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成个亲呗-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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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掖了掖被角,捋着我的头发,“烛火太亮,睡不着吗?”
我摇头,挪动身子将脑袋搭在他的膝盖上,拉着他的手,“你不在旁,睡不安稳!”
“傻丫头,我一直在屋里,怎么会不安稳呢?”
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手指,我收起心里想说的话,点了点头挪开搭在他膝盖上的头,“嗯,你早点忙完早点歇着。”
我拉进被子盖着,闭上双眼佯装自己睡着了。
听着顾清禹走离床榻去到书桌那边的脚步声,我的心微微紧着,他这已经是连续六日这般了。
且着实不说身子是否受得了,单就他这几日没日没夜处理的事情,真的是岭江的事?
翌日,我起来的时候屋子里又是我一个人。
我拥着被子坐起身不免叹气,“我醒时他在忙,我睡着时他还在忙。”
他还真是不晓得珍惜自己的身子,这样看来,这个家伙真的很是欠收拾!
我起身换上衣裳,走到书桌前,看着那上面放着的整整齐齐的书卷。
我倒是一个极少会翻阅书籍之人,自然不会去看这些书籍,只是这书卷下面压着一张宣纸,我将书拿开,发现上面也就只写了三个字:镇南王!
怎么又是镇南王?
上次我记得我问过三王爷关于这个镇南王的事情,可是三王爷却是闭口不提,而且一副晦涩的神情。
这宣纸上的字迹的确是顾清禹的,顾清禹写这三个字的意思是什么?
我将这张纸条折了揣在怀中,转身出了门。
和往常一样,我一个人用膳。
膳食过后,我准备去前厅,这几日我倒是没去过前厅。
一来这里是衙门,二来从听顾清禹说朝野谁人不知他惧内开始,我就不想让他在背负这个名号。
我家顾清禹从来不惧内,只是比较宠妻而已。
还有一步,跨过门槛便是前厅。
提起的脚这个时候显得有些沉重,这一步踏出去,我又会牵扯进去。
这一贯是我的性子,也一贯是我常做的。
心里有个声音在喊我,让我进去找顾清禹,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告诉我,要我不要进去。
这两种声音相互吵闹,我蒙着脑袋在地上蹲了下来,摇晃着脑袋。
这种感觉很糟糕,整个人就像是会被手蛊惑似的。
终归,我选择私下问顾清禹。
我没有去前厅。
这些日子没有好生出门逛过,倒是有些压抑了。
今日太阳不错,我一个人出了衙门后院的后门,来到了旗县的街道上。
这不长的日子里,那个县令张大人具体我不清楚顾清禹等人是如何处理的,但貌似早没了他的消息。
而那些岭江而来的灾民的那一处安置点现在该建设的都建设了,其中岭江之事最为重要的就是道路的抢险,还有修筑水渠等工程来防微杜渐。
我在街道上漫步着,心里面想着这件事。
也不知顾清禹这个时候是在忙些什么。
忽然顾清禹的身影一下子出现在我的眼前,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我快步更了上去,看着他走进了一间客栈。
他来客栈作甚?
眉头蹙起,我本想直接这样跟上去。
但鉴于发生过不少的事情,我想了个法子,走进了这间客栈然后给了小二哥一锭银子。
“方才进去的那位,看着好生眼熟,不知?”
我拿纱巾蒙住了脸,小二哥看了我一眼,伸手将银子拿在手里面,而后凑了进来对我说,“丞相大人,姑娘不会不认识吧!”
果真是顾清禹,看来我没看走眼。
我走出了客栈,在对面的茶楼坐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对面客栈里面出来的每一个人。
在我茶都喝了无数杯之后,顾清禹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而让我震惊的是,他身后跟着出来的还有纤纤!
我忘了杯子在我手里怎么碎的了,只是当那温热的茶水洒在了我的身上的时候,我才发现杯子不知什么时候碎了……
许是我的视线太过强烈,客栈外面的顾清禹朝着我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当下一躲,在一边屏风处躲了起来。
等我再一次看过去的时候,客栈外面早没了顾清禹的踪影。
他去哪里了?
也罢,他和纤纤谈什么?
顾清禹是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可是纤纤却在顾清禹消失之后,视线直接扫射在我所在的这个茶楼的方向!
我一愣,暗道一声不好,她发现了!
果不其然,纤纤朝着我所在的方向勾了勾唇瓣,而后朝着茶楼走了过来。
我倒要看看,她上来是想说些什么话!
我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静候她的到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好以整暇地坐在原地看着推门走了进来的纤纤。
她目光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后扫了一眼桌上被我弄碎了的茶杯,摇晃着脑袋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你对清禹哥哥就这么没信心?”她伸手拨弄了一下那茶杯碎片,啧啧道。
我拿捏不准她到底是要说什么,并没有回它的问题。
纤纤忽然笑着,“卢素月,若我告诉你,我和清禹哥哥一直都保持联系,你是不是会很生气?”
“不不不,依着你卢素月的性子,再捅清禹哥哥一刀也是有可能的!”
她的话让我无法辩驳,毕竟我曾捅过顾清禹!
“你该知道,有些人你就算是招惹了,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我瞥了她一眼,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
她仿若是听到了一个什么好笑的笑话,随即说掩面笑着说,“我和清禹哥哥在你之前就认识,待我们姐妹那般好,若是没了你,情形定不会是这样!”
“哦!那真是可惜了,你若是没杀了你姐姐,或许真正的纤纤能做到让顾清禹将她收进府中!”
“卢素月,我可真是羡慕你的好运气!有的人天生命就好,什么都不用做,却从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与别人不一样,得到的也比别人多!”
我蹙着眉看着纤纤,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纤纤起身,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招惹过你之后,清禹哥哥警告我、白家警告我、甚至一贯从不插手任何事的白钰轩都出来警告我。卢素月,你还真是好命!”
“白钰轩和你们百岛是什么关系?”我看着纤纤,将我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毕竟,苏奕承还有这白钰轩这个名字,就代表着他还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这样一说,或许众人都会明白这其中的沟壑。
只是,听了纤纤的话,我越发的不明白了。
纤纤不答,邪笑着开口,“你想知道?白钰轩是…呃……”
她嘴角的笑让我有点儿幕牛驮谒低暾饣爸螅鋈秽驳囊簧桓胍谎亩魃淞斯矗敝钡厣湓谙讼说牟本贝Γ患款玻旖腔乱惶跹摺
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将我置身风暴中心,我伸手上前探了探纤纤的鼻子,没了气息……
心口一缩,我脚一软瘫坐在椅子上,怎么会,她就这样在我眼前死了。
就这样死了!
有时候我们可能以为当你恨一个人恨到入骨的时候,巴不得这个死在自己的眼前。
可,事实并非如此。
真当纤纤瞠目死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针是射向纤纤,那若是我呢?
我伸手摸着脖子,长吁了一口气。
喊了一声小二哥,没过多时小二哥来了,小二哥看见死了的纤纤的时候,手中的茶壶掉在地上,溅起了一地的水。
“去府衙,请三王爷和丞相大人前来!”
“杀人了,姑娘你杀人了!”小二哥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说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我闭眼叹气,“去把三王爷和丞相大人请来!”
许是这一瞬我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威严,小二哥不自觉地俯身快步跑了去。
不多时,就见顾清禹和三王爷以及仵作来到了茶楼。
捕快们将这间客栈给围了起来,任何人都出不去。
顾清禹见到我的那一瞬,在看向一边的纤纤时,眼里闪现了一抹了然。
他上前用帕子包着将那插在纤纤脖颈上的银针给拔了下来,而后在鼻尖嗅了嗅,眉头紧紧蹙起。
抬手一挥,那些捕快将纤纤的尸首给抬了下去。
待那些捕快都出去了之后,顾清禹走到我的身边,伸手将我往怀里一拉,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
我什么话都不想说,若是我今天没有离开府衙,那么纤纤是不是就不会死?
虽然她的确该死,可是这种死法是我没有料到的。
一个上一刻还在我跟前说我的人,下一瞬直接死在了我的面前。
命,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贱如草芥。
回了府衙,我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树叶和红花。
顾清禹在我的身侧站着,脸上写着担忧。
我看了他一眼,“你去忙吧,我没事!”
“素素,今日我在客栈同纤纤见面,为的是……”
“你不用说的,我现在不想知道。”
我伸手捂着耳朵,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你去查案吧!”
顾清禹还欲说话,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别说了,什么都别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这一点儿你应该知道的!”
“素素!”
他的无奈和担心,我尽收眼底,可是我现在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清禹终归还是被我给弄走了,我一个人在厢房里坐着,满脑子都是纤纤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她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呢?
白钰轩到底是什么?
或者说,我那亲哥哥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做了什么好事!
我疯了一般地跑到顾清禹平常办公的地方,伸手翻阅着那些书籍,想要从中查找到一丁点儿线索,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可是,这些书别说是查东西了,有些文字我根本就不认识。
这种无力感一点一点地摧毁着我的信心,我伸手挠着脑袋,我这样的人就是纤纤口中的好命之人?
我丝毫看不出来我好命,也丝毫感觉不到我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
纤纤的死,在旗县一下子就成为了一桩大案子。
毕竟这前面才惩处了县令张大人,百姓皆以为此事不会在出现,谁知这一次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而且,这样的事情还直接和丞相大人的夫人牵扯上了。
也因为这个身份的问题,这件事一下子就成为了坊间大家争相关注的事情。
尽管没有传言出什么我是凶手,或者我杀了那个女人之类的消息,但是我清楚地直到众人还是等着丞相给众人一个交代,给死者一个交代。
外面不管怎么沸腾怎么喧闹,我都好像安静了下来。
这样一桩大伙儿沸沸扬扬的案子,却在三天之内华丽谢幕。
至于凶手,无非是一个背了黑锅的无名小卒,或者说是一个本身就是死囚的人。
顾清禹和三王爷在这一桩案子上的处理方式,让我很是不满意。
也很是不解,这根本不是他们二人一贯会用的处理方式!
当我追到前厅去的时候,发现书房里亮着烛火,而两个人的声音投影在窗户上。
那屋子里的人不知在交谈什么,很是激烈。
忽然有个端着托盘的人走了过来,我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托盘小声道,“下去吧!”
我端着托盘朝着书房迈步走了去,越接近听的也越清楚。
“还不到和镇南王翻盘的时候,老三,此事从长计议!”
这是顾清禹的声音,我听的清楚。
当下就愣在了原地,他们在聊镇南王!
因为想事情,手上一晃,茶杯不小心碎在了地上。
“什么人!”
听到里面的声音,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追了出来的顾清禹和三王爷,“镇南王到底是谁?”
“素素,朝堂上的事,你不要插手!”
顾清禹伸手拉着我的胳膊,想要将我给带回去。
我甩手挣开,“尽管纤纤该死,可是她死在了旗县,死在了百姓眼前。这件事不管你们用了何种方式结案,在百姓看来你们伸张了正义,替民做主,替死者主持公道。可是,事实上呢?你们随便找了个死囚犯承担下了这件事,包庇了真正的凶手!你们这样和凶手有什么区别!”
我声嘶力竭吼着,看着顾清禹微微猩红的眼睛,我嘲讽道,“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