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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小姐擅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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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身强马壮的大燕人也败下阵去,转眼就送出去了一大片城。
  这支天恭军队的首领,竟是失踪已久的霍天正!
  魏池镜得知此消息后,顿时心道一句“中计”。霍天正在早前的战事里下落不明,全天恭人都道他被大燕国俘了去,但魏池镜知道的清楚明白——霍天正并不在他这儿。
  如今看来,这不过是早就计算好的!
  霍天正竟破釜沉舟,将半个不破关让出来,再埋伏城中,与外头的江亭风里应外合、双面夹击;如此一来,大燕人便被困死在了这半个城池里,想要撤走都困难!
  魏池镜听闻此事,死死咬牙,一拳狠狠击在桌面上。
  “我早该猜到的!天恭多诈,那霍天正的性子,我又最了解不过!”他的面色略有些狰狞,“是我大意轻敌了……李延棠!!”
  纵使懊恼,他也不得不出去迎战。然霍天正与江亭风皆是一等一的谋略好手,苦心孤诣铺垫如此之久,又怎会让魏池镜轻易扭转战局?
  魏池镜虽拼死搏杀,可却难敌这二人联手。待到月上柳梢、漫天繁星之时,大燕军队已在不破关城里失去了泰半地方,只能且战且退。硝烟四溢、满城血气,矮墙青砖之处,遍布遗尸断肢。
  魏池镜骑着一匹快马,一手擦去面上血迹,披星戴月,向着城外逃去。马蹄踢踏,溅起地上横流血污;偶尔一紧缰绳,骏马便扬起双蹄,飞跳过地上残躯破石。
  他负了伤,终要近了靠鹤望原一侧的城门时,却见得那城门下守着一个人——长发高束,手持利剑,薄红双唇紧抿,目光凛然若冰雪。她望着他,口中低声道:“五殿下,等候已久。”
  江月心反手挽了道剑花,眸色愈发冰冷:“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五殿下别想出了这扇城门。”
  城门四周有火星,微弱的红焰在地面上一线漫开,若盛放了一地红莲。
  魏池镜捂着右臂伤口,沙哑着嗓音,喃喃道:“非要打赢你不可么?”
  ——啊,他竟忘了这一茬。
  江月心可不是个囚得住的人。
  说实话,在与霍天正、江亭风交战时,他已受了重伤。若要在此时与江月心交战,恐怕不过三招,他就会败下阵来。饶是如此,魏池镜仍旧勉强用左手举起了剑,肃然道:“那么,小郎将,我便不多客气了。”
  他勒紧了缰绳,一夹马腹,纵马向前。银刃掠过夜空,发出撕裂锐响。
  “看招!”江月心亦舞剑向前,策马朝前疾奔而去。两人迎面相交,剑刃在空中滑转而过,带起一片刺耳的金戈摩擦响声。
  她来势汹汹,力道凶狠无比。魏池镜臂上肌肉绷紧,心底却是苦笑不已。他知晓,自己的极限也不过是如此了。身体的疲倦和痛楚齐齐涌来,在此刻同时漫上了他的头顶;先前与霍天正交战时所落下的、或大或小的伤口,一起发了作。
  下一瞬,银光一闪,他的剑竟然被江月心挑飞了出去!
  那柄剑在空中旋转几圈,便哐当摔落在地面。魏池镜大喘了一口气,捂着右臂,苍白面色笑道:“小郎将,这回也是我输了。”他的面色煞白,俊秀的面容早没了颜色;额角一大片血痕,衬得一身尘埃的他愈发狼狈。
  剑被挑飞出去的瞬间,魏池镜忽然察觉到了一丝浓浓的疲惫。
  多年来,隐姓埋名藏匿于天恭军队;故国不复,旧人不识;夜夜惊梦,不停地辗转从金莲台的大火之中醒来,又终日徘徊于复仇的痛楚之中……
  这些事,要说不疲惫,那是绝无可能的。
  他滑下马,扶着马颈,脚步略有些虚浮。火势越来越大,扭曲的烟气也模糊了他的面容。在一片噼啪火声里,他抬起头,神色淡漠地望向了江月心。
  “小郎将,你我二人是敌,你就在此处杀了我吧。”魏池镜道,“横竖,我是杀不过去了。死在别人手上,倒不如死在你手上。”
  他说话的语气有些飘忽,像是山间的雾气,若隐若现的。江月心也下了马,提着剑缓缓走近了他。她记得从前和顾镜经历的往事,也记得顾镜的背叛与他带来的战争。
  “我不会手下留情。”她道,“阿镜。”
  “……”魏池镜略勾起了嘴角,唇间一抹讥讽笑意。
  江月心瞧着他这副模样,心底满是酸涩。她曾当他是挚友,与他一起出生入死;正是念在这份情谊上,她愿意在这儿将魏池镜就地斩杀。
  魏池镜一死,大燕军队群龙无首,天恭自当有机可乘。如此,她便算对得起天恭百姓。
  她缓缓扬起了剑。
  魏池镜的目光迎着剑刃,缓缓向下落去,最终停留在她满是坚毅神情的面容上。他的眸色略带温柔,似要将这女子的每一寸轮廓都刻入眼中一般,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面容的线条。
  终于,他收回了打量的视线,缓缓地、安静地阖上了双眼。
  从前,他每夜惊梦,梦到母后魂魄入梦。她坐在大火中的金莲台上,一遍遍地催促他去复仇,让他莫要忘记了大燕王族的血海深仇。他从梦中惊醒,退无可退,恍惚间只见到满手鲜血。
  如今,他终于可以从这个梦中解脱了。
  只是在黄泉之下见到父母兄弟之时,不知该如何交代?兴许只能说一句“镜儿无能,无法完成父皇、母后所托,辜负良多”了。
  他的思绪越飞越远,已不知去哪儿了。
  “小郎将——等一等!不要杀他!”
  少女的呼喊声,从街巷的另一端传来。魏池镜被惊醒,倏忽睁开了双眼。这一眼,就看到巷子尽头的黑夜里,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气喘吁吁地跑来。
  “不要杀他!”她提着裙角,满面泪痕,道,“让镜哥哥活着,他一定会答应与陛下议和!换做是魏家的别人做了皇帝,便不会再愿意了!”
  魏池镜的身子晃了晃,眼底有一丝诧异之色。
  是霍淑君。
  她怎么还在这等危险的地方?
  她是怎么留下来的?
  她是怎么找到自己与江月心的?
  来不及思考这么多的疑问,魏池镜下意识蹙眉问道:“霍大小姐,不趁此时杀了我,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我害你父亲下落不明、母亲被囚,你此时不报复,更待何时?”
  霍淑君捏着袖口,低垂着眼帘,道:“镜哥哥,我不想报复你。我只想让你与陛下议和。”
  “你为什么要相信我?”魏池镜为她的天真而感到不可思议,“我大可借此时机一走了之,再与天恭开战。你凭什么要相信企图杀死你父亲的人?”
  霍淑君闷了一下,久久不语。半晌后,她道:“你不伤我,可见你不是个彻彻底底的坏人,答应的事就会办到。……以是,我信你。”
  魏池镜愈发失语。
  “你不恨我?”他问。
  他的脑海中浮现起先前霍淑君苦苦哀求他的模样来——她跪在地上膝行求她,哀叫、哭泣、声嘶力竭、痛苦万分,像是一夜之间饱尝了世间所有的委屈。
  这样的人不恨他,着实不可能。
  怎么可能不恨呢?
  “……啊。”霍淑君微微地吸了一口气,声音轻轻的,“不恨。”
  魏池镜愣住了。
  他微微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心底有个声音,在反反复复地对他说一句话——
  顾镜,天要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部门领导找我师父谈话。
  “xx(指我)这俩天怎么都准点下班了啊,工作有点太少了吧?”
  我&%*^(#*(&@&!
  原来按时下班还是错误!


第78章 回家(一)
  霍淑君是涉世未深的年轻小姐; 但江月心并不是。
  对于霍淑君来说,魏池镜也许是值得信赖的,但对于江月心来言不是。她不会放走魏池镜,只会叹口气,对霍淑君道:“大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淑君小声道:“是段千刀带我进来的。”
  江月心有些无奈:“他怎么连这都答应你?”
  霍淑君为他争辩:“大燕人已退了出去,如今城中是安全的。我猜小郎将会在这儿等,便急急地过来了……”
  江月心的心底忽然有一种怪异的想法。
  连霍淑君这样涉世未深的大小姐,都猜到魏池镜会往这里来; 霍天正又如何会不知道?魏池镜走脱了这么久,也不见霍天正或者哥哥的军队来追,这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 是霍天正有意让他离开?
  可霍天正又是哪里来的胆量敢这样做?
  越想,便越是头大。于是; 她便干脆不想了,上去擒了魏池镜; 道:“算了,我不杀你,交给霍大将军再看罢。”
  霍淑君陡然抬头,但她自知说不上话,只能又重新垂下头去。不远处; 有人呼喊着“霍家妹妹”、“霍家妹妹”追了上来,正是行色匆匆的段千刀。
  段千刀追得急,一副气喘吁吁模样; 身后还跟了一小队士兵,乃是霍天正特意借给他的。
  段千刀丢了霍淑君,早急得团团转;如无头苍蝇似地转了一天后,听闻霍天正现身于不破关城,连忙急急忙忙地上门求救。霍天正震怒之余,又苦于分身乏术,只能派一小队人马来护卫宝贝女儿。
  如今大燕人已被扫出不破关去,这城里虽大抵安全了,但霍天正到底不放心,特意叮嘱了段千刀早日把霍淑君带出去。
  段千刀在霍天正那头受尽了气,被教训得狗血淋头;这会儿他见到了老宿敌江月心,登时就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都怪你们几个!把这霍家丫头宠的无法无天了!让这小丫头片子狂成这副模样!”他怒道,“一回两回的逃跑,害的本少爷还得跟在后头擦屁股!”
  说罢,又转头去哄霍淑君,道:“霍家妹妹,如今你人也见到了,你娘也平平安安回来了,这回,咱们该回京城去了吧?”
  对着江月心,段千刀是一副急哄哄的嘴脸;对着霍淑君,却是轻声细语,不敢说重半句话。区别对待之甚,可见一斑。
  江月心:……
  大概,可能,霍大小姐会这么脾气倔强,和段大少也有分不开的关系吧。
  段千刀带着霍淑君离去了。
  周遭安静下来,只余火舌舔舐的声响。不远处有人在叫嚷着“搬水来”,大概是在着手扑灭这把大火了。
  魏池镜半跪在地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空无的前方。他的神色有些麻木,又有些动容。江月心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向远方,却只见到城楼上的近满月轮高高悬挂。此外,一无所有。
  ***
  魏池镜被带回了霍天正处,江月心亦随着大军回到了江亭风面前。江月心见到兄长,先抱拳告了个罪,道:“哥哥,我私自离京,是我不对。”旋即,她便老老实实地等罚。
  可等了好久,却没听见江亭风喊她“四四”,再狠狠教训她。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却看到江亭风一脸老僧入定似地坐着,拍着身上的尘埃血污。
  “你能出的来,那便是陛下授意,我怎么敢说你‘不对’?”江亭风木着脸,道,“陛下的意思,那就是对的。”
  江月心撇了撇嘴,问道:“阿延说的就是对的啊?那要是阿延和褚姨姨吵起来了,你帮谁?”
  这个问题把江亭风问倒了,他立即露出一脸难色。
  “这太难了。”他严肃道,“我选不出。心心,你这题目,比上回褚蓉问我的还要难一些。”
  “她问你什么了?”江月心问。
  “她问我,要是爹爹和她同时掉水里了,我救谁……”
  “……”
  “……”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江亭风深呼吸一口气,道,“爹喜欢游水玩,我先救她,让爹再自己游会儿。”
  江月心:……
  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假装无事发生了。
  她没有受伤,在军营里休息了一阵,便想出去见霍将军。刚出军营,就见得有个小将军来报,道魏池镜说他愿意与天恭国修好。只要他魏池镜在大燕国为君一日,他便不会再与天恭开战。至于答应与否,全看李延棠的意思。
  这个消息,不啻于一道惊雷。江月心愣了下,江亭风也蹙了眉。
  “他竟真的愿意议和?”江亭风有些怀疑,“据陛下所说,从他的回信瞧起来,魏池镜不像是会松口的人。心心,你捉着他那会儿,可是对他说了些什么?竟让他改变了主意。”
  江月心挠挠头,道:“我就说我要杀了他。”
  江亭风:……
  “真没别的事儿了?”江亭风追问道。
  江月心仔细一想,心底忽微动一下。
  她捉着魏池镜的时候,确实发生了一件事——霍大小姐急匆匆地跑来添乱,嚷着要把心爱的敌军头领放虎归山。若是从大义上来说,霍大小姐这想法确实天真幼稚、给人添乱,但是……
  也许,误打误撞,魏池镜偏偏被她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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