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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继女荣华-第66部分

小说: 继女荣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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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夸她么?

    不过这事儿就这么揭过了,接下来厨房送上刚出蒸笼的糕点,简离邈一边招呼侄子、侄媳妇用,一边关心他们近况……这位叔父显然是博览群书,十分的渊博。

    闲谈之际非但各样典故、趣闻信手拈来,得知宋宜笑擅长刺绣,竟也能指点一二。说到兴起处,唤人取出筝来,当场弹了一阕《寒鸦戏水》,丁丁乐声中,似在室中氤氲出一片茫茫烟水,数只寒鸦时飞时栖,追逐嬉戏,悠然自得,尽显精妙技艺,令宋宜笑频频叹服。

    总之这天叔侄三个可谓是其乐融融,一直到用过晚饭,夫妇两个才告辞。

    回去的路上,宋宜笑不免打听:“那吕叔与骆兄,不知是何许人?我瞧着不同凡俗。”

    “以后你就知道了。”简虚白闻言,有些玩味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么问,今儿莫非真被吓到了?”

    “不过是没想到会看见外男罢了。”宋宜笑听出他语气中的揶揄之意,不冷不热道。

    简虚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们回到燕国公府时天色已晚,因已在简离邈那用了饭,两人便分头去沐浴更衣。

    宋宜笑收拾好了,回房后就看到桌上放了几个卷轴,还有一个锦匣,瞧着都十分陌生,便问:“这些是什么?”

    锦熏笑着禀告:“方才三老爷送来的,说给您把玩。”

    打开一看,果然是她之前盯着看过的那幅前朝古画,不但有那一幅,还有几幅意境、风格差不多的,皆是名家之作,保存完好;锦匣里则是一座鎏金嵌宝狻猊香炉。

    香炉只有拳头大小,古色古香,宋宜笑翻过来一看底座款识,便认出是三百年前的宫廷之物,虽然够不上连城珍宝,却也价值不菲。

    “三叔也太大方了!”她感慨了下,没有收起来,等简虚白披散着半湿的长发进来后,方问他:“三叔送了这些来,怎么办?”

    “收着就是。”简虚白不以为然,“三叔那儿这样的东西多着呢,你要喜欢,下回再跟他要几件也没什么。”

    看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宋宜笑也就放心了,命人收起来存入库房:“顺便点一点内中的上好的药材,明儿给三叔送去。”

    又看了眼天色,对简虚白道,“娘那边要的人,明儿再跟大管事说?”

    “后院的事情归你管,你看着办就好。”简虚白把帕子塞进她手里,“给我绞一绞。”

    宋宜笑扯了扯嘴角,示意锦熏退下,见门关了,就抱怨:“不是纪粟伺候你沐浴的吗?做什么不叫他顺便帮你绞干?”

    “然后让你偷懒?”简虚白这会只穿了中衣,松松系着的衣带,袒露出结实的胸膛,沾着几缕发间滴下的水痕,在灯火之下犹如玉石雕琢。他斜睨一眼妻子,眼角被水汽熏成微红,韶秀中透出几分妖娆,嗤笑出声,“凭什么?”

    “……”宋宜笑恨恨的给他绞着发,“当我没问!”

    摸了摸他披了满榻的墨发,见已经干了,她才蹙眉道,“明日我想去司空家吊唁。”

    “吊唁可以,但不要耽搁太久。”简虚白拉开被子,躺下,道,“我明儿没空,你只能一个人去了。”

    宋宜笑看着他躺的位置,口中慢悠悠的道:“我跟司空家其他人也不熟悉,走一遭,无非是缅怀司空妹妹。”

    拎了裙角迈上榻,借着爬过他进榻里的机会,假装不小心,朝他腿上用力踩去……谁知还没发力,脚腕已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扣住,猛然一拉,她顿时惊叫一声,狠狠跌进简虚白怀中!

    “就知道你不安份!”简虚白手臂一转,将她用力按在榻上,冷笑,“看来我很有必要教你怎么做个真正贤惠的妻子!”

    说着俯首,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但瞬间尝到的血腥味让他疑惑的放开妻子,垂眸却见宋宜笑樱口微张,红润的唇色要仔细看才能分辨出下唇肿着,靠内的地方,这会正缓缓渗出血迹来。

    “在清熙殿上听到司空妹妹的噩耗,怕当众失仪,咬了会唇。”宋宜笑也瞥见他唇上沾到的一点血渍,顿时明白过来,“出殿后玉果姑姑提醒我擦干净了,不想伤口还没好。”

    “见了血,哪有那么快好?”简虚白语气恶劣,却没继续下去,而是起身离榻,到附近的柜子里翻了会,找到一盒药膏,方坐回榻上,不冷不热道,“过来点!”

    宋宜笑移到榻沿,伸手:“我自己来!”

    “伤是在唇上,我亲都亲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简虚白嗤笑着打开药膏,拿指尖蘸了点,就要给她敷上。

    “我怕你趁机报复!”宋宜笑依然扭头躲开,警惕道,“我刚刚才想踩你!”

    简虚白闻言,眯起眼,定定看了她一会,似笑非笑:“你猜对了!”

    他一只手轻轻松松按住想逃进榻里的宋宜笑,蘸着药膏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得不怀好意,“乱动的话,我随便一抹,谁知道抹到哪里去,是吧?”

    正在努力挣扎的宋宜笑几欲吐血,权衡再三,只得悻悻停下:“我明儿要出门,你不要太过份!”

    说话间,简虚白的指尖已拂过她唇上的伤处,药膏敷上,顿时一阵剧痛……她蹙眉忍耐着,片刻后,伤口终于不痛了,只余一片清凉……却见简虚白已将药膏收起,放到枕畔,又撩起衣袍,跨进榻里躺了下来。

    “从今以后,你都睡外边。”见妻子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他微笑着宣布,“免得我要起早你不知道,耽搁了伺候我!”

    宋宜笑:“……”

    ……次日一早,简虚白果然这么做了,起身时先把妻子推醒,逼着她给自己穿戴好了,才喊进人伺候。

    最让宋宜笑无语的是,当着下人的面,这家伙明明眼神愉悦的欣赏着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嘴上却假惺惺的体贴道:“我都说了,让她们服侍便好,你再睡会,何必与我一同起来?”

    看着锦熏她们满脸都是“公爷待奶奶真是太好了”,宋宜笑默默咽下一口血。

    好不容易送他出了门,见天色已明,宋宜笑揉了揉额,命人请来大管事,把晋国长公主的要求转达给他,见他果然松了口气的模样,也懒得多说,挥手让他下去做事……继而挑了一身素净的衣裙,换下原本的鲜亮装束,前往司空府吊唁。

    司空衣萝虽然是司空家的掌上明珠,又许给了梁王,到底是还没及笄的女孩儿,上头祖母、父母又都在,她的后事不可能大办。所以司空府前车马虽然比平常多了点,却也算不上热闹。

    宋宜笑进二门后,被司空衣萝的大嫂常氏迎住,略略寒暄,就告罪:“祖母与娘都伤心太过,不好见客,还请您见谅!”

    “原是我打扰。”宋宜笑忙道,“哪敢惊扰长辈?”

    “请这边走!”常氏伸手肃客,“妹妹年少,灵堂不好设在正堂,离得有点远。”

    两人边走边惋惜司空衣萝,到一处月洞门前,正要进去,门里却先走出一个麻衣女孩儿,容颜秀美,只是眉宇之间颇有忿色,正是前一日打马东宫前的女孩儿。

    她瞥见常氏与宋宜笑,屈身一福,唤了声“大嫂”,就问:“这是姐姐生前的好友么?”

    常氏微微皱眉,似有什么顾忌:“小妹你怎么出来了?”就对宋宜笑道,“这是拙夫的幼妹衣菡,因着身子不适,长年养在城外庄子上,所以您上回来敝家时没看到。”

    这才回答司空衣菡的问话,“这是燕国公之妻宋奶奶,大妹的知交好友,特来吊唁她。”

    “她还有脸来吊唁姐姐?”谁知司空衣菡一听这话,脸色就是一沉,冷笑着道,“昨天要不是她帮姓卫的贱人佐证……”

    “闭嘴!”常氏一早知道这小姑子不靠谱,这会听得眼皮直跳,哪敢让她把话说完?也顾不得灵堂就在不远处,忙高声喝断道,“祖母有令,着你这些日子闭门静思!你跑出来也还罢了,跟贵客乱七八糟的说什么话?知道你伤心大妹故去,可也不能这样疯疯癫癫的!”

    说到这里见司空衣菡还要反驳,吓得赶紧命左右,“拉下去!敢再说一个字就给我堵了嘴!”

 第91章 争储之兆

    好不容易把这小祖宗弄走……常氏深吸了口气,强笑着圆场:“叫您见笑了,我这小姑子年少无知,向来口无遮拦,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心里难受,我明白。”宋宜笑自不会同这司空衣菡计较,摇头道,“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还望贵家节哀!”

    “您真是宽宏大量!”常氏尴尬的摆弄了下帕子,方继续引她入灵堂,“这两日家里长辈都乏着,顾不上管教她。过两日,必押了她去给您请罪!”

    宋宜笑再次表示不打紧……但她本来跟司空家其他人就不熟悉,司空衣菡又闹了这么一出,所以上完香之后,也实在待不下去,同常氏客套了会,就告辞了。

    出门时恰好遇见谢依人跟前的丫鬟绿意从马车上下来,看到宋宜笑,忙福了福:“宋奶奶好!”

    “不必多礼!”宋宜笑摆了摆手,和颜悦色的问,“你是代谢姐姐来的吗?莱国公可好些了?”

    前天东宫摆宴,谢依人也在被邀请之列,但不巧她祖父莱国公染了风寒,谢依人一来得侍奉祖父;二来怕把病气带到东宫,所以就告了罪没赴席。这会宋宜笑碰到谢依人的丫鬟,自要问一问。

    “回奶奶的话,我家老太爷咳嗽还没好,小姐脱不开身,所以遣奴婢代为致奠。”绿意回答之后,又请问她的近况,说是,“小姐一向惦记着奶奶,若晓得奴婢遇见您,定然要细问的。”

    宋宜笑赞她办事周到,叫锦熏赏了她一个荷包,方放下马车的帘子。

    离开司空府后,锦熏道:“司空大小姐多么知礼体贴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的妹妹?怨不得谢小姐托词要照料莱国公,都不亲自来吊唁了。”

    “那是人家姐妹情深!”宋宜笑蹙眉,“再说谢姐姐那边也是事出有因,莱国公府的情况你有多清楚,说得好像你亲眼看到她是故意不亲自去吊唁一样,谁教你这刻薄劲儿的?”

    不过骂锦熏归骂锦熏,宋宜笑这会心里其实也在连连叹息,“司空衣菡对我尚且这样不满,对卫姐姐怕是已恨到了骨子里!不管这事最后是怎么个结局法,两家之间是必定要存下芥蒂了……要是司空妹妹好好的,该多好?”

    她无精打采的回到燕国公府,换好衣裳出来,见巧沁一脸恭敬的候在底下,就问:“什么事?”

    “您上回说的事儿,奴婢方才得了些消息,故此来报。”巧沁边说边拿眼睛看四周的人。

    宋宜笑见状,就摆手让锦熏之外的人都下去。

    巧沁这才上来道:“前些日子,太妃跟前的兰蕙出门时,在路上碰着代国长公主殿下的陪嫁,两人说了好一会话才分手。之后没两日,太妃就递帖子求见太后娘娘了。”

    觐见之后,“太妃回到王府,召了王妃娘娘到跟前,挥退闲人,连兰蕙都没在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晓得王妃娘娘告退时,脸色很是古怪,瞧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宋宜笑边听边思索着,新雪般的纤指在宝石红描海棠花的瓷壁上不住摩挲,半晌方道:“你伺候娘也很有几年,依你看,有什么事会让她又像高兴又像不高兴呢?”

    “奴婢愚钝,实在猜不到王妃娘娘的心思。”巧沁迟疑了下,方道,“但,奴婢觉着,无论太妃还是代国长公主殿下,恐怕……都无法让王妃娘娘疏远您。”

    太妃是肯定不要说的,她要压得住继媳,如今的衡山王妃也不姓韦了。

    至于代国长公主……若是忌惮这位,韦梦盈更加不能跟宋宜笑生份,毕竟宋宜笑的婆婆晋国长公主,是除了太后之外,唯一制得了代国长公主的人!

    既然这两位都不会是韦梦盈对女儿女婿态度大变的缘故,那……答案可谓是呼之欲出。

    ……皇太后。

    宋宜笑回忆起昨日的觐见:“太后虽然和蔼,可听婆婆说了娘的生产之后,非但没有关心与赏赐,反而轻描淡写的一句‘还不知道’,就带了过去。接着倒是对陆冠伦的婚事津津乐道,十分关心……这态度何其明显?”

    对于这种情况,她倒也不是很意外,“当初简虚白说他对妻子的要求时,提到家世不要太好。他是太后抚养的,太后自然向着他。同母异父弟弟的成就,虽然不能算我出身显赫,却可算成我娘家的势力。为了简虚白考虑,太后也会选择陆冠伦!”

    她私心里是一直都不赞成陆冠云做世子的,这会想到这一节,反而松口气。

    只是细细一推敲,还是觉得不解,“若真是太后支持陆三公子做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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