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阿婉 >

第23部分

阿婉-第23部分

小说: 阿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砚行笑着摇摇头,颇有些无奈地摸着她的脑袋。
  正走了一半,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声,有些模糊,看过去却又什么人也没有。
  阿婉下意识贴紧许砚行,抬头看着他。
  许砚行竖起食指,示意她先别说话。
  没一会又听那边人道,“魏成缙,我知道,你也看不上我,我不过是侯府一个庶女罢了。”
  声音这回清晰了,阿婉忙看许砚行,果然他眉间拧了起来,脸色微沉。


第33章 不过一个英雄救美的俗套事罢了
  微风穿过山林; 勾起林间枝叶阵阵声响。
  许砚行抿着唇; 牵着阿婉往一旁的草木丛边上走去。
  阿婉抬眼看他,男人将她拉进怀里反手搂着; 两人窝在在草丛后,继续听着那边的动静。
  魏成缙声音冷淡; “四姑娘,就这一次,下一次; 你我若是碰见了; 我绝不会停下来。”
  没一会就听见一阵脚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阿婉看过去,就见一个身材清瘦的男人大步往山下走去,接着是一阵低泣的女声。
  这人……不是魏国公府的大公子吗?阿婉不由得想起几个月前,尚在宫里时,也是这般不小心听到他同嘉宁公主两人的谈话; 沈璧这丫头,莫不是看上了这位前驸马爷?她摇摇头,依着她那日听到的; 魏成缙同嘉宁公主虽然和离了; 但对公主却还是有感情的,沈璧这是怕陷得不浅。
  过了好一会,许砚行才带着她直接过去; 走到那边; 沈璧还蹲在地上; 一张脸哭的满是泪痕,抬头看见他们,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立刻起身,拿帕子胡乱擦着脸,小声叫了许砚行一声。
  许砚行酝酿多时的话,到底没说出口,沈璧说到底不是他亲外甥女,该管也是让定阳侯府的人管,于是淡淡道,“下山吧,本官会让派人送你回去。”
  沈璧低声哦了一下,看了看许砚行,又看着她,似是有话想说,最终却什么也说。
  * * * * * *
  屋里放了园子里开得正盛的春桃花,红艳艳一束,插在青瓷轴瓶里,气味清香,沁人心脾。
  阿婉瞧着旁边有碎枝岔了出来,便拿着剪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么明显的一根在眼前,竟也能生生落了空。
  许砚行放下手上的墨笔,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又伸出一只手来,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拿住她捏着剪子的手,往下挪了挪,碎枝落在了瓶底。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绕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跟挠痒痒似的,叫她不禁颤了一下,“想什么呢?”
  阿婉掰着他的手,顿了一会,才道,“在想沈璧的事。”
  许砚行哼了哼,“没什么可想的,你应该还记得那日在宫里的事,魏成缙与嘉宁公主这边没彻底剪断,除此之外,魏成缙是国公府大公子,爵位继承人,沈璧若嫁过去,只能作了姨娘,她虽不是我姐姐亲生的,但众多姑娘中我姐姐最疼她,只怕也不会愿意,她这会子是脑子发热,一时糊涂,看不清,等过些时候便好了。”
  阿婉转身过去,两只小白手捏着他的衣袖,嘴里道,“规矩真多。”
  许砚行却笑了,手臂往下托着她的腰臀,将人送到桌上坐着,便是如此,他还是高了她一些,于是低下头,“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本官这样,什么门当户对,地位对等,在本官这里都是废话,从来只有本官愿不愿意,没有它们困住本官的时候。”
  “许大人,”阿婉声音软的不行,她拉扯着他的衣袖,两只腿在空中晃了晃,“阿婉都懂的。”
  许砚行被她的温言软语挠的喉咙发痒,深眸沉了沉,修长的身姿挤进她两只晃悠的腿侧间,带着一股热气贴近她的身前,“沈璧魏成缙赵嘉宁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处理,你别瞎操心,感情的事,不是外人说怎样就怎样的,懂不懂?”
  “嗯。”阿婉低低应了声,眸子慢慢垂下,浓密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在眼底扑棱扑棱颤着,他靠得太近,言语间呼吸灼热,手掌细细摩挲着她的腰身,她只觉全身被他撩拨的发痒发热,脸颊上堆起一道粉色浮云。
  许砚行低声轻笑,隔着几层衣裳沿着她的腰往上来回抚着,喑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徘徊,“阿婉,我们生个孩子吧。”
  阿婉双眸微微失神,柔若无骨的双手却缠在他脖子上,应着他,“好。”
  他唇边扯着笑,手上用力,转眼间阿婉就让他托着臀抱在怀里,男人温热的唇细细碎碎地亲在她的鼻尖以及唇上,他喜欢亲那对小酒窝,若是看不到,便会如同一个缠着吃糖葫芦的孩子般,固执地用舌尖轻轻扫过,每每如此,阿婉都会忍不住笑,露出酒窝来,他亲吻够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将呼吸挪到她的耳颈间,缠着她,叫她只能依附着自己,嘴里掩不住的呜咽。
  红罗帐幔让许砚行一手拉上,大抵是力气太大,太着急,竟生生撕裂开来,叠落在床底边上,那“哧吱”一声响让阿婉抚着胸口直愣愣地看着,嘴角忍住笑,“许砚行――”
  男人俯身压住那正准备嘟嚷的小嘴,口齿不清,“别说话。”
  ……
  许砚行说不让她多管,可是却耐不住这本人亲自过来,还是趁着他上朝的空里。
  沈璧过来时,阿婉正在后面花园子里的秋千上绣着花,周嬷嬷给她挑了几个眼下邺都城里盛行的绣样――牡丹花,阿婉偏偏不愿意,让她准备了针线,在框好的帕子上绣起了海棠花。
  她在手绢右下方绣了一个“许”字,周嬷嬷看着,恍然大悟,哎哟两声,“夫人,原来这是给咱大人绣的呀?那是得不一样,回头咱们大人拿出去一用,哎哟,那岂不是撞到一块了?海棠花好呀,赶明儿让花匠过来,给园子里种上一片。”
  阿婉放下细长的绣花针,听她如此说,起身看了看,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片青草地,“就那吧,正对着月西阁,站在楼台上,一眼就能瞧见。”
  周嬷嬷连连应下,正准备让管家入办,不想管家却带着侯府四姑娘朝这边走来。
  “夫人,沈四姑娘来了。”
  阿婉看过去,请她坐下,,“四姑娘坐吧。”
  沈璧看着比前两天见着更消瘦了一些,端正着身子坐在石桌旁,不见平日里的机灵活泼劲。
  阿婉摆弄着手里的帕子,故意道,“今日怎么突然没话了?你舅舅可是说你最会说了。”
  沈璧闻言,轻声叹了口气,“小舅母,那日的事你都看到了?”
  “听得差不多。”
  “我知道,我和他没有结果。”
  阿婉抬头看她,“既然自己想的明白,还纠结什么?”
  “放不下。”沈璧低声说,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让她念念不忘,十三岁那年,许氏带了她和两个哥哥去宫里赴宴,她被几个女眷忽悠着喝了一杯酒,接着便醉了,在宫里处走着,然后头晕得不行,在御花园里挪不动步子,那时正值初夏,周围有细碎的虫鸣声,花园里的湖水水面闪着波光,然后她遇见了魏成缙,他在湖畔坐着,身上笼着一道朦胧的月色,手中擦拭着一根玉色长笛,听到动静回了头,月光下他皱着眉,问她,“你是谁?”
  沈璧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或许没有回答,她只记得就那一眼,这个男人的模样就刻在了自己的心上。
  阿婉安静听她说完,握着帕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有时候,对一个人的感情,不需要多少的时日去细细酝酿,真的不过一眼就刚刚好。
  她对许砚行又何尝不是,只不过她比沈璧幸运。
  “他和公主成亲时,我原打算放弃了的,可是后来他和公主和离了,为什么还是不可以?”沈璧咬着唇,眸子红了起来。
  阿婉起身坐到她身侧,魏成缙同公主虽然和离,但心看样子还是一道的,沈璧实在没有必要继续为此纠结,这种感受她懂,就像她曾经也以为许砚行永远不会同自己在一起一样,可是不能因为这一点就看着沈璧陷在里面走不出来,于是只能道,“四姑娘,你想想,魏公子同公主分开已经多久了?他是国公府嫡长子,魏国公怎会让他迟迟不再娶,其中定是有原因的。”
  沈璧擦了擦眼睛,小孩子般看着她,“我想不到为什么。”
  “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让自己陷地太深,你虽是庶出,但侯夫人宠着你,许砚行又是你舅舅,整个邺都城想娶你的男人多了去,不定比魏公子差。”
  沈璧被她说的噗嗤一声笑出来,“怪不得舅舅喜欢你,我这会心情舒服多了。”
  阿婉抿唇笑笑,“你还小,很多事容易较劲,”她眼底忽然一片平静,“我曾经也像你一样这般执着过。”
  满心欢喜,无处安放。
  沈璧来了兴趣,“一直都想知道你和舅舅怎么走到一块的,他那么冷的一个人,成日里不是跟在皇上身边,就是处理公事,你不晓得,我没见到你之前,都很少见他笑过,后来,整个人跟变了一般。”
  “不过一个,”阿婉捧着茶盏,浅浅喝了一口,细细措辞,“英雄救美的俗套事罢了。”
  沈璧捂嘴笑,“舅舅从不轻易出手帮一个人,别人若是犯了事倒了霉,没再给添上一把火浇上油都算作他心善仁慈了。”她满脸羡慕,“所以你对他是最不同的。”
  俗套又如何,她遇到了他一切便与众不同,那就够了。


第34章 前奏
  按照往年惯例; 殿试前三甲放榜后; 皇帝应在宫中为他们摆宴席,礼部奉命挑好了日子,众臣奉旨赴宴,大英殿上; 君臣和睦; 其乐融融。
  许砚行向来对这等事多有不耐,酒过三巡之后,与小皇帝和太后说辞了几句,便直接走上大殿中间的红色毯上; 坐在一旁的杜东亭不禁抬头看了一眼; 却叫他随意一瞥,目光暗沉,吓得忙低下了头。
  出了大英殿,他唤来尚青云; 近耳嘱咐了几句。
  尚青云连连点头,“您只管回去; 这里奴才给您瞧紧了。”
  待太傅大人一走; 尚青云摇摇头,这人又在琢磨什么; 好端端的让他盯着这新科状元郎做什么?不得多想; 该吩咐下去的还是得吩咐; 叫了几个底下信得过的过来; 吩咐了一番; 这才进了殿伺候小皇帝。
  * * * * * *
  “夫人,这是张大人和李大人家送来的,您给瞧瞧?”
  阿婉看过去,只见一个方形锦盒,以及一个长形锦盒让周嬷嬷放到了梨木桌上,她笑问,“怎么忽然有人上府送礼了?”
  周嬷嬷闻言,面露惊讶,过了好一会才试探着道,“夫人,您晓得三天后是什么日子吗?”
  阿婉摸着那两个盒子,摇摇头。
  “是咱们大人生辰呀,”周嬷嬷觉得好笑又无奈,“幸得今儿有人送东西来了,不然您估计得到那一天才知道。”
  阿婉“啊”了一声,淡粉的手绢在唇边抿了抿,好像自己也没问过他,现在晓得了,又是开心又慌乱,才三天时间,自己能给他准备什么东西?她咬了咬唇,“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没什么可准备的,那日府里宴客,夫人同大人一起同客人们吃酒便可。”
  “他可不喜欢这些事,没准到时候直接让客人们自个吃,他人直接钻进月西阁呢。”
  周嬷嬷替她倒了杯茶,又道,“那您就陪大人一道在月西阁里呆着,只要有您在,咱们大人就满足了。”
  阿婉心里却做着别的打算,怎么说也得有准备才是,她忽然想起从前她那两次生辰,许砚行拐着弯给自己置办礼物,明明就是给她准备的,却总装作一副是本官特意赏的模样,亏她偏偏还信了,一次是巧合,第二次都隔了几年,哪来的这么多巧合,送的东西还都是她心头之好。
  或者是因为,东西是他给的,才成了她的心头好吧。
  周嬷嬷见她撑着下巴趴在桌上,似是在想事情,遂退出了屋中。
  下午时候,许砚行从宫里回来,大抵是真的忙,直接去了处理公务的月西阁,身后随行的还有禁军统领孙岳康,只有这人来,那定是有重要的事,阿婉等他们上了楼阁才从屋里出来,见着肖参,便招手让他过来。
  肖参提着剑,三步并一步走到她跟前,“夫人,怎么了?”
  “宫宴今天散得这么快?”
  “那种场合,咱们大人向来坐不住,孙统领又有事禀报,所以提前回来了,您要不要上去看看?”
  阿婉摆手,“既然有重要事我就不去了,你上去吧。”
  肖侍卫犹犹豫豫许久,又支支吾吾问她,“夫人,花苓还没好全吗?”
  说起来花苓这一病病得确实久了,不过阿婉却恍然明白了什么,也不戳穿他,只道,“昨日大夫去瞧了,说是过两日便差不多可以出屋子了,你要是担心,自个过去瞧瞧不就行了。”
  肖参摸摸后脑勺,“小的就问问。”
  ……
  小铜盆里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