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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盲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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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面色一沉,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守在殿门前的内侍想要进去通报,却被皇帝一个眼神喝止。
  老皇帝艰难地走到议政殿门口,刚巧听到里头的兵书尚书道:“……太子殿下,军银一事事关重大,可否要先请示皇上?”
  太子将折子一扔,冷声道:“父皇年老体衰,早已授权我掌管政务,还是别去烦扰他了。我既是储君,为父皇分忧乃是本职,你们且听我的便是。”
  老皇帝被他那句‘年老体衰’刺激得不轻,当即面色铁青,拄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似乎下一刻就会龙颜大怒地冲进去。
  然而,他几番忍耐,终是在内侍们战战兢兢的目光中拂袖而去。
  当天夜里,皇帝便连下数道旨意,罗列太子大不孝之罪,将其临朝亲政的权利悉数收回,分摊给纪王。
  东宫大势已去,朝堂一片哗然,废太子的消息不胫而走,瞬间传遍了皇宫。
  三月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月份,宫里宫外为废太子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唯有纪王依旧不动如山,除了上朝议事,其他时候便与徐南风呆在府中,谢绝一切宾客拜访。
  用纪王的话来说,越是动乱,就越需要避嫌。
  夫妻俩看书练剑,清闲自在,直到姚江那儿传来了剑奴的消息。
  这两个月来,纪王一直在派人联络剑奴,可剑奴得知九公主嫁去岭南的消息,早已是心灰意冷。
  一如九公主所料,剑奴既然领了军职,便不忍心放弃自己的将士独自逃亡,只在信中推说道:“某对九公主之心意坚如磐石,永世不改。然,某初领军职,百废待兴,羌族战乱未平,某不可在此时弃三万大军而独自逃亡!但愿公主再稍等一二,待某平乱成功,定前去岭南迎回公主!”
  儿女私情与保家卫国的责任,本就是个两难的选择,纪王其实也能理解剑奴的心情。
  可谁知三月底,军中眼线飞鸽传书来洛阳,信中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三月十七,定北将军刘霈于雪峰谷遇伏,连人带马坠入深涧,战殁。
  徐南风从姚江手中接过这封染血的信笺,‘战殁’两个字如同刀刃刺入胸膛。她不可置信,心存侥幸地望着纪王,问道:“他可是诈死?是你们商量好的计策么?”
  纪王拧着眉,良久不曾说话。
  徐南风的心凉了半截,她将信笺翻来覆去看了数遍,仍是不愿相信。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向远在岭南的九公主交待。九公主苦等数月,一心盼望与剑奴团圆,等来的却是天人永隔的噩耗,她一定会疯的。
  纪王揉了揉眉心,低声道:“剑奴生性机警,身手不凡,不可能如此冒失地落入敌人陷阱。”
  徐南风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方面,压低声音道:“少玠的意思是,有人出卖了他,亦或是要陷害于他?”
  纪王不置可否,只道:“姚叔,你即刻替本王拜访杨将军,让他务必帮我一番,无论死活,都要将剑奴给本王带回来。”
  姚江躬身应允:“是,属下明白。”
  徐南风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叹道:“岭南那边,但愿小遥儿能稳住九公主。”
  轰隆隆——
  春雷乍响,云墨涌动,似有风雨将至。


第58章 风波
  这场春雨洋洋洒洒下了数日; 雨打残红,太子被废的消息总算坐实。
  皇帝亲自搜罗了数项罪名,将太子降为瑞王; 逐出东宫; 新的储君却迟迟未曾定下。
  太子被废后,纪王进宫议政的次数明显增多; 有时候徐南风会整日整日地见不到他的人影,渐渐的; 她心中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块; 喜忧掺半。
  因剑奴的意外; 连带着徐南风的心情也陷入了低谷之中。她既可怜九公主,又觉得愧对于她,当初信誓旦旦地保证; 会将剑奴从塞北苦寒之地救回,结果却……
  清晨醒来,徐南风下意识地摸了把身侧的被褥,空荡荡的; 已没了纪王的温度。徐南风知道,他定是又进宫处理政务去了。
  今日是进宫探望贤妃娘娘的日子,徐南风独自梳洗完毕; 便让姚江将她送去来仪殿。
  趁着今日放晴,贤妃来了兴致,邀着徐南风去桃园看桃花。
  徐南风心中有事,一路上话不多。贤妃娘娘是个细心的人; 见徐南风恹恹的,便担忧道:“我儿,何事不开怀?”
  徐南风回神,伸手拍了拍脸颊,勉强笑道:“无事,只是近来下雨,闷得慌。”
  贤妃娘娘笑出眼角淡淡的纹路,拉起徐南风的手道:“皇上总是将怀儿叫来宫中议事,想必冷落你了,我儿莫要生气,为娘回头便替你教训他。”
  “母妃,您快别这么说。少玠平日也挺累的,都瘦了,我是心疼他,不是怪他。”徐南风低下头,抿唇笑了笑。
  “好,好,为娘听你的,不怪他。”贤妃娘娘指了指前方围墙上横生的桃枝,道:“你瞧,桃园到了。”
  粉色的桃花如霞般堆积在墙头,风一吹,落英缤纷,煞是好看。
  徐南风想起了那日,纪王从宫中采来送她的那枝桃花,嘴角不禁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正陷入往事的甜蜜中,桃园里忽的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子温柔的声音:“纪王哥哥,这里的桃花好漂亮啊,比静庵山的桃花还要美呢!等陛下为你我赐婚,以后每年的春日,我都要同你来这看桃花!”
  闻言,徐南风嘴角的笑意一僵,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一时间,她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惶然间仿佛做了一场荒唐的梦境。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来仪殿,回到纪王府的。待回过神来时,她已提着酒壶,卧在海棠花下的秋千架上喝得醉眼迷蒙。
  大脑混沌之极,耳畔仿佛还回响着那个陌生女子清脆如铃的嗓音。她打了个酒嗝,连满身落红也懒得拂去,干脆以手枕着脑袋闭目养神起来。
  没有什么忧愁是一壶酒解决不了的,她捂着隐隐作痛的心脏如此想道。
  不知睡了多久,满树落花随风摇曳,在她身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纪王一回到府中,见她在院中的海棠花下浅眠,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脚步,解下外袍,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他靠近的一瞬,徐南风就醒了。
  两人朝夕相处这些岁月,彼此的呼吸、气息甚至是脚步声的轻重,都像是烙进骨子里那般深刻。她甚至不需要睁眼,光是闻到他衣料上上等的草木香,便能想像出他嘴角含笑的模样。
  “怎么在外头睡着了?今日风大,当心着凉。”纪王在她身侧坐下,秋千椅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纪王看见了她怀中的空酒壶,温声道:“喝酒了?”
  徐南风坐起身,拍了拍满身的花瓣,微垂着眼眸不说话。那一瞬,她有些不敢直视纪王的眼睛。
  她怕他会说出什么令人无法承受的真相。
  “怎么了,谁惹我家夫人生气了?”
  徐南风脸上带着浅浅的醉红,乜视了他一眼,似乎在斟酌该如何开口。
  纪王握住徐南风的手,她却是一惊,下意识将手抽离,精致的瓷酒壶摔在地上,登时变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
  上等瓷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也唤回了徐南风飘散天际的神智。她有些无措地站起身,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事一般不敢看刘怀。
  她只是分神了,受惊之下让酒壶坠地,倒像是在摔东西发脾气似的。
  果然,纪王嘴角的笑意淡去,对她拍了拍身边的秋千架,温声道:“南风,坐过来说话。”
  徐南风有些踟蹰。她怕纪王误以为自己在耍小性子,有心补救,站在原地左顾右盼,然后沉默地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瓷片。
  纪王语气沉了几分:“别捡了,过来。”
  徐南风捏着碎瓷片,闷声道:“我并非有意的。”
  “……”纪王叹了一声,起身向前,半蹲在徐南风面前,修长温暖指节覆住她的手掌,将碎瓷片从她掌心抽离,温柔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担忧,说,“我是怕割坏你的手。”
  纪王正襟危坐,做出乖巧的模样:“南风,是在生我的气呢?”
  “……没生气。”她小声解释。
  “好,不生气。那愚夫何处做得不妥,还请夫人点拨一二。”
  他这般做小伏低,徐南风心中的郁卒消散了不少。
  想了想,徐南风拉着纪王站起身,坦言道:“少玠,今日我同母妃路过桃园,听到你和……”
  纪王安静地、鼓励地凝望着她。徐南风深吸一口气,顿了顿,继而道:“那个说要皇上给她指婚的姑娘,是谁?”
  此话一问出口,如同拔掉了横亘在心头的一根刺,虽然痛,却酣畅淋漓。
  纪王并未露出诧异的神色,似乎早料到她会如此问,诚然道:“那是□□的小郡主,父皇约我去桃园,未料她也在那儿,我事先并不知情。至于赐婚一事,乃是父皇一意孤行,我是反对的。”
  徐南风扯了扯嘴角,“秦王乃是本朝的外姓王爷,手揽一半兵权,战功显赫,皇上要你与□□的小郡主联姻,看来是真的有心推举你登太子之位了。”
  见她不说话,纪王又道:“你约莫只听了一半。后来我同小郡主说清楚了,本王已有妻子,今生绝不再另娶他人。”
  “少玠,真正令我忧心的,并不是在桃园听到的那些话,而是你我今后的人生。今日你能拒绝皇上一次,可以后呢?以皇上的性子,又岂会善罢甘休?”
  “南风,八弟十六岁,是个高烧烧坏了脑袋的痴呆儿,十三弟才八岁,十五弟、十六弟更不用说了,都是黄口小儿,父皇已经没有精力再花十年去培养下一个储君了,他多半只能选择我。所以,真正处于劣势的其实是父皇,因为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同他抗争,他却时日不多了。”
  纪王拥住徐南风,在她额上一吻:“我不否认,以后的日子会充满动荡和不安,但只要你我携手同心,总能熬过去的。”
  徐南风心神微动,柔声道:“你拒了这门婚事,皇上心中已有不满。接下来的日子,他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逼你屈服,巩固大炎的皇权,你……要多多小心。”
  “知道,你也是。”纪王勾起嘴角,墨色的眼睛中像是揉碎了一片星光,璀璨万分。他微微一笑,“只要你信我,我便有无穷的力量。终有一日,这世间再无人敢伤你分毫。”
  徐南风用力点点头,伸手揪住纪王的衣襟,将他稍稍拉低了些,然后趁着醉意狠狠吻上了他淡色的唇。
  海棠花下,这一吻百转千回,两人唇舌相触,发丝交缠,如同春日里一棵并蒂而生的藤萝,谁也不愿意先放开彼此。
  至于秦王小郡主和纪王的婚事,沸沸扬扬地闹腾了大半月也不曾定下来。
  一来,纪王不愿意另娶;二来,小郡主乃是□□的掌心宝,秦王虽看好纪王,却并不忍心女儿嫁过来为妾。
  皇帝也是头疼,早知如此,他当初定不会同意徐南风嫁作王妃的。只是如今木已成舟,他老人家也闹得头疼万分,此事斡旋了许久,迟迟未有结果。
  四月,羌族数次南犯,皇帝忍无可忍,决定派兵迎战,命纪王随军出征。
  此令一出,朝堂哗然。
  让庶出的纪王执虎符出征,一来是表明皇帝对其的信任和重视,二来,若是纪王率军成功击退南犯敌军,立下赫赫军功,则天下便无人敢再质疑纪王的能力,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纪王府内,徐南风亲手给纪王收拾出征的衣物。
  她将夏衫和秋衣一件件叠整齐,放在绸布中包裹起来,冷不防身后伸出一只手,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徐南风一怔,随即放松了身子,笑道:“同杨将军交接好了?”
  “嗯。”纪王以唇摩挲着她修长白皙的颈项,用鼻尖蹭蹭又嗅嗅,哑声道,“大半日不见,甚是想念你。”
  “行了,别腻腻歪歪的,以后别说大半日了,数月都见不到你呢……哎,你!”
  冷不防被纪王一把抄住膝弯,打横抱起,徐南风无措地捏着手中尚未折好的衣裳,无奈道:“你快放我下来,还得给你收拾衣物。”
  “不放,我最想打包带走的,”纪王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尖,压低声音说,“……是你啊。”
  徐南风脸一红,离情别绪都被他的温情冲得一干二净。她将手中的衣裳往案几上一丢,抬手环住纪王的脖颈,微笑着看他。
  纪王眼中有深邃的波光荡起。他将徐南风放至榻上,随即俯身覆住她的身躯,与她温柔地接吻。
  “白日宣淫。”接吻的间隙,徐南风轻喘着,如此笑骂。
  “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我会很想你的。”纪王轻轻解了她的衣裳,哑声笑道,“所以,喂饱我罢。”


第59章 召见
  两人厮混了一下午; 直到掌灯时分,才勉强消停。
  锦被凌乱,纪王拥着徐南风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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