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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阿婉-第12部分

小说: 阿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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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她捂着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侧着身子边叹气边往床板里边滚。
  忽地床沿低低沉了沉,阿婉瞬间不动了,整个人僵在哪里,背后仿佛火烧一般。
  那里坐的谁,她知道。
  “起来梳洗一道,本官说好今日同你出去。”许砚行看着那一团被褥,半久不见回应,于是伸手拉开被子,直到露出她顶着一头微乱青丝的后脑。
  “许大人,我不舒服,今日就不去了吧?”她慢慢转过身来,身子不由自主往下边挪了挪,只露出一双乌仁。
  许砚行挪开眼,轻哼一声,也不同她绕弯子,“花苓都同本官说了,你一大早就起过身了,骗得了她可骗不过本官,去哪了?”
  阿婉心底咯噔一声,再次确定花苓就是许砚行安插过来的底细,她声音微弱,“就是出去逛了逛,没做其他事。”
  许砚行没说话,她不想说,他也能猜到她定是去了卫府。
  “许大人,我起身了,您――”
  他打断她,深眸忽而紧紧看着她的眼,“从今起,你可以到处走动,见任何人。”
  她讶异,“莫不是卫太妃那事您查清楚了?”
  他继而严肃起来,“本官实话告诉你,卫太妃经营生意可不是为了什么卫家后人,将大块银子换成银票也有其中道理,她虽深居后宫,可老谋深算着,也就你脑子单纯,她待你好,你却了她的道,办了忤逆的事来。”
  阿婉吓了一跳,他怎么全都知道了?又疑惑自己怎么就做了忤逆的事了。
  她摇摇头。
  “自个好好想。”许砚行起身出了内帘,“晚上再告诉本官答案。”
  她这心里还憋着赵嘉瑜之事,见他要走,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许大人,今早我去卫府,见到――”
  许砚行侧目,眸底微沉,唇角动了动,“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催化剂快了,男女主也快了*^o^*


第19章 许大人,我哪里也不去
  下午时候,阿婉搬了圈椅坐在园子里,边晒太阳边看书,花苓瞅这天气好,便说要给她屋里的床铺翻腾出来见见光。
  只是才掀了枕头,床铺抖了一下,便见一个形状小巧的红色木盒滚落在地,一条红绳手串蹦出了出来,她俯身捡了起来,打量着那枚白玉狐狸。
  这东西她见过,几年前,还是许大人让她去金玉堂取的,这金玉堂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整个皇城最大的首饰铺子,寻常人给再多钱那是连一份翠珠子也没资格取回来。
  她透过帘子往外瞧了瞧,原来这东西是许大人送给阿婉姑娘的吗?
  “花苓,怎这长时间?”
  花苓闻言,将东西连着盒子往手里一揣,出了屋,走到她跟前,“姑娘,这东西您怎么放在枕头下?得好好收起来才是。”
  阿婉看过去,白玉在阳光下光泽颇润,周边一圈金底耀着光,她目光变得柔和,伸手接了过来,淡淡道,“习惯了。”
  过去在宫里那几年,她都是放在枕头下,晚上回去歇息,总要拿出来摩挲一番。
  花苓见状,心下一阵欢喜,这不就说明了许大人好早便对这位姑娘上心了么,以后就是成不了正房,那独得一份宠爱,也是了不得的,想到这,下定决心以后得更好好好伺候才行。
  她进屋里把被褥抱出来,边摊晒在长椅上边笑道,“姑娘,咱们大人待您真好,这玉狐狸一看就是珍贵的好东西。”
  阿婉有些惊讶,“你又怎知是他给的?”复又笑笑道,“先帝赐的东西自然不差,不过是他心情好赏给我的。”
  花苓“哎哟”一声,又跑到她面前,指着那东西说,“什么赐呀赏的,姑娘,这玉狐狸可是我们许大人让金玉堂的人特地定做的,还是奴婢去取的呢,转头便给了您,大人可没对别的女人这般过。”
  花苓才说完,前头管家唤她过去,留下阿婉一人愣在那里。
  她紧紧握着玉狐狸,随后又慢慢敞开手心,乌黑漂亮的眸子里隐隐波光,嘴唇轻轻颤了颤,再次握紧,贴在心口处,眉眼微弯,唇边深深的两个小酒窝。
  “姑娘,外面有人找您。”花苓返身过来,今日许大人走之前说了,不再限制她的自由,“说是有紧要事与您说。”
  阿婉正将东西放入盒子中,听闻,问她,“可有说是谁?”
  “这个不清楚,在大门前不远处的树下面等着,来传话的不是本人。”
  “许大人何时回来?”她起身,将东西放回屋中收好,她想见许砚行,想问他,关于这块玉狐狸的事,至于外面来找她的人,她想了想,这偌大皇城,与她有关的事,不过是许砚行,或者卫太妃,想到这,她凝神,“我这就去。”
  “奴婢陪您一道。”
  “不用,一会就回来。”
  “大人说了,您想去哪里都可以,但必须奴婢跟着,稍会你们谈话,奴婢站远点便是了。”
  许砚行手下的人,个个不是好打发的,阿婉无奈摇摇头,随她去,不再多管,转身出了去。
  * * * * * *
  许府门前不远处的那棵大树,是棵常青树,一年四季,满枝绿。
  阿婉过去时,只见那背对她站着的男人转过身,清雅脸上一道温润的笑,“阿婉,本王等你好久了。”
  这不是赵嘉瑜吗?这大天明的,怎还直接露面了,之前不是还有些躲藏吗?阿婉没问出口,只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来找你呀,今早你匆匆走了,”赵嘉瑜往前挪一步,也不顾旁边花苓的目光,直接上前握住阿婉的手,“走的那般急,你可知本王还有好些话没说完,还是没忍住,只得亲自来找你说了。”
  阿婉有些排斥地挣扎了一番,奈何他力气大,半天都没挣开。
  倒是一旁的花苓不高兴了,这是他们许大人瞧中的人,“你你什么人呀?还不快放开我们姑娘!”
  赵嘉瑜嘲讽地笑笑,不理会她,兀自对阿婉继续道,“你同本王去缙州,本王……”他声音低下去,复又道,“本王还特意给你留了一个侧妃位子,当初母妃不同意,如今这般了,她定然不会说什么,本王今晚就进宫去与她说。”
  阿婉用力挣脱他,往后连连退了几步,脸色有些为难,“殿下,您别开玩笑了,便是真的,奴婢也不会同您去的,您请回吧,奴婢还有事,得回去了。”
  “阿婉,”见她走出了几步,赵嘉瑜忙追上去,扯住她的衣袖,“你知不道,本王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你,别让本王失望,一路来回半个月,可是本王一想到有你,就什么都不觉得――”
  赵嘉瑜这番话还未说完,便觉身侧一阵风袭过,随后自己的手被人用力捏着腕子往一边狠狠挪过去,接着只听一道清冷的声音道,“王爷说的这番话,若是叫太妃娘娘听了,只怕是要伤她的心了。”
  花苓松了口气,看着来人道,“奴婢见过大人。”
  手上束缚没了,阿婉赶忙缩过手,默不作声地往许砚行身后挪了挪。
  “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来管。”赵嘉瑜年纪尚轻,说话也不知个轻重缓急,若是卫太妃瞧见了,只怕真是要伤心了。
  许砚行脸上早已不悦,这会语气更是冰冷,“她现如今是本官府中人,本官自然是要管。
  “你不说这事本王还差点忘了,你凭什么将阿婉禁在许府?”
  许砚行眉间积了一股青气,对于一些不需要回答的问题,他向来不会多说一句,于是转身握住阿婉的手,边走边恶狠狠说道,“本官看还是让人好好看着你才行,什么都见,被拐走了,只怕还不知道为什么。”
  阿婉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整颗心都悬在了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上,他的掌心温热,拇指一层茧子不时摩挲着她的虎口,有点痒,可是很舒服,她低下头,不说话,任由他拉着往府里走。
  直到进了府,她都未说一句话,许砚行掌心又收紧了一些,似要将她那只柔软的小手揉进他的手掌里,她不着意地低唔了一声,他这才松开手。
  他不开心,阿婉感觉到了,她试探着问,“许大人,你怎么了?”
  许砚行闭了闭眼,良久,才道,“怪不怪本官?多久没见了,结果还没聊上几句就让本官拉回来了。”
  安王这事,阿婉从始至终都未曾放到心上过,于是道,“您误会了,我同安王殿下关系很浅,也没什么可以聊的。”
  许砚行想起一些事来,眸底忽然沉了沉,“是去缙州做侧王妃,还是留在邺都做个普通人,你自己选吧。”
  他有些烦躁地走上长廊。
  阿婉看着他的背影,这样的场景她已经见了好多次。
  可是没关系,她只要看着,也能满足。
  就在他快消失在拐角处时,阿婉说了一句话,嗓音依旧清脆,干净,似二月的黄莺鸟。
  “许大人,我哪里也不去。”
  许砚行回头,俊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却在转过身去那一刻,唇角弯个弯。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药铺在实习,下班比较晚,所以更新也晚,但一定会更新,不更或者其他情况都会提前说。
  么么哒,宝宝们,晚安撒。


第20章 别扭的他
  肖参边上前推开门边道,“大人,孙岳康调查了,安王爷这次回来,就带了一队人马,其他并无异处。”
  方才碰了赵嘉瑜的手背,他皱皱眉,让侍女们端来温水,弯身将双手没入水中,过了水还觉不够,又让侍女拿来皂角,抹了抹,修长的手交互揉搓了一番,这才拿了布巾擦干。
  “还是年轻了,行事太过随性,这也是先帝为何不立他的原因。”
  “只可惜卫太妃苦心为他经营了。”肖参也是才晓得,这太妃娘娘费尽心思将阿婉姑娘送出宫,就是为了让她作中间人传送银票,这银票能做什么?招兵买马,操练士兵,养士兵,联络其他藩王,边疆大将,处处用得着,缙州千里迢迢,白花花的银锭子不可能说运过去就运过去,换成银票,趁赵嘉瑜此番回来一道带过去,恰是好时机。
  许砚行闻言,冷冷道,“手段还不够,碰上个不机灵的。”
  “您说阿婉姑娘不机灵?”肖参说到阿婉,顺势笑道,“大人,您现在是准备把阿婉姑娘怎么着?您看吧,人家也老大不小了,再不嫁人,这一生可真得耽误咯。”
  “多嘴,若是太闲,就和孙岳康一起出去办事。”许砚行丢开手上的书,又发话让他出去。
  肖参一脸怨念地退了出去,他现在是待在哪里都不讨好,一会他家大人不待见,一会还要应付侯夫人,这随行侍卫都快成了贴身老奶妈子了。
  屋里一片寂静。
  许砚行单手撑在额前,目光锁在手心里,那里躺着一方小巧精致的手绢。
  他合上眸子,从十二岁到二十一岁,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九年,她也从那个干瘪瘪的小女孩长成了如今的可巧模样,算起来,姑娘家十五及笈后便可许人家,这些年在宫里,到底是耽误了。
  思绪慢慢跑远,脑海里翻来滚去都是这些年关于她的零碎小事。
  九年前在江州,十二岁的小姑娘站在郑府长廊里,背着日光,瘦瘦小小一个,衣衫破旧,他回过头时,她瑟缩着一对瘦削的肩,脸上满是泪痕和灰尘,可是那一双眼睛却格外的大,眼仁黑漆漆的,看着他时,里面闪着既害怕又依赖的光。
  恻隐之心驱使他停下了步子,给她指了一个去处,一个自以为能让她活的更好的地方。
  后来在宫里又重新遇到她时,她正被其他宫人们围着欺负,因为深受卫太妃信任,让人红了眼,屡遭陷害,两宫争宠也她少不了吃些苦头,他看过她一个人偷着哭,明面上却淡定成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十二三岁的年纪,仿佛一下子就成长起来,他忽然明白,自己当初恻隐之心,到头来却并没有真正帮了她,深宫是什么地方,女人的地方总免不了这些,她在外边自由了十二年,最终却困在了这高墙之中,举目无亲,无论喜怒哀乐只能往心里边压着,于是他开始明里暗里帮了几次,去藏册局看了她的名册,随意一撇,过了许久,某天某日,忽然记起她的生辰来,便让人专门做了一份姑娘家的小首饰,她皮肤白嫩,配着白玉狐狸正合适,拿到东西,深夜入宫,在一处假山那里寻到她,灯笼下的她,同第一次见到时那般,哭的泪水糊了脸。
  他正愁那东西寻个什么理由给她,不想她哽咽着说今日是自己生辰。
  他有了台阶,便顺势而下,借口是陛下所赐,自己心情好便赏了她。
  看着她当成宝一样捧着那东西,他竟不禁弯了唇,意识到这一点,他忽然开始心烦意乱,于是转身便走。
  他想,自己只是愧疚和可怜她罢了,不过是官场沉浮多年,心麻木了,这会突然来了点新鲜感罢了。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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