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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撩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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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最为清闲的皇亲贵族。
  素闻萧贺乾年前染了场病,浑浑噩噩拖到了现在还未痊愈却不想,萧怀雪今日尽让昔日的御膳房膳娘去医治他。
  病急乱投医?亦或不然,事情没到个头啊,也不敢往下定论,越是深入了解此女,便对她的身份越是好奇,究竟是谁,放有如此大的本事竟能将整个皇宫,将萧怀雪握在手里。。。
  倘若借由阿宁医治薛贺乾一事窥探到她身份的一只半角,到可姑且一试。
  *******
  翌日
  阿宁便背这一包较之寻常要大些的包不急不缓地出了宫。
  皇帝果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她辅走出门,已经有人迎上来将她请上马车。
  车内极为宽敞,备有茶点小吃,马车夫也是个极有经验的主儿,纵使渐渐驶入城郊之地路面不甚平坦,也未曾让车中阿宁身子倾斜过半分,何遑那始终平稳的茶面。
  约莫行驶了有两个时辰,马车方停了下来,却不是正正停在伯毅候府门外,却是在离着侯府约莫还有一刻钟步行的街道上,来接他们的小厮解释道:
  “侯爷素来爱清净,周遭数里之外是听不得一点吵闹声的,这马儿嘶鸣声过响,恐引得侯爷不悦,况且,侯爷也不大闻得惯这股马臊味。”
  看来这侯爷年纪虽长,却也是个极为讲究之人。
  阿宁点点头表示谅解,便不再说什么。
  约莫行了一刻钟后,渐渐走入一片茂密的竹篱中,若非亲眼所见,阿宁也不大相信在这天子脚下皇城外,竟有这么漫天一片竹篱。
  而在它不远处,便是最为繁荣人声鼎沸的京城大街,这片寂静同它遥遥相望,却并不显得突兀,好似它本该长在这里,阿宁也本该瞧见它。
  竹篱很深,淡香四溢,于那竹篱的中央赫然圈起了一圈三米高的围墙,高耸华贵,阔气雄伟,是以就地化圈为府,于这漫天竹篱中化了这么一小块来,做了世人称赞不已的竹中雅居“伯毅候府”。
  那小厮又迎上来,道:
  “烦请姑娘稍等片刻,待我去只会主子一声。”
  片刻后,小厮归来,将阿宁请进门去,一路清雅竹香不断,伴着悠扬琴声笛声相和,仿若她走进的,是一间仙人居,远离尘世,沐浴圣光。
  “主子每日都会聘请全京城最好的琴师乐手于园中纵情演奏。” 小厮解释道。
  阿宁便觉得萧贺乾此人也算将生活过道了极致,于重病中也能享丝竹之乐。
  等她真正见到薛贺乾时,望着这人眼神的澄明清澈,只觉透过他,走到了那些她曾走过的山山水水浩瀚河山,这是一种同道之人互有的默契与掩不住的暴露。
  直觉告诉她,薛贺乾很眼熟,而那歇在榻上的老者在初初瞧见她时一瞬间细微的动作也告诉了阿宁,对方也有同感。
  不等她开口,薛贺乾面上挂一抹了然于心,轻轻地唤了声:
  “姑姑,别来无恙。”
  阿宁略微一怔,也总算想起来了薛贺乾是谁了。
  大抵是在六年前,彼时她一袭青衫一壶酒游走诸国,走走停停,观世间最巍峨之大山,听凡尘最轻泠之泉水,席天而躺,枕地为眠。
  途径多少地方,留下些许足迹,世人称呼尚且年幼的她一声姑姑,可当她真走到他人面前时,却也只是落的个青毛小女的印象。
  唯有薛贺乾,径直朝她走来,彼时年逾半百的他尊尊敬敬地唤她一声姑姑。
  阿宁当时正沏着一壶热茶,盘腿于青石台上,对面有两人在下棋,分执黑白双方,黑子步步紧逼一颗颗吃掉白子,白子摇摇坠坠看起来必输无疑。
  阿宁也懒地问眼前这老者是何以认出她来,见他也坐到了青石台上,便为他移了个位置,两人不言一语,认真看起了棋来。
  “黑或是白?”
  “白” 两人皆异口同声地答。
  片刻钟后,原本萎靡不堪的白子寻得最为关键一步夺回主场,不多时,胜负揭晓,白子险胜。
  阿宁自觉无趣,站了起来,尚且稚嫩的身子并不高大,薛贺乾问:
  “姑姑下一站要去何方?”
  阿宁想了想,认真答了她:
  “何方。”
  何方何方,便是处处皆为答案,处处又都不是答案,将一个随心二字答地淋淋尽致。
  这便是萧贺乾与她仅有的那一面印象,她一生见过许多人,有好有坏,她虽过目不忘,可却鲜少有留下些许印象的,萧贺乾正是其中一个。
  如今又过六年,她们都在成长,一个正值韶华,一个却渐入迟暮。唯一不变,还是这一眼便能认出的,‘同道之人’间的默契。
  与萧贺乾的这次相遇让她心中情绪久久不散,直到归宫,仍有些飘然之感。
  一入得闲殿,暴君坐在殿前,见她归来无甚反应,待阿宁走进,方见他书案前放走一封信,落款一个乾字。
  萧怀雪道,有些阴沉沉:
  “可诊断出了什么?皇叔所患何病?”
  阿宁将药包放下,答道:
  “其实无碍,不过是一般伤风拖得久了,未及时治疗从而引起风寒咳嗽,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因着伯毅候年迈,身子每况愈下,便有些难治了。”
  “那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只是要略微耗些日子,烦请皇上多多安排。”
  “随你。”
  阿宁抬眼看他,后者满心心思似乎埋首于手中那卷奏折,可半刻终不曾放下的手又泄露了他的心思。
  他今天有些过分听话,反叫她察觉出不对。
  阿宁也不上前问,猜测约莫与萧贺乾送来的这封信有关,不管这信上内容是好还是坏,她也无权干涉,便坐在那里,不急不缓地等着。
  “皇叔差人送来了一封信,你猜信中写的是什么?” 半响,他方缓缓问道。
  阿宁也不答,等着他缓慢的开口。
  “他说,你医术高明对症下药,是个可造之材,还说,你能言善辩天资聪慧,乃是人上人。”
  阿宁笑叹:“侯爷如此盛誉,民女何德何能。”
  心中却叹,萧贺乾无缘无故写这一封信给萧怀雪作甚?当然不为了夸赞她。
  可顷刻间,萧怀雪见她脸上笑意横生却不显露,神情略微变了变,于风云变色间长袖一挥气吞山河,将桌前奏折,书墨尽数拂落在地,砚台掉落在地跌地四分五裂,声音惊响,清脆,奏折散落四周,堪堪满地狼藉。
  “陛下?” 婉柔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萧怀雪未应,门外也不再有声响。
  他慢慢地从殿前走下来,来到席地而坐面色平静的阿宁身边,缓慢而沉重的步履渐渐接近她,后者唇角微勾看着他,等他发怒,开口:
  “皇叔脾气向来古怪倔强,眼高于顶,清风道骨,从来都不曾如此真诚而刻意地夸赞过一个人。”
  阿宁心中默想,怪不得呢。
  “你究竟是谁。。。。。从一开始莫名地入宫,来到得闲殿,为我治病疗伤。。。。你是为了我而来?
  还是为了偌大而金碧辉煌的皇宫?你想要寡人的皇位。。。还是存心愚弄他人,将整个皇宫置于你手掌之下亵玩。”
  他骤然收紧双眸,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他的身躯高大,几乎挡住了阿宁眼前所有的光,宛若手握长刀取人性命的刑场刽子手,对她做着最后的严刑逼供,倘若不招,便再无任何回旋之地。
  “你、究、竟、是、谁!”
  阿宁以手遮住眉眼,默了半响,方叹了一口气,两厢沉默,就连平日里爱逗留窗边的莺燕亦不见了踪影,空气寂静地可怕,带着无形中取人姓名的压迫。
  打破这一沉默的,是门外一声晴朗镇定的嗓音:
  “翰林院学士薛景衡,拜见陛下。”
  与闹与静之间寻了个缺口,阿宁揪住了这一时机,站起来,
  “民女便先退下了。”
  径直走到门边,她拉开门,门外站着薛景衡,两人对视,薛景衡也未曾想到会在此处遇见她,略微有些惊诧。阿宁踏出了殿外,薛景衡反应过来踏进殿中,走近萧怀雪。
  “此为翰林院学士名单,还望陛下过目,半月后便将决出翰林院总管之职位,还望陛下明察。”
  “为何是你送来。” 萧怀雪面色并不好。
  的确,这种事向来由历任翰林院总管来做,对底下所有大学士历年表现做个中规中矩的评价。
  在皇帝面前或参一本,或美言几番,可今年,现任总管宾芩抱恙在身便差遣了刚入翰林院的薛景衡做了这份工。
  薛景衡新官上任,对他人了解不深也不敢贸然评价,便由着萧怀雪自己定夺,此事断然十分草率,可正如宾芩所说:
  “现在的翰林院,早已分崩离析明里暗里不拿正事当正事,我去说这一说,或者我不去,又有什么关系?萧怀雪也不会在意。”
  谁说不会在意的呢?薛景衡对着萧怀雪这一问,便有些顿住了。复不急不缓地将宾芩的病加重了一些。
  萧怀雪复脸色阴婺的接过那份名单,草草看了一眼,说:
  “将金钊林的名字划了。”
  薛景衡不动声色地瞧他一眼,毕恭毕敬:
  “是。”
  心中却想,届时名单下来了,恐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阿宁第二日照常,为他熬了一份清粥,且还在里头稍微加了些青椒油调调味,也算为他寡淡许久的胃口添一点乐子。
  踏进得闲殿,那人也还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批阅着一大早元禄送来的奏折,难得的,竟没有发火,亦没有粗哑着嗓子叫她拿着这些‘狗食’离开。
  今日较为冷静,竟选择了冷战这条路子。
  阿宁管他冷与热,总能找到个法子来治他。
  萧怀雪今日要冷眼待她,阿宁也不甘示弱地回应着他,为他呈上一碗白粥递上去,他便听话地接下去,张嘴,一口饮下,为他端上小菜来,他也并不反抗地一一吃下,简直乖的要命。
  阿宁在这略微无奈的心情里苦中作了一番乐。想着这听话的怀雪也是极好看的。
  早膳吃完了,阿宁也起了身,婉柔进来收了碗碟走,阿宁照常地同她擦肩而过,暴君依旧坐在书案前,很是沉默。
  婉柔看他一眼,目光复杂,既是挣扎也是留恋,更多却是不甘。
  这是个不甚寻常的早晨,却也无甚特别,阿宁如约,也照常来到了伯毅候府,一为治病,二位寻仇。
  薛贺乾双颊凹陷皮包骨头,可却眼神清明,矍铄,若看这个精气神,绝对瞧不出是个病重之人,到底是年少时走南闯北四处游览过,对生死有着超乎常人的理解。
  阿宁踏着微黄晨光入屋,她背着光,氤氲暖阳遮住她全部面容与思绪,她便这么进来了,将药包这么不轻不重地一放,将眼角一提,看了他一眼:
  “侯爷这一出暗箭伤人当真使得好。”
  薛贺乾满意地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用力撑起身子靠坐在床边,见她使出那根最长的银针,用油灯之火炙烤,如此慢条斯理,像在缓缓折磨她待宰而逃不掉的猎物。
  薛贺乾哈哈一笑:
  “能得姑姑如此赏识,贺乾委实赚了赚了。”
  轮年纪薛贺乾大她两轮不止,可却真心地尊敬着她。可尊敬与探索之间往往只隔着薄薄的一层纱。
  “姑姑这一次瞧上的玩物可不太好驯服。”
  阿宁手不停,答地悠闲:“纵使难驯,倒也不是驯不得。”
  阿宁这模棱两可的答案让萧贺乾皱了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他将萧怀雪作为她以往的玩物来比较,且看阿宁如何回应,可她却问什么,答什么,可这答案又什么都不是。
  她承认了萧怀雪同那些她在以往某段时间内醉心的事物无异?可她好像也不是这么个意思。可她为什么过尽千帆后选择长居夏丘?仅仅是因为一个萧怀雪?
  也许不尽然。
  “原来侯爷对这个皇侄还尚且存有一份关心。” 阿宁睨他一眼,打趣道。
  “非也。” 萧贺乾似乎很忌讳他这般说,立即否认了:
  “我等闲散游人最不屑的,便是世间一个情字,徒增一片牵挂,老夫只是好奇,除了他,这宫里还有什么能留住姑姑。”
  他不愿承认,阿宁自然也不会扼住他的喉咙逼迫着。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如此好奇,竟一纸御状明褒暗贬低参了我一本,侯爷,您这一招可来的不爽快。”
  “哎、” 萧贺乾眼睛越发明亮:“你也总不得将我这侄儿当猴耍啊。”
  阿宁这时方轻笑了一声,二人对视,彼此参悟了彼此的心思,眼下再不多说,阿宁一心施针熬药伺候着他,萧贺乾也再不提这之外的事。
  再过一段时间,萧贺乾咳嗽的毛病果然好了不少。侯府小厮素来骄傲,眼下瞧着她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慢慢生出些钦佩来,暗地里叫阿宁做妙手神医。
  消息传到宫里时同她‘冷战’数日的萧怀雪也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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