不平顺?
    皇上迟疑地说:“朕还没劝过耕呢,是章景淳他们年前提议的,说朕武功已著,如今四境安宁,应该适当减免赋税,鼓励农桑,让百姓安居乐业。”
    我连连点头:“这个提议不错啊,去年又是打仗又是水灾,各地粮仓都放空了,老百姓家里也一样,正该劝耕劝织。”
    他眼睛一亮:“那朕去劝耕,你去劝织,好不好?”
    我斜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劝织只有皇后才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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