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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继女荣华-第52部分

小说: 继女荣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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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说,“等过会奴婢出去瞧瞧,给您拿点好克化的来。”

    不过清江郡主着意修复跟弟媳的关系,没用巧沁出门,宋宜笑一块糕点才吃完,她就打发人送了一大碗汤饼来:“郡主说这会没人过来打扰,您慢慢用就是了!”

    “这么一大碗,你们也吃点。”宋宜笑谢过送汤饼的丫鬟,等她走了,忙招呼锦熏跟巧沁,“陪我饿一天了,这会还拘什么礼?”

    又累又饿又渴的主仆三人趁着清净,把汤饼分食一空,又喝了盏热茶解腻,才觉得好过了不少。

    只是这会虽已是秋日,到底不算寒冷,眼下门窗又关着,热食吃下去,难免出一身汗。

    宋宜笑正觉得不大舒服,房门忽然被叩响。

    巧沁去开了门,却是一个翠绿衫子的女子,瞧年纪有些长了,但还做着丫鬟打扮。她进门后福了福,莺声燕语道:“长公主殿下听说奶奶这儿只得两个陪嫁伺候,怕奶奶才进门,不熟悉公府,所以着奴婢来听命。”

    宋宜笑这会虽然已是简虚白名正言顺的妻子了,但还没受诰命册封,所以下人暂时不能喊夫人,只能先喊一声“奶奶”。

    那丫鬟道明来意,又说,“奴婢翠缥。”

    “翠缥?”宋宜笑被这名字勾起回忆,“我记得六年前咱们见过次的?”

    “奶奶真是好记性!”翠缥勾了勾唇,浅浅一笑,“奴婢本是铭仁宫宫女,十二年前就跟着公爷了。今年公爷还朝,太后娘娘怕公爷使不惯,就让奴婢来了国公府,继续伺候公爷。”

    十二年前?继续伺候公爷?

    巧沁似笑非笑:这翠缥估计有二十了吧?长得也算花容月貌,从宫里跟到国公府,心心念念着伺候简虚白,到底想伺候到哪一步,可真是昭然若揭了!

    “劳烦你了!”巧沁的忿然,宋宜笑自也都看在眼里,她这才进门呢,翠缥就话里话外一副“我是早就内定的姨娘”,换了哪个做正妻的心里能痛快?

    但这位虽然是奴婢,却是太后跟前出来的,来燕国公府,也是太后之意……谁知道太后是不是也愿意她被简虚白收房?

    宋宜笑心头腻味,面上却和蔼的笑,“我这会身上出了些汗,不知道哪里有沐浴的地方?”

    翠缥的暗示没得到任何回复,颇为失望,带她们去了浴房,唤人打了水来,就借口更衣告退,显然不想伺候宋宜笑了。

    “小姐,方才那丫鬟简直不知廉耻!您这才跟姑爷拜完堂哪,她就来说些有的没的!”她一走,巧沁边卷起袖子好方便做事,边低声提醒,“王妃娘娘叮嘱过,这一类人越早铲除越好,否则谁知道会折腾出什么事儿来?!”

    锦熏也觉得翠缥似有怠慢之意,但:“那是太后给姑爷的人,小姐才过门怕是不好动?”

    “且让她得意几日。”巧沁也不是要宋宜笑马上解决掉这个麻烦,“等有机会,赶紧把她配出去!她要是死赖着不走,小姐您可不能心软!”

    宋宜笑合眼靠在浴桶上养神,懒洋洋道:“咱们才来,两眼一抹黑的……先看看吧!”

    今晚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两个丫鬟也不想她太闹心,所以得了这句话,也都不吭声了。

    虽然如此,宋宜笑也没什么兴致了。

    她沐浴之后勉强穿上绛底石榴纹绣交颈鸳鸯的诃子,系同色罗裙,外披了薄如蝉翼的红纱,回房之后坐在妆台前让两个丫鬟绞干长发……打磨光滑的铜镜,清晰的照出大半个洞房,百年好合、并蒂同心、榴开百子、瓜瓞绵绵这类应景的图案琳琅满目,件件精致玲珑、栩栩如生。

    只是翠缥来过之后,这样铺天盖地的祝福看着实在没什么意思了。

    所以见巧沁捧出妆盒,就摇头:“拣支步摇来绾一下就好。”

    见巧沁递来一支点翠步摇,又摸向脂粉之物,微微蹙眉,“都这么晚了何必麻烦?”

    “小姐天生丽质,原也不用这些。”巧沁只道她害羞,看锦熏给她绾好青丝,笑着哄道,“但今日劳累太过,这唇色淡了些,稍微点一点胭脂好不好?”

    好说歹说的,硬是给她描了个露珠儿的唇妆才罢手。

    这时候看看更漏,估计简虚白应该快回来了,巧沁对锦熏使个眼色,一致要求去外面看门。

    宋宜笑也没留她们……等两人出去了,她抽了条帕子就把唇上胭脂擦了个干净,走进帐中,拉开锦被,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睡了。

    反正,简虚白娶她的目的就是寻个贤内助。

    照她看这夫婿也不是小气的人,只要给他打理好了后方,料他也不会挑剔小节。

    所以宋宜笑睡得很坦然,坦然到根本没有已婚的觉悟。

    以至于她被吻醒后,迷迷糊糊中发现自己衣内探入一只手,连惊带吓,想都没想就是一脚,将毫无防备的简虚白整个踹到了脚踏上!

    “你做什么?”简虚白摔下去后没有立刻起来,而是就这么坐在脚踏上,语气慵懒的问。

    若是这些年来一直贴身伺候他的纪粟在,必知道这位主儿是真的恼了。

    也难怪,大喜之日,好容易敷衍了亲朋好友回到洞房,目睹新婚妻子的海棠春睡,正心头火热的缱绻着呢,却被粗暴打断,能高兴吗?

    “对不住。”宋宜笑抚着额,眯了会眼才反应过来眼下的情景,自知理亏,忙放柔了语气赔礼,“我刚刚醒,被吓着了!”

    简虚白虽然中毒在身不能纵饮,但婚宴上难免要被劝上几盏,这会也有些熏意。斜挑的眼角被那熏意染上一抹绯红,凤眸中波光流转,潋滟无限。

    他听了妻子的解释,依旧没动,只淡淡道:“知道错了,你还坐在那里?”

    宋宜笑抿了抿唇,爬坐起来,伸手去扶他……她微一俯身,已经被简虚白解开系带的红纱外衫就利落的滑了下去,露出毫无遮掩的大片雪肌来。

    虽然说那件外衫其实起不了多少遮挡作用,但习惯成自然,她本能的收回手,想拉上衣襟。

    ……手缩到一半,被简虚白腾的扣住皓腕。

    新婚之夜本就旖旎,娇妻美色当前,少年国公自然而然把方才一点不痛快给忘记了,抓着她的腕,微一用力,将原本在榻上的宋宜笑扯进怀中,俯首吻住她的唇。

    宋宜笑僵了僵,随即记起韦梦盈之前的教导,试探着伸臂搂上他的颈。

    简虚白对妻子的回应很是满意,无师自通的撬开她齿关,长驱直入,肆意缠绵……就在两人都渐渐情热,简虚白猛然起身,将妻子按在榻上,打算好好享受时,房门忽然被叩响了!

    “谁?!”简虚白维持着压在妻子身上的动作,脸色却蓦然铁青!

    许是听出他语气中的暴怒,门外顿了顿,才传来翠缥战战兢兢的禀告:“公爷,您、您方才吃的夜乌膏好像不对,您……您得再吃一盅!”

    仰躺在他身下的宋宜笑眯了眯眼,侧身支起一臂,伸手握了把他垂下的青丝,轻笑出声:“开门吧,身体要紧。再说……翠缥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现在在做什么,还巴巴的送了药来,这是宁可承受你的雷霆之怒,也要记挂你的安康呢!”

    她用似笑非笑掩住眼底的嘲讽与冷意,微微抬首贴住简虚白耳侧,呵气如兰,“美人恩深,辜负了,多不好?”

 第74章 洞房花烛夜(下)

    简虚白低头瞥她一眼,神情晦暝不清,片刻后,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咬,才带着恼意起身。

    他抓起扔在脚踏上的外袍胡乱披了,过去打开门……本来以为翠缥已经把夜乌膏兑好了水,开门之后接过来喝完就成了,谁知门口的丫鬟手里却只拿了个玉盒。

    “奴婢发现之后吓坏了!”察觉到他目光的不善,翠缥脸色苍白的解释,“所以……”

    “给我倒盅水!”简虚白沉着脸夺过玉盒,转身吩咐宋宜笑,就待关门……但!

    翠缥及时关切道:“案上的水不知道热不热了?长公主殿下叮嘱过,入了秋,您就不能喝凉水了!”

    斜倚榻上的宋宜笑动都没动:“肯定凉了!你再去取壶热的来吧!”

    见翠缥离开,简虚白暂掩了门,把玉盒塞进袖子里,却没进帐,而是拿起案上的瓷壶,打开看了看,见内中果然一点热气都没有,目光闪烁片刻,淡声问:“你怎么知道水肯定凉了?”

    “翠缥那么周到的人,既然都提醒你不要喝凉水了,那显然是猜到这水已经冷了。”宋宜笑无声的勾了勾嘴角,才若无其事道,“不过眼下最要紧的难道不是你的身体吗?翠缥说你方才吃的夜乌膏……有问题?”

    “她既然没说什么问题,也没请大夫来,显然是不要紧的。”简虚白把壶丢回案上,脸色难看的走进帐子里,见妻子半支着身体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心头有些莫名的烦躁,俯身过去勾了勾她下颔,“你明后日得空了好好盘问下,什么时候不能发现我吃的药不对劲,偏偏今儿个晚上发现?”

    宋宜笑一听这话就拨开他手,坐起身,正色道:“这差事可难为我了!不说她伺候你多年,单是太后娘娘跟前出来的人这一条,我也得对她客客气气的!再说今儿个晚上的事……”

    递过去一个嗔怪的眼神,“我好意思提?”

    她本来就长得好看,如今灯下看美人,越发娇娆艳丽,这眼波递得盈盈又脉脉,说不出的醉人……简虚白眯眼盯了她好一会才出声:“那我自己问吧!”

    “看来这个翠缥在他心目中倒还有几分地位。”宋宜笑闻言笑了笑没作声,任他伸手摩挲着自己的脸颊,心里却暗暗盘算,“不然方才那种情况下打扰了他,不至于只是看了番脸色,连声呵斥都没挨……哈!要不是这样,估计她也不敢挑这时辰来折腾了!”

    不过简虚白也不是不怀疑翠缥,显然这位的地位有是有,可也不是特别高。

    宋宜笑分析了会,心里渐渐有了底。

    这时候翠缥也终于取了热水来,利落的兑上热水,又服侍简虚白服下,方告退下去。

    “上回你服了夜乌膏才行动如常的。”这中间宋宜笑只是袖手旁观,待简虚白回到帐中,腻到自己身上时,才好奇的问,“这回怎么?”

    “那次因为在衡山王府,一群人盯着服解药不方便。”简虚白在她颈侧蹭了蹭,随口道,“误了时辰毒性发作才会那样,平常按时服药,自是无妨。”

    宋宜笑靠在他怀里,任他上下其手,轻笑道:“那你也太不小心了!这么紧要的东西,还是入口的,吃差了竟也不知道,还要翠缥来提醒?”

    “明儿不管她说什么理由,先扣她三个月例钱做教训。”简虚白知道她说来说去,无非是被打扰了不高兴……他也不高兴呢,不过打从他五岁入宫,一直就是翠缥伺候的,多年下来怎么也有感情了,自不想罚得太重。

    考虑妻子的心情,就道,“免得下次继续这样没规矩!”

    “你就行行好,饶了我吧!”这会两人都是衣裳半解,宋宜笑就伸着葱管似的纤指,一下下点着他赤。裸的胸膛,嘟了嘴抱怨,“我这才进门,太后给你的体己人就挨了罚,传了出去,谁会相信太后跟前的人会轻易犯错?一准觉得是我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拿她杀鸡儆猴呢!”

    简虚白中毒的事情说了不能外传的,如此翠缥半夜闯来的理由也不能对外说……这样罚她能不惹非议?

    宋宜笑嘴上娇嗔,心中冷笑:“罚她的话,我会被认为一过门就迫不及待拿太后的人开刀!不罚的话,不说这口气咽得下去咽不下去,就说新婚之夜被个丫鬟打扰了竟不了了之,我往后还怎么端主母的款儿给这国公府上上下下立规矩?!”

    她倒是小觑了这翠缥了!

    本以为自己才跟简虚白行完结发礼,就赶紧凑上来要名份的丫鬟,一准是个急功近利城府有限的。谁想这才转个身,就摆了自己一道不说,明儿个简虚白去问了,不定还有什么后手呢!

    宋宜笑当然不能让她如愿!

    只是这会简虚白显然没什么心情继续说翠缥的事,他一边解着妻子的诃子,一边敷衍道:“不过是个奴婢,怎么处置不可以?回头咱们一起想!”

    你要真觉得只是个寻常奴婢,你倒是来点实际的,要么打发出去、要么还给皇太后啊!

    宋宜笑眯了眯眼,忽然就不依起来:“虽然翠缥没说你吃差的那所谓夜乌膏是什么,但我想你既然中毒在身,还是保养为上……明儿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怎么老惦记这些不打紧的事?”简虚白见她反抗,还以为是欲拒还迎,兴致倒更好了,在她肩上轻咬了一口,笑道,“今晚这是什么日子,居然分心!瞧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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