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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渔妇-第47部分

小说: 渔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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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月瞧他一脸沮丧,又认真的道了一遍,“我是真的做不了主哦,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可得等他爹爹来了做主。”
    向连波忽然想到殿下现在的处境,再看了看柳月,想着要不要告诉她这件事,最后还是又将这事埋了下去。
    柳见他欲言又止,问:“又怎么了?”
    向连波沉着脸,低声回道:“没什么。”然后他看向柳月手间缝制的东西,又换了一张笑脸,“这小孩子的东西都真小哦。就这么一丢丢。”
    柳月还没笑他,一边的老婆子就呵呵大笑起来,直笑着说他是傻小伙。
    几人到这里过的惬意幽静,有了孩子之后,柳月便一心落在孩子身上,原先那些担心的烦恼,全都落在要为孩子再多做几双鞋子,再多缝些衣裳。
    世诚虽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柳月心中也会想念,会想他在干吗,现在还好吗?是不是很忙,所有才没空来。
    她期盼着再次见到他,告诉他,他们有孩子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很开心?会不会和她一样高兴的会从梦里笑着醒来。
    柳月低头浅笑,手上一针一线更加仔细,满脸洋溢着的都是幸福。
    ……
    群臣进谏不断,皇帝陛下身体状况日益见下,早些日已经住卧寝宫,不接任何朝政,不见任何官员。
    来探的娘娘与皇子只在出殿后低叹,脸色难看,心中都只光景已然不久。
    再过了两日,皇帝陛下辞了所有人,拒绝一切来探。就连身边最亲近的华贵妃也被拒之门外。他撑起了身子,与身边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太监说了一些话,然后命人备了一顶软轿,抬了出宫。
    这一趟出行几乎无人知道,也无人会想到这个情况下的陛下还会出宫。
    轿子落在一座不高的山丘之上,山丘之上有一座凉亭,凉亭之中皇帝无力的躺在软轿上,睁着迷蒙的双眼望着对面山顶之上。
    残阳即将落幕,染红了山顶的那一片。
    宽广壮阔的古庵影子在残阳下绚丽朦胧,渐渐地残阳落幕,深蓝侵染了天际,微光下古庵的影子渐渐变得模糊而又苍凉。
    夜风起了,身边眉发皆灰的老太监在旁低声的道:“陛下,夜来了,天凉了。”
    皇帝的仍旧睁着半开的眼睛望着对面山顶,没有回答。太监也不再做声,只在旁替他拉了软轿上的被子好生盖了。
    良久,一轮新月升了上来,山顶只有模糊的树影和古庵漆黑的墙影。
    “走吧。”
    皇帝陛下终于张了口,声音嘶哑有气无力,轻飘飘的随着夜风飘荡在这夜空中。
    ……
    琉璃瓦片,朱红大门。
    亭台楼阁之上,两道颀长的身影迎风而立。
    “你不该来的。”世诚双手负背,看着楼下光景。
    “我却不得不来。”身后一身月白色长袍的邵青看着他,“我已经同父亲说过了,我们候府的守卫兵会尽数给三哥支配。”
    “不用了。”世诚直接拒绝了他。
    “为什么!”邵青不解,“虽然不多,也有数百人。”
    他再看着他的背影,从那背影他似乎已经看出了些什么。他不可置信,“你当真决定了孤注一掷,舍身一搏?”
    没有回应,沉默便代表着默认。
    邵青嘴角露出苦笑,眼里已经有了伤心的泪光,他心酸道:“你就是抱着一颗必死的心准备去战斗?”
    依旧没有回答。
    “好。”邵青红着双眼,点着头,“很好。”
    “非常好。”他抬眼望他,猩红的双眼里透着倔强,“不管你怎样选择,这一路,我都陪你。”
    世诚终于回了身,转向看他。
    “这次,你们谁都不用跟来。我也不会让你们任何人跟着我一起。”他轻言说道,但却不容置疑。
    邵青眼角的青筋因为强忍的伤心而跳动着,他几乎憋红了整张脸。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带着愤怒的咆哮,“你可知道这次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是你的生死,是跟在你身边这些人的未来!是一个国家未来的命运!你想以两千人攻下八千禁卫军?简直就是不要命的赌注!你可以身死!但你会遗臭万年!你也许会战胜,但你却会被记入史册千古垂骂!你当真都不顾这一切?”
    世诚向他走了两步,走到他身侧,侧头看他,“规则,都是由强者而定,我若为皇,我就是史记,我,就是规则。”
    言罢他不再多言,自邵青身边而过。
    邵青却在二人即将离远之时拉住了他的手臂,二人都没有回头,一个静等着身后人要说的话,一个强压着心中的悲痛,吞下喉头间的哽咽,方才长长道了出一句话。
    “但若未能成皇,又将会被怎样的强者书写成怎样的事迹?”
    世诚只沉吟了一会儿,依旧声淡如初,“即已一堆白骨,又何知风月长短。”
    言罢他举步离去,身后的人也没再抓住他不放。
    只低着头,有泪默然滑落脸颊。
    他是不知,但他可知他身边的人还知……
    暮然回首,看见那个即将走远的身影,他像丢失的孩童一般,疯狂在后叫道:“三哥!”
    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那个人已经在走远。
    “三哥!”他又叫了声。
    依旧没有停顿,那离去的背影在他的注视下渐行渐远。
    一切都在变,只是日出依旧,风吹依然。一阵风吹来,仿佛吹回了十年前。
    六岁的他第一次跟着父母亲进宫,宴席无聊,儿时的他喜动不喜坐,便偷偷跑去了玩耍,跟随的奶娘一路追着。追到之时他已经撞上了一群同样大小的世子与皇子们。
    有人认得他,指着他说出了他是谁的儿子。说他父亲曾经作威作福,掌管大权,仗势欺人,如今因为被传意欲造反,被剥夺了一切实权,这样的人不老实呆在地方,还跑来宫里混脸。贼心不改,更有皇子看不惯对其拳打脚踢,口中骂道:“你竟敢觊觎我家的东西!”
    一群人围着他,拳加相加。奶娘在旁劝导,不敢上前阻拦。
    小孩子不知适可而止,加减不到轻重,只一心愤恨用力使劲儿踹着。奶娘急着,要是这样被打出个好歹怎么办?
    若真一直这样真有可能会现在意外,正这时,一声冷语制止了一群人。
    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他穿着是皇子的服饰,但却一身沉冷,让人不敢靠近。
    一群人看着出现的少年,眼中有着明显的忌惮。
    听得其中一个皇子说他母后就是奸臣之妹,二人不过是一丘之貉,但想教训,却在少年的冷眼沉眸之下不敢做声,一群人就此退了下去。却在离去背后愤愤不平,说了好一些难听的话。
    少年没有理会,只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孩童一眼。
    奶娘将他迅速扶起,连连在旁谢道,并叫他也道谢,“快,谢谢三殿下。”
    他只看着少年的初露的俊颜,一时却傻的不知道开口。
    “快,谢谢三殿下啊。”奶娘在旁急着道。
    他依旧只是看着,看着他那双沉冷的眼眸,就是开不了口。
    少年看了他几眼,便转身离去,没有言语。
    但他却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突然柔湿了眼眸,那背影显得格外的寂寥清冷,再没有那种让人沉冷的害怕,那身影寂长孤冷,仿佛世间一棵生在崖上夹缝里的初草,想努力的生存,却不得不被风雨侵袭,时刻有着掉落毁灭的可能。
    他听到他们说了些他什么,他和自己是一样的,他应该比自己还要伤心难过。
    他突然挣脱了奶娘的手,向前追了几步。
    “三哥。”
    他叫道。
    他顿下步子,回身看向他。

第58章

陛下重病多日不曾早朝,这日却传出消息; 三日后陛下将会重临朝政。
    后有重臣探望; 见陛下神色依旧如前; 并未有所好转,于是大家也都知道了; 这恐怕是当今陛下在世最后一个早朝。
    这个早朝也许就定了玥国的未来。二皇子一干人等早已做好了准备,也胸有成竹的迎接这次早朝的到来。
    而登云殿依旧冷清,听闻陛下病重; 世诚请求出殿前来探望,被自己父皇驳回; 依旧不许他出登云殿。
    这个事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 二皇子,梁相国一干人等听闻; 只笑着,就等着静静看三皇子祈禹不久的将来。
    登云殿内沉静异常,再无任何风吹草动。明面上看着; 却是大势已去; 三皇子应是放弃了垂死挣扎。
    但二皇子一干朝臣可看的清楚; 梁相国老奸巨滑,又如何看不出祈禹是什么性子的人。
    到那日必有一战,无论陛下选中的人是谁。两边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梁相国当初若还有所惧,那便是惧他重兵在握。如今便是再无惧; 只待那日; 将他擒来; 以报自己孩儿的血海深仇!
    ……
    阳光透过枝叶间隙洒落在竹林间行走的人身上。
    “殿下交代你不能进入这里。”
    白袍男子在竹舍外百米的距离被人拦了下来。
    黑衣断臂,面若冰霜,单手提刀,就是眼前拦着他的人。
    白袍男子淡淡暼了他一眼,直径向前。
    一把刀横在了白袍男子身前。
    邵青看了一眼身前的刀,“三哥把你都留下了。”他眼里声里都是酸涩。他看着前方的竹舍,“你既在此,我还能做出什么事情不成?”
    那刀依然拦在他身前,纹丝不动,拿刀的人毅然伫立,面沉无声。
    白袍男子嘴角露出一丝自嘲,这丝自嘲挂在脸上,无尽的心酸表露。
    这时院中出现一道细瘦的身影。那细瘦的身影本已从院里走过,后又退了回来,她站在院门口望了过来。
    她定睛看了之后,眼里不再柔和平淡。
    ……
    竹间小居,靠河一方开着窗,二门已闭,书房内只两人在内。
    柳月虽端坐在椅子上,但却坐的并不踏实。她看着站在窗前的男子,先声说道:“那日我去了……”
    每次他的出现都会让她慌乱,不知所措。本来今日的生活让她即将淡忘外面的一切,他却又来了。
    邵青没有做声,这事如何他心中自然清楚。事到如今,他还能做什么?
    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能活的如此安逸自在,她,当真是喜欢三哥吗!她还有心吗!
    他回头怒视着柳月,说话时几乎接近咬牙切齿,“你还有心吗!你竟还能毫不在意过的如此安逸!”
    柳月垂下眼眸不敢看他,低声回道:“是我没能狠心离开他……”
    想到他为自己做的一切,想到他看着自己近乎哀求的叫自己留下来,柳月便无法离开他。
    “但我会听话住在这里,谁也不去打扰,远离宫廷,不给他添麻烦。只要还在他身边就好。”
    邵青看着她眼里是极度的厌恶与鄙夷,“你居然还在说这样的话?不给他惹麻烦?他都已经那样了,你还想怎样给他惹麻烦?”
    柳月抬眼看他,不懂他的话。
    瞧柳月一脸懵懂,他嘴角一丝讥讽尚存,“装?”
    柳月是真的有些不懂了,她如何装了?
    但从他的话里似乎有些不对……
    他说他都已经那样了,是哪样?
    柳月心中忽然一紧,忽然想起世诚已经有多日不曾来这里。而且这么久的日子了,也没有一点他的消息。原先还在念他,担心他。后来因为孩子的突然出现,让她分心便没有了多顾,想他时也是想二人日后儿孙满堂的日子。想着怎样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他怎么了?”忽然觉得他可能非常不好,柳月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你是真不知道?”邵青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柳月更加急了,难道世诚真的出事了?
    “他究竟怎么了?”柳月急着问。
    邵青见她如此模样方才断定她是真的不知道。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实在可笑,可悲。
    他对三哥如此用心,三哥却对这个女人如此用心,将她里里外外层层保护着,以至于他怎样都没能将她从他身边带走。以至于哪怕明日自己就有可能身首异处,她却还无忧无虑,过的无拘无束!
    这一刻,何止是心酸,简直就是心痛!痛到支离破碎。
    邵青转过了身,不再看她,其实也是不愿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被这个女人看在眼里。
    他深吸了口气,她应该要知晓这一切,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他把这些日发生的所有事,以及目前的局势和世诚的处境,以及他很有可能面对的未来都同柳月说了。
    并且与她说的清清楚楚。
    柳月听后整个人怔在那儿,仿如被抽离了灵魂那般。
    他在水深火热里,她竟全然不知!整日还在他的保护下过的悠然无拘。
    一切有他,只因他经常在她耳边说的这句话温润坚毅,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相信他,去依靠他。
    却不想想到底也是的娘生的,天地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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