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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女学士-第52部分

小说: 女学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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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指颤抖着抚上了画中落款,未干的墨迹印在了指尖,竟是他的名。
  嘴角的弧度已不能更弯,而朱祐樘的回答,叫她即便笑肌都发了酸,也忍不住喜眉乐眼。
  他说:“慕儿,我在画慕儿。”
  从他口中说出的这两字,无疑是她的软肋,她的死穴,一击即中,心醉神迷。
  朱祐樘也来到了案前,举起花灯看画,又含笑抬头看她。
  她小嘴微微张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带了些诧异,带了些感动,带了些无措,带了些欢喜。
  眼眸里映照着他的脸庞,以及花灯里微弱的一星烛火。朱祐樘知道,自己的眼中亦是如此,只有她。
  唯有她一人。
  两人便如初次亲吻时那般,隔着张书案,双唇轻轻触上。
  李慕儿安然闭上眼睛。他的唇舌绵软,晕着薄薄酒气,辗转吻着她,每一下都充满暖意,每一下都委婉至极。
  她知道,这一次,他会温柔待她。
  朱祐樘忆起自从上次混账欺侮她之后,再没与她有过甜蜜接触。就连正旦节那天哄她原谅,明明他已张开了双臂,她却只是取回他手上的龙剑,入鞘回屋,将他尴尬留在院中。
  今日几次拥她入怀,心中那根神经早已被拨起,更别提这个压抑已久的亲吻。
  这样香甜醇美。
  空了的手缓缓抵上她脑后,想把她尽量拉进,身子也不由向她靠近,却不小心撞到了案沿。
  “嗯……”两人同时浅痛低吟,却又被对方咽下了喉咙。
  李慕儿这一下脖子吃痛睁眼,却见朱祐樘唇角微勾,将花灯放在案上,尚不曾离了她的唇,双手捧住她的脸,人已绕过书案到了她这侧。
  她被拉得往旁边偏了偏,又被转过身背对了书案。
  唇舌还是紧紧贴着。
  李慕儿偷笑,被他这样控着拉扯,实在显得自己势弱。
  遂伸手勾住他脖子,踮起脚尖尝试深深回应他的吻。
  这种感觉好奇怪,她退,他则进。她进,他反而退。
  李慕儿哪里知道,两人此刻夹在书案和椅子中间,她一主动,两人身躯贴得更紧更近,朱祐樘感觉到鼻尖下全萦绕着她的气息,颈间偶尔传来她手指触碰的清凉,衣料的摩擦声再次搅扰着他的理智,身体已微微发烫。
  这一刹那的犹豫,他便发现李慕儿吻得气闷,欲撤舌而出。哪里还肯放她,狠狠卷了回去,将她腰肢握得更牢。
  李慕儿差点喘不过气来,嘤咛着将手移到他胸前,拽紧了他的衣裳。他似受到鼓舞,灼热的手亦向上移走,滑到她下巴,轻轻扫了扫,转而去解她领口钮扣。

  ☆、第八十七章:只能是他

  她穿着白绫袄,金属质地的扣子一颗排着一颗,解起来有些费劲。他却丝毫不急,只是终放开了她的唇,眉目温暖地望着她,亲她的额,亲她的眼,亲她的鼻尖,慢条斯理解着扣。
  李慕儿突然意识到,他在给自己时间反悔,他在给自己机会拒绝。
  可他如此温情,她怎忍心说不?
  朱祐樘从她下巴离开唇,衣摆的最后一枚扣子终于分离。李慕儿垂首抿着笑意,脸泛红晕,手指轻点着他常穿的这件氅衣下挪,虚虚一抽,散开了他衣襟上系着的结。
  抬起头来看他,他瞬间绽放了一个粲然的笑容,李慕儿亦然,唇复又被盖上。花灯的火星呲呲晃了晃,两人身影浮动,衣衫件件滑落。
  李慕儿上身只剩一件主腰,收的腰身盈盈一握,朱祐樘掐着她的腰肢一提,便将她带上了书案。
  头顶用来箍住狄髻的发饰被他缓缓拔出,一头青丝倾泻而下,痒得李慕儿轻甩了几下,动作娇而不媚,惹得朱祐樘更加动情。唇舌即贴上去,顺着颈间不断向下轻扫,触到她肩上伤疤,不禁温存吮了几口。
  李慕儿攀着他,背部却因他的用力亲吻不自觉向下倒去。眼见就要靠到案面上,李慕儿收回一只手反抵在画着自己的画上,急急叫道:“莫压坏了我!”
  朱祐樘用力撑住了她,挪开脸柔情似水看着她,闷声而笑:“好,别怕。”
  李慕儿脸蛋愈加红,刚要解释她说的是画,就被朱祐樘一把横抱起步向床边。
  帷幔被放下,身上的重量不期然而至。盖上被子,刚才空气中的丝丝寒意不复存在,朱祐樘再无了顾忌,索性将她从仅剩的衣裙束缚中捞出,紧紧圈于自己怀中。
  再没有光源在身旁,李慕儿只觉跌入了一片黑暗。可分明是一片黑暗,却因着他那温热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没有分毫惧意。只想随着他,只想顺着他,只想跟着他,沉沦在这片黑暗中。
  只能是他。
  她忽抬起他的脸,想努力看清他。朱祐樘会意,用指尖将帷幔撩开一条缝。一缕烛光撒进,李慕儿一得瞧见他,便用手指抚上了他的眉骨,他的鼻梁,他的薄唇,糯糯唤他:“阿错。”
  “嗯……”他笑。
  铺天盖地的吻再次密密袭来。
  朱祐樘齿腹温柔噬咬着她每一寸雨嫩肌肤,身下的可人儿阖着眼睫,紧抿着唇,时不时轻颤。他分不清,她是敏感,还是害怕。
  “别怕。”他又说了一句。
  李慕儿睁眼,见他停下了动作,只手撑在枕边以挪开自己的重量让她放松,另一只手仍旧被她压在脖子下没有离开。她这才发现,他是怕她后颈伤处磕在床上痛,从刚才就一直用手心垫着。
  李慕儿胸腔被甜蜜和感动塞满,攀住他肩膀借力附到他耳边,软软应了一声:“嗯,不怕。”随后吐了口气,叼上他的耳垂学他一般,轻啃浅咬。
  朱祐樘被她生涩的主动逗乐,将她放回枕上,指尖弹了弹她额头,重掌控了局势将唇覆上。可关键时刻还是感觉到她身子一僵。朱祐樘不敢再乱动,吻她的眉眼安慰,低低问道:“很疼吗?”
  她却语气和煦地答:“有一点,不是很疼。”又呼了口气,反问了一句:“会很疼吗?”
  他紧绷的身体这才稍许放松,笑吟吟地盯着她蒙了雾气的双眸道:“慕儿喜欢朕,所以不会很疼。”
  李慕儿眼中的雾气顷刻凝聚成水珠。是,她好喜欢他。从刑部他接下自己的诉状开始,从永巷中他伸出的手心开始,从乾清宫殿前他温润的眼神开始,从那一碗他亲手递过的补脑汤开始,从睡梦中听到他的琴声开始,从他亲封她为女学士开始,从中秋夜他床尾挂着的双剑开始,从牢狱中他的故事开始,从何府门口他在雪地上抱起她开始……
  原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痛感已悄然过去,身体深处一股躁动痒意陡然升起,她忍着眼泪,试探地弓起腰肢,想贴得他更紧。
  朱祐樘满心都是好好温柔疼爱她的自制,却又好想知道,她的身体究竟有多柔软,她的心究竟有多温暖?明明已经与她合而为一,却还是觉得不够,明明两人已经足够契合,却还是想占有更多。
  意识再不能受控制,只因她一个弓身的小小挑逗,便将体内的火热与狂野尽数勾出,驱策着他忍不住狠狠去索取,肆意去宣泄。
  李慕儿感受到他的动作,感受到自己身体最深处的空虚被填满,细腻而滚烫地安抚着她的莫名瘙痒。她本能地配合着,手上细茧按压在他背上,与他光洁的肌络纹理贴合,时而下移,时而抓挠。
  呼吸不由的急促起来,胸膛跳得愈来愈快,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却又觉得羞涩,只好衔着他耳瓣一遍遍唤他的名字。
  “阿错……”
  “唔……阿错。”
  “阿错阿错阿错……”
  朱祐樘有一声没一声地粗哑应着,觉得自己就如一团燎原的烈火,想将她烧成灰,揉到骨子里。而她就像一股清泉,他越是想燃烧她,却越是被她柔情卷入,偏又不将他浇灭,叫他感受着水与火的冲击。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彼此倾尽所有的交叠,融于血肉的缠绵渐渐累积累积,最终释放爆发,两人默契地寻到对方双唇,将低叫互相吞下,一起到达了极致。
  李慕儿就算用尽所有言语也无法形容的极致。
  粗喘声慢慢平息,脸上却依然滚烫。她吃力地睁眼,就看到他已似笑非笑,架在自己上方,一副得意模样。
  她被看得不好意思,抽回手想盖住面庞。却被他一手一只抓住,移到头顶固定住,然后将手指一个个挪到她指间,与她十指交叠。
  她好喜欢这样十指交叠的触感,遂比他更用力地回握住。
  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笑意,将唇轻点在她额头,暖暖说道:
  “慕儿,你是朕的女人了。”
  她听到烟火在心底绽放的声音,绚烂了她所有神经。

  ☆、第八十八章:无情无义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时,李慕儿又经了一番云雨,正翻身趴他身上,耳朵贴住他胸口急促呼吸着,从她迷离眼神不难看出,已被折腾得够呛。
  何文鼎不知房内状况,只看到灯火亮着,便小心问道:“皇上,您起了吗?该上朝了。”
  李慕儿惊得坐起,被子从光滑背脊滑落,她才想起自己光着身子,想去够衣裳却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干脆又摊靠在他胸前。
  朱祐樘失笑,勾起她一缕发丝在指尖绕着圈道:“你要做误国的美人吗?”
  李慕儿挣扎着起床穿衣。
  朱祐樘倒后悔开这句玩笑了。
  她穿好自己的贴身衣物,又将他的扔上床,正正盖上他脸。
  朱祐樘笑得更欢,三两下穿上,讨好地去书案处捡起外衣,拉过她道:“从前都是你伺候朕更衣,今天换朕伺候你。”
  李慕儿牙齿紧紧覆住下唇才忍着没笑出来,作势展开双臂,让他亲手为她穿衣。
  朱祐樘嘴角含春地为她扣好扣子,把整头青丝从衣服里撩出,像个孩子似的蹙眉道:“可我不会绾发。”
  李慕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安慰他道:“没事,我自己来。”说着往门边走去,将门开了条缝对外头说:“文鼎,给我梳子。”
  何文鼎一脸震惊看着她,还没等开口问她怎么还在房里,门就又合了上。
  李慕儿坐下来安静盘着发,朱祐樘也不急着套外衣,站在旁边若有所思地给她递着发饰。
  思忖了半晌,终问道:“慕儿,如果你愿意……”
  李慕儿却马上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说出口。我们说好的不是吗?”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两人心中各有心思,却都有同一种感觉:好像做了场梦,满满的不真实感。
  虽然是美梦,可美梦初醒,最是失落。
  李慕儿暗自叹了口气,勉力冲他一笑,径自出门去招呼服侍的人进来。众人低着头鱼贯而入,李慕儿注意到这会儿最后边多了个眼生的,作女官打扮,捧着一本册子,也不进门,只恭谨站着。
  李慕儿蹙了蹙眉头,上前询问:“大人是?”
  女子回答:“女学士,下官是尚仪局彤史,皇上昨晚?”
  “皇上昨夜独宿乾清宫。”李慕儿轻答。
  女子狐疑偷眼望她:“女学士……”
  李慕儿淡淡笑道:“我天天都在乾清宫当差,也要记吗?”
  彤史了然地点点头,心想何文鼎今日为何突然来找几乎一直当闲差的自己?
  “下去吧。”
  彤史如获重释地退下。
  李慕儿回头,看了眼暖阁里正经八百换着龙袍的他,明明温文尔雅,却又气势逼人,嘴角不自觉地扯了扯,她再不敢久留,匆匆回去住处换衣服。
  “咦?”
  朱祐樘郁郁寡欢正要迈步出门,便听见尚寝局铺床的司设一声极轻的闷惊声。他突然想到什么,忙挥退众人,奔到了床边。果然,床单上几点殷红血迹,昭示着他已完全拥有了她。
  眉眼不由轻轻弯了,朱祐樘又坐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
  而一旁的何文鼎,不明所以地在心里长叹了口气:
  莹中啊莹中,你是不是傻?
  ……………………
  李慕儿回房就呼呼大睡,朱祐樘下了朝也回了暖阁休憩。一夜未眠的两人此时精疲力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睡得格外香甜。
  一觉睡醒已是晌午,李慕儿才想起来有正事要问,忙扒了几口饭赶到乾清宫去干活。他倒是在,她行了礼走上前刚要问话,就被他在案下拉住了手,温柔地用指腹轻轻摩挲着。
  心里甜蜜又层层荡开,她余光偷瞟了眼何文鼎,拘谨掖着笑容。
  何文鼎突然发现气氛有点异常,空气中好像飘来春花烂漫的甜香,散发着阵阵情意绵绵。抬头看李慕儿,果然是一脸怀春少女的样子,遂打趣道:“皇上,今日女学士似乎有些不同了。”
  “哦?”朱祐樘顺势问,“你倒说说,有什么不同?”
  何文鼎憋笑:“格外光彩照人。”
  “瞎说什么呢?!”李慕儿脸红,忙转移话题问正经事,“皇上,昨晚陪你一起出宫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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