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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靖难天下-第173部分

小说: 靖难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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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骂这名主事心存不轨,奏请建文立刻将其下狱,以戒效尤。
    练子宁起身反对,他以洪武三十年,辽东平定女真叛乱,先帝曾下召给与辽王这个礼遇,只是当时辽王谢绝了。既有祖宗先例,所以怎么能说主事心存不轨呢?
    方孝儒说了一句话:此一时彼一时,彼时辽王乃先皇子,此时辽王乃皇叔。
    杨靖出来分解双方:“既然不合适赏赐如此显贵地礼遇,也就罢了,但既有祖宗先例也不能处罚人家,否则以后官员还有没有行为准则了?”
    方孝儒重新想了一个办法,就是赐给辽王一双玉璧,金三千,绸缎五百匹,封次子贵燮为安阳王,封地安阳,冠礼后嗣爵;另封铁铉为太子少保,山东省布政使,加兵部尚书衔,晋城候,接旨后立刻赴山东任;瞿能晋后军都督府都督,萍乡侯,调京城任;王晋山西都指挥同知,兰陵侯,其他有功指挥使七人为伯,赏赐不计其数。这个奏本立刻得到了朱允的首肯,同时朝廷重新启用黄子澄、齐泰,两人官复原职。
    齐泰官复原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发兵部函催促辽王与魏国公徐辉祖,趁着遵化大捷督促各路兵马进军北平,一举荡平靖难之乱。另外以山东前线缺少骑兵为由,指名道姓调辽东军羽林右卫与定辽中卫通过海峡入援山东。
    对辽东地封赏诏书一下,朝野上下立刻掀起渲染大波,朝廷看似对辽东恩宠有加,三位军胆全部加官晋爵,特别是对铁铉的恩宠达到加了太子太保,兵部尚书,一省布政使,达到封疆大吏可能达到的极限。这些封赏地潜台词很明显,只要平燕大业告成,出阁拜相也是指日可待。
    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朝廷这样做名为封赏实则拆散辽东军,三位军胆三地就任,等于剪除了朱植的左膀右臂。如果说过去朝廷一直削弱藩王兵力,百官还觉得应该,那么现在对于在平定燕乱中,扮演越来越重要角色的辽王,还采取这样的戒备心理,立刻遭到了大部分官员的反对。
    首先兵科给事中刘铮拒绝在对三人封赏的诏书上副署,封还内阁,理由也十分搞笑,铁铉不过是辽王府的长史,升迁他必须找辽王通气,至少得得到辽王名义上的同意,否则有悖辽王与铁铉的君臣之道。方孝儒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情形,气得在上书房大骂刘铮迂腐,原旨一个字没动又发还刘铮。
    隔了一日刘铮不慌不忙,写了一段文字:铁铉不过是文官,我朝有史以来文官中只有李善长一人封公,尚无一人封侯,莫非铁铉之功可比刘基,言下之意刘基刘伯温尚且只封了诚意伯,难道铁铉的功劳比他还大?没得说,再度封还。
    这会方孝儒知道怎么回事了,这刘铮不是迂腐,而是存心找茬,但给事中的权力就在于封驳,为帝国的政令加一道保险阀,制度就是制度。方孝儒急了,他一方面阴使手下去劝说刘铮同意诏书,可是刘铮却如他的名字一样,也是个硬脖子的人,任由好说歹说也不同意。
    方孝儒无奈,心里骂着,你他妈就知道捣乱,却不知道,这是为了保证皇上的位子坐得安稳!只是这话如何能在诏书里说出来,只能在旨意中对铁铉的功劳进行了一番详细的描述,甚至搬出了先帝赐鼎石字的典故,第三次将旨意发给刘铮。方孝儒心想这次你得必须同意了,否则就可以直接撤你的职!谁成想刘铮接到诏书之后,将诏书放在书案之上,然后将自己给事中的印玺连同自己的乌纱放在诏书之后,拍拍屁股走人,老子不干了!
    刘铮三度封驳诏书,在朝野上下如同扔下一枚炸弹,掀起了滔天巨浪。赞成者认为刘铮做得没错,人家封驳有理有节;反对者认为刘铮不懂得顾全大局,朝廷需要铁铉等人平乱,刘铮却在这个时候拆台,分明是拆平定靖难之乱的台!其实大家心知肚明,问题的焦点就在于,人家朱植在辽东打生打死,平定燕乱,朝廷凭什么在后面搞小动作,自毁长城,强拆辽东军,大家对朱植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方孝儒生气到了极点,不但接受了刘铮辞呈,立刻任命另外一名自己的亲信作兵科给事中,这名亲信自然用了印,通过了封赏诏书。
    只是这一来一去已经经过了两个月,但北方战局又有点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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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谁主沉浮 第四十六章 饮马长江(3)


    燕军在冀东的败退并没有彻底扭转平燕的局势。在得知遵化大战的消息之后,平安违背徐辉祖的将令,率本部兵马五万出真定,向北进攻涿州。
    涿州守将卢龙卫指挥使孟善,乃燕军中老将,老成持重,一方面率领所部据城抵挡,一方面命同守涿州的涿鹿卫先期出城待机。平安连攻五日,损兵折将却没有打开局面,涿鹿卫趁南军疲惫突然杀出,南军猝不及防,损失很大。
    正当双方形成对峙之时,燕军援兵已至,镇朔卫、定边卫、宣府中、右卫在谭渊率领下骤然而至,这些宣大的边兵本来战斗力就强,而且在刚结束的冀东大战中全身而退,兵力士气都没有遭受损失。谭渊率燕军鼓噪而进,城中守军里应外合冲出。
    平安虽然身先士卒,但无奈除了他手下的银牌军,其他南军都不禁打,双方鏖战半天,南军终于支撑不住了,全线崩溃。平安身受三处箭伤,被银牌军拼命抢出,一路狂奔回真定,闭门不出。
    此战败绩传来,徐辉祖仰天长叹,大骂平安贪功冒进:“平保儿毁我大明江山也!”徐辉祖如此震怒,皆因南线诸军中,徐辉祖率领的济南军,大都是前几次大战溃散的逃军以及新兵组成,非经一年半载的训练,根本谈不上打仗。所以南军惟一的机动兵力就是平安率领的五万大军。本来徐辉祖希望再有半年时间等新军练成,然后约好辽王。从东南两方向对进,夹击北平。可是平安这样一打,南军最后一支可以机动作战的兵力就算交待了。现在南线满打满算十二万新兵,别说与辽王联合进军。就算自保都十分危险。惟一可以安慰地就是燕军日子也不好过,主力受到很大打击,还没有恢复元气。
    徐辉祖清楚,现在大家都在抢时间。看谁能先恢复进攻能力。他一方面写信约辽王再发动一次攻势减轻南线压力,一方面督促朝廷调最后一支战斗力强的云南沐家军北上增援。
    部将提醒徐辉祖,朝廷已经调动辽东两支强军增援山东。徐辉祖只说了一句话:“关宁铁骑是客军,本帅能不能指挥得动?”
    辽东接到朝廷的旨意,大家目瞪口呆。这次谁都看明白了,朝廷到底想干什么!每当朝廷占着优势时,总是想着法限制,猜忌辽王;当燕军咄咄逼人,打得几十万南军土崩瓦解的时候,朝廷立刻做出一副可怜模样。又是给钱又是宣慰,总之就是要辽东给朝廷卖命;辽东军刚刚将局势扳回一城,朝廷再度旧病复发。竟然立刻跳出来拆分辽东军。
    这次不但辽东军一众将领拍案而起,连一向沉稳地铁铉也有些火了:“方孝儒竖子也。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猜忌殿下。z…z…z…c…n小说网;手机站Wap。z…z…z…c…n。c…o…m更新最快。真不知道他们脑子里到底想什么!殿下,这样的诏书分明是在离间殿下与卑职。臣如何能奉诏!”
    王嘿嘿冷笑:“殿下,人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您还考虑什么?先灭燕逆,再杀上应天入继大统……”
    “住嘴!”朱植详怒道,“三位都升官了,我看是好事。我信得过你们,无论到了哪里,都是我朱植的人。”
    瞿能道:“我瞿能的命是殿下给地,殿下怎么说末将就怎么做。”
    王道:“官爵给我可以,他妈的,不要白不要。可是调去山西,想都别想。杨军师,你看我称病如何?”
    杨荣看着众人微微笑着道:“诸位,诸位,先别急啊。殿下对此胸有成竹,既然朝廷这样做,咱们就只能顺水推舟了。”说着用眼睛看着朱植。
    朱植笑笑道:“对啊,既然人家敞开大门让咱们进山东干吗不去!鼎石你率两个卫先过去,可是什么时候出战,怎样出战,在哪里出战,非奉本王将令其他命令一律不从。”铁铉连忙抱拳应诺。
    “既然让瞿将军去京城,你就去。但去了不带点兵马不行,给你一个斥候千户做护军,也逞逞辽东军的仗势。到了京城,我还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去做。”朱植笑着对瞿能道。
    “至于咱们的兰陵侯王小马,如果不想去上任就写了本子推说自己病了呗。本王身边还真是需要人带着军。”朱植最后道。
    见朱植这么说,王总算笑了:“一切听殿下差遣。”
    朝廷一方面想办法强拆辽东军,但另一方面也真担心辽王抗旨,现如今朝廷除了辽王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倚重的力量。方、黄他们在提心吊胆中等候了一个月,终于接到了辽东的快船回报,辽东奉诏,只是王得了重病无法到山西上任。
    得到这样一个结果,朝野上下都舒了一口大气。当然,当初支持辽王的官员更加佩服,让小人们都看看!任凭你想着法搞人家,但辽王还是顾全大局,服从朝廷调遣。辽东的高风亮节反而显示出方孝儒如何小人。
    建文元年最后两个月,整个中华大地终于平静下来,无论东线还是南线,两军表现出了相当的克制。甚至在建文元年新年钟声敲响地时候,某些地段双方的斥候见面,还互相赠送了礼物,毕竟大家都曾经在一条战壕里呆过。
    不过各军的克制有着不同地原因,辽东军忙着总结作战经验,补充列装新式装备,并且抽调出两支主力骑兵集结在山海关,只等港口内的冰一化就登船南下;燕军从西线北线各卫中抽调有战斗经验地老兵以及招募新兵,补充到秋天,在冀东被打残的几个主力卫中。燕军也在呼哧呼哧舔着伤口;南线的朝廷主力日夜操练,面对十几万没上过战场地新兵蛋子。徐辉祖只能求老天保佑,建文二年夏季来临之前,燕军不要有大的行动。
    云南的沐家接到朝廷的调令之后,勉强派出一个卫五千人做了一次象征性地支援。云南山高皇帝远。朝廷只能无可奈何。在沐家行为的映衬下,应天的官民更觉得辽王形象高大。百姓们无不挑起大拇哥:“瞧瞧,不愧是先帝家的千里驹,平定燕乱还得靠辽王。”
    遵化之败让朱棣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个冬天,他甚少离开宫殿,昔日那个气吞山河,无所畏惧地燕王逐渐消失在大家眼中。
    外面飘着雪花,这个冬天格外冷。燕王紧了紧身上的裘皮大髦,推开窗户,几朵梅花在雪花中顽强地崭露着红色,让朱棣感到一丝温暖。突然院中传来一阵佛音,又是那个和尚在念经。
    朱棣追寻着佛音一直走过去,和尚的禅房就在朱棣寝宫旁边。也是为了任何时候都可以方便找他顾问。朱棣走到门前想推门,可手搭在门上始终没动。
    “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屋内唱经和木鱼嘎然而止。接着门吱丫一声打开,一个小和尚双手合十对朱棣行了个礼。
    朱棣点点头走进禅房。只见道衍面对着墙,听朱棣进来,道衍缓缓转身。口宣佛号朝朱棣作了一揖:“阿弥陀佛,殿下好久没找贫僧了。”
    朱棣微微一笑道:“天气冷,不想打扰大师清休。”
    道衍笑道:“不是天气冷,只怕是殿下心冷吧。”
    朱棣一怔,没有说话,在椅子上坐下,房间正中燃着一炉檀香,袅袅青烟缓缓升上空中。道衍在他身边坐下道:“殿下如今有何打算。”
    朱棣望着檀香发愣,隔了半晌才缓缓答道:“记得大师说过天命与我,只是孤现在十分怀疑,天命到底与谁?”
    道衍脸上肌肉抽搐两下道:“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智。殿下何必为区区小败如此介怀。”
    朱棣摇摇头道:“两个月来,孤无数次在心中重新推演当日遵化之战,做出了无数的部署,可惜最终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我燕军必败。所以孤想不出什么办法打败老十五。”
    道衍给朱棣上了杯热茶,自己也喝了一口道:“如果任何问题都可以在战场上解决,靖难就简单了。”
    朱棣抬眼看着道衍:“大师是什么意思?”
    道衍道:“根据京城传来的情报,恐怕辽东军最近已经元气大伤了吧。”
    朱棣道:“你是说铁铉、瞿能他们?”
    道衍道:“对,其实朝廷那边骑虎难下,他们要对付殿下,就得倚重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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