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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鼎宋-第108部分

小说: 鼎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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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冲提醒,他们叮嘱过部下,给他们斟酒是一碗白水一碗酒,不然早就出事了。

再看马觉,似乎正喝得高兴,哇哈哈笑着,把好汉酒当白水一般灌,两人都乍舌,这家伙酒量的确惊人。

这一喝大半个时辰,马觉竟然灌下了将近二十碗,酒碗虽小,算起来也足有四五斤了。种友直和田佑恭其实只喝了十碗不到,却已经大了舌头,脑子不太灵醒。正恨自己酒量太浅,这一拼要输,却听铛啷一声,马觉手中的酒碗翻倒在地,人是呼哧呼哧喘了一阵,再张口哇啦喷了出来。

大股污秽中,竟还带着血丝,马觉栽倒,场中也乱了。

“喝酒也是会喝死人的……”

种友直和田佑恭对视一眼,同时想起了王冲的话,不由暗打了个寒噤,酒意也醒了大半。

王冲年纪太小,身份也低,入不了这场酒宴。张立等低级军将效用的酒宴他也没去,就把王世义、唐玮和赵申八难师徒支去吃喝,他则陪着从晏州过来的王彦中。

几碟小菜,一壶海棠露,满月当空,父子两人对月浅饮,谈的都是僰人之事。

王彦中劝道:“此间事了,我在这里也不会受罪了,你该回成都去。那里还有三郎和瓶儿,还有香莲玉莲,你得照顾好他们。”

王冲摇头道:“儿子此世已有进无退,便是停步,也是退。一退就百难起,教训已够足了,儿子不想重蹈覆辙。”

这一仗打下来,儿子已露峥嵘。文的有屯田之策,武的有战阵冲杀,智的有火猴计,威的有收服效用都人心,仁的有为荡轮谷囤罗始党妇孺争命运,王彦中已经看得明白。见儿子心意坚决,也不再劝了。

他就皱眉道:“可你想帮那些罗始党人屯田,为父却想不通,此事有何奥妙,值得你用心?”

对父亲倒没必要隐瞒,王冲解释道:“用心有两层,一是儿子年少,便是得官,也不可能得实职,更不可能有差遣。帮罗始党人屯田正是变通之策,可以历实政,未来任官,便有经验和实绩。”

“其二……”

第一点是寻常之论,而说到第二点,王冲语气沉重了:“晏州僰灭族,让儿子想到了很多,我大宋他rì必将有难!替这些罗始党人寻得出路,也是在为大宋寻一条出路。”

王彦中瞠目,结结巴巴地道:“二、二郎休要危言耸听……大宋怎能与僰人相提并论!?”

别看王彦中以前如愤青一般,整rì念叨jiān臣当道,国将不国,可跟他说这个国家会在十来年里轰然垮塌,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王冲也不细说:“盛极而衰,盈满则缺,这是圣贤早说过的道理,爹你看看,今rì大宋,难道不是盛极之相?”

王彦中摇头道:“这哪里是盛极之相?西夏未灭,燕云未复,要到那一rì,才勉强算是盛极,也只是跟本朝历代先帝比,要与汉唐比,那就差得更远了。”

王冲淡淡笑道:“跟汉唐是没法比的,西夏也不是好灭的,可复燕云么……我看是不远了。”

王彦中四下扫视,确定没人,低声道:“二郎,莫非你又算得了什么天时?”

连父亲都真当自己能掐指一算,王冲无奈苦笑,沉声道:“儿子算不得天时,却能算得人事,儿子算得的,是自己的天命。”

“天命?”王彦中不解,王冲点头道:“天命!儿子来这一遭,是为救世而来!”

见儿子神sè沉凝,目光深邃,王彦中隐隐心折之余,也生出浓烈自傲,有此一子,父复何求……

父子正相对默然时,王世义匆匆而来,压不住喜sè地道:“马觉出事了!喝酒喝得吐血不止!招讨司酒席上正乱得不可开交!”

王彦中愕然,王冲则笑道:“马觉今次不死,也要落下病根,至少折二十年寿,他这条命,儿子也算到了。”

五十多度的白酒,当不到二十度的黄酒一般灌,下场会是怎样,不言自明。眼下不死,过几年必死。

抬头看清冷的月sè,王冲长舒一口气,这一桩恩怨就此了结,他可以无牵无挂地前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兴文屯田新途启

rì头已显chūn时暖意,乡间小道上,一头水牛慢悠悠吃着河岸边的青草,背上的鞭子啪啪响着,却只晃晃尾巴,不动分毫。

挥着鞭子的豆蔻少女喝道:“你再不走,我可要拿刀零割了你,把你下锅吃了!”

正骂着牛,吃吃笑声响起,却是几人行近。发笑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双杏眼亮如星月,孺裙翩翩,裹住她高挑身材,裙角却只及膝下,露出男人才穿的皮履,大咧咧的步子更不似闺中秀女。

赶牛的少女却看不出这么多,目光先是落在对方身上,深青暗花孺衣,水蓝下裙,腰缀浅红绣花绸带。不上华贵艳丽,但跟她一身深灰布衣,胡乱裹着头帕比起来,真有凤凰与乌鸦并立的感觉。

再看少女面容,眉目秀丽,红唇白齿,笑得如chūn光般亮丽,赶牛少女更是自惭形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妹妹,赶牛不是这么赶的,你得牵它的鼻绳啊,真不知你是怎么把它赶到这里来的。”

这姐姐倒是和善,教起她赶牛的常识。虽然口音有些怪异,可嗓音脆甜可人,同行的少年们都微微眯眼,一脸颇为享受之sè。

可对赶牛少女来,羞惭却又重了一分,不如这姐姐漂亮就算了,连农活都不如她,这脸就丢大发了。还被几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郎看着,真是……

赶牛少女羞到极处,恼意上涌,啪啦一鞭子再抽上牛背,撅嘴道:“我们这的牛,就是这么赶的!啊!别跑!”

这一鞭子抽得重了,老牛哞哞叫着撒蹄子跑下河岸。踏水过河,气得少女直跺脚。

“没事,管它!这里随便跑,反正又没狼,狐狸倒是不少……”

这姐姐和少年们还想帮少女牵回牛,少女故作大度地拒绝了,回话里还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刺。

这姐姐呵呵笑着,没听出少女的酸意,问道:“前面就是兴寨吧……”

沿着河岸两侧。是刚烧荒出来,还未及深耕的大片新田。向南望,依稀能见大片屋舍,那正是新设的兴寨。属北面的乐共城管辖。

少女正要点头,却听这姐姐再问:“你认识王冲吗?”

少女脸上因羞恼而生的红晕骤然消失。粗着嗓子反问:“你是他什么人?”

这姐姐含糊地道:“我……是他家里人。”

少女刨根问底:“是他姐妹?”

对方看看转开头,装着没听见的少年们,无奈地道:“我是他婢女,怎的了?”

却见少女瞪圆了眼睛,从头到脚,再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咬着牙念念叨叨起来。似乎在骂谁。骂了一通,没好气地甩下一句:“寨子里最大最好的屋子找!他准没挪窝,就跟猪一般!”

看着这个该是僰人的少女鼓着腮帮子转身而,李银月一头雾水。身后的鲜于萌还在跟宇柏打趣:“这小娘子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十六郎你一眼……”

范小石则讶异地道:“不是守正救了数千僰人,颇受僰人崇仰么?那小娘子却像是有些憎恶守正。”

宇柏捏着下巴,摇头叹道:“没听道长么,守正是命犯桃花。这不就是活活的人证么?”

完便和鲜于萌默契地嘿嘿笑了起来,连范小石也都忍俊不禁。然后又同时默契地嗯咳闭嘴,眼前这不还有一株桃花?

这一路来,李银月就算xìng子粗枝大叶,对男女之事懵懂不明,也品出了他们的意思,回头瞪眼道:“他犯不犯桃花,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转视僰人少女,身影已消失在远处的竹林里,李银月恨恨地哼道:“真是个负心汉!把香莲玉莲丢在家里,就顾着跟蛮女厮混了!”

浑然不觉将自己也扫了进的李银月挺了挺胸脯,心气十足地道:“可要替香莲玉莲好好骂他一番!”

她大步流星走在前面,宇柏、鲜于萌和范小石和几个少年跟在后面,相互对视,低声埋怨着到底是谁答应让她跟来的。

倚着翠竹,目送他们向兴寨行,僰人少女有些失魂落魄,低声嘀咕道:“小娘,你还要人家作那事,你就不看看,那坏人的婢女都这么……俊俏……”

“你怎么来了?”

兴寨的中心是一栋长长的二层木楼,就在二楼上,王冲见到李银月,讶然不已。

“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来了,他们寨子里的格局挺别致的,就顾着四处看。我啊,我来这不是为你,是为三郎和瓶儿,还有香莲和玉莲,我你啊……”

李银月吧啦吧啦就念叨开了,喷了一通,终于喷到了路上见到的僰人少女。正要逼问他与那少女是什么关系,却见王冲抱着胳膊,微笑着看住她,两眼亮晶晶的,心底不由一阵发毛,呐呐道:“看……看什么?怎么了?”

王冲道:“四个月不见,胖了些,也更白了,嗯,成了俊俏小娘子。”

李银月脑子转了一圈,才醒悟自己是被调戏了,脸颊腾地红了,嘴里却不甘示弱地道:“你是见着小娘子就口花花吧!别把我当香莲玉莲,还有不知道是谁的小妹妹一般!若不是香莲玉莲想得你发慌,三郎和瓶儿也想知道你跟王夫子好不好,我才不会来!”

王冲呵呵笑道:“爹很好,我也好,你们好不好?”

起家里的情况,李银月又滔滔不绝起来,三郎太调皮,瓶儿更不得了,两兄妹竟然在年底谋划着要偷跑过来,还差点把香莲玉莲和六娘拐来。幸亏王世义的老母亲劝住,孙舟也及时带回了家信。

“外面的产业,邓大哥和于保正都照料得好,林大郎也经常来串门,香莲和玉莲晚上也不哭了……”

李银月列着流水帐,chūn光投shè入屋。映得少女白皙肌肤如暖玉一般晶莹,光彩中,脸上的细细绒毛都能看清。想到早前跟这羌蕃少女还有一番生死斗,现在却像是一家人一般,王冲就觉心中暖洋洋的。早前的搏命,现在的辛劳,一切都是那么值得。

“你呢?你爹有没有消息?我拜托过王昂,要他通过王家商号的关系,打探茂州汶州的情况。他没过什么?”

王冲这一问,让李银月愣住了,好半天才摇头道:“没有……”

她又展颜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见她发自真心的笑容,王冲忍不住伸。轻抚那黑亮的发丝:“那就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被这莫名的亲昵吓住,李银月下意识伸推开,正按在王冲胸口,王冲哎哟叫痛,李银月哼道:“果然变得下流无耻了!”

见王冲脸sè发青,不像作伪。她还是扶住他关切地询问,王冲摆:“中过一标枪,皮肉都没穿,折了肋骨而已。”

中了一标枪!?

李银月心中猛然悸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心慌,但她知道,标枪可不是好吃的,羌蕃虽多用弓箭。却还是知道这东西。

“你还上战场了?”

李银月嗓音都有些发抖,王冲忙道:“等你回。此事可别给她们听。”

见少女满脸忧惧,王冲再笑道:“待我伤好了,便满足你的愿望,与你战一场!你可要小心了,现在我可是身经百战,你是拍马也追不上了!”

李银月不屑地哼了一声,昂首正要话,可这一抬下巴,才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她已比王冲矮了!?还不止一寸!

瞅瞅王冲的脚,就是平底布鞋,李银月恼道:“你竟然偷偷长高了!”

王冲哈哈笑了,什么叫偷偷长高了……

这次他再抚住少女的青丝,少女没有推开,她也觉出了这亲昵的不同,就像是王冲平常对待虎儿瓶儿那般。加之见到王冲,其实也心怀欢喜,便乍着胆子再没躲,任这怪异但却微微心悸的感觉在心中游荡。只转开脸,不让自己泛着红晕的脸颊让他看见,怕他出言笑话。

“我这次来,不回了,她们都,你和夫子身边没人照料,六娘又小,就我正合适。”

少女的声音柔和下来,另有一番滋味,让正嗅着少女清香的王冲也忍不住有些心痒。

“照料?谁照料谁啊?你会做饭?会洗衣?上一次在院子后面,我可亲眼看到,你连晒衣都不怎么会啊。”

王冲开着玩笑,压下自己这份绮念。少女却恼了:“别小看人!做饭洗衣,我从瓶儿和六娘学足了!我还从十八掌柜那学了推拿!”

王冲轻叹:“可这里很苦啊,你又何必来呢?”

少女咿唔道:“我……我是你家婢女,当然得伺候你了。”

王冲摇头:“你知道,我可没把你当婢女待。”

“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

少女鼓足勇气道出心声,再垂下眼帘,问出了这一路上都揣着的疑问:“可为什么?我又没替你作过什么,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此时王冲想到的是另一个少女,同样是“蛮夷”,年纪更小的少女,两三个月相处下来,依旧对他横眉怒目,不假辞sè,他不由感叹道:“是我欠你们的……”

少女不解,欠她的?最早是她要杀他呢!后来被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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