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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撩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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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担忧地回了房,却在门口遇上了听到动静彻底守在他门前的三宝; 后者泪眼汪汪,看地元禄心肝儿都胆颤儿地疼。便一股脑儿地将今夜这事都说了出来。
  三宝也彻底从泪眼汪汪变成嚎啕大哭。
  元禄疲惫之下; 身心俱裂; 安慰了半响,三宝这才止住了哭泣泪眼婆娑地抓着他衣袖; 抽搭搭地问道:
  “那; 那陛下是存了心要取阿宁的姓名吗?若,若阿宁抵死不从的话。”
  元禄也不自觉凛了眉:
  “阿宁自然是沉默的; 陛下又怎能忍受?可若要说要杀。。。我却觉得陛下是狠不下心的。”
  三宝睁大了眼:“为; 为何?陛下他素来残。。。。”
  元禄皱眉看她一眼:
  “三宝,万不可随意听信他人意见,陛下同阿宁相处了这么几月,阿宁以下犯上的次数可不少; 陛下那一次是动了真心斩草除根的?
  只是这一次。。。。我还是第一次瞧见陛下心情如此不好; 这么夜深了,一个人在得闲殿独自喝着闷酒,还将下人全都喝退了,就连奴家; 就连奴家都不要!”
  三宝惊骇:“你是说陛下现在还在殿内买醉?”
  元禄点点头,遥望天上明月:“可不是。。”
  而事情的走向该是如何,他们二人也没办法猜透,没办法,只好先回房休息,待明日再看。
  只是各怀心事,睡不安宁罢了。
  得闲殿
  纵使是在殿外,也依稀能闻到从里面透出的浓烈酒味,而酒这种东西,小酌怡情,若多了,便多半存了些借酒消愁的意思。
  婉柔和衣站在殿外已有半刻,从下午阿宁被人带走后她便一直耐心地等候在苑中,不想一等便是半夜。
  萧怀雪神色黯淡地回到了得闲殿,她站在不远处瞧着元禄将几大坛清酒搬进殿内,然后又被萧怀雪粗暴而直接地赶了出来。
  她便也一直都在,于窗外看着萧怀雪将一杯杯酒灌下肚,他其实酒量并不好,脸也沾酒变红。
  她伺候萧怀雪这几年里,他其实鲜少饮酒,除非走投无路只想倒头大睡的时候,而现在便是他的这个时候了,是为了谁呢?婉柔站在殿外许久,仍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这时,一声清脆地响声突然从殿内传出,婉柔满腹心思被这声打破,想也不想便推门而入,果见酒量不佳的萧怀雪已经撑不住地埋首书案前。
  地上散落着酒瓶的尸体,未完的甘液流散四周,空气中醉意浓烈。
  于这股味道中,她也有些微醺了。
  婉柔苦笑一声,乖巧地伏在地上将遍地的残迹擦净,那醉人的酒味在经过她耐心的三遍擦拭后终于清淡了不少,她脑中也再度恢复了清明。
  婉柔这时不知在何处寻了见披风盖在萧怀雪身上,以防他在夜里着了凉,萧怀雪也始终乖乖巧巧地伏低在书案之上,偶而溢出一声难受的轻吟。
  婉柔顿了顿,转身出了得闲殿,半响又归来,带了一碗解酒的姜汤,将他撑起后慢慢地于嘴角处灌下去。
  萧怀雪在中途突然呛了一下,方才那灌下去的姜糖水尽数吐了出来,一张温热的帕子在他嘴角轻柔地擦拭着,萧怀雪也于那朦朦胧胧中睁开了眼。
  也许是方才的解酒糖还有一点功效,也许萧怀雪方才只是微醉,他此刻看着她的眼神无疑是清明的,并不浑浊,婉柔一手握着为他擦拭嘴角的丝巾有片刻的微怔,待她冷静下来便要抽身离开。
  一直神色有异盯着她的萧怀雪岂会轻易放她走,想也不想地紧捉著她手臂,婉柔顿了顿,转身看他,神色平静,耐心地问道:
  “陛下?”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寡人明明记得你们全都退下了。”
  且没有他的命令一律不准乱入。
  “婉柔现在虽已经升至得闲殿内务总管,可归根究底还是陛下的贴身俾侍,照顾您是奴婢的职责所在。”
  从前她该是最听他话的人了,离他远远的,亲疏有别,萧怀雪知道她身为赵家人,从小在九姑娘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他自然是厌恶的,可现在这又是如何?
  他纵使再为迟钝,也多多少少能瞧出这段时日婉柔对他态度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萧怀雪也懒地去追究了。
  现在,他只需要捏着眉心神色阴婺地确认一件事便可:
  “你爱慕寡人?”
  婉柔一怔,看了看他,未想萧怀雪会问出这等直率的问题,她素来平静的脑袋在那短短几秒的时间内有些许杂乱,无数个答案涌入心中思考着该如何避过她这个问题,可临了,婉柔却轻轻吐了口气,平静地点了点头:
  “的却如此。”
  而萧怀雪也没想到一个简单的猜测竟会成真,略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平静如水的脸庞,萧怀雪心中也不可避免地起了一丝波澜。
  可是这平静的面容如此熟悉,让他想起天牢里那张同样波澜不惊不慌不乱的脸。
  纵使他如何狠下心来折磨他!痛恨她,她却始终懒洋洋地受着,不出一句话,不服一丝软。
  思及此萧怀雪又怒不可遏了,开始后悔自己方才对她有多么仁慈了,他应该要更加狠毒地,残暴地正如世人冠以他的称谓一般严刑逼供,撬开她那张可恶的嘴,让她再不能如此随意地对待他。
  也许现在她正受着这样的苦呢落入天牢那群残忍的狱官手中,如同她上次一般,伤痕累累,周身疲惫,可纵使如此,她那是也是镇定的,自然的,甚至还留有余力来对付他!
  那一定是他不够残忍!
  他素来不招人待见,无论是幼时还是年长,人人避他如蛇蝎鬼神,而他也从来都冷血,无情无义无心无爱无恨,就算有,也在若干年前丢弃掉了,他应该是厌恶她的,纵使她死在天牢中。。。。
  是的,萧怀雪蓦然发现,是他不够残忍,无论是过往数月这妖女一而再再而三闯进得闲殿他的生命中,还是方才在天牢中他的停顿。
  他看似张牙舞爪不可一世,可在实际行动上,对她,却无时无刻不显示着包容二字。
  他甚至允许她亲近自己,而这该是萧怀雪的大忌。
  他对她不够残忍,萧怀雪得出结论,可这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
  “陛下。” 婉柔清冷声线袭来,萧怀雪从漫天思绪中抽身而出。
  “什么事?” 他声音冷硬,好似忘记了她方才的表白心迹,全然将其抛在了身后。
  婉柔眸光一暗,道:
  “方才您醉酒之时,何朝恩何大人曾造访,我见您意识不清,便将其暂时安置在了花园中,您看现在是不是该把何大人请过来?”
  何朝恩?难道事情有结果了?萧怀雪眼睛一亮,拂袖:
  “速速将何大人请进来。”
  翩翩身姿的何朝恩很快入了殿,也的确是如萧怀雪所想的那般为了萧贺乾遗体一事而来,可给出的答案却无疑叫人失望。
  萧怀雪一掌排在堆满奏折的书案上,气急:
  “真是笑话!笑话!城门早已关闭,四方关守严格,那你告诉我,侯爷的尸体是平白无故消失了不成?”
  何朝恩面露难色,拱拱手,恭敬地道:
  “陛下息怒,此事却有蹊跷,包括侯府,以及城中一切可搜查的地方都已经搜查官过了,却始终未曾发现侯爷。。。”
  ‘那你说,侯爷的尸首究竟去了哪里?如若真的是被那妖女给藏了起来,她又藏在了何处?”
  “妖女。。。。”何朝恩蓦然想起昨日同那女子的一眼对视,哪想原来侯爷遗体失踪一案,便是她在从中作梗。
  “启禀陛下——”
  何朝恩道,眉头微皱:“依微臣看来,此事约莫有两种情况,而这两种情况有一个共同的前提。
  那便是,侯爷的遗体必然还在皇城中,一,侯爷的尸首被罪女给藏到了一个无法轻易找到的地方,或许是在城中某处官员的后院中,亦或寻常百姓的地窖内,而这些,恐一时半会寻不到。
  且过程太过于招摇,稍有不慎,便容易暴露自己,第二。。。。陛下,请恕朝恩大不敬,敢问一句,您可确定,侯爷的尸首还完好无损吗?”
  萧怀雪腾地站起来,睁大了眼,深深看了何朝恩一看,后者恭敬地同他欠了身,识时务地闭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更新……嘿嘿嘿


第49章 小雪
  何朝恩所言并不无道理; 尤其是这第二个原因。。。因着萧怀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年少时的陈年旧事。
  这尘封的记忆像突然找到了缺口般蜂拥而出; 让他招架不住。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彼时正值某一年先帝之寿辰; 百官齐聚; 皇子皇孙们也齐聚一堂,纵使是身份低劣卑贱的他也受邀入局; 头顶着那热辣辣却尤为刺人的五皇子这一身份。
  众人投以他的目光自然是可怕的,那时血脉嫡亲血统纯正的三皇子萧舜不顾奶娘的反对坐到了他身边; 覆在他耳边道:
  “小雪; 那人便是我曾和你说过的七皇叔萧贺乾,他可是我等皇家兄弟姐妹又爱又恨的一个人; 恨他; 因着他‘不务正业’‘无心政事’,爱他; 因着他‘潇洒至极; 自由自在。”
  萧舜瞧着不远处的萧贺乾,眼中溢出羡慕,眼看萧怀雪咕噜噜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谈笑风生的皇叔,萧舜嗤嗤一笑; 又道:
  “小雪; 你这般□□裸地羡慕着人家,叫人看了真是要笑话你了。”
  幼时的萧怀雪便是一身黑衣极其阴暗,过长的鬓发遮住了他的脸庞,他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 望着萧贺乾的眼神堪堪算得上热切。
  也许并非对着萧贺乾,而是对着萧贺乾身后那无数他到不了的彼岸。而自古以来,得不到的东西便总要美味上几分。
  彼时听此一句,他转过身子,看着萧舜,缓缓地问道:
  “你便不羡慕他吗?”
  萧舜一愣,白皙的脸颊竟是一红,许久,脸上溢满愉悦:
  “羡慕!自然羡慕!可我在这皇宫的日子也不错!日日有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多好?小雪,你说呢?”
  萧怀雪直勾勾地望着他,双眼似光亮,窥探他一切思想:
  “不,你在说谎。”
  萧舜:“咦”了一声。
  萧怀雪这时又看了一眼人群中独享安然闲适的萧贺乾,回过神来看着萧舜,眼中似有流光夜闪,透着十足的坚定。
  “我一定帮你完成心愿。”
  萧舜被他这认真的模样吓住了,忙捻了颗葡萄塞入口中压压惊,见他又在用那种眼神望着萧怀雪了,哈哈哈大笑了出来:
  “哦?是吗?小雪,你待我真好。”
  他随即又道:
  “嘿嘿,快看,皇叔站起来了!”
  萧贺乾的确站起来了,也许是因着他平日里极少出现在这般场合中,而他本人又神秘至极,眼下出现了,身边人便有许多问题要询问他,具体问了什么他们不知道,可萧贺乾却如是答道:
  “人生在世,难道只有生生血与肉才是证明你我存在于这世间唯一的证据吗?其实不然。
  正如我曾走过的万水千山,难道我每到一处都要割下身上一片肉以示存在?即便我只是轻轻地走过,伴着前夜雨水留下的泥潭所踩下的脚印,亦或一口浑浊的呼吸,那我便去过这个地方,该用自己的心与灵去感悟,而非简单地,用血与肉的凡尘之物来定义存在二字。”
  在场之人听此一句无不心中震颤不已。
  而萧贺乾最后诡异地朝他与萧舜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萧怀雪能清晰地感受到萧舜与他的身子届时剧烈的一震。
  萧贺乾也许是无心的,他只是恰好望向了这边,也许根本看不见他们,可他有哪里知道,这小小的一眼,带给了彼时年幼的两个少年郎多大一番感悟。
  记忆中断,萧怀雪只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那之后,再无记忆中的翩翩洒脱人与记忆中爱笑的少年郎,他身处得闲殿,孤单一人,无爱无欲。
  何朝恩再度开口,于他耳边似在循循善诱。
  “您真的确信侯爷的尸首还完整无缺。。。或许早已投身火海,血与肉尽献前尘,化作一滩轻飘飘的骨灰随风而逝。亦或其他法子。”
  萧怀雪突然反常地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继续说下去:
  “退下吧。”
  一边,何朝恩低垂着头唇角一弯看不清表情,朝他鞠了一躬,缓缓退了下去。
  萧怀雪遥望远方,心思通明。
  他突然想起阿宁紧闭的嘴和那时造访侯府,窗外映出的,萧贺乾健康愉悦的身躯。
  或许要隐瞒的,从来不是她。
  他心中已有答案,自然不容他人胡乱猜测,也许这是萧贺乾送给他这个默默敬爱着自己的侄子的一个礼物,告诉他自己的选择。
  而阿宁为何要助他骗自己。
  也许因着他们是同类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彼此理解,惺惺相惜,他们都是自由人,正是如此才明白自由之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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