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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阿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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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本官会让孙岳康带一批精兵与您接应。”他起身,抬手在眉间揉了揉,“今天就到这里吧。”
  送走了宁王和魏成缙,许砚行这才呼了一口气,枕着阿婉的膝盖躺在长榻上,眉宇间尽是疲惫,眼睛合着,阿婉在他眼角屈指按着,“万无一失了?”
  “差不多,”他抬了抬眼皮。
  “那你接下来是不是都要待在府里了?”她低头,“等事情结束了再出去?”
  许砚行握住她的手,嘴角勾了勾,“对,在府里陪你好不好?”
  阿婉俯身靠在他胸膛上,语气有些慵懒,“许砚行,我好困呀。”
  男人闻言,手臂往上挪到她腰间,随后起身顺势将人抱在怀里,走了几步,陪她在床上躺下,“睡吧。”
  屋里灯火渐暗,阿婉没一会便睡着了,许砚行这会却没了睡意,他撑起手放在下巴处,身子微微侧着,一双深色的眸子静静看着阿婉,过了一会,又伸出另一只手,长指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抚着,最后落在她的小腹处,掌心覆在那,隔着一层衣裳,是她温热的体温。
  他嘶了一声,手掌往她腰后挪,怕吵着她,只得自己靠过去,他亲着她的耳,眸底晦涩,似是有些无奈,轻声唤她,“婉婉。”


第45章 怀孕
  半个月后。
  朝廷大军与赵嘉瑜带领的人正面交战; 宁王又带人暗中围剿梁王的人,叛贼兵分两路,起先又损耗了大部分兵力; 大抵是没想到许砚行回来了; 另一方面又收到杜东亭来信称邺都尽在掌控之中; 可放心进城; 于是赵嘉瑜放下了警惕; 正准备大大方方带兵一路攻进皇城,却不防许砚行派孙岳康带领一众精兵强将; 在他们晚上安营扎寨庆祝明日血洗邺都城时直接袭了过来。
  当真是来了个措手不及,将士们篝火边上坐了两圈,孙岳康杀进来时连兵器都没来得及拿; 加上这几日等在青州城外; 大抵是觉得胜利在望; 吃吃喝喝也有些懒散,反应竟也迟钝下来; 一时手忙脚乱,刀光剑影; 不到一个时辰基本就全军覆没; 孙岳康骂了一声; 带人往主帅营帐里去; 沾了血的刀子划破门帐; 里边赵嘉瑜正在拔剑准备从后边削个口子跑出去。
  孙岳康见状; 正准备上前拿人; 不料身侧忽然起了一阵风似的,眨眼间就见他那太傅大人一身黑色锦衣从眼前闪过,再看,他手中那把御赐的宝剑便架在了赵嘉瑜脖子上。
  “太傅,您怎么来了?”孙岳康身上染了血,不敢走的太近,仔细一瞧竟见他衣摆上一道黑色痕迹过重,似是覆了一层血的缘故。
  许砚行没回答他,实际上孙岳康带人夜袭时,他同时也带人在后边跟着,方才孙岳康以为外头人都处理差不多,其实还有一队人在不远处守着,听到动静赶过来,许砚行这才露了面,当然他来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到底这赵嘉瑜的军队也有几万大军,杀是不可能完全杀尽,等这头抓了主帅,回头还得让剩下的人放弃投降,他不放心孙岳康,觉得还是自己来一趟比较妥当。
  赵嘉瑜脸色苍白,从起兵到现在,原以为一切都在眼前,唾手可得,结果这明明应当是坠崖了的许砚行竟然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另外,那杜东亭不是说邺都都被控制了,既然如此这孙岳康怎会出现在此?然而眼下他想再多也无济于事,不过,他阴着脸笑道,“许砚行,你别以为本王这就输了,梁王这会没准进了皇城。”
  许砚行面无表情,又让人给他锁上镣铐,随后收回长剑,双手重重拍了几下,便见那尚青云怀里揣着拂尘走了进来,又从衣袖里摸出一道明黄色的物件来,那是圣旨。
  他尖着嗓念完了,只见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赵嘉瑜大声道不可能边说着边要去抓尚青云。
  许砚行哼了一声,让人给他再绑了一道拎出去,对着外边慢慢围过来的众将士道,“安王赵嘉瑜已经被抓,朝廷几万大军也在百里之外候着,你们是继续还是放下兵器,选一个吧。”说完又让尚青云重新宣读了一遍圣旨。
  安王赵嘉瑜谋权篡位,押回邺都,打入天牢,梁王亦是奸臣贼子,可先斩后奏。
  众将士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扔了下来,不是梁王又是谁?他们往后退了一步,随后齐齐放下刀枪,跪了下来。
  * * * * * *
  赵嘉瑜兵败,被打入天牢,小皇帝念及兄弟之情,不忍杀他,但到底犯了忤逆谋篡之罪,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轻饶的,皇帝小,不晓得其中利害关系,许砚行直接将人交给了大理寺,虽如此却也亲自坐镇。
  太后躺了半个月,得知赵嘉瑜被许砚行抓进了大牢,心里头这才舒坦了一些,嘉宁公主有意无意向她透漏杜东亭乃赵嘉瑜放在皇城里的细作,她当即大怒,又想起自己曾经同这人那些往来,一时气得血气攻心,于是又病了下去,天天躺在床榻上,还不忘让许砚行重重判赵嘉瑜的罪。
  她想着,直接斩首最好。
  众臣觉得这安王到底是陛下唯一的兄弟,虽犯了这等大罪,直接处死未免过于冷血。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安王造反一案最后以赵嘉瑜终身囚禁在天牢,杜东亭,梁王等一干人诛九族结束。
  太傅大人许砚行重掌朝政,众臣为了讨好,纷纷让人提礼上门,就怕这人追究起之前他失踪那段时日的事情,站在朝堂上,都是战战兢兢的。
  阿婉最近贪睡,每每都在许砚行上朝后两个时辰才醒来,她皱眉从屋里出去,走到前厅,见家仆们往屋里接连搬着东西,各种精美的盒子,布匹,药材,她问花苓,“这是怎么回事?”
  花苓给她递了一碗莲子羹,回道,“各府大人送的,门口各府小厮丫鬟们排队呢,大人不在,只得先收下了。”
  阿婉喝了两口,感觉肚子还是有点空,“他最不喜这个,这样,”她起身叫住管家,“这些东西哪府的送回哪府去,外面排着的不用再收,这么光明正大送礼,传出去也不好听。”
  管家领了话忙让人去办。
  阿婉一口气喝了剩下的,起身准备去月西阁。
  天已经进了盛夏,烈日灼灼,后山花园里也不能待了,许砚行特意让人每日上午往月西阁放一桶冰块,又把阁内西边屋里四周劈开,木匠师傅一捣鼓,四周就通了风,再搬来一方软榻,往上躺着,倒也舒适。
  阿婉就这么躺了上去,一本书拿在手上,看着看着眼睛就眯起来了。
  花苓端了茶水过来,见此情景,忙收回了脚,又去屋里取了一块薄纱锦盖在她身上,这才退了出去,正巧碰上周嬷嬷,她“嘘”了一声,走远后才道,“嬷嬷,夫人睡了。”
  周嬷嬷有些奇怪,毕竟是老人,什么事不知道,想了想,又问花苓,“最近夫人是不是经常睡?”
  “可不是,奴婢在屋里伺候生怕吵醒了。”
  周嬷嬷又问,“那胃口如何?”她这段时间回了一趟自己先前住的地方,昨儿才回来。
  说到这个,花苓更惊讶了,“哎呀,嬷嬷,您提醒奴婢了,夫人吃的确实比从前多,还爱吃味道重的,前日里嫌府里厨子们做的太清淡。”
  周嬷嬷瞬间眉开眼笑,一拍手,原地走了几步,花苓不明所以,正此时前头传来动静,原来是许砚行回来了,周嬷嬷想了想,朝那边走了去。
  “老奴见过大人。”
  许砚行昨天回来晚,没见着她,遂随口问道,“周嬷嬷,何时回来的?”
  “老奴昨日下午回来的,”周嬷嬷笑了笑,又道,“大人,老奴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何事?”
  “老奴听花苓说近来夫人嗜睡,又比往日吃得多,依老奴看,夫人怕是怀了身子。”
  她话音一落,许砚行疲倦的眉眼瞬间明亮舒展开,眼角上挑,唇边勾出一抹笑,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他定了定神,问她,“嬷嬷,你可确定?”
  周嬷嬷摆摆手,“大人,老奴猜测罢了,到底是不是,还得请大夫来看。”
  许砚行二话不说让管家去请大夫,随后似阵风般上了月西阁。
  ……
  老大夫笑着起身,嘴里朝许砚行说着恭喜的话。
  那一刻,许砚行觉得自己的心正被一只小胖手挠着,那肉乎乎的手,挠在心尖像被一团棉线抚摸着,软软的,他眼底瞬间挤满了柔情,进了帘内,蹲在床边,抓着女人纤白的手,轻轻抚着,“婉婉,听到了吗,你有身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阿婉半靠在床架上,一时间也没回过神,心底万般滋味,一会觉得有些突然,一会又觉得来得刚刚好,她看着这个蹲着的男人,右手抬起覆在他手背上,“好像梦一样。”
  许砚行起身将脑袋贴到她的小腹上,又拿手抚了抚,最后抱住她,“怎么就像梦了?我们成亲都快半年了,婉婉,你还记得我说的吗?”
  “嗯?”她眼神微懵。
  男人转头来亲她的唇,眉眼间尽是温柔,“等孩子出生,我们带她去江州。”
  “我记得了,”她觉得双手有些抖,大抵还是觉得意外,有些不可思议,有些惊喜,她只得环住他的腰,他的怀里有种莫名的安定感,每每贴过去,总叫她心安,她软着声音道,“许大人,我有点怕。”
  “怕什么,有我在。”
  她没说话,细细回想这些年来,自从遇上了许砚行,仿佛她这二十多年来的人生中的弯弯曲曲都成了阳光大道,便是那几年偷偷念着他时的辗转反侧,最后让他一手给顺直了,从此待在他身边,几番短暂的分离,最后尘埃落定般,她有了孩子。
  她有了一个真正的家,他给的。
  “嗯,许大人,我又想睡了。”她从他怀里抬起头。
  许砚行却不准了,起身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往平日里用膳的小厅走去,边走边道,“先吃饭。”


第46章 取名
  阿婉怀了身子后; 许砚行每日下了早朝便往府里赶,公务也都往许府中带,只在下午抽点时间进宫教导小皇帝,天黑之前便会乘轿而归。
  她最近喜欢上了吃葡萄,还是那种半青不紫; 许砚行便让人每日准备一串最新鲜的葡萄; 不让她多吃; 过过嘴瘾。
  这日许砚行下朝回来; 陪她在月西阁楼台上坐,她半躺在软榻上,时不时张嘴吃许砚行剥开的水嫩的葡萄肉。
  新鲜的葡萄水汁润湿她的红唇; 男人喂她喂了几口; 便有些心猿意马了,偏偏她这怀胎头几个月又不能做什么,他看得心痒痒; 最终凑过去低头吻住她的唇,在那唇上舔了舔,半酸半甜的味染上了舌尖; 叫他只想更深一步; 于是往里面探去,勾着她的唇舌; 纠缠不休。
  两人厮磨了一会; 许砚行额上已经生了汗; 他放开她; 抬手替她拢了拢衣襟。
  阿婉眉眼温柔,面对他,她从来是没有什么脾气的,又拿起一旁的手绢在他额上擦了擦,边道,“听说太后打算给陛下请老师?”
  这是今儿早上听肖参说的,可她觉得许砚行完全可以教导皇上,也不知这太后娘娘又在做什么打算。
  “对。”他继续给她剥着葡萄皮,“不过,至今无人愿意。”
  她有些担忧,语气有些低,“许大人,太后娘娘是不是还在忌讳你?”
  “别担心,这病着的能折腾出什么?她要请帝师那就请,也没什么,正好我得了空陪你。”说到这里,他停下了,犹豫了一会,心下那个想法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他这会同阿婉说了,第二日便在朝中下令,替小皇帝请个老师,不规定年纪,有想法的可以自荐,众人纷纷道自觉学识能力都够不上教导陛下。
  倒是下朝后魏成缙向许砚行推荐了一人,早前因病退朝的朱阁老,学富五车,从前还是先帝的老师,这会身子养好了便一直在家里待着,许砚行琢磨了一会,便定下了。
  两人边说着边往宫门方向走,魏成缙说完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许砚行眼角挑了挑,问他,“还有何事?”
  魏成缙低声道,“太傅大人,下官想娶沈四姑娘。”
  他冷声道,“先把你和嘉宁公主的事给拎清楚了再说。”
  魏成缙不慌不忙答道,“下官同公主殿下已经没有什么情分了,曾经那些事都过去了,下官以后只想和四姑娘好好过日子。”
  许砚行闻言,冷冷哼了一声,径直往许府软轿走去,进去前只留下一句话,“既如此,那你应当去定阳侯府提亲,与本官说做何?”
  魏成缙站在宫门前边,眸底淡淡,他回头看向身后巍峨的殿宇,目光忽深,仿佛越过重重宫殿,看到了赵嘉宁所住的那一座,最终收回目光,眼底深色褪去,只一片冷然。
  * * * * * *
  许砚行坐在轿中,抬手按在眉心,中途经过长门街,又让人停下,去给阿婉买了一些偏酸的零嘴。
  回到府里,却见沈璧正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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