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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清溪自悠然-第60部分

小说: 清溪自悠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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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老爷笑道:“那好,便索性在这里说吧,叫蕊儿也听听。”
  傅清溪点点头,便把自己想知道西京同京城的人口数目、户税分布、男女年龄等话说了,越湛迟听了十分讶异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问起这些来?这是那些衙门才管的事儿啊。”
  傅清溪笑道:“因看商贸买卖之事,最后还都落到个人身上,才发现那些历史沿革、民俗风情的东西好找,倒是这些实打实的数字难寻。我想着或者朝廷的发文上会有一些,就来问问二舅舅看。”
  越湛迟思量着点头道:“你说的这些都有的,却不是在一处,各衙门的内计中有一些,还有邸报上也有一些,我给你给找找,待都得了再叫蕊儿给你拿过去吧。”
  傅清溪听说如此,赶紧起身行礼道:“清溪谢过二舅舅。”
  越湛迟摸摸胡子笑道:“无须多礼,你这般勤恳上进,难道做舅舅的反而不帮的?”
  一时外头又有事,越湛迟便出去了。傅清溪在这里陪着许氏同越蕊说了会儿话,许氏又留她用了一回点心,她才告辞回来。
  等着所需资料的时候她也没闲着,把寻来的书都挨本看了,摘录了许多资料。白日亮堂的时候便看书记录,晚间在灯下再归总分析。夏嬷嬷见她做的事情稀奇古怪的,回回大太太问起都只好照实直说,倒叫大太太感慨:“这孩子是真要去当账房先生啊……”


第78章 世事人心
  过了两日,越蕊的丫头雪梨过来相请,傅清溪想着大概是二舅舅那边有眉目了,便赶紧跟着过去。
  到了青桑院,却是越栐信在。傅清溪一时摸不着头脑,先上前行礼唤了声:“四哥哥。”
  越栐信笑道:“你要的东西都得了,蕊儿说给你送去,我想听你细说说你的想头,就叫她把你请了来。劳你跑一趟,你可别怨我。”
  傅清溪笑了:“我可不敢。”
  越蕊已经上来抱住了傅清溪的胳膊,笑道:“咱们屋里说去。我爹同我娘都去我表舅那里了,饭也不回来吃。一会儿叫他们把你的饭也摆在这里,咱们好说话。好不好?哥哥还带了些外头的吃食回来,咱们正好尝尝,傅姐姐你说好不好?”
  傅清溪最不经求的,赶紧点头:“好,都好。”
  越栐信在一旁看着笑。
  到了屋里,越蕊便叫了嬷嬷过来吩咐一会儿摆饭的事儿。这边越栐信带着傅清溪到偏厅坐了,又从一旁柜子里取出厚厚一沓文书来,递给傅清溪道:“你看看,可是你要的?”
  傅清溪拿过来一样样翻看起来,里头有两京及周边地区的人口赋税记录,又有男女岁数分布,连农税商税的细分数字都有。匆匆看完,却听越栐信在那儿笑,抬头一看,就见自己在翻阅时候已经不自觉地把那一大叠材料按着里头内容分出几堆来了。
  越栐信笑问:“是学了数术的人都这般有条理?”
  傅清溪摇摇头:“我是替董九哥看账本太多了落下的毛病。”
  越栐信听了拍着腿笑道:“这个毛病好!”又问道,“我听蕊儿说你要这些东西,也是为了买卖的事儿?我如今正在学这个,想听听你这到底是什么主意。怎么做买卖还问起这些来。”
  傅清溪想着董九枢那里的成衣买卖到底是旁人的生意,自己若说了,不晓得深浅,只怕会有妨碍,倒是自己的那些想法说说无妨,便道:“我是看了董九哥那里的生意买卖才有了这个想头。听他说的,有些买卖在西京做得极好,到我们这里就不成,或者有我们这里很是红火的,到了那头就立不住。可我看着,像之前的珠儿棋、戏本那些,哪儿都挺多人喜欢的。这么两相一对,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就有的买卖哪里都成,有的买卖就得分地方呢?”
  越栐信皱着眉点头:“确实如此。”
  傅清溪接着道:“我就呆人呆想,那东西买卖,最终还是要落在人身上。这两地那些一边成一边不成的买卖,或者就是因着两地人的不同。人为什么会喜欢要这个不喜欢要那个?一者有一地气候风物的原因,冷的地方自然喜欢裘皮,热的地方就喜欢麻纱。除了这个,老人同小孩喜欢的自然不一样,男跟女所好也不同吧。是以我就想看看这两京的人到底差在哪里,才会变成一样买卖两样做法。”
  越栐信越听眼睛越亮,听到最后以拳击手,笑道:“好个人差在哪里!”
  他这阵子都在他表舅那里帮手,倒不是为了学买卖,而是他本来就走的“心术”一道,这商贸上头人心来往最是频繁的,实在是个领悟的好场子。这会儿听说傅清溪也把事情转到人的身上了,算是殊途同归,自然更高兴了。
  又听傅清溪大概说了几个这因人而异的买卖例子,他笑道:“你同我学的实在有些相类,不过到底还是不同的。你这走的是大面上的数术演世的法子。一个地方老人多了,大半会呈现什么状态,什么买卖会好,什么买卖会败;同理,若是一个地方都是后生小辈,又当如何,等等。不错,不错,我从前竟不曾细想这一头过!”
  傅清溪听他如此说了,便好奇道:“那四哥哥学的又是什么?”
  越栐信笑道:“我学的是人的言行如何受人影响。比方说,一样东西出来,怎么能叫那些本不需要的人都想买;出了一个事情,怎么把人的看法观点都往一个方向上引。说起来也是在人心上下功夫。”
  傅清溪瞠目结舌:“还有这样的?这、这也是春考的科目?”她晓得越栐信也是要考春考的,才有此一问。
  越栐信笑道:“也有几个书院有这个科目的,只是不如数术、理术那些那么常见罢了。”
  傅清溪道:“幸好不算常见,要不然不是太也可怕了些?”
  越栐信哈哈大笑道:“有什么可怕的?便是寻常你们相互约着做什么事儿去,不都是在人心上动功夫?有人不想去的,你要怎么劝她去?无非是说去了有什么什么好处,不去的话又如何如何不合群往后不好相处等话,是也不是?你看这东西都不要学的,人都自会。我们所谓学,不过是把这些既有的东西总结出来罢了。说起来,大概就是‘人心上的理术’这样。”
  他的话叫人无可辩驳,傅清溪只好点头,只是心里却在警醒自己,往后可要小心莫要落入这等功夫的陷阱。
  一时到了午饭时候,越蕊张罗着摆了饭,三人同坐,匆匆吃完了,上了茶来接着说话。
  傅清溪这会儿才知道越蕊学的园艺家居之道,也是春考名录上书院里有的科目,只是太不常见,还是越栐信不晓得费了多大劲儿打听出来的。那科目寻常也不直接招人,多半是进了他们书院的辅修一个,或者中间发现有这块天分的,便转读那一科。越栐信说这个大概就是最适合越蕊的了,不管到时候考不考得上,至少学的时候开心,那也很好。
  傅清溪没见过别家的兄弟姐妹如何相处,只这半天下来,觉着越蕊有这样的哥哥可真是好福气了。
  下晌拿了东西回到落萍院,就赶紧摆开阵势干活。把有用的数据都摘录下来,整理过程中有什么灵光一闪的地方也赶紧给记一笔。用过晚饭,继续伏案工作。
  夏嬷嬷给端上茶来的时候笑道:“姑娘这去了一趟七姑娘那里,越发勤奋起来了。”
  傅清溪笑道:“时不我待啊,没法子,从前浪费掉的日子太多了。”
  待到夜深,不得不歇息的时候,那拿回来的材料也看了一多半了。想想从前耗一晚上就翻三四页书,还不定记没记住,怎么如今就这么厉害了?果然这自己想学的同不得不学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若是换了从前,说不定就想趁着气势,一鼓作气熬个夜把这些材料都看了才好。可如今的傅清溪却不会这么做了。为什么?就年上那几日不得不守岁熬夜,好几天都没缓过来。倒不是身子骨的事儿,实在是精神头脑的影响太大。连着熬夜晚睡了几日,白日里醒着也没精神不说,连干劲都少了。做什么事情总是提不起劲儿来似的,晚上想着明日要如何如何,到了第二天早上一起床,什么都做不成。脑子也钝了,心里也老迷迷糊糊的。便是白天补了觉也还是不行。
  后来她害怕自己这样是又要回到老路上去了,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晚上早睡。外头有鞭炮声便用棉花堵住耳朵。有两回柳彦姝玩得不尽兴来找她,结果她都已经睡熟了,直叫柳彦姝喊“真是个老婆婆了!”可也奇怪,连着三四天这么睡来,这精神头和干劲就又回来了!从那之后,她虽用功,却是绝不肯再熬夜了,更别说为了嬉戏玩乐不睡觉这样的事。
  第二日照常上学。如今都分了班,这华英楼里的隔断就派上用场了。东边一排给隔成了小间,小班上课时用,中间还留着一处大的地儿,却是有些课业众人都该学的,便都聚到这里上大课。
  这日正好有一堂古仪的大课,翟教习在上头讲课,底下众人坐着,有听的有走神的有不晓得在本子上涂抹些什么的,都同从前一样。
  中间有两个礼仪,需得她们离席模仿。众人悉悉索索离开位置,越芝还在那边支着下巴不知道想些什么。越苓赶紧拉她一把,她才如梦初醒,跟着站了起来却不晓得要做什么。边上几个看她那样子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越苓一个个给瞪了回去,反是越芝红了脸拉住了她。
  翟教习在上头看见了,心里生叹。依着她的意思,这分班备考之后,按着成绩和日常作业,常年来根本无心向学的就索性回家去得了,省的还在这里耽误有心学习之人。可是这大家子的人情面子却比里子还要紧,愣是一个都不让退。说起耽误旁人的话,几家太太都是“还请先生施教时多多费心”这样的口气。小班时候自然好说,可像如今这样,哪里是教习们能把控得了的?可又有什么办法!
  咳嗽一声,底下才渐渐住了声,接着教起来。
  果然,这一开始模仿,便有怪样跌出的。小姑娘们又不禁逗,一时嬉笑不绝,这古仪又如何还庄重得起来?偏是一样怪事,越是不想学的越是不怕教习,更不在乎旁人眼光,反倒是招人一乐而大感自得。翟教习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到了下一趟古仪课,也变成小班授课了,除了一个班还是翟教习教导,另外的都是外头临时请来的古仪先生来教。
  傅清溪同越芃、越萦、越苭在翟教习教的班里,余下姐妹都在别的班。柳彦姝下了课便道;“呸,看人下菜碟儿的玩意儿!难道越苭比我学的好?!”
  傅清溪看她一眼道:“不是你学的不好,是你笑得太大声了。”


第79章 逍遥游
  古仪大课忽然也换做小课了不说,且几家都有姑娘没留在翟教习的班里。自然有家里人找到掌家太太那里了,却被三言两语挡了回去,这里上课仍是照旧。傅清溪有点替越芝着急,别人还罢了,越芝自己就读的古仪,怎么这大课反进不去翟教习的班了?这叫什么话!
  她想着四太太肯定会去寻老太太说这事儿的,这教习们虽然厉害,可这点面子总还会给。哪想到等了几日,也不见声息,她想直接问越芝,却怕唐突了,便同柳彦姝说了起来。
  柳彦姝也皱眉:“我还等着四舅母去说一声,好把我们也捎带上呢。这下可好,全没人管了!”
  过了两日,她才悄悄告诉傅清溪:“四舅母这一胎不是太稳当,五姐姐瞒着这事儿呢。不过就算说了,估计这会子也顾不上,天天汤药吃着,每天下床走动的时候都是有数的,只叫多躺躺。”
  傅清溪皱眉:“过年那会儿不是还好好的吗?”
  柳彦姝摇头:“不知道,听说是现在月份大了的缘故……是因为……肚子太沉了?……”自己想想也没有这个说法子,便挠头。
  傅清溪笑一声:“得了,我们哪里知道这些。那你可怎么办呢?要不自己去同翟教习说一声?”
  柳彦姝皱了脸道:“我法子倒不是没有,不过就是翟教习这个人古板,若是我通过什么旁的人去说话托情,就算她碍着情面不得不叫我回去,回头也更看我不惯呢!算了,我又不是真想春考的人。如今这样还舒坦了呢!”
  时至春浓,也不知是老太太还是大太太开的口,越芝还叫她回小班去了。越苓、越蕊同柳彦姝却没个说法,还在另外的班里混。
  傅清溪着急了,去找柳彦姝,哪知道柳彦姝正兴头一趟出去游玩的事儿,听她说了,特地把丫头们都支开道:“你放心,我没事的。反正我也不靠那个吃饭,不去就不去呗,我还不乐意看翟教习那脸色呢。”
  傅清溪还待再劝,可多说两句,她就道自己自有打算。傅清溪也无法,只好由她去吧。
  那边越芝虽回了翟教习的小班,却没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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