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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御前美人-第10部分

小说: 御前美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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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正好。”他站在桌边衔笑掸了掸手。

    苏吟哑然。她没做推辞,原只是觉得自己在御前这么久了,不至于连个贵重的生辰贺礼都不敢收。但她原本真没打算真把它摆出来,想着好生收起来比较好,摆在外头实在太惹眼了。

    不过现下他亲手摆了起来,还说正好,那她收了也不合适。她美目一转,只道:“改明儿奴婢去寻个罩子来,要用时把它打开,不用就罩上,省得一直亮着,夜里该睡不好了!”

    沈玄宁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便说:“那弄个镂花的,能透光,要不这东西总不见着光,就该不亮了。”

    然后他还大包大揽地把这弄罩子的活揽了下来。苏吟当时也没多想,几日后拿着送来的罩子一看:金丝楠木的……

    金丝楠木镂花木罩,里面罩着颗硕大的夜明珠,这好像更惹眼了啊!

    她盯着罩子懵了半天,发觉他最近似乎愈发地出手豪阔,继而不解为什么会这样——谁刺激他了?堂堂一国之君怎么突然有了种民间地主老财的气质呢!

    ·

    宫外,又过了一个多月,沈玄宗也迎来了十五岁生辰。他自己在外开了府,庆生就很自在了。顺太妃的意思是逢五的生辰不妨大办一场,沈玄宗孝顺,就顺着顺太妃的意思交待了下去。

    生辰的当日府中自是热闹非凡,京中达官显贵都知道皇上跟这个四弟最为亲近,能到场的都到场了。

    沈玄宗从一大早就开始忙着,见完各位长辈见各位平辈兄弟,见完兄弟还有朝中重臣。到了午后,宴上气氛正热的时候,他终于得以趁着众人豪饮时暂且回房歇了歇,缓着气问身边的宦官:“母妃那边怎么样?让她别累着,觉得累了就让客人先回。”

    旁边的宦官躬着身笑说:“您放心,太妃今儿心情好着呢,乐得为您忙,您由着她吧。”

    沈玄宗一哂,将喝空的茶盏递了过去让他添水,那宦官添完水端回来,又说:“对了,殿下。今儿有个……年纪挺大的宦官,说有要事替自家主子禀您,下奴问他是什么事,他又不肯跟下奴说。”

    “谁啊?”沈玄宗随口问道,那宦官摇头:“眼生得很,不识得,看衣着倒不是一般身份。”

    沈玄宗不由锁眉,略作沉吟,吩咐说:“那就先叫进来问问。”

    他是不觉得以自己现下的身份,有什么人需要藏着掖着地跟他禀话。但问问也不要紧嘛,说几句话又不会掉块肉。

    于是,那五十出头的宦官很快就被请了进来。他跪地行礼,沈玄宗打量着他,道:“什么事?你说吧。”

    那人跪伏在地,张口便说:“请殿下屏退旁人。”

    “……”沈玄宗蹙着眉头让房里的其他下人退了出去,不快道,“到底什么事?别卖关子。”

    那人便径自站起了身,堆着一脸让沈玄宗一看就别扭的笑走上了前,把一只荷包放在了他面前的书案上。

    荷包很旧了,上面的绣线都绷断了好几根,颜色污浊得让沈玄宗不太想碰。

    可那宦官毕恭毕敬道:“请殿下打开看看。”

    沈玄宗便不耐地打开了荷包,伸手一摸,摸到一枚冰凉的硬物,就信手取了出来。

    定睛一瞧间,他却浑身骤冷!

    那是一枚小小的弥勒佛,玉质上乘,遍体通脆。这么好的玉,就是在宫中也不常见。这么好的玉做成的样式平平的弥勒佛,他自小只见一个人带过。

    “她在哪儿?”他满目错愕地望着那宦官,那宦官仍是那副笑容,垂眸轻道:“太妃让下奴问一问殿下,是母亲要紧,还是兄长要紧。母亲之中,又是生母要紧,还是养母要紧?”

    “自是生母要紧!”沈玄宗脱口而出,下一刹,他又品到了些许不对。

    他不安地打量着那宦官,复问:“她……在哪儿?此事可与我皇兄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应该都能恢复成傍晚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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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去围猎

    乾清宫后,苏吟用了几日的夜明珠后,还真挺喜欢这东西的。

    它尺寸够大,晚上不止能照亮她的案桌,连半边屋子都能连带着亮起来。睡觉时扣上木罩,丝丝缕缕的光线还会从镂空花纹中渗出来,夜里有事起床也不觉得那么黑了。

    跟在她身边的田燕怡最近忙着帮她誊抄一些库房进出的档,在夜明珠下写东西写得神清气爽,称赞说:“这可比用烛台舒服多了,烛台晃眼,写久了眼酸得不行。这个光柔柔的,看多久都舒服!”

    彼时苏吟正坐在桌边缝一件中衣,听言一哂:“是呢,看久了也不酸,就是这样一来,手头做个绣活就常忘了时间,近来总睡得很晚。”

    “那奴婢得盯着姐姐早睡,不然万一姐姐熬病了,皇上要问罪的!”她边笑说边看了眼苏吟手里正绣的中衣。那料子是做中衣时常见的绵软的细绸,但是是明黄色,而且苏吟在绣个双龙戏珠的绣纹。田燕怡便不解道,“皇上用的东西,尚服局不都有专人做?姐姐何苦这么熬着。”

    苏吟一哂:“尚服局忙呀。我清闲一些,做这些可以把缝线处都一点点勉进去,穿着舒服。”

    “姐姐这才不是清闲,是心细!怪不得姐姐年纪轻轻就能当大姑姑!”田燕怡笑意满面,苏吟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一推她桌上的点心,“赶紧把嘴堵上,给我好好抄东西,抄不完我可扣你月例!”

    田燕怡面色一白,赶忙塞了块点心入口,就闷头继续乖乖抄了起来。

    夜明珠温润的光泽照在纸页上,又从窗纸透出,一看就和旁的屋里火烛照出的光芒不一样。

    小院外,几个刚下值的宫女说说笑笑地经过院门,看见那光芒时都不由停了一停,有人笑道:“真是个好东西。也就是大姑姑能这么物尽其用地使着它,这要是给了我,我准定得给它供起来!”

    “哈哈哈,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旁边的同伴一推她,“大姑姑什么好东西没使过?连顺手送给燕怡的都不是一般物件儿。燕怡那傻丫头也是不识货,昨儿我们去尚服局领衣服,她摘了支大姑姑送的雪花银钗就要谢那边的女官,吓得那女官死活也不敢收。”

    虽然只是银钗,但那银钗单论工艺也要值二三十两银子了,搁在民间够普通人家活十来年,放在宫里也是个值得好生赏玩的好物。可大姑姑明摆着不在意,她也没什么理由在意,因为她那里的银钗都是那种成色、那种工艺,见得多了自然就不稀罕了。

    宫女们谈笑着,很快就走过了苏吟的院子。一直默不作声的余泠兰却忍不住地回了好几次头。

    大姑姑可真是风光。在进殿侍候之前,她以为自己日后也能这么风光。可打从过年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个多月了,皇上估计还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她干的还是近前侍候的活,在御案边研墨,但皇上就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皇上会和大姑姑说笑,却不会捎带着和旁的宫人一起说笑,她有好几次都想寻机会插个话,到头来一次也没敢开口。

    ·

    又过了两日,苏吟理完了乾清宫后五所库房近一年的典籍,在晚上时把它呈进了乾清宫。

    沈玄宁正值刚忙完了功课不想再多看字的时候,一见她送来的东西就头疼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看着办就是了,不用给朕看。”

    “有要分下去的东西奴婢可以直接分,但这档,总得请皇上过目盖印啊。”苏吟边笑说着边从架子上取了该用的小印来,随口又道,“奴婢身边的燕怡抄了好几日呢,她可细致了,抄得整齐又好看,读着不累的。”

    “又变着法地替旁人讨赏是不是?”沈玄宁叹着气翻了一记白眼,说着信手翻开册子瞧了瞧,点了一行道,“这个草绿的碧玺十八子,拿去给她。”

    “谢皇上。”苏吟衔笑一福,沈玄宁斜眼瞪她,她道,“瞪奴婢干什么。奴婢只是夸了两句,赏是您自己要赏的……”

    “……”沈玄宁想说你可真会说话,还没开口,旁边先柔柔和和地传来了一句:“大姑姑待下真好。燕怡打从调到大姑姑身边,得的赏比旁人都多呢。”

    苏吟一怔,抬头看去,只见余泠兰低头继续研着墨,一派温婉的模样倒是很好看。沈玄宁侧首也看去,锁了锁眉,倒没说什么。

    等到余泠兰研完墨往外退时,冯深就一声不吭地一道跟出去了。到了殿外,他挥了挥手,两名宦官便上前来押了余泠兰,不等她出声,就堵住嘴押去了殿后。

    余泠兰在茫然惊恐中被按着跪下,捂在嘴巴上的手刚松开,冯深就一耳光抽了上去:“在皇上跟前也敢多嘴,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余泠兰吃痛,但也不敢抬手捂脸,慌忙辩解道:“奴婢也没说什么……”

    冯深啪地又扇了一记:“还没说什么?你还想说什么?”

    她胆子可真大,张口就敢说大姑姑待下和善,她身边的人得的赏比旁人都多——这不是等于说大姑姑比皇上待人好、在大姑姑身边比在皇上身边还滋润吗?

    这话谁也不会爱听,皇上也一样。但也亏得皇上只是不爱听,不会因此怪罪苏吟,不然御前准定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冯深这会儿恨不得撕了余泠兰的嘴,指着她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是自己掌嘴,还是我让宫正司赏你八十板子?”

    “奴、奴婢自己掌嘴!奴婢自己掌嘴!”余泠兰吓得一把扑在冯深腿上,“公公,八十板子是要打死人的,奴婢自己掌嘴!”

    冯深呵地一笑,袖着手退开了半步:“打吧,让我听个响儿。”

    论整治底下人,宫里像苏吟这样的女官可真比不过宦官,余泠兰就着了冯深的道儿。

    她要是说去宫正司领八十板子,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的,宫正司必须得让她的顶头上司苏吟点头,苏吟就是让打也不至于打这么重。看冯深这么一吓,她就选了自己掌嘴。但这掌嘴,冯深可没说掌多少算完,几十记下去,脸肿起来,估计要有月余都不能当差。

    若再留点伤,更是索性不能再留在御前了。

    苏吟在晚上回房时才听说这事,想了想,吩咐说:“该给的药给她送去,另扣三个月俸禄,在档上记清楚。”

    冯深罚归冯深罚,她手底下的人她自己也得管住。

    这种事,苏吟现在想得可明白了,她担着这份乾清宫大姑姑的差事,就不是个能胡乱发善心的人!

    ·

    自此又过了两个多月,暑气最盛的时候,太后叫沈玄宁去了慈宁宫,给他看了本名册。

    名册上一共八个人,都是待选秀女的身份,简而言之就是给他选后妃的。沈玄宁看了两行,就蹙了眉头:“怎么有胡家的女儿?母后您知道,那胡骁……”

    “胡骁要去北边打仗了。”太后淡淡道。

    沈玄宁不由一愕:“您先前不是说不可让他出征?”

    “是。”太后点头,继而沉然一叹,“但近来,北边着实闹得愈发厉害。哀家和几位朝中重臣、还有你的老师议了一议,觉得不得不先打一仗。”

    沈玄宁沉吟不言。平心而论,他也是一直觉得打一仗为好的,可眼下想着胡骁、看着这名册,他又无比犹豫。

    “他若立了战功,女儿再入主中宫,岂不是更要飞扬跋扈?”

    “所以哀家从未许诺他的女儿会当皇后。”太后说着,护甲在他手中拿着的册子上敲了一敲,“这只是暂且稳住他。皇后之位何其尊贵,总要千挑万选的。到时想不挑他的女儿,也总能找到理由。”

    “这倒是……”沈玄宁点了点头,“那便听母后的。”他说着微微一顿,“还有一事,儿子听冷宫那边说,近来常有宦官进出婉太妃住处,总要过许久才出来。”

    “你差人盯着她了?”太后笑而挑眉,沈玄宁哑笑:“儿子不像母后这样稳如泰山,两年前就着人盯着了。”

    太后又笑笑,点头说:“年轻人总是这样的,你能做这些安排也好。且先盯着就是,暂且不必管她,安心瞧瞧她能闹出些什么风浪。”

    婉太妃,不过就是一个天生丽质的蠢货而已。若不是有那么一张好皮囊,她根本爬不到妃位上。

    先前的那么多年,太后都是静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扑腾,闹得大了再伸手收拾收拾。

    这么多年过去,二人都已不算年轻了,婉太妃的本事倒也不见长。

    太后静想着,好笑地叹了口气:“不要牵扯你四弟。婉太妃是婉太妃,他是他。”

    “是,儿子心里有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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