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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女学士-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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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
  一个眼神暗示,风入松了悟,齐齐将落石打向对方阵营。一时间那边被步步逼退,眼前落石却越落越多几乎要阻挡去路。
  “主公,大事不妙!”
  被唤作主公的神秘人沉默了半晌,就在一颗怪石刮破李慕儿手背肌肤时,忽而大笑道:“好,如此倒也不亏,走!”
  众人本就心惊肉跳急于逃命,闻言赶紧往后撤退。
  乱石之中,墨恩背身而行,依旧望着李慕儿,只不过这次,他终于得到了李慕儿的回视。
  她已经很久没有与他对视。
  “莹中。”
  他的嘴唇轻启。
  李慕儿神情复杂地凝住他,亲眼看着他不再后退,反而想要往她走来。
  “小姐你看!”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亮光。李慕儿回头望了眼,又看了眼墨恩,最后却是对风入松道:“我们走。”

  ☆、第三二八章 死里逃生

  “咳咳……”
  扑鼻的粉尘味隔了许久才被咳干净,李慕儿大口地喘气,一边庆幸自己再次死里逃生,一边盯着同样扇风猛咳的风入松揣摩此番逃脱是福是祸。
  从方才两人并肩而战的默契来看,应该是福吧……
  好不容易咳完,风入松直起身子来,赶紧关心李慕儿道:“小姐,你没事吧?”
  “小姐?”李慕儿终于忍不住问出口,“所以,道长你究竟和李家有何关系?”
  还未等风入松开口,脚下轰轰的震动声再次传来。李慕儿不由起身环视四周。从狭小山洞中钻出后,她便发现两人现在正处于半山腰。好在脚下的坡度还算平稳,勉强能够站住脚跟。
  可眼下,也许是落石砸落带起的连震,两人必须攀住周围荆棘藤蔓才能稳住身形。看来,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小姐,我们先离开这里。”大概是怕李慕儿多疑,风入松又补充了句,“边走边说。”
  李慕儿同意他的话,却还是不由地回头望向身后。他们逃出来的洞口已再次被封住,李慕儿再望不见墨恩。
  少主?呵,他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再抬头望向山顶,其实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在山顶,只知道方才从高处落下,马骢是眼睁睁看着的。
  那么此刻他一定还在上面吧?他又会不会有事呢?
  ……………………
  “少主!”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说话者言语激烈,明明充满了怒意,却也掩不住满脸的急色,“还不快去把少主救出来!”
  “是!”
  “不用了。”
  还未等众人冲进去,墨恩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光影瞬间打在他的身上,众人这才发现,他并不是一个人出来的。
  他的背上,还趴伏着一个人。只是紧闭着双眼,显然失去了意识。
  人群中有人立马叫道:“这是那个带头的锦衣卫!”
  墨恩朝发出声音的人看了一眼,看来是义父安在那里的奸细。
  身上的重量并没有因为这声尖叫而变轻,马骢依旧奄奄一息,果然伤得不轻。
  “锦衣卫?”说话者挑眉凝着墨恩与他背上的马骢,嘴角忽然泛起一丝笑意,“为何救他?”
  墨恩低着头,没有回应。
  对方露出抹看穿一切的表情,道:“好,为父就算你将功补过。”
  拂袖而去的身影令墨恩觉得阴沉恐惧,他慢慢放下马骢交给身边的手下,眼神幽暗地望向身后某处。那里不知是怎样的光景,那个他花费数年苦苦寻觅的人,再一次错手而过,不知今后又是何去何从……
  ………………………
  “你的意思是,我爹曾经是西河派的掌门?!”
  “是,小姐。”
  听闻风入松的回应,李慕儿蓦地停步,此时他们身处山脚,浑身因为一路滑下坡的披荆斩棘,已是衣衫褴褛,伤痕累累。虎口被划破的痛楚一阵阵传到心窝,却远远不及她的震惊。
  脑中短暂的空白,过后是纷繁杂乱的念头:西河派掌门。举报的密函。李家掌握着江湖上一股巨大势力,这股势力,可以听令于李家任何一个人。
  当年小兴王指着她鼻子揭露真相的一幕重又浮在眼前,难道那些并非无中生有?李家本来准备让西河派在发配戍边的路上设伏,营救出他们,而后随时反扑?
  “那么当年李家遭难时,你是知道的?”
  看着李慕儿无法接受的神情,风入松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知也是知,不知也是不知。“当年掌门千里传信给我,只叫我暂代掌门之位,至于下文,他恐怕没来得及交代。我也是多番打听后,才知道李家已经被……可我不相信掌门会什么也没有留下,所以这几年来,我也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虽然我也并不知道,要寻的人就是你。”
  “原来要找的人一直就在我身边,就是你。”墨恩的话尚且记忆犹新,风入松又说出类似的言语。李慕儿没有想到,她一个小人物,居然有幸入得这么多人的眼。
  等等,“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计划过在李家流放的路上拦劫?!”
  风入松以为李慕儿是要秋后算账,有点怯怯地答道:“额,我们并没有接到掌门的命令。”
  “也就是说,写密信的人还是扯谎故意要置我们于死地!你可知道,会是谁干的?”
  这个,风入松可不敢乱下定论。他摇摇头,以示不知。
  “那墨恩究竟是谁?道长似乎跟他挺熟。”
  “泛泛之交,没小姐和他熟。”风入松的话,听来有些讽刺,不禁让李慕儿怔了怔。风入松大概也意识到说错话,跟着解释道,“是荆王。他是荆王的手下,荆王派他与西河派联络,所以我们碰过几次面。”
  “荆王找西河派做什么?”
  “做什么?”风入松回头指指还在滚落着石块的山体,道,“你也看到那些武器了,还能做什么?”
  李慕儿也望了眼,想起还没来得及看到的那些武器兵械,不由地在心中将所有事情盘算了一遍:荆王确有谋反之心,又想借助李家,或者说西河派的势力,所以才会派墨恩与风入松谈判。至于谈判结果,现在看来,应该是崩了。
  墨恩说一直都在寻找她,便是想利用李家后人,控制西河派为荆王所用。
  可是这样一来,荆王和墨恩应该没有理由害李家才对。若是当年她爹没死,说不定还会因为痛恨朱祐樘贬黜,而站在荆王那边,何须今日去拉拢看起来毫无为官之意的风入松?
  这些似乎都能联系起来,唯一令李慕儿想不通的就是那个神秘人——墨恩的义父,到底是谁?
  李慕儿想到这儿便问出了口。风入松听了之后,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最后,他终究只是摇了摇头,并且语重心长地劝慰了一句:“世事诡谲多变,小姐,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说了半天,还是一点新的收获也没有。李慕儿一阵气馁,使劲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们先回去镇抚司衙门再说,骢哥哥一定着急坏了。”

  ☆、第三二九章 马骢失踪

  “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
  李慕儿回到镇抚司衙门时,暮色将沉。听着王臣震惊的口吻,以及方才一同上山的众人张望的眼神,李慕儿眉头一皱,可地面上堆放着一堆收缴来的武器,很快吸引了她的视线。
  李慕儿走过去顺手拾起一柄弓弩,分量之重足以见得所派用场非同小可。这么大的军械库不可能没有人看守,李慕儿巡视了一圈,果真看见几个锦衣卫后头押着几名犯人,官兵装扮,晕晕乎乎的,看来是从山洞里提出来的。
  “是何人派你们在此看守这些武器?”
  几人面面相觑,不敢胡言。
  李慕儿厉声道:“今日我们能找到这些,你们以为,他还能有退路?”
  刚想再奉劝他们莫在跟着失势主子饱受牵连,坦白从宽才是上策,几人却纷纷下跪讨饶道:“我招,我招!是荆王,荆王派我们在这儿秘密囤积武器军械,等待来日起义……”
  起义!哼,好大的口气!
  人证物证俱在,看他荆王还能狡辩?!
  李慕儿呼了口气,直起身子来看向王臣所站的方向。突如其来的一阵烦躁,令她大感不妙,“马同知呢?他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
  果然!李慕儿心想自己真是糊涂了!她莫名其妙掉入洞穴,马骢怎么可能不在原地等她找她?“他是不是还在山上?我去找他。”
  这时,一个小伙子突然站出来道:“马大人着急救你们,就想用火药炸开那个洞,谁知引起了山崩!”旁边有人扯扯他,也许是在示意他不要再多说,可是这人在李慕儿目不转睛的凝视下,愈加坚定地说道,“他让我们先撤,自己却陷入了洞穴……他掉下去前,还狠狠推开了我……”
  说到这里,他泫然欲泣,李慕儿亦然。
  她怎么会不了解他,他这个人,最是英雄气概难自弃,最是舍命陪她不自持,她怎么会忘记呢?
  “小姐,天快黑了,你别去了!”
  风入松的声音飘于耳后,李慕儿用残破不堪的袖摆蹭了蹭鼻子,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能不去?骢哥哥这个榆木脑袋,不知道能不能认识回来的路,我得去找他……”
  知道不能劝阻她,风入松暗暗叹了口气,拔腿跟了上去。
  而身后王臣看着衣衫褴褛且被称呼为“小姐”的她,暗自嗤笑了一声,“切,还是个女的,真是多事……此刻马骢不见了,看她还能掀得起什么波澜……”
  ……………………
  白天刚经历过天崩地裂的山坡,晚上如同暗夜嘶鸣的孤坟,在月光下映出了无生趣的惨白。
  准确地说,那已不再是个山坡,地形较白天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要不是有些武器散落在附近,还真不能再认出来。李慕儿一身破败衣衫跪在被震得不像样的地上,此刻看起来愈加让人心酸。
  她一把一把地翻着泥石,大大小小的石头、松松软软的黄泥从一个深坑中被她挖出,扔得老远,那深坑的模样却没有发生一丝变化。
  看不出还有什么生气儿……
  “骢哥哥……骢哥哥……”李慕儿的喉咙已经喊哑,呜咽在哽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老树上的昏鸦,令这阴沉的氛围显得更沉闷了几分。
  风入松半蹲在她身侧,并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徒劳而已,他不会做这些无用功。
  可是看着李慕儿斑驳的双手,他可真担心她会出什么问题。“唉,”终于,他叹了口气,抓住李慕儿的手道,“小姐,没用的。你刚才掉下去的时候便知有多深,这么挖何时是个头啊?”
  “我们来帮你!”
  风入松的话音刚落,背后突然传来几个朝气的声音。两人惊得回头,才发现是白天共事的几个锦衣卫。
  带头的是那个小伙子,他们的手上,都拿着一把铁锹。
  李慕儿极力冲他们扯出一个笑容,虽然她知道这个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几人大步上前,“呸”的往手中吐了口口水,便各自行动了起来。李慕儿忙让出位子来,坐在旁边盯着他们挖。
  锦衣卫的兄弟讲情义,她一直都知道。可现在这一幕,不知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有些辛酸。在京城,锦衣卫是多少受人尊敬的差事。无论百姓还是官员,见到他们那一身显赫的飞鱼服,腰间别着的绣春刀,都要退避三分,恭谨七分。可南京的这群锦衣卫,得入夜后亲自提着铁锹上山救人,并没有半分意气风发的感觉。
  李慕儿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眼下全身心都扑在那一铲铲厚土上,已顾不得思索其他。
  倒是风入松,不知何时凑到了她身边,又不知何时变出了一块月饼,递到她的面前,开解道:“小姐,吃点东西吧。”
  月饼?
  李慕儿不由地抬头望向天空。
  风入松知道她的心思,笑笑道:“对啊,今天是八月十五,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说完才发现自己是在给她捅刀子,忙圆道,“放心吧,马骢是个好人,绝不会有事的。”
  “嗯。”骢哥哥是个好人,李慕儿当然知道。总是期望陪她过中秋的好人,今夜却不知死到哪里去了。白天还在不停给她添菜的好人,这会儿却连月饼都不来吃了。
  李慕儿接过月饼,赶紧咬了一口,好把上涌的泪意也一并咽到肚子里去。
  周围是刚才在衙门就见过了的一件件武器,李慕儿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骢哥哥总是怀疑墨恩,其实他怀疑得不无道理。墨恩为什么突然决定招供,给我们坦白这样一个会置荆王于死地的秘密?”
  大概是觉得李慕儿更像是在自问,风入松也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若有所指地说了一句:“其实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对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而言,只要能好好活着就行了。”
  什么意思?
  李慕儿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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