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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女学士-第56部分

小说: 女学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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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皇后的旨意为先,听从皇后差遣。”
  她的手被抓得生疼,心下愈发确定,有了她腹中的孩儿,才能真正得到想要的一切。
  她含笑又问御医:“本宫今日还觉得喉咙发痒,不知有没有大碍?”
  御医答:“娘娘本就体虚,孕后应当更加小心,千万不要靠近风寒伤病之人,也该注意休息调理……”
  朱祐樘沉吟半晌,拍了拍她手对她说道:“朕的身体也不好,日后怕是要多避着皇后一些了。皇后可会怪朕?”
  她摇摇头,将手覆上肚子,温柔道:“皇上,接下去的日子里,他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
  “自然!”朱祐樘又转头对宫人说:“扶皇后回宫!今后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当差,听见了吗?”
  众人被他突然提亮的声音惊得纷纷下跪遵旨。
  她却定定凝着他。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欢喜雀跃的样子。他总是淡淡的,对她相敬如宾,甚至有一些过于守矩。
  原来他的情绪也会如此激动,原来他是这般期待着做一个父亲的。
  也是,他有着怎样的童年,虽没有同她讲过,可她自然是知道的。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他必定比任何人都渴望成为一个好父亲。
  念及此,她暗自吁了口气。
  幸好,她有了孩子。
  …………………………
  “皇上,不好了皇上!放我进去,我要找皇上。”银耳匆匆往乾清宫奔着,却在殿门口被拦了下来。
  朱祐樘正在暖阁里看书,听见银耳的声音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日已快日落,李慕儿还没到过乾清宫,难道又出事了?
  他眉间不禁纠结在一起,起身出去。刚走到暖阁门口,银耳已被何文鼎领了进殿,冲进来给他跪下道:“皇上,姐姐她,她被皇后娘娘抓走了!”
  朱祐樘亲扶了她一把,“什么叫抓走了?你起来慢慢说。”
  银耳哽咽回话:“中午皇上午憩的时候,皇后娘娘唤人将姐姐带走了。奴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去找人打听。结果听说,听说姐姐得了疫病,传染了皇后娘娘,被打发到安乐堂去了皇上!”
  朱祐樘身形都要不稳,反手一拳狠狠拍在门板上,闷声说道:“安乐堂,安乐堂……是朕大意了……”
  他深深闭了闭眼,刚要迈步而出,就看见牟斌和马骢恰好来回禀公务。
  忙叫马骢单独进了暖阁,开口便问:“清明那天她出宫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竟没告诉皇上?马骢惊了惊,答道:“是。皇上,发生了很不好的事。”
  朱祐樘转头,“很不好?”
  “很不好。”马骢又重复一遍,“她家人的坟冢,被,被人毁了。除了她娘,其他人的尸骨都被动过,大约是仇人报复……”
  朱祐樘脑子里顿时满是那****轻轻哭泣的画面,原来竟是因为遭了这样的变故。
  可是她却没有告诉他,她的心里,终究还是过不了那一关?
  那他们之间,到底该何去何从?
  马骢回完话,看他没有反应,忐忑问:“皇上为何突然问起?”
  朱祐樘回神,淡淡道:“她得了疫病,怕就是那样染来的。”
  马骢震惊,忙又问:“疫病?皇上,她要紧吗?”
  “不要紧。她会很安全。”
  ………………
  朱祐樘片刻后就赶到了坤宁宫,亲自拿过宫人手里的汤羹,一勺一勺喂皇后喝下。
  “皇后,可好些了?”
  他没有劈头盖脸兴师问罪,他甚至还是满面温存和关切。皇后知道,这一局,她赢定了。
  “皇上,你应该知道了吧?女学士她身染疫病,被我请去西内养病了……”
  朱祐樘将碗递还给宫人,只低低说了一个字:“嗯。”
  “皇上,”她伸手过去拉住他的手,“你会不会怪我?”
  朱祐樘迟迟不说话,似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半晌才道:“皇后,朕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真的容不下女学士?”

  ☆、第九十五章:以退为进

  这是两人第一次这么直截了当地谈论起李慕儿。
  皇后有些怔愣,耳边突然回响起有人同她说过的话:你越是打压她,便越是将他推远。反之,你越是退让,他便越是对你愧疚。以退为进,方为上策。
  “不。皇上,你误解我了。难道在你的心目当中,我就这么任性吗?”
  朱祐樘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答:“朕不是这个意思……”
  “那皇上就该相信妾身。”皇后打断他的话,也抽回了自己的手,“还是说皇上,宁可冒着让妾身难过,让腹中孩儿不安的风险,也非得留女学士在您身边吗?”
  朱祐樘望了眼她的肚子,歉意又说了一遍:“朕不是这个意思。乐之,朕愿意相信你,你不想看见她,那就这样。也只能这样,可以吗?”
  皇后有一刹那的失神。
  她知道他这次更会依着她,可现在他真依了,她心里却又空落落的。
  这个男人总是如此,为了当初低谷时的那些恩情,不惜牺牲自己的意愿。
  她突然有些愧疚。
  “自然。皇上,我只是想平平安安生下我们的孩子。毕竟,你知道的,我多不容易才怀上这个孩子……”
  朱祐樘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不忍再多说什么,只好拍拍她肩膀轻抚安慰。
  …………………………
  同一时刻,马骢和牟斌匆匆出宫去了钱福家。
  “兄长,你的意思是,这事儿有诈?”马骢拍案而起。
  钱福挥了挥手上拿着的一封信,道:“我也只是推测。自从听说皇后有孕后,青岩就同我说过,若皇后要除掉莹中,此时便是最佳时机。”
  “不错,”马骢握紧双拳,“她先把她打发到无人问津的安乐堂软禁,等到时机成熟了,皇上放松警惕的时候,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很有这个可能……”钱福淡淡点头,手上却也不觉用了力,使得信上褶皱更深。
  一直在旁静静听着的牟斌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补充道:“西内属于皇宫禁苑,没有皇上的直接命令,就算以锦衣卫的势力也是鞭长莫及。怎么办?”
  “那皇上呢?皇上怎么说?”钱福似乎不相信朱祐樘会对此事无动于衷。
  马骢想到这便有些怨念,“皇上只说她会很安全。可她被孤立他处,皇上毕竟不能时时护她周全啊。”
  “那至少她现在是安全的。既然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就不要自寻烦恼了。我相信皇上定会想出万全之策,大不了……”
  牟斌急忙接口问:“大不了什么?”
  钱福摇摇头,无奈说道:“大不了,就再把她送出宫来,我这里总是欢迎她的。”
  “就怕她自己不肯,她哪里会肯啊!”牟斌嘴快,说完又觉得不妥,尴尬望了眼马骢,努努嘴先告辞回去了。
  马骢还维持着双拳抵在桌上的姿势迟迟未动,末了闷声说了句:“她若是不肯,我这次也不会顺着她了,那个鬼地方,迟早害了她性命。兄长,我也走了。”
  “好。你先别乱来,有消息再来告诉我。”钱福送走马骢,忙回房写信给何青岩。两人虽不能天天见着,但事无巨细都会通过书信沟通。他刚才没有告诉马骢一点,何青岩还跟他提过许多郑金莲的事。
  只怕就算皇后肯饶过她,暗处要害她的人也不少。
  现在,众人确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寄希望于她自己,能自保无虞。
  而皇上,心里怕是比谁都煎熬吧?
  钱福摇了摇头,低头奋笔疾书。
  …………………………
  马骢出门时,夜幕已经降临。他却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又去了趟衙门,并且拿了套锦衣卫夜晚外出办差的夜行衣带上,又折回了紫禁城。
  他利用职务之便,绕近路从西华门出,到了西苑。快靠近内安乐堂时,才寻了个地方换上一身夜行衣。
  正欲施展轻功越过房顶,从上路去到那边,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惊得他本能扣住来人手腕准备反击!
  那人似料到他的动作,倏地翻掌滑出,旋身转到他面前,一边轻声说道:“是我!自己人都不认识了?!”
  马骢这才得以看清,眼前这个与他穿着一样的夜行衣的“自己人”,除了牟斌,还能有谁?不禁扯了扯嘴角讽刺道:
  “你堂堂指挥使,没的身份来干这偷偷摸摸的事。”
  “嘘,”牟斌边谨慎探看四周边又埋怨,“你还说我呢,还不都是为了你和她!我这榆木脑袋都能猜到,你铁定是要去探探她好坏的。快走吧!”
  牟斌说完径自一跃,马骢听到他说榆木脑袋,便愈发想那个常骂他榆木脑袋的李慕儿,抿了抿嘴急速跟上去。
  牟斌毕竟身为锦衣卫实务统领,领路十分上道。两人很快避过各处守卫,落到安乐堂院内。
  这地方着实冷清,人人都躲在各自的房间里,紧闭屋门,院子里竟然空无一人!
  可如此一来,他们怎么知道李慕儿住在哪间房呢?
  两人正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忽听得北边一个大房间里传出哐当一声陶瓷坠地的碎裂声,惊的他们赶紧朝那边掠去。
  此时还是牟斌尚存着些理智,一把拽住就要往里闯的马骢,示意他莫轻举妄动。又用掌风狠狠拍开了一扇窗户,拉过他躲到一边见机行事。
  李慕儿刚使计故意打翻了赵掌司递上的汤药,两人都被窗户突然打开的闷响声吓了一大跳。
  李慕儿索性不再解释,起身去关窗,一面开口道:“姑姑,都说这春风拂面,想来最是惬意。怎的今晚这风吹得这样迅猛?我看是要变天了,就不劳烦姑姑再为我煎……”
  “药”字梗在喉咙里还未发出,李慕儿瞪大了双眼看着窗边突然冒出的,正摘了面巾笑吟吟冲她打招呼的两个脑袋,手一下子僵在了窗沿上。
  “女学士,奴婢谨遵上头旨意,不敢违抗。奴婢还是再去为女学士煎一碗药吧。”
  “是,”李慕儿回过神来,赶紧把窗关上,道,“药还是得吃的。那就麻烦姑姑了!”

  ☆、第九十六章:歪脖子树

  赵掌司一走,李慕儿又重新打开窗户,高兴叫道:“你们这么快就来看我了!”
  马骢翻窗而进。
  牟斌却在外面道:“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快些说话,我替你们把着风。”
  李慕儿放心点点头,还想再探身同牟斌说话。马骢却已经将窗子一关,握住她臂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你没有得疫病是不是?你好好的对不对?”
  “咳咳……”李慕儿作势虚咳,又推开他道,“骢哥哥,你离我远些,保不准我真得了疫病,可是要传染的!”
  马骢哭笑不得:“还能开玩笑,看来好的很!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李慕儿笑笑,并且拍了拍马骢胸口,示意他安心。
  这个动作看似亲昵,此刻却让马骢倍感无奈,“你就不怕皇后害你吗?”
  李慕儿呼气,“她已经害了我啊。她不就仗着有孩子,把我赶离了职位吗?”
  “现在是赶离,等日子久了,她还不想法儿把你斩草除根吗?!”
  李慕儿闭了闭眼,沉吟片刻,又扯开话题道:“你们怎么穿成这样?哈哈,看着像打家劫舍的,牟斌堂堂一个锦衣卫指挥使,也陪着你瞎胡闹吗?”
  “你少跟我打混,”马骢并不理会她的顽笑,反而脸色愈发严肃,“我来就是要问问你,到了此时此刻,你愿不愿意随我离宫,离开皇上?”
  李慕儿默默退了两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才回应道:“骢哥哥,我也还是那个答案。”
  马骢自嘲一笑,他虽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却还是不死心,“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皇后怀了嫡子,如今母凭子贵。从此他的身边,恐怕再没有你的一席之地了。”
  “一席之地?”李慕儿快速打断了他的话,“骢哥哥,这偌大的皇宫,皆是皇上的立身之处,我为何会没有一席之地?”
  马骢愣了愣,终于问出了一句他早就想问的话:“慕儿,你既然心仪皇上,为什么不干脆做他的妃子?”
  李慕儿默了半晌,每个人都想这样问她吧。也对,天下女子有几个不想嫁他,何况她对他情根深种?她当然也希望他做自己的夫君,可是除了他对皇后的承诺,她还有她的固执啊。
  苦笑一声道:
  “骢哥哥,你怎么不想想,李氏慕儿,怎能冠上皇家之姓?”
  李氏……
  是啊,这个恐怕早已被众人忘却的姓氏,这个关乎家仇的坎,虽然看似垮了过去,但要更近一步,她……马骢的拳头握了握,心想如果与她情投意合的是自己,恐怕因着他们父亲的嫌隙,此生她也是不肯嫁他为妻的。
  再换位思考了下,马骢突然觉得朱祐樘也有他的无奈,“可若是皇上纳你为妃,才能留你在身边,光明正大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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