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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清溪自悠然-第133部分

小说: 清溪自悠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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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太太一瞪眼睛:“那你说论什么?你雅致你精细,你那些粉啊霜啊面啊的,不花银子能得来?花不够数还买不着好的呢!你还别嫌我俗,我这都是大实话!”
  老太太不管她们的官司,又问傅清溪道:“那宅子你可见过?”
  傅清溪点点头:“前两日先生带我去瞧过了,还说叫我请姐妹们过去逛逛。”
  老太太笑道:“去逛逛倒不错,只是就一个宅子,就算叫伺候你们的人都跟了去,也没法子立时筹办,到时候茶水都难得一口,就这么干逛逛?”
  傅清溪道:“先生说给我留了些人手,若我们定了什么时候过去,只捎个信过去就成了。”
  老太太微微一愣,叹道:“你这先生,真是疼你到头了。既如此,你们便自己安排吧。”
  姐妹几个听说傅清溪的先生送了她一处宅子,还叫她们过去逛去,怎么不乐意?因越芃转天有事,便往后延了一日。都商量好,去同大太太说了,大太太便叫车驾上的预备她们出门。
  晚上柳彦姝问傅清溪:“真是你先生买给你的?”
  傅清溪看看她,柳彦姝道:“我还当是你托个名儿自己买的呢!”
  傅清溪叹道:“我都没想着这事儿了。”
  等柳彦姝一走,陶嬷嬷过来眼眶有些发红,傅清溪笑道:“嬷嬷您这又是怎么了。”
  陶嬷嬷面上似哭似笑地道:“方才老太太同我说了,说若是往后姑娘要常住自己家里,我们这些常伺候姑娘的,若两头愿意的就都跟着去。”
  傅清溪点点头:“老太太是真疼我。到时候您帮我问问吧,那边人手尽有,有真乐意跟去的就去。只多半都是这边有家人亲戚在的,也不必勉强。”
  陶嬷嬷点点头,反正她是肯定要跟着傅清溪的。从之前傅清溪离京的时候同自己说的话,自己就预备着这一天了。傅清溪这一立户,就她一个主子,她又还要外头读书去,这家里势必得留个放心的人照管。自己虽没什么大才能,替姑娘看个家还是成的。再说自己在这里也没什么牵挂,至于余下的人,只看她们自己吧。
  傅清溪又道:“后天我们过去逛逛,嬷嬷跟着去吧。瞧瞧往后怎么安排合适。”
  陶嬷嬷一听这话是往后要叫自己管家的意思,赶紧答应着,回头自己静了心好好一点点考量,这新门新户的要先做哪些事情。
  到了日子,一行大小车驾主子随侍的往文星巷去。拐过街角,进了过院,众人下地车来,只看边上的花草点缀和门边束手而立的侍从,心里都暗暗点头。样子虽不算富贵,却有股子大家气象。
  到了里头,先进了正院,众人坐下饮过迎客茶,才站起来又往园子里去。
  看过两处馆轩,越芝道:“这宅子好生精致,布局倒同逍遥苑有些相像。”
  越芃也跟着点头:“你一说还真是这样,方才我就觉着好似哪里见过似的,可这地方又肯定没来过的。如今点破了,还真是有些逍遥苑的味道。”
  越苓便笑着对傅清溪道:“傅姐姐你这下可好了,从前我还盼着能日日在逍遥苑里住着呢,如今你可真住上了。”
  她这话却叫越萦和越芝想起当年逍遥苑里王家私院的事情来,一时都有些感慨。尤其越萦虽一早看出越芝同王常英必定没戏的,只如今事情果然到了这般田地,心里又有种说不明白的萧索之意。
  一时开席,各样菜色安排也都极清雅精致,大异寻常。
  用过了饭,姐妹几个就在园里四散开来,爱水的近水观鱼,喜风的登高凭栏,这里也没个大人,只随心随意都颇觉自在。
  倒是柳彦姝瞧着门口小牌子上的“傅宅”上个字有些发愣。是啊,这傅清溪是家里没人了,得自立门户,可自己呢?心里有些乱糟糟的,便撇了众人自己一个人在里头瞎走。
  走着走着到一处楼外,见上头有人正在拿漆描什么东西,很是细致的样子。她看了一会儿,怎么觉着同越荃出门前家里新妆绣楼的样儿有些相似呢?便问边上帮忙递东西的大娘道:“劳驾您问一句,这是做什么呢?”
  那大娘抬眼瞧见柳彦姝的容色,眨了眨眼睛笑答道:“这是在添‘望嫁’呢,高楼上都得画上这纹样才成。”
  柳彦姝一愣,又问一句:“望嫁?”
  大娘笑道:“是啊,管事们吩咐的,这半年都得赶出来。只是给的花纹都太精细,这还真有点赶呢!”
  柳彦姝心里直转:“望嫁?这不是傅妹妹的宅子么?怎么管事的叫人做望嫁的纹样来!呀,那呆子敢是要被卖了!她还蒙在鼓里算数术呢……”


第167章 初论演
  这日傅清溪并没有住在新宅子里; 还同姐妹们一起回了越府。打下晌起; 她就觉着柳彦姝有些魂不守舍的,还当她是看自己自立门户了有些自伤,想着回去如何开解开解她才好。
  哪知道到了家里,她没来得及去找柳彦姝,柳彦姝先寻她来了。坐下说话,又指了事情把边上人等都支开了; 才问她:“你有人家了?”
  傅清溪跟看妖怪似的看着她,柳彦姝拍着膝盖道:“合着你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完了便把今日看到她那新宅子里在绘望嫁纹的事情说了,又道; “之前大姐出嫁前; 特地找的天巧苑的人来给画的,这都是老礼的讲究,你那里又是忙什么?!”
  她虽嘴里问着; 只看傅清溪面上神情便知道这木头果然一无所知的,心里不免有些替她着急:“你那先生; 也不问你乐不乐意,就替你立了户了。这又没同你商量一句,连宅子都替你买好了,使唤人也给你配齐了; 别到时候也一声不吭就把你送给哪个听都没听过人去,你还做梦呢!”
  傅清溪想了会儿道:“这个应该不能的。”她想要自立门户这话原是她自己同先生说的,这既要立户,买房置地就是题中应有之义; 算不得胡乱替自己做主。所以这望嫁纹或者别有内情,她亦不着急,只道:“下回我得空问问先生好了。”
  柳彦姝看她那样儿,摇头叹道:“你可真沉得住气!”
  傅清溪这回虽然置了宅子,也没打算立马搬过去。她同老先生商议了,这回还住越府,等自己要走之前,把东西归置好,到时候让陶嬷嬷带了人过去收拾,下回回来再住那里。如今还想同姐妹们多呆一阵子。
  老先生自然都由着她,只隔一两日到新宅里见见,考校一回她的功课,说说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或者干脆师徒两个闲聊半日。
  如此过了几日,傅清溪想起来那望嫁纹的事儿,便问起老先生来。
  老先生笑道:“哦?有人瞧见了?这可挺沾喜气啊。你怎么到这会儿才想起问来!”笑了一回才道,“瞧着流年是有这个意思,只是到底能不能应上,倒也吃不太准,就先张罗着吧。这缘分的东西,真来了都快。”
  傅清溪听这是说自己今年明年有嫁人的兆头?心里闪过一个看不清面庞的身影,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自己可连海都没近过,只凭一个意象就难为水了,却不知算痴执算通透?面上微微一笑,也没有再多问。
  悠然叟看了倒有几分好奇了,这小姑娘家家的,旁的还罢了,说起自己的终身大事还能这么淡然处之的可少见。幸好这孩子看着是有正姻缘的,要是姻缘上薄一点没准就真被心性磨没了,那可不知道算好算赖了。
  师徒两个都没在这事儿上多做停留,还接着说极数。
  晚上回到越府,傅清溪就告诉柳彦姝了这个事情。柳彦姝很是意外,皱着眉头道:“你是说你的先生觉得你这一两年可能会嫁人,所以先准备起来了?”
  傅清溪点点头,柳彦姝扶额,“那他说了大概会是谁吗?”
  傅清溪摇摇头,柳彦姝又问:“那知道大概是怎么样的人不?”
  傅清溪又摇头,柳彦姝也不说什么了:“成了,那就是瞎画着玩儿的!”
  这话可有点不敬尊长了,不过傅清溪也不同她计较这个。
  她如今心里记挂的一件要紧事,——她想回书院后自己做一回论演。题目已经有了,就是解象时候的偏差与自心偏向的关系。
  本来就约摸有个打算,今天同老先生说话时忽然得了灵感。老先生在说她的姻缘的时候,对于准不准的事情他道:“若是你把这个当成算命,那么这算命当是准的,不准的是人。数象关联从古至今就在那里,从来没有错过,实在亦说不上对错。就如太阳高低与四季轮转的关联一般,就是那样,有什么对错?只是个人对于一样的象常有不同的解法,尤其象虽只一字,其中内涵实在错综复杂,象中有象,便更难了。
  “比如一人所从事的行当,其象显示为精细而美者,有人从前见过这样的例子,那人是一个专做工笔仿画的。这会又见着如此象者,便又按照之前的经验断其行当,而事实上最后这个人却是做刺绣的。那象中还有更小一重,通常解不到那里,里头带了金意,而前者在这一层上则带了水木之意。事后细查才找到的蛛丝马迹,前头推演的时候却顾及不到此处。是以你看,那象一直都是在的,无非都是看推演的人能够觉察到哪里,又把觉察出来的象如何归结、化于凡俗世事当中。而我们常说的准或者不准,这多半都是差在这个地方。”
  当时他们在说的是傅清溪的姻缘之事,老先生这番话听在傅清溪耳朵里,只当是说如今她流年虽有姻缘之象,可到底是不是果真如此,是不是与众人听到这二字时心中所思所想之事一致,那却说不准的。
  实则这老先生当时所言所说,于傅清溪而言,不也是一种象?而她当时听了这话之后,心里的所思所解,亦是一种解相,这其中不是一样有许多可待商榷之处?
  又过两日,等她把自己这次要做的论演的内容大致理顺了之后,再次见到老先生时,便把自己的这个打算都细说了。老先生听了笑道:“这个题目倒也有趣,只是你小小年纪,不说尽力推算外务外事,反对自心问解的事情上心,也是稀奇。”
  虽嘴里说着自己的徒儿稀奇,却并没有追问其如此稀奇的原因究竟,反倒同傅清溪商议起这个题目的安排起来。如此连着说了两三回,便差不多到了傅清溪该启程归岛的日子了。
  她在落萍院的东西都已经归置好了,等她走了之后,只有大太太安排人手送去新宅。这些伺候她的人,果然九成九都愿意留在越府,只有陶嬷嬷跟杏儿两个要跟着去。
  杏儿同桃儿本是府里买来的小丫头,当年老太太怕家生子奴大欺主,给傅清溪和柳彦姝安排的都是外头买来的灾年儿。杏儿在这府里也没有亲人,就跟傅清溪长大的,问她时只说愿意跟着自家姑娘。桃儿年纪大些,已经有管事相中了她当儿媳妇,便不跟着去了。
  陶嬷嬷是自小看着傅清溪长大的,虽是主仆名分,实则情同母女,傅清溪这就要出去自立门户了,她哪里放心得下,自然也要跟着过去的。
  国朝对蓄奴规定甚严,官商百姓之家其税都与蓄奴数相关,家中买断的奴仆数量越多,这户税便越高。因此国中大家常有两代一放或三代一放的规矩。越府也效此法。
  陶嬷嬷男人去的早,两个儿子早都放出去在外成家立业了,只剩她一个人还在里头当差。如今她跟着傅清溪去了,倒也简便,省了拖家带口做籍的麻烦。
  大太太还特地问过傅清溪,这俩跟着她过去的是还带着奴籍过去呢,还是索性趁这时候都放出去算了。一来考虑傅清溪不过一个人,这有没有在籍的奴仆,户税上可就差出等级来了。再一个国朝的规矩,凡是在籍奴仆,其生老病死婚丧嫁娶皆由主家照管,若是做够了一定年限商议好要脱籍的,也得给一笔银钱才成。
  这会儿这俩人都算是越府的,如果现在脱籍,这笔脱籍银两就由越府负担,大太太也是怕傅清溪初初自立门户,凡事考虑不到,多加了负担,才有这个主意。
  傅清溪自己倒无所谓这些,便说都由她们自己决定即可。结果俩人都脱了籍才跟去的新宅。
  到了日子,傅清溪辞别家中长辈和姐妹们,又到之前的码头坐上了船,往天罗海藏书岛去了。老先生因为还有旁的事务在身,并没有同她一起回书院。
  一路上傅清溪天天忙着自己的论演,回到书院,跑去见了一回师姐,送上一些从京城带去的小玩意儿,便把自己往屋子里一关,又接着闷头忙起来。
  等到自觉通篇文章已做得七七八八了,才跑去论演坛那边递了申请,又赶在时限期内,做好了要分发的文书材料,便等着书院通知给安排论演的时间了。
  到了上论言坛的那天,傅清溪上台一看,发现底下居然坐了十几快二十个人,且里头好几个老先生。很是出乎她的意料。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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