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阿婉 >

第17部分

阿婉-第17部分

小说: 阿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段时间朝政多,他忙,没准今儿就过来同我说了。”许氏按耐下来,不想失了身份,心平气和说道。
  正此时,外头又有侍女过来传话,道太傅大人过来了。
  许氏起身,撇了郑姨娘一眼,笑道,“看吧,我的弟弟我还是了解的,不留你继续坐了,回去吧。”
  阿婉这是同许砚行第二次过来定阳侯府。
  原本许砚行是不打算带她来的,但阿婉觉得,既然要成亲了,以后不可能避着这边不见,既然避免不了,那么现在躲着也没用,还不如大大方方一点。
  进了许氏的厅堂里,远远就听到许氏重重哼道,“你还晓得来告诉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亲姐了。”
  许砚行来此也不是为了叙什么姐弟情,于是不说一句多余的话,“太后娘娘那边已经下了懿旨,待元宵后便完婚,过来告知姐姐一声。”
  许氏看许砚行从进来时就冷着脸,生怕真惹了他不高兴,事已至此,有懿旨在,她也不能再插手,许砚行的性子她还是了解的,为了个旁的女人闹的姐弟两不愉快也是不值得,以后她两个儿子还得依仗着他,甚至整个侯府都得靠着他,这种时候再如何也不能闹的太僵,这般想着,再抬头,许氏跟唱戏一般变了脸,眉眼挂笑,“事已至此,姐姐说再多也无用了,繁忙中,你还记得同我说一下就足够了,”她说着,又朝阿婉招招手,“来,过来。”
  阿婉讶异,这侯夫人前后态度语气跟两个人似的,侯府的主母,到底是不一般。
  她才走过去,许氏就握住她的手,不时看看许砚行不时道,“哎哟,前些日子没仔细看,这会细细一瞧,阿婉生的一副好模样,看着也稳重,砚行的后宅交给你,姐姐也放心了,来,叫一声姐姐听听。”
  许氏忽然变得这般温柔,阿婉有些不适应,但到底是长辈,她还是规规矩矩道,“姐姐。”
  “好好好,”许氏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琉璃翠镯子套进阿细白的腕子上,“来,这个镯子权当我的心意了。”
  许砚行一旁看着,再聊下去,只怕阿婉应付不下,遂过去将她牵到自己身侧,“既然如此,那就劳姐姐那日跑一趟了。”
  许氏起身,“什么话,你办喜事,不用操劳,自有姐姐替你处理妥当。”
  两人又同许氏说了一会话,便起身告辞。
  出了侯府,阿婉才觉得自己呼吸正常了,方才许氏拿着柔嗓同她说话,又是满脸温柔慈祥,一点都没有前几日见她时的不悦,她大气不敢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许砚行见她那小心翼翼地模样,掐着她的手心道,“她不坏,你日后住在许府,如果不愿意,也可以不常来侯府,没事的。”
  “我晓得,其实侯夫人待你还是很好的,我不能避着,若是因为我叫你们生分了,我心里才是过意不去。”
  许砚行一听,也未再多说什么,她自己有想法,他亦不会干涉太多。
  马车车轮轱辘轱辘在地上辗着,没一会便到了许府大门前。
  却见应是在宫里头呆着的绿荷竟站在那座石狮旁边,见她下了马车,忙过来朝许砚行鞠躬行礼,自报家门。
  许砚行向来不待见卫太妃那边的人,这会一听是衡阳宫来的,冷声问道,“何事?”
  绿荷被他一脸冰冷吓到了,不敢再说话,只往阿婉面前挪了挪。
  “绿荷,什么事,你说。”阿婉见状,主动问了话。
  “太妃娘娘听说了您和太傅大人的婚事,想请你进宫说说话。”
  绿荷才说完就听许砚行果断道,“不准去。”
  阿婉知道许砚行这是怕卫太妃又有什么算计,如今都已经定了,只怕是说些其他话,“许大人,应该没事,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花苓一道跟着。”
  许砚行知道她那个性格,自己再说也没用,于是不仅让花苓跟着,还让肖参也一道跟着。
  这番阵势,让绿荷一路都不敢同阿婉说话,于是一路无言进了宫。
  卫太妃正在给新芽儿的花草浇水,见她来了,边浇水边道,“过来了。”
  阿婉行了礼,便不说话,她让自己去缙州的事没了可能,这让她也不晓得该说什么。
  “看来你同许砚行还有许多本宫不晓得的事,他竟会为你主动去找太后,稀罕事,稀罕事。”
  “是奴婢高攀了太傅大人。”
  “不说了,既然太后已经下了懿旨,本宫说再多也无用了,只能说,嘉瑜同你无缘。”卫太妃招呼她一道过去亭子内。
  阿婉跟上去,“安王爷身边如花美眷,不缺奴婢一个,还望娘娘宽心。”
  卫太妃笑笑,抓着她的手,“本宫叫你来有他的事要说,”她拉阿婉坐下,面容慈祥,“本宫想了想,你无父无母,无亲无故,这嫁人也没个娘家,本宫一想到这,就难受,你不能随了嘉瑜,现在嫁的又是当朝太傅,岂能随便?”
  阿婉听了她的话,心头泛暖,轻声道,“娘娘,难为您还要替奴婢操心。”
  “本宫早就说了,在本宫心里,你就是跟亲闺女一样。”
  “奴婢知道。”
  “本宫想的是叫你从卫府出嫁,本宫向太后娘娘请个旨,在你成婚前两日去一趟卫府,替你充当个娘家人,也算是本宫把你当作闺女后做的一桩事,当然若是你不愿意,本宫也不必费这个心思。”卫太妃说着说着,还真有些感伤起来,“你怎样想的?”
  阿婉没想到卫太妃会替她考虑到这么多,从哪里出嫁这种事她当真是没有想过,虽然上次她言语间有些逼迫自己,但那是在自己和赵嘉瑜之间做选择,她选择赵嘉瑜也自然无可厚非,阿婉挣了她的手,起身跪下,“多谢娘娘,娘娘一心为奴婢着想,奴婢又怎会不愿意,只是怕劳累了您。”
  卫太妃摆摆手,“本宫开心都来不及,哪里会劳累,许砚行待你可好?”
  阿婉不禁眉眼生笑,“您放心,他待奴婢很好。”
  “那本宫就放心了,平时见他总冷着一张脸,还担心他待你不好。”卫太妃捏紧帕子,掩唇笑了笑。
  夜幕渐临时,卫太妃才放她回去,走前还给了她一套首饰,道是新婚礼物。
  阿婉回府时,,许砚行正在月西阁,眼下事情多,都得他一一过手,便是大婚在即,也由不得他放手不管。
  自从两人事情定下来,阿婉就喜欢跟着他,他在月西阁办理公务,她便在一旁的小几上看看书,或是凑过来替他捣鼓墨汁。
  入夜后的月西阁,铜座上几盏灯火摇曳着,光线昏黄,映着长案前的两道身影。
  阿婉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案几边缘,另一只手正在黑色水汁里打着转。
  她手势熟练,没有第一次那般僵硬,描金墨锭捏在她的指间,带起一圈一圈浓稠的墨汁,她见状,随后停了下来,“大人,好了。”
  她抬头看向许砚行,却见男人不知何时放下了朱笔,正凝眸看着自己,烛光映得他的眉眼有几分朦胧。
  他问,“衡阳宫那边又说什么了?”
  阿婉不得不与他坦白,“太妃娘娘说我无亲无故,愿意将卫府作我娘家,从那边嫁过来。”
  许砚行沉吟片刻,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既然要大办,阿婉自是要有个出嫁的地方,迎亲什么的也样样不能少,“是我大意了,她既然有心,也是未尝不可。”
  阿婉本就觉得他不喜欢卫家,原以为他不会同意,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地应下了,两个小酒窝旋在嘴角,“那我明日让人去回个话。”
  她的情绪在他面前向来很明显,一点都不会隐瞒,哭的时候眼圈鼻尖会红,笑的时候嘴角还未扯开,两个小巧的酒窝便绽开来,一对大眼又黑又亮,许砚行眼底酝起几分温和来,想起从前她在宫里当差时,每每见着自己,都矜着礼分,一脸的主仆分明,现今回想起,竟似乎又察觉到那时的她矜持本分之余时而流露出来的慌张,不知所措,有时自己赫然看过去时,她躲闪的目光,仿佛犯了错的小孩子。
  她满心满眼的爱慕,竟这时才瞧清。
  只是,他又忽然忆起那年赵嘉瑜大婚,她一个人躲着哭地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皱皱眉,于是问她,“赵嘉瑜迎娶正妃那年,本官瞧见你哭,又是为何?”
  阿婉在脑中细细搜寻了一番才想起什么时候的事来,又发现什么似的,双手撑在下巴处,整个人往案几中间挪了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许砚行,“大人你不会以为我因为安王爷成亲,所以在伤心,才觉得我对安王爷有意吧?”
  许砚行眯起了眼,抱着双臂,纵使就是如阿婉所说,他也不会承认,于是说道,“本官是问你为何哭?别给本官往别处扯。”
  阿婉撇了撇唇,语调轻快,“你怎么想的就是怎么样的,你觉得是为何就是为何。”她嘴边噙着笑,说完就要坐回去,可还没没坐下又让许砚行一手扣住后颈,他近身过来,贴着她的脸颊,吐着温热的气息,“胆子大了,敢拿捏我了?”
  他语气一沉,阿婉就没气焰了,碎碎道,“我哪里敢。”
  许砚行算是看清她了,表面乖巧听话懂事,实际上骨子里还是有点小脾气,气头一上来,颇有几分不管不顾,可他不得不承认,比起从前那中规中矩地模样,他觉得这样的阿婉更让人欢喜,他喜欢她偶尔的小脾性,自己凶一点就跟浇了水的小火苗一般,脸上神情生动丰富,他不禁捏了捏她的脸颊,可心下却还是纠结着那事,毕竟自己确实因此觉得她同赵嘉瑜有情分,想到这,他不由放缓的声音,诱哄般,“告诉我,为什么哭?”
  阿婉微微愣神,这样一句话,像极了那两次他突然出现,站在自己面前,问自己,为什么哭。
  那次却是赵嘉瑜大婚不假,可她哭是因为听到先帝对卫太妃说,就剩嘉宁公主还未许人家,有意待嘉宁公主行笈礼之后许给许砚行。
  她抬手环住许砚行的脖子,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细声道,“因为先帝那时说要将嘉宁公主许给你。”
  许砚行恍然,这事后来先帝确实与他提过,不过他没有接受,后来便不了了之,这会听她说出来,语气中还有一丝不悦,许砚行心中反倒是畅快。
  烛火再次摇晃起来,外头传来打更的声音。
  他起身将阿婉横抱在怀里,“夜深了,先歇息。”
  阿婉揪着他的衣襟,直到许砚行一路将她送回屋中床榻上才松了手。
  他替她盖好被子, “睡吧。”
  花苓站在珠帘外头,眼里尽是掩不住的笑意,她万万没想到,阿婉最后竟真成了正房夫人,这会自己在许府上上下下几十个下人中,说话也有底气了,没准将来年纪大些,还能做个什么管事头头,总归不会太差就是了。
  待许砚行走后,她进去替阿婉摆好鞋子,“姑娘,明日就是元宵了,你要不要同大人进宫赴宴?”
  每年都要宴请百官,这次又逢藩王在朝,宫宴更是免不了,酒过三巡,莺歌燕舞,谈论国事,阿婉想了想,自己去了好像也做不了什么,而且许砚行也没有同她说这事,遂摇了摇头。
  * * * * * *
  正月十五这日一到,阿婉就生慌了,两日后就是成亲的日子,越近一步越紧张。
  卫太妃那边派人说是过完元宵便去卫府住着,直到嫁娶那日。
  她忽然不想今天过去了。
  今儿一大早,许砚行便进了宫去了御书房,召见各部商讨给边关拨军饷一事,还有各地商人盘查一事,直到未时末才回来。
  此时阿婉正觉无聊,进了后厨,捣鼓起了□□,让厨子炒了一碗香浓的碎芝麻来,随后揉揉搓搓出一个面团子,也不让旁人插手,自个卷着衣袖,将面团拧一团出来,裹上一勺芝麻,随后捏成一个浑圆的白胖子。
  许砚行没有进去,叫了个厨子进去将她喊了出来。
  只见眉间鼻尖下巴各沾了一点面粉,偏偏她还不自知,见着他,笑道,“许大人,我在做汤圆呢,从前在宫里伺候太妃娘娘时候学的花样可多了,不过好久没动手,好多都忘了。”
  许砚行朝她勾了勾手,待她走近,长指在她脸上轻轻抹了抹,待擦干净了,才道,“许府厨子手艺不比宫里御厨差,想吃什么只管同他们说,不必自己亲自动手,弄得脸上都是。”
  “我第一次这么正经地过元宵,所以想自己做汤圆,就我们俩吃。”
  许砚行摸了摸她的头,酝酿许久,说道,“以后每年元宵本官都陪你过。”
  阿婉重重点点头,过去主动拉着他的手。
  那双她每每都会看入迷的一双手。
  出了后厨,阿婉才恍然意识到今晚宫里有事,许砚行怎么没去,反而在快开始的时候回了府来?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许府的,她问道,“我记得宫里有设宴,许大人,你怎么还回了许府?”
  许砚行领着她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