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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龙兴华夏-第150部分

小说: 龙兴华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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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柳原前光感激的说道,“其实林大人这就已经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们非常感激。”

“柳原先生不必客气。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敢问林大人,此去台湾,所为何事?”

“兄弟这是奉了皇命,前往台湾巡视抚民,顺带处理番民扣押贵国船民一事。”林义哲笑答。

“原来如此,那我国国民一事,便拜托林大人了。”柳原前光正色说道,又向林义哲深的鞠了90度的一躬。

林义哲昂然自得道:“柳原先生放心,蒙我国皇太后皇上恩典,委兄弟护理福建巡抚重任,前几日又专门下了褒旨,嘱兄弟用心办事。兄弟敢不尽心竭力,报效皇恩。”

“林大人得贵国皇太后和大皇帝如此信任,将来前途,想是不可限量。”柳原前光笑着说道。

看到林义哲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柳原前光的两名随员眼中再次现出轻蔑之色。

此时“威远”舰鸣响了汽笛,林义哲看到舰上的补给已经装载完毕,工人们正陆续离开码头,便笑着向柳原前光拱手道:“时间到了,兄弟公务在身,恕不久陪了。还请柳原先生及诸位见谅。咱们就此别过,柳原先生到了台湾,兄弟当略尽地主之谊。”

“我等恭祝林大人此行一路顺风,诸事顺利。”柳原前光说着,鞠躬回礼,身后的随员们也跟着鞠躬。

林义哲转身和徐润交待了几句,便带着陈婉和彩玥上了船,看到林义哲竟然带着妻妾,柳原前光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怪异的微笑。

“柳原先生,请随我来吧。”徐润说道。

“既然林大人已经验过了,我们便不着急了,徐先生若是有事,就请先忙着,我等回头再去巡抚衙门叨扰好了。”柳原前光道。

“也好,柳原先生请便。”徐润拱手为礼,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目送徐润离去,柳原前光的目光,重新落到了码头的“威远”舰上。

“这应该是清国目前最为强大的战舰了吧?桦山君?”柳原前光转头向自己的一位随员——其实他并不是自己的随员,而是大警视(警视厅总监)陆军少将桦山资纪!

“是的。”桦山资纪冷笑着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一艘强大的战舰,可我还是禁不住要为这艘战舰感到悲哀。”

“为什么这么说,桦山君?”柳原前光的另一位“随员”——曾经留学中国、被称中“中国通”的水野遵问道。

“这样一艘强大的战舰,竟然成为这么一个小丑弄臣的座船,难道不是它的悲哀么?”桦山资纪看着带着妻妾进入船舱的林义哲,满眼都是鄙夷之色。

“你说他是弄臣?”柳原前光有些不满地瞪了桦山资纪一眼。

“难道不是么?”桦山资纪有些放肆地大笑了起来,“我甚至怀疑,他是北京紫禁城里的那两个老太婆的情人,哈哈哈哈!”

听了桦山资纪的话,包括水野遵在内的其他几个日本人也都放肆地大笑起来。

“不得不说,柳原君,你选择的时机真是太好了,他竟然只看了几眼,就同意给我们办去台湾的手续了。”桦山资纪笑着拍了拍柳原前光的肩膀,毫不在意柳原前光那有些恼火的目光,“看他那个样子,此刻应该是正在船舱里和他的妻妾亲热吧?”

“我想,你也许低估了他。”柳原前光冷冷地看了桦山资纪一眼。

“噢?那柳原君说说看?他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桦山资纪不以为然的笑着问道。

“他的眼睛。”柳原前光一字一字的说道,“那绝不是弄臣的眼睛!”

桦山资纪不由得愣了一下,笑声也嘎然而止。

“我希望你们在任何时候都保持警惕,千万不要麻痹大意!”柳原前光沉声道,“别忘了你们这一次去台湾的任务是什么!”

桦山资纪等人全都悚然,微鞠一躬:“嗨咿!”

柳原前光转过头,望着“威远”舰,他看到林义哲拉着陈婉的手和彩玥又从舱内出来了,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陈婉好容易脱开了他的手,回身下了栈桥,不时的望着他,而他也立在船舷旁,凝视妻子,久久不去,毫不在意周围的水手和岸上日本人的目光注视。

“威远”舰收回了栈桥,在舰上军官的声声口令中,水手们解开缆绳,“威远”舰缓缓驶离了码头。

陈婉立在码头,向舰上的林义哲轻轻的摆着手,林义哲则转身上了飞桥,在飞桥上探出身子,向她不住的挥着手。

“这样贪恋妻妾的人,在生死关头会如何取舍,真是让人怀疑。”桦山资纪冷笑着,小声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故意演戏给我们看的?”听到桦山资纪还在贬损林义哲,柳原前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桦山资纪让柳原前光的一句抢白涨红了脸。

柳原前光不再看他,而是注视着行驶中的“威远”舰,这时“威远”舰的汽笛发出雄壮的吼声,整艘战舰开始加速,像一匹钢铁骏马,斩波劈浪,向远方快速驶去。

直到“威远”舰从眼前消失,柳原前光放才转过身,大步的离开了码头,向远处的那艘刚刚靠岸的小型客轮走去。桦山资纪和水野遵见状,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小客轮上,几个瘦高个子穿西服的美国人正大步的走下船来。

“敏修,咱们马上全速驶往鸡笼。”林义哲看着已经变成了一条细线的海岸,对身边的“威远”舰管带贝锦泉下令道。

“大人这却是为何?”贝锦泉有些奇怪的问道。

“好有时间布置,抓日本人。”林义哲冷笑了一声。

台湾,鸡宠山。

年轻的高山族姑娘在山路旁坐下来,从篮子里取出一块小米圆糕用着早餐。她一面吃,一面翻弄着篮子里她的玩具。

里面有一条小船,这是她昨天晚上做成的。这是一条木雕的小船,这只小小的木船装着几面用绸布制成的帆篷,五彩斑斓的绸布是母亲裁衣服后剩下的。那些欢快的颜色是那样灿烂夺目,拿在手里让小船显得更为精致。

一条溪水把路切断了,溪上架着一座用长篙搭起的小桥,溪水向左右两方远远伸进密林。

“我要是把它放进水里漂一会儿呢?”姑娘在心里想着,“它会是什么样儿?”

姑娘离开桥头,顺着溪水的流向走进森林,把那个使她着迷的小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紧靠溪岸的水面上,清澈见底的溪流顿时映出了五彩的帆影;阳光透过绸布,在溪底的白石上浮漾出一片片亮晶晶的彩色的光芒。

“你打哪儿来,客人?”姑娘一本正经地向她想像中的一位人物发问,接着便自己回答自己说,“我从……我从……从中国来。”

“你运来的是什么?”

“我不告诉你运的什么。”

“好啊,客人,你居然这样!那好吧,我把你放回篮子里去。”

客人刚要顺从地回答说他方才是开玩笑,他还准备让她看船上的珍禽异兽呢,可是突然有一股从岸边静静折回的溪水把小船的船头拨向中流,小船活像真的一样,扬起风帆离开溪岸,向下游平平稳稳地全速驶去。眼前的景物霎时间骤然改观,让姑娘觉得,小溪现在似乎已变作一条大河,小艇也变成一艘远洋巨舰了。她惊慌失措地向小船伸出双手,险些掉进水里。

她本能的向着漂走的玩具追去,满心指望它会被冲到岸边某个地方停下来。姑娘匆忙挎着不算很重但十分碍事的篮子,一路飞奔地跑着,两眼紧紧盯着那个平平稳稳漂去的美丽的彩色风帆,丝毫也不放松,就象一头狂奔的小鹿一样。

姑娘在林子里从未走过像现在这样远。她急切想把玩具捉住,已顾不得左顾右盼;在她匆匆奔跑着的溪岸上,有许多障碍物分散着她的注意力。在地上倒着的青苔斑斑的枯树干、大大小小的土坑、高高的蕉树、野蔷蔽、茉莉花、樟树等,每跑一步都有东西挡住去路。但她却一点也没有要滑倒或是摔倒的迹象。

前面出现一片长满苔草和芦苇、稍见开阔的地带。姑娘眼看就要完全望不见那个闪闪发光的五彩帆了,但绕过一个溪湾,她重又看见了那面大模大样扬长而去的彩帆。

第二百二十六章海滩初会

奔跑间她偶一回头,只见那枝叶间曾透过缕缕光束,轻雾弥漫,五彩缤纷的巨林已变成浓荫密集、阴沉沉的一片幽谷,不禁大吃一惊。她畏缩地踌躇片刻之后又想起了那件玩具,于是又飞快地追去。

就是这样徒然地追赶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光景,姑娘又惊又喜地看见,前面的林木零零落落地闪开来,露出了朵朵白云。一片湛蓝的海水和一道黄沙陡岸。她累得踉跟跄跄地爬上了陡岸。这里是溪流的入海口;溪面不宽,水也很浅,只是那青青的碧流闪着光,潺潺地流过岸边的岩石便消逝在迎面涌来的海浪中了。姑娘从这个不太高的、树根纵横交错的陡岸上望下去,看见在溪边的一块平滑的巨石上背对她坐着一个人,那人双手捧着从她那儿溜掉的小船,犹如捉到一只美丽的蝴蝶似的,好奇地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它。姑娘看见玩具还好好的,便多少放了点心。她爬下陡岸,走到陌生人跟前,仔细端详着他,等待他把头抬起来。可是陌生人只顾看着森林赠给他的意外礼物,始终没有抬头,而这时姑娘已把他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他的斗笠下面露着一簇簇灰白的头发和一条长辫子,束在蓝裤子中的上衣和肩上的火铳使他看起来像个猎人;白布衣服、红腰带。金光锃亮的烟锅、竹杖,以及带有一把银制小锁的背囊,都表明他是个城里的汉人。如果能把密密层层的络腮胡子、翘得老高,彪悍的胡须和藏在它们后面的鼻子、嘴唇、眼睛统统都叫做面孔的话,那么可以说这张面孔是模糊不清的,但是他那深陷的眼睛却是那样炯炯有神。

“该给我啦。”姑娘伸出了手,打着手势,用本族的语言对汉族老人说,“你已经玩了一会儿了。你是怎么捉住它的?”

对方抬起头,一失手把小船丢在了地上——姑娘的清脆嗓音来得太突然了。老人一面用一只青筋暴露的手捋着胡须,一面笑眯眯地把她打量了一会儿。小姑娘的一双瘦腿晒得黝黑,洗过多次的花布裙刚刚到膝盖。她那包在一条带花的头巾的黑色秀发已散下来挨上了肩膀。姑娘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像飞翔着的燕子那样轻盈而纯洁。略带警惕和疑惑的剪水双瞳上去比她的脸蛋显得要年长些;她有着不甚圆,但十分柔和的鹅蛋脸,泛着一层皮肤白皙的人经过日晒所特有的迷人的红晕。半张半合的小嘴嫣然地笑着,显得那样可爱。

老人看看姑娘,又看看小船,笑着用高山族土语说道:“这是你的玩意儿吗?”

“是的,我跟着它从小溪那头一直追到这头;它自己停在这儿的吗?”姑娘并没有对老人懂得她的语言感到惊奇。

她的族人和汉人经常做生意,汉人懂得高山族语的人现在越来越多了。

“就在我脚边。它一直冲到这里,然后就翻了船,停在我左脚的脚后跟和杖头中间了。”他顿了顿手杖说,“你叫什么呀?小姑娘?”

“额绫。”姑娘说着话,把老人递给她的玩具藏进篮子里。

“额绫,好听的名字,”老人目不转睛地瞧着姑娘,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其实,我本不该问你的名字的。……溪水突然把这只小船冲上来,紧跟着你就出来了……岁数大的人,可是不禁你这么吓啊……”

“对不住,老伯。”姑娘抱歉地说道。

“老伯,你来这里做什么?”

“采药啊。”老人笑了,拍了拍身边的竹筐。

“噢。”姑娘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跑得有些远了,她刚打算向老人告别,老人却叫住了她。

“孩子,你看!”老人用竹杖指了指远处,便快步向河边走去。

额绫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此时雾气还没有散尽,其中影影绰绰显露出一艘巨大的船只的轮廓,它正在慢慢地转向河口。它那卷在一起的风帆活跃了起来,时而像垂花饰物似的吊在那里,时而又展开来,宛如许多面带有巨大褶皱的盾牌,软绵绵的贴在桅樯上。船上响起了人声和脚步声。岸边的清风徐徐吹来,懒洋洋地拂动着帆篷。和煦的阳光终于起了作用,风力加强了,雾气消散开来,阳光照在桅杆横桁的红色龙旗上,化作一片绮丽多姿的红色云霞。帆影在白色的桅樯和绳索上轻轻地移动着,巨大的烟囱冒着轻烟,船上的一切,除去那彩旗欢乐无比的颜色,样样都是浅蓝色的。

额绫在山上目睹着这一切,她久久地擦拭着眼睛,直至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轮船已隐没在河湾后面,她还在那里张望。

她蓦地跳起身,心头急剧而猛烈地跳动着,这时,“威远”舰正以它的左舷同海岸保持一定角度绕过一个不大的海湾;在红色龙旗的火也似的光芒映照下,有如梦幻一般。

额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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