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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下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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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要脸的伸出手去,钻进漆黑的帐子里去捞她的身子,就见一道奇异的白光一闪,木奕珩捧着手腕,惨叫一声跳了起来。
  林云暖迅速跳下床,跑到门边将门打开,她手上握着那把带血的刀,低声威胁:“木奕珩,你敢再过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木奕珩整只手腕都见了血。喷薄的,汹涌的,凉凉的顺着指尖往地上流淌。
  她划伤他的手腕!
  切到动脉!
  她若再添些力气,甚至能斩断他这只手!
  巨大的惊惧和震怒席卷了他。
  木奕珩像只狂暴的狮子,他一步步上前,恶狠狠地道:“你他妈的……”
  这女人是不是疯子?
  “你他妈昨晚还肯和我上床!转头,就想杀我?”
  林云暖伤了人,不是毫无感觉的,她在后怕,万一适才那刀划错了,弄瞎了他的眼睛,割断了他的脖子……
  声音不由自主哆嗦着:“是、是你逼我的,我说了,我不愿意。”
  “你昨晚强掳我去,今天又……木奕珩,我就是和谁睡,也不会和你这人渣败类!你这样的好色淫贼,你就该死!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我、我不是那些上赶着你、求你眷顾的女人!我感激你帮过我,可我……昨晚,还清了吧?”
  他说昨晚,他们……林云暖猜测过,抗拒着,不希望发生的意外,原来还是发生了啊……
  木奕珩瞳孔一缩。心头瞬间了然。
  原来昨晚她的乖巧贴服,是报恩?
  原来他以为的两情相悦,是他自以为是的误会啊……
  原来,她不是阴晴不定,她是根本,心里不曾有他。
  血液迅速流去,他甚至,听见地板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却感受不到痛。他心里的酸涩,早就盖住了皮肉上的痛楚。
  不过,只是一瞬。
  他扬眉,笑了下。
  “哦,这样……”他拉长了尾音,漫不经心地朝她走,“你可以,就在此刻,此地,杀了我。”
  有朦朦白光,照在他脸上,让她清楚看见他唇角满不在乎的笑。
  “杀不死我,我还是要继续纠缠你的。”
  他笑着说:“你看,……”
  他一步步走过来,伸手,将她持刀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就在这里,刺进去,一了百了。但凡你心软,就得承受,所有我想对你做的事。”
  她凝结的眉毛抖了抖,刀尖就抵在他心脏位置,他的手上全是粘稠的血,滴答滴答,把她的手也沾染上了。
  只要稍稍用力,眼前这跋扈的小鬼,就再也无法纠缠。
  握着她持刀的手,不断用力。她手在抖,渐渐失去力气。鼻头酸的不行,不知绝望还是悲伤的情绪袭上心头。
  她掌中那刀,“咣”地掉在地上。
  “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
  他捏住她的下巴,舌尖划过那小巧菱唇的轮廓。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注定,是我的。”
  他终于如愿抱住她柔软的身子。林云暖颤抖着,闭上眼,任不属于她的气味将她沾染。
  她该怎么办?在羽翼未丰的时候,在无法拒绝的时候,在震慑不住任何人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不要觉得(其二)木奕珩的表现奇怪哦。
  他突然耍贱,不是转性了。而是在他心里,昨晚女主没拒绝,就表示认同了和他的(相好)关系。
  所以脾气突然好了,也不傲娇了。自己的女人嘛,木爷是要宠的。
  毕竟他并不知道,女主昨晚其实魂游天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啥。
  至于他对女主,是出于感情,还是出于肉体上的渴望,这个,慢慢看吧,菲会努力写的。


第29章 
  林云暖抬手; 两只细细的胳膊; 勾住他脖子; 她踮起脚,推着他的胸口; 向里走。
  木奕珩明显顿住。他身子猛地震了下; 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个前一秒还想置他于死地的女人。她就在他面前; 刷地扯去身上的褙子,两手; 从颈下撕开前襟。
  刚被闭合的窗这次真的被风吹开了。
  冷风灌进来; 伴着银色的光晕。
  下雪了。
  凉凉的雪丝; 细碎得像轻尘; 被一阵阵风,吹送进来。
  他的眼睛; 被一片雪色勾住。
  林云暖冷冷一笑; 一把将他推在床上。
  “行,你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她扯去束发的绳子; 头一甩,长发披泄下来,落在雪白光裸的肩上。
  “木爷,蒙您不弃; 今儿; 我伺候您。回头,我哥哥和我,还累您; 多多照顾。”
  清晨,天色灰蒙蒙的,薄薄的积雪装点了琉璃翠瓦,屋檐上面一条条晶莹的冰棱。
  今年的雪比往年来得早,温度也更低,好在前儿赶制的一批棉袍大氅都送来了。
  晚霞搓着手,沿抄手游廊从后罩房绕过来,院子里扫雪的婆子与她笑说:“晚霞姑娘今儿这么早”
  晚霞眉目中有淡淡的忧色,林熠哲受困,奶奶必然睡不好,她早些过来,也免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端热水巾帕、温茶青盐毛刷的小丫头们总算过来了。晚霞亲手接过茶盘,轻手轻脚地用手肘顶开门,走进屋去。
  穿过小厅,迎面是稍间,与里室相邻的门却敞着,只在她眼前隔着滴溜溜亮晶晶的珍珠帘子。
  还未走近,就嗅到不寻常的气氛。
  她撩了帘子,打眼色叫跟在后头的小丫头们放下东西出去。
  一步步近了,先看到团花地毯上,浓稠干涸的血迹,旁边躺着一把染血的匕首。
  晚霞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奶……奶……”嘶哑的声音,低低唤着,脚步灌铅般重,不敢去掀开架子床的帐子。
  依稀,听到一声轻轻的哼声。接着,跟着一声。
  不同的两把声线!
  晚霞寒毛竖起,下意识退后,身子撞上后面的椅子,踩上那把刀。
  声响惊动了床上的人。
  “晚霞?”
  是林云暖初醒的声音,有些暗哑。
  可是,平静。
  晚霞这时才注意到,床下脚踏上头,绣鞋旁,硕大的、男人的靴子。
  杏色的帐子,斑斑点点的血。
  林云暖不去看,也知此刻满身满床的狼藉。
  她推了一把将手脚缠在她身上的人,迟疑片刻,道:“晚霞,把水放下,你先出去。”
  又道:“我要沐浴,叫后厨准备。”
  晚霞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她连应一声都没,匆匆转身,跌跌撞撞地快步出去。
  林云暖小腹还是痛。她扭了扭身子,身边的男人终是醒了。
  褥子掉了一半在床下,衣服丢得到处都是,男人孩子气地用额头拱了拱她的胸口,手抓着她的腰,“再抱一会儿……”
  林云暖横他一眼,挥开他手。男人吸着气,笑道:“狠心的婆娘!我手可还伤着!”
  昨夜,潦草地用布巾绑住伤处,这时一瞧,什么布巾?是她贴身的小衣。
  木奕珩色|情地在上头嗅一嗅,“嗯,奶香味!”
  林云暖沉下脸,帐子一掀,下了地。
  昨晚……
  她轻轻揉着小腹,舒一口气。
  特别难受……
  也不知对身体有什么伤害没有。
  木奕珩尚不知情,狼藉的战绩他扫都没扫一眼。
  木奕珩撑着头伏在床上瞧她,背部轮廓圆润流畅,就在他眼前,无遮无挡。很快,这幸福时刻结束,她找出一件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木奕珩叹了声,仰面躺回枕上。
  不想起……
  不想走……
  细细回想昨夜,嘴角就勾起来。
  流连她滑不留手的细腻肌肤,耳畔回荡娇娇低低的哼吟。
  林云暖洗漱好,回头瞥见他还赖在床上,被子只裹住下半部分,也不怕冷。
  林云暖不吭声,走过去,将最靠近床一侧的窗子打开。
  晨风夹着冷意,刹那冰寒刺骨。木奕珩的回忆被打断,全身打个哆嗦,挑眉瞧她冷眼睨着他,眉尖儿凝在一块儿……
  木奕珩腾地坐起身来,当着她跳下床。
  林云暖脸上忽地一红,快速撇过头去。
  木奕珩哈哈大笑,在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帐子里去。林云暖冷声道:“还不走?”
  “你……你叫人,回我家,给我带身衣裳过来。”
  林云暖蹙眉瞧瞧他丢在地上的衣裳,全是血迹,果然不适合穿着出门。
  她扬声道:“晚霞!”
  晚霞就在门外,忐忑地进来,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瞟好。
  “去把二爷的衣裳拿过来一套。”
  顿一顿,回眸瞪木奕珩一眼,“里衣也要。”
  木奕珩垂下嘴角。不愿意。
  他碰了脏东西,立刻就要擦手的。就连脚下的靴子也从来不肯染尘,叫他穿别的男人的贴身衣裳……
  他心思转的极快,突然又想到,别的男人,曾和他一样,享受过昨晚那种欢悦。
  “过来。”
  他简短地命令。面色极沉。
  林云暖已走到稍间喝茶,闻他唤声,只用眼角瞥他。
  木奕珩咬牙切齿。
  娘的,这妇人非要和他拗着!
  窗户被北风吹得作响,帐子都给掀了起来,木奕珩又打个哆嗦。总不好跳下去捉她。
  只得闷着嗓子迟疑道:“我有事问你。”
  林云暖:“……”
  “你看着我,认真的。”
  “……”
  “我……和他,谁厉害?”
  林云暖挑眉,一时没领会那个“他”和“厉害”是什么意思。
  “怎么,很难答?是不是答案太显而易见,没有问的必要?”他笑嘻嘻地,“小爷纵横天下无敌手,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啊哈哈哈哈!”
  林云暖这回听懂了,陡然变了脸色。
  她站起身,沉着脸,瞪视他片刻,忽地扯开嘴角一笑。
  木奕珩一瞧那笑容,登时暗叫:“不好!”
  果然,林云暖走到里间,砰砰砰地将所有窗户都打开了,床下小几上的炭盆,脚一抬给踢翻在地。
  “你他娘的……”木奕珩缩在被子里,浑身哆嗦。忍不住骂人。
  林云暖凑上来,手一伸,摸到被子下面。
  木奕珩登时酥了骨头,从被下抓住她手往下带,林云暖朝他一笑,手一翻,刷地一下将被子掀开。
  木奕珩的丑态立时无所遁形。
  林云暖抓着被子,走两步,给扔到窗外。
  “你他娘……”木奕珩跳起来,抱着膀子大叫,骂人的话刚出口,见林云暖面色不善,口水一呛,硬生生把骂娘的话憋回去,换上一张谄媚的笑,“你想谋杀亲夫?”
  “亲夫?”林云暖冷笑,“亲夫在哪里?我喜做寡妇,你要不要试?”
  鸡飞狗跳的一早上,总算把瘟神送走。
  晚霞面色不大好,把小丫头都关在外头,自己收拾屋里的狼藉。
  她从前在林云暖和唐逸屋里伺候,不是不知事的。
  暂放下林云暖和木奕珩无媒无聘就乱来的事实,她更担心林云暖的身体。
  支支吾吾,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林云暖正用早饭,挑眉瞥她一眼,放下手里的碗。
  “说吧,别憋坏了自己。”
  晚霞垂头,忍不住眼眶一红。
  “奶奶……”
  她扔下手里的褥子,走过来扑在林云暖腿上。
  “您正小日子呢……木爷他,根本不怜惜……”
  林云暖忍住窘,淡淡道:“没点灯,他……不知道。”
  “可……他喜怒无常,关着二爷,又当街把奶奶抢走,还……没名没分地就……他根本,不爱惜奶奶名声……”
  林云暖将晚霞搀起来,在她身前坐下,眼眸清明无波,认真道:“我知你关心我,不过这事,你别管了。”
  顿一顿,又道:“今后,这事免不了。你知道就行了。回头,你裁两身他穿的衣服放我房里。至于二哥……他若问,你也不必瞒着。”
  事情都做下了,藏着掖着何用?
  林云暖看起来沉着自若,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木奕珩嘴唇发白,脚步虚浮无力,阵阵头昏眼花地下马走回自己院子。
  木雪痕已经等了很久,心不在焉地听春熙陪她说话。木奕珩一进来,脸色苍白的样子将她吓了一跳。
  “九哥!你这是……”
  注意到他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登时急得不行,“这怎么伤了?伤得厉害吗?”
  木奕珩嘿嘿一笑,心里暗想,“偷个香差点血涸死在床上,怕小爷也是第一人吧?”郎中给他开了好些补血的方子。
  又想:“好在爷挺得住,没在紧要关头虚了。”嘴角得意洋洋地勾起笑,今天瞧谁都格外顺眼。
  “春熙,去把我前儿得的那几样东西拿过来给四妹瞧瞧。”
  木雪痕可不在乎什么稀罕玩意儿,她扯住他腕子,翻来覆去地看一遍,只恨不好解开他的纱布,好好瞧瞧伤得深不深。
  春熙果然端了一只精巧的雕金嵌宝盒子过来。
  木奕珩打开来,捏出一颗猫眼石,又打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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