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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小姐擅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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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与霍青别、温嬷嬷打了招呼,便上了马车,朝叶府去了。
  叶府与霍府隔得不远,前后不过三四条街,却略显得旧一些,不如霍府富丽堂皇。到底是历经数朝的名门,这高宅大院也透着一股子前朝的雍容陈旧,门上的滚金匾额镶着劲力的黑墨大字,一看就是名家所书。
  听闻霍府的马车到了,叶夫人亲自出门来迎。
  她大抵是有意让霍家的三位瞧一瞧京城的其他名门贵女,因此特意喊了两个贵女跟在自己身旁,一道出来待客——其一是她的二女儿,叶柔宜;另一是与她沾亲带故的远房外甥女,吴令芳。两女皆是打扮的金玉富贵,娇娇艳艳的样子。
  但是,当看到霍府马车上的三人相继下来后,两女温婉的笑容,便憋不住了。
  叶柔宜瞧见与自己大战过三百回合的霍淑君,立刻后退了一步。
  吴令芳瞧见与自己大战过三百回合的褚蓉,也后退了一步。
  捻着佛珠、满面和蔼慈祥的叶夫人一回头,就发现吴令芳与叶柔宜竟然已经退出了八百里开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洪水野兽。
  叶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心心:你若折我姐妹翅膀,我必毁灭你整个天堂!


第44章 叶家(一)
  叶家是天恭京城的一等名门; 这赏花诗会自然也是隆重极了;又恰逢是府君天贶的时候,这聚会自然更是热闹。且不说往来的贵女、夫人们皆是穿绫着玉、紫贵朱奢,便是那穿梭如鱼的丫鬟,也一个个打扮得青葱鲜妍,一副极有教养的模样,显出叶家的家底深厚来。
  叶夫人携着两名小姐,与江月心一行人问了好,便慢悠悠引着她们向花园去了。
  这叶夫人生的慈眉善目,看上去便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 如周大嫂子常常去寺庙里拜的笑面菩萨一般,手里头还捻着一串红檀木的佛珠。
  “当日宫宴一见,我便觉得小郎将非同凡响; 早就想见上一面。”叶夫人说话的语气也是温温吞吞的,极是稳重的样子。可这样身份高贵的她; 却放下了身段,来与一名未婚姑娘并肩而行。
  叶夫人的二女儿叶柔宜与她不太像; 因为她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带锋芒;叶婉宜倒是承了她的性子,很是稳重温和。
  “……说来,我也有些心底话,想与小郎将说。”叶夫人一边走着,一边悠悠道; “只是这人还没来齐,我也不好意思抓着小郎将不放。待回头有空了,我便遣个丫鬟去请小郎将。”
  说话间; 便到了叶府的花园。
  这园子修的颇为精致清幽,呈出一派典雅怡然之美。放眼望去,便见得绿荫葱茏、奇花满目,其间隐着雕甍飞瓦、亭台楼阁。当中挖一口大湖,碧波盈盈,倒映天光,其上泛了几条小舫,极是精雕玉琢。男宾在东,女客在西,以数扇云母屏相隔,只得隐隐绰绰数道影子。
  见叶夫人来了,本在西园里三五成群相谈着的女客们,便一股脑儿地拥了上来,要与叶夫人攀谈。这个说“近来新得的玉佩如何”,那个提“寻着了一匹上好的布料”,极是热络巴结。
  叶夫人一副泰然模样,丝毫不为所动,既不接话,也不多言,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头,挂着一副笑面慢慢朝人群里头走去。
  人们巴结叶夫人的样子,令叶夫人看起来威风极了。
  叶柔宜到底年轻,压不住心底得意,忍不住朝江月心炫耀似地投去了一眼——瞧见了吧?这就是娘亲的厉害。这群女人见了你江月心,可不会上赶着来巴结你。
  就算她叶柔宜在霍淑君面前丢了脸面又如何?这叶家,可是自己的地盘!
  叶柔宜嘴角扬得老高,只等着看江月心落寞神情。可等了老半天,却都不见江月心回过头来与自己对视,原来这小郎将正东瞧瞧、西看看,一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些吃食的呢。
  因是府君天贶的节日,依照天恭习俗,叶家也备下了时令的蔬果点心来招待客人,长桌上摆着荔枝杨梅、紫菱甜瓜,还有些冰膏水团之物,俱是冰凉解暑的玩意儿。
  江月心长在军营,不怎么瞧过摆得如此细致的点心瓜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食指已微微地动弹了起来。
  叶柔宜看江月心第一眼,江月心在瞧食物。
  叶柔宜看江月心第二眼,江月心在瞧食物。
  第三眼,江月心在瞧食物。
  叶柔宜:……
  好啊!自己竟然还比不过那些个蜜筒甜瓜!
  只可惜,江月心还没能吃上一口,就跟着叶夫人一道落了座。
  因江月心的名声有些令人敬畏——陛下心尖尖上的人,还是个脚踢武状元、拳打大燕国的女将军,一般的女眷都不敢与她对视,生怕被她多看一眼,就要掉下一块肉来。行过礼后,她们便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也唯有叶夫人不动声色,照例与她谈笑风生了。
  没一会儿,叶夫人便起身离席,朝着自己所住的宝珑堂去了。临去前,她叮嘱自己的丫鬟:“去,将小郎将请来,要恭敬些。”
  说罢,叶夫人拢一拢发髻,自顾自朝着宝珑堂走。待快要到院门前,就见得一个绿衣丫鬟领着个蓝袍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一副风尘仆仆样子,显然是刚从宫里赶过来的,原来是陛下身旁的小六子。
  “王公公,宫里头有什么旨意?”叶夫人笑问,让丫鬟掏出一点碎银来。
  “哎,还不是陛下听闻小郎将来了叶大人这头做客,心里担心?”王六却不接那碎银,一副愁恼的样子,“这小郎将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若是出了差错,陛下定要气的。”
  叶夫人失笑,心知这是陛下在敲打自个儿呢。
  “我们叶家定然会照顾周全。还请公公放宽心,回禀了陛下。”叶夫人说。
  “这周全不周全,可不由您来说。”王六笑眯眯的,甩了下拂尘,道,“陛下说了,西宫太后娘娘日后活得如何,是在外头风风光光,还是在西宫里吃斋念佛,就要看叶家如何招待陛下的心尖人了。”
  叶夫人震了一下。
  王六却没有多解释,只是暧昧笑一下,便自顾自告退了。
  许久后,叶夫人才嗤笑了一声,一边拨弄着自己的指甲盖儿,一边悠悠道:“陛下可真是心细,竟还管起后宅之事来。特意派身边人来敲打我,还怕我委屈了小郎将不成?”
  叶夫人身后的心腹丫鬟也笑道:“夫人又并非是那吴家的粗鄙庸俗之流,怎会行那等下作之事?”
  叶夫人理了下发簪,步入了宝珑堂。未多久,江月心便跟着丫鬟来了,一副即将上战场的架势,眉眼里俱是威严。
  叶夫人叫人上了茶,指了指旁边的圈椅,道:“小郎将,坐,在这里便如在你自个儿家似的。”
  江月心坐下了,却不是很能喝得惯那茶,小饮一口,便搁在一边了。叶夫人瞧了,便道:“小郎将可知道,这乃是陛下最爱喝的茶?千两难求,宫中御品,平素是轻易喝不着的。”
  江月心硬邦邦着脸色,道:“月心不太懂茶。”
  叶夫人掴了掴茶沫子,保养良好的脸上挂着雍容之色,慢条斯理道:“小郎将怕是从不知道,陛下爱茶爱得紧。”
  “我知道。”江月心答,有些纳闷,“那又怎么了?他喝茶,我喝酒,两人对饮,甚是悠闲。”
  叶夫人轻笑了起来:“不觉得略显寂寞?无人与你饮酒作乐,亦无人与陛下喝茶对弈。唯相类者,才可聚在一处。”
  江月心答:“不觉得寂寞,因为陛下欢喜我。”
  她这话答的理直气壮,反而叫叶夫人有些失语。她微微叹了口气,搁下茶盏,道:“婉宜常常羡慕你心直口快、毫无顾虑,可见是被人宠着长大的,丝毫不知人心阴私。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宠着长大?”江月心愈发纳闷了,“你是指我十来岁便上阵杀敌,好几次险些被大燕人宰了的事吗?”
  “……那倒也不是。”叶夫人道,“此宠非彼宠也。”顿一顿,她扬起头,道,“小郎将以武将之身深受宠爱,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穷兵黩武,难免惹人厌倦。女子还是要贞静贤淑些为好。总有一日,那些个武官都会回家去的。”
  “叶夫人,此话倒是有所偏颇了。”江月心认真道,“虽月心不喜战争,可却也知道军备乃是重中之重。正所谓‘有文事必有武备,故含血之蠹,必有爪牙之用,是……是谁说的来着?”她背的极其辛苦,努力回忆着这道军略,“是《治军》第九里头的!”
  叶夫人听了一耳朵军策,面色微愣。
  她拨两下佛珠,又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知悉的这么清楚,只知道陛下孤身前往不破关,实在是危险。连太后娘娘都说他胡闹。若非是为了这些个穷兵黩武的事儿,陛下又何须以身犯险呢?”
  江月心正经道:“容我再卖弄一句,所谓‘明君视微之几,听细之大,以内和外’,便是说一个好皇帝要看的细、听得多。阿延若不亲自去不破关,怎么能把段家给拔除了?”
  叶夫人又愣了一下。
  她有些好笑。
  自己似乎被这个小丫头无声无息地给说教了,关键是这丫头的面色还很是乾坤朗朗、风光霁月,一点儿都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旁人都说小郎将读书少,如今看来,小郎将很是学识渊博。”叶夫人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其实是阿延……是陛下教给我的。”江月心面庞微红。
  叶夫人轻笑一下,又托起了茶盏,道:“罢了,也不与你多聊别的。请小郎将过来,只是为了说一件事儿,小郎将听了再自作打算就是。”
  “什么?”
  “当年陛下初初还京时,借助在霍青别府上。霍九夫人魏氏,待陛下极好。那魏氏虽红颜薄命,去的早,可当年在京城也是个鼎鼎有名的人儿。”叶夫人慢悠悠说罢,抬起眼皮瞧一眼江月心,道,“……你与她,性子与容貌,皆有几分相似。”
  江月心:“啊?所以?”
  小郎将不明觉厉。
  作者有话要说:  宅斗邀请失败
  对方拒绝连线


第45章 叶家(二)
  叶夫人一番话说得话里有话、绵里藏针; 连叶夫人的丫鬟都在心底一声哀叹:哎!可怜小郎将!夫人这话说的,可真是扎的人心里头疼。
  只是,江月心却一直蹙着眉,歪头不解其意。“所以……?”她问,“那又怎么了?”
  叶夫人微勾唇角,道:“小郎将不觉得不痛快么?从前竟有个女子,与你一般相似,又伴在陛下身旁……”
  她的话说的极有技巧,漏一半; 藏一半,令人遐想连篇;可说完这半句,她却再也不说话了; 紧紧闭着那张佛口,自顾自拨弄起手里的念珠来。
  一旁的丫鬟又在心底想:哎!夫人这话说的; 换了是谁,心底都不会好受啊!
  江月心愈发摸不着头脑了:“九叔老婆是九叔老婆; 我是我,这有什么好不痛快的?我又没见过人家,怎么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
  叶夫人捻佛珠的手停了一下,似是有些无言。她眸光四处转了下,又和蔼道:“哎; 说的也对,是我多心了,小郎将就当我不曾说过吧。陛下惦念旧人; 在小郎将身上找寻魏氏影子的事儿,也不过是讹传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她笑呵呵的,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面庞真如那庙里的观音似的。
  旁边的丫鬟又在心底惊叹起来:夫人真是妙!好一招以退为进,看似让步了,实则是把话头直接甩了出去!这回,小郎将总该明白夫人的意思了!
  江月心挠挠头,果然道:“京城中竟有这样的传言?这种说法,在下还是头一回听见,谢过叶夫人告知了。”
  叶夫人温和地点点头,耳垂下的东珠坠子熠熠生辉:“何必言谢?婉宜与你一见如故,我也觉得你甚是面善,总不会害你。……小郎将也不要心底难过,这天家从来都最是无情,帝王恩情亦是辗转即逝。你能入宫,便已是大幸了,也不必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事儿。”
  一旁的丫鬟在心底大叹一声:夫人就是夫人,不愧是立于叶家众女眷顶端的女子,能够将姑婆都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瞧瞧这无声无息的套近乎,一般人能做得到吗?
  那头的江月心却丝毫不见忧愁之色,而是爽朗地笑了起来,道:“叶夫人多虑了!我是不会多想什么的。阿延与我说了——他不会再娶妻纳妾,会只喜爱我一人,那我便信他。市井流言,听听就罢,不必往心里去。”
  顿了顿,月心真挚道:“初初见面,叶夫人就如此关切月心,月心十分感激。”
  叶夫人的一口茶险些呛在喉咙里。
  她紧紧拽了会儿念珠,才恢复雍容华贵模样。旋即,她幽幽叹一声,一副哀伤模样,“男人啊,总是如此。口中说着一生一世,又有几个能信守诺言呢?不过是本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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