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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陛下总是在撩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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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皇帝真的好奇怪。
  分明静婕妤以及另两位嫔妃在侍寝后都受了轻轻重重的伤,若不是他在那事儿上有别的癖好又能是什么?怎么解释她们的遭遇?
  另外,宫内上下都传他为先帝守孝三载从未逾矩,说着是位意志坚韧的,可今晚自打他进了殿门,只短短矜持了片刻功夫,便忍耐不住的对她又是拉手又是拦腰抱起,紧接着就将她放倒在床榻间亲亲抱抱,如此饥渴难耐,怎会舍得在紧要关头饶了她?莫非……莫非他身子有何隐患难以启齿?所以才在失了尊严面子之下用别的法子折磨妃嫔,只独独为了平衡安抚自己那颗扭曲变态的心……


第16章 
  乔亦柔想的出神,却感觉身侧躺着的皇帝仿佛有辗转翻身的趋势。
  吓了一跳,她猛地阖上双眼,装睡,嗯,她睡得很深沉。
  心底冷哼一声,齐毓玠面色阴沉地转身盯着她模糊轮廓。
  他冷冷瞧着,登时嘲讽地勾了勾唇,并俯首朝她脸颊凑近了一些,近距离盯着她难以掩饰的正在眨动的纤长睫毛……
  装,他就看她继续装!
  “莫非陛下醒了?”乔亦柔心底有些打鼓,她仿佛感到有轻微温热的气息一下下扑在她鼻尖上,痒着呢!
  好想睁眼瞧瞧,又生怕撞上他一双亮澄澄的眼睛,那岂不尴尬?她强忍着一动不动,可那绵绵气息却总是不走,幽幽的一直刮在她鼻尖与脸颊,真的好痒,她恨不能一掌挥去拍走这只讨厌的蚊子,可到底有些怂,怕力气太大打得他肿了脸去上朝被臣子们笑话,那她可就完了……
  另外,她又情不自禁往更糟糕的方向想了想,不好不好,睫毛猛地重重颤抖了下,乔亦柔努力绷着面部表情纹丝不动,这皇帝该不是半夜突然再起了兴致?要正儿八经地准备冲她下手了?好可怕!心惊胆战的突生一计,乔亦柔佯装自然地蹙了蹙眉头,打算翻身猫到角落去,对,她要撑着不醒,她就不醒,看他怎么办?
  哪知她刚欲朝里侧身,脖颈处却横来一只沉沉的手臂,阻拦了她逃开的动作。
  “醒了?”男人低沉带些沙哑的嗓音就落在她耳畔,“长夜漫漫,既然醒了,不如一起继续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
  乔亦柔险些就整个从床上蹦了起来。
  耍流氓,这个陛下果真好不正经,太不正经了。
  与他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可做,没有比睡觉更有意义的事情了,乔亦柔面上拼命僵着不动声色,内心却炸开了锅。
  齐毓玠差点笑出声来。
  事实上,他的确笑出了声,轻轻浅浅的。挑了挑眉梢,他颇有些得意的看着她长睫毛,半晌,才恢复躺下的姿势,只是搭在她脖颈上的臂膀却未收回。
  她不是嫌沉么?就继续沉着吧,谁叫她总胡思乱想没个正经?就她这样子怎么还好意思指责他不正经?
  今夜功败垂成,齐毓玠说不清内心感觉,摸约是有些遗憾的。
  但他既然已经放过了她,万万没有再反悔的道理,他本来便不喜欢强人所难。
  幼时的那场病对他来说,说不清是福是祸,醒后他开始变得与众不同,轻而易举便能读懂别人潜藏在心底的真正心思。
  漫漫十几载,他在千万种声音中,突然悟出了许多人性。世人大多可悲可怜,他们总是戴着面具说些心口不一的话,但没人想这样,只是无力反抗,只是没有别的方法才趋炎附势委曲求全。譬如多年前在皇宫孤苦无依的他,不也正是如此?因为无能为力,所以从不反驳其他皇子们的恶意嘲弄,也从不反抗他们的欺辱。他怜悯当初的自己,也怜悯世人,可却无力改变他们,所以他只能借着这种病尽可能的站在别人的方位上去考虑问题,尽量在读懂他们的莫可奈何后不利用权势施压。
  当然,说得冠冕堂皇,他其实也利用这病做了不少故意刁难别人的恶作剧,譬如在先前大选上,他就给好些讨嫌的大臣们赐了几桩婚事,可他们那般讨嫌,还不准他有些小情绪嘛?再者,他赐的婚也没有故意寻些门风不佳的,只不过是找些寻常看不对眼有过小恩怨的对家结成亲家罢了,俗语还可称不打不相识呢……
  自我安慰了一番,齐毓玠舒坦了,方才动情间堆积的热量和难受已随着时间慢慢散去,身体和心灵都恢复平静。
  加之他手臂一直横在旁边女人身上,倒比被褥舒坦得多,迷迷糊糊的,就着她偶尔冒出的几句话,他困怠的逐渐睡去。
  乔亦柔却很不舒服,但她敢怒不敢言。
  等旁侧陛下没了动静,她才憋屈地揉了揉眼睛,虽然他手臂好重,可总比他醒过来拽着她去做他口中那些有意义的事情好多了。
  满足吧,做人要知足常乐。
  想想如今还躺在榻上休养的静婕妤,再想想江贵嫔与张元嫔,她真是感动得快要泪流满面了。
  张嘴打了个哈欠,精神上放松后,乔亦柔便知道困了,扫了眼窗外月光,她闭上双眼,跟着睡去……
  次日一早,齐毓玠率先清醒。
  他继位三年有余,除却年间数日,日日都准时上朝,风雨无阻,也就养成一到时辰便自觉睁开双眼的习惯。
  但昨夜两人耽误久了,便没睡足,眼下太阳穴痛得有些厉害。
  斜了眼旁侧睡得深沉的女人,齐毓玠嫌弃地把她挂在他胸口上胳膊拎出去扔了,倒是个记仇的,他昨晚不就将臂膀搁在她肩上半刻么?这么快就报复了回来?
  掀被下床,齐毓玠准备唤人进来洗漱洗漱去上朝,蓦地,他赫然想起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双眉紧蹙,他坐在床榻边沉思了片刻,又骤然回头盯着睡得一脸香甜的女人。
  “起来。”他凑过去摇了摇她肩膀。
  唇间溢出一声嘤咛,乔亦柔没醒。
  然后她觉得脸颊好痛,像被什么给叮了一口,她可真恼火,便挥手拍去,却拍了个空,碰到了自己脸。
  疼死了。
  她哼唧一声,好气,好气也不要睁开双眼。
  齐毓玠见她自己把自己脸颊都给拍红了,也是幸灾乐祸。
  他继续掐她,冷声命令道,“起床,给朕起来,听见没有?”唤得火气直冒,齐毓玠直接捞起她腰把她抱着坐起来,迅速掀开被子,他挪开她腿,在床上翻找那面帕子。
  虽然齐毓玠自觉是在正儿八经干正事,可乔亦柔却猛地吓坏了,她觉得这皇帝大清早的可能是要……
  不然他摁着她双腿做什么?
  人还没彻底清醒,她懵懂着,显然忘了这儿是皇宫,也忘了什么陛下万万不可得罪之类的,为求自保,她猛地抬脚就往他蹭在她小腿上的左脸踹去。
  齐毓玠可是在生死战场上历经过来的,自然反应敏捷,然而这里是他主场,很久没遇见敢如此挑衅他的人了,他不会做任何防备,等察觉那股风迎面而来时,他也只来得及条件发射地往后退避,却没有完全躲开,她莹白的几根脚趾轻轻擦过他脸颊……
  空气凝滞。
  齐毓玠不可置信的阴骘着一双眼,冷冷瞪着始作俑者。
  乔亦柔:“……”她清醒了,真的彻底清醒了,嗫嚅了下嘴角,她尝试了好几次,才干巴巴的小心翼翼道,“嫔妾有罪,嫔妾真的知错了,不若陛下再踹回来?”


第17章 
  她说得出口,他却万万做不出来这等毫无风度之事。
  齐毓玠厉色再瞪她一眼,将刚找着的那面帕子用力扔到她怀里。
  他动作精准,因心虚,乔亦柔便将那帕子伸手接住了,彼此配合的正好。她抬眸小心翼翼朝他笑了笑,格外谄媚,这种表情,她跟伺候在齐毓玠身边的那些老小太监们学的,尤其那太监总管李久,经常腆着副笑脸说着胆儿大的浑话,也少见陛下生气,想来此招极其好用……
  轻哼一声,齐毓玠沉着脸下榻,心中鄙夷,不学好偏学坏,真是没前途。
  他视线在寝殿四周扫了扫,最后在偏角针线篮子里找到了一把剪刀,将之拾起,搁在掌心掂量了下,他满意地折身重新回到床榻边。
  乔亦柔怔了怔。
  她盯着他手里那把剪刀,堆出来的假笑登时凝滞在唇畔。
  昨晚他并未对她动手,乔亦柔自以为躲过了劫难。
  可——
  眼下又是什么情况?
  乔亦柔莫名觉得他神色阴骘,嘴角像是在笑,狞笑,透着股不怀好意的意图。
  齐毓玠:“……”天生嘴角上扬怪他咯?
  他讽刺地勾了勾唇,有心想吓她一吓,可早朝时间耽误不得,遂不耐烦地撩袍坐到床沿,摊开手掌冷哼道,“把你手给朕,还有帕子。”
  “陛下要帕子作什么?”乔亦柔娘亲早逝,无人与她讲述男女之事,她虽偶尔瞧瞧杂书,可那些风流的形容词她却无法对号入座,像野史里形容前朝发明“任意车”的昏庸皇帝,那些个香艳之词她都一知半解,亦不懂女子初次都要出血。加之她心中早把齐毓玠当做了荒淫无度的皇帝,思绪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往邪恶的地方想去,这帕子与平常女儿家用的帕子并不一样,没有花色,更长更宽些,不像日常携带的款式,倒觉得拿来束缚住女儿家手腕或脚踝堪堪合适。
  齐毓玠垂眸,揉了揉眉心,他都快被她气笑了,这么毫无证据的编排他,她良心真的都不会痛么……
  “朕取你几滴血用用,怕疼么?”不待她回答,接着挑眉生硬道,“怕也无用,快伸过来,朕若是待会早朝去晚了便拿你是问。”
  他一下子凶神恶煞的,乔亦柔反倒镇定了。
  以暴制暴她都很痛快,最怕的是对方弱得跟只兔子一样,她一击就溃,整的她故意欺负弱小似的。
  豪爽地将手搁在他掌心,乔亦柔心中不知他打着什么主意,只好警惕着静观其变。
  她手真小。
  齐毓玠莫名觉得在这细腻莹白的指腹上划开一刀,像是破坏了美感,教人格外于心不忍。
  摇了摇头,他格外于心不忍的轻轻在她食指指腹上划了一刀,霎时几颗血珠沁出……
  用帕子捂住她指尖,齐毓玠见她只最初吃痛般地蹙了蹙眉头,如今倒是没了痛苦的表情。也是,他心口都挨过刀子,就这点儿伤口,若哭哭啼啼佯装柔弱,留在他身边又有何用?但不知为何,齐毓玠就是想多嘴与她解释几句,“朕乃九五之尊,身旁总有许多双眼珠子盯着,有些事情终是不便,容易惹得那些闲人们小题大做,一来二去牵扯许多煞是糟糕。”
  “哦……”云里雾里睁着双懵懂的眼睛睨他一眼,乔亦柔低眉收回手指,翻来覆去瞅,已经不见血了。
  齐毓玠闷吸了口气,心中觉得有些堵。
  他在跟她解释好么?可却如对牛弹琴一般,令人憋屈感觉自作多情得很。
  他猛地拂了拂袖摆,拾起榻上染了血的帕子,走到桌边用茶杯里的隔夜茶渍糊了糊帕子,将殷红血迹往下压去几分明度,丢到一旁,唤人进来洗漱。
  一溜烟儿太监宫女们瞬间鱼贯而入,进来开始侍奉。
  穿衣,净脸,有条有理,毫不紊乱。
  李久站在一侧不太敢朝床榻上的乔贵人看,余光微瞥间,只见缥缈薄纱下她歪坐在床头,薄被遮住春光,给人的感觉有些慵懒惬意。他挺无语的,就觉得乔贵人真跟个木疙瘩似的,您刚承了宠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过来给陛下穿穿衣裳固宠啊,哎,个榆木疙瘩,好在陛下昨儿晚上真正做了回男人,他可真真儿放心了,放心了啊!
  难掩喜悦的见嬷嬷把帕子放入木盒,李久默默想,不止是他,稍后太后知情后只怕也要喜得合不拢嘴了……
  很快梳洗妥当,齐毓玠头也未回地径直出了景仁宫偏殿,前去上朝。
  招摇的大批人马终于走空,乔亦柔滑溜回被子里淡定的继续睡回笼觉。
  她闭着眼睛,辗转着翻了个身,嘴角始终挂着无法掩饰的笑意,太幸运,亏她之前连视死如归的勇气都拿出来了,哎,若日后运气亦能一如此番岂不美呆了?
  恭送陛下后,景仁宫殿内的奴才们个个眉梢都染着喜庆,自觉跟着小主子沾了光,行动间步伐轻快许多。
  杏春料想娘娘昨夜应该是被陛下折腾厉害了,寻常这个点,她都已经醒来开始着手准备去慈宁宫请安,此刻却疲惫不堪的沉睡着,小脸儿气色不大好。
  知她位份不高,所以才万事谨慎。杏春便静静在床榻候了须臾,待不能再延误后,才上前轻声唤她,“娘娘,时辰再拖延下去只怕待会请安会有些仓促。”
  听见提醒,乔亦柔睫毛颤了颤,睁开双眼,她迷迷糊糊“嗯”了声,拥着被子起身……
  因着多睡了会儿,她去慈宁宫稍微比寻常晚了些。
  到时除却静婕妤,其它二宫的三位妃嫔已经坐在殿内下首,正在陪太后用茶。
  乔亦柔请了安,便觉太后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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