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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鼎宋-第148部分

小说: 鼎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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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近上了船,之后是王伦,王伦紧了紧肩上的包袱,王冲给了他一个半时辰,只来得及回家中打了个招呼,胡乱收拾了些行李。此时即将上船,他才从如梦般的怔忪中稍稍清醒。

踏上船后,王伦也转身回望,一脸哀戚再遮掩不住,真的就要离开东京了?

“才在东京待了几天,连桑家瓦子都没去过。”

李银月接着上船,这番抱怨让王伦心中更为刺痛,能不能别说了?真是没心没肺啊!

王冲淡淡道:“东京又没长腿,就在这里,我们还会来的。”

王伦心神一振,顿时精神了不少,没错,还会来的,那时自己也该是衣锦还乡了。

王世义留在最后,正要上船,另一艘船靠岸,船上该是载着身份尊崇的官人,开封府的差人在旁处码头隔出通道,一群绿衣红衣官员迎了上去。

船上男男女女立着,正待官人先下船,其中一大一小两个纤弱身影与他人远远隔开,头戴纱帽,依稀有一股寂寥之感。王世义瞄了一眼,没怎么在意,踏上船板,招呼艄公开船。

“我们到了……”

梁月绣舒着长气,这一路水陆辗转,即便许光凝为照顾家眷,刻意放慢了速度,也累得着实够呛。

“这就是东京!?”

梁锦奴就觉脚下发软,抓紧了梁月绣的胳膊,好奇地四下打量。隔着纱帽,看到一片近于成都,繁华却甚于成都的景象。眼角还瞄到了一艘正离岸的船,艄公吆喝着汴河号子,一个壮硕汉子在船尾张望。

梁月绣道:“这就是东京,我们娘俩今后就要在这里过活了。”

梁锦奴蹲下身,撩起裙摆一角,一圈红绳绑在脚踝,此时已松到了绣花鞋的鞋面。她小心仔细地将红绳绑回脚踝,起身时,脚踝的那股紧束感终于回来了,她松开了抓着梁月绣的手,稳稳站着,重复道:“这就是东京……”

“这就是东京,现在还没什么改变,下一次来时,我会让它变。”

透过船舱,王冲向这一段短暂的东京之行道别。

东京确实没变,但东京里的一些人与事却已偏离了原有的历史轨道。

吴近家中,吴氏正招待一位远亲姐妹。这姐妹是捧日军一位指挥使的小妾,靠着她的关系,吴近在去年还兼过一段时间吏部侍郎右选,也就是以前三班院的箭班差使,为考评武官箭术的官员打下手。可惜吴近性子粗疏,不会奉承,这差使很快被人挤掉了。

“他爹跟着王按勾去蜀地办差了,还是边事司王学士发的条子,之后才补堂札。”

吴氏略带炫耀地说着,王冲手里有王黼给的用人批条,用这条子调一个禁军小小副都头,没谁敢说必须先办完手续才放人。吴近一早去递了条子,回来就一副扬眉吐气之色,把上司的奉承说了好一通。

“这样啊,姐姐是有福了。”

听到是在新贵王宣和的衙门里办事,那姐妹羡慕地感慨着,原本要出口的话也吞了回去。

傍晚,重重飞檐,肃穆凝重的宫城深处,一个不到十岁,宽额朗目的少年正咬着牙,努力引弦张弓。一边的侍从嘀咕着什么,乱了他的心,一箭射出,只扎在二十步外草靶的边缘。

少年微恼地问:“呱噪什么?”

侍从躬身道:“殿下,真不巧,我兄弟举荐的那个吴近,已领了差事,今日刚离东京。”

少年不在意地道:“没了吴近,就找其他人,我就不信,汴梁十多万禁军里,就找不出一个弓箭教头。”

侍从道:“殿下说的是,不过殿下练弓这事也不能太张扬,小的们只能暗中寻访。”

少年很老成地点头:“我知道,我这个广平郡王舞刀弄枪的,让那些只会骂人的大臣知道,又要生事了。”

他泄气地丢下弓:“可我又不像三哥,那些书画功夫,听听就头痛。”

“九哥……九哥……”

“九哥哥!”

正说话时,脆甜的声音响起,少年喜道:“福金来了?还有缳缳?”

弯月当空,吴家院子里,吴氏抚着女儿圆乎乎的小脸蛋,憧憬地道:“芍子啊,你爹瞎话可别听,等你爹挣了出息,捉一个进士夫君给你,安安生生过富贵日子,娘在梦中都能笑醒了。”

历史,已经改变。

【第二卷终】

ps:【说岳里有个王伦,匪头所写的王伦,正是那个王伦的历史原型,也是一个人物。】

第一百五十七章事兴未醉温柔乡

两年前伏尸累累的河岸两侧已被如海的军帐盖住,潮水般的喊杀声从西北面的臧底河城传来。

一位白发斑驳的老将由大批军将簇拥着,立在一处高坡,极目远望城下的战斗。老将踩了踩地面,用脚尖拨开泥土,再蹲下去刨了几下,起身时,手中已多了一枝木羽弩矢。木羽已经朽坏,矢锋也已生锈,在场所有人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正是神臂弓的弩矢。

种师道丢下弩矢,感慨道:“两年了啊……”

“经略,秦凤第九将不支将退!”

传令兵策马急奔而来,送来了自巢车上观察所得的战况,三梢五梢砲投出的石弹砸起团团烟尘,将臧底河城裹上了一层雾衣,但将旗还能隐隐看到,撤退的号角声更清晰可闻。

“这才一个时辰不到,第九将的先登是谁指挥?他没有上城!?”

传令兵踌躇一下方道:“是指挥使李先,他有腿疾,坐在胡床上……”

种师道冷哼道:“种彦崇,去砍下李先的头,挂在营门上!”

种彦崇是种师道长孙,闻言与众人一同大惊:“经略,李先是……”

“我管他是谁!?怠慢军心者,斩!”

种师道颌下白须抖着,眼中精芒毕露。

在场一帮正副将、部将们心中寒气大作,顿时挥去了按部就班攻城的念头,又听种师道吩咐自己的儿子:“种溪,带帐下敢勇继续攻城!一直攻到环庆第七将替换为止,若敢退却。军法无情!”

种溪抱拳应是,眼中闪起决绝之色。

十天。种师道集七路十万大军攻臧底河城,只有十天的时间。十天攻不下。党项人的援军就将抵达,拔掉臧底河城,夺唃厮罗故地的计划会再度受挫,而今天已是第八天。

父亲本就为童贯所忌,再遇此败,可没办法像身后有高俅的刘仲武那样还能起复,除了种师中,绵延百年的种家怕就要由此败落。

种溪是这么想的,因此当洞屋靠上城墙时。他身披重甲,手持铁骨朵和大盾,第一个冲上了城头。迎接他的是如林的刀枪,他却没有一丝退却,直直往敌群撞去。可才抬脚向前,就被人绊了一下,带着七八十斤重的两层铁甲,重重仆倒在地。

轰轰响声不断,十数人越过种溪。与党项人迎头相撞。面对重甲,刀枪已派不上用场,身着轻甲的党项射手枪手很快就被碾倒,只剩下同样身着重甲的党项人与之对峙。双方都挥着铁骨朵、大斧死命砸击。铿铿钝响声带起一团团血尘。

跟着种溪冲上来的是种师道帐下敢勇,人数虽不多,却个个骁勇有力。片刻间。城墙就被打开一道三五丈宽的口子,若是后续兵力能接上。攻破藏底河城就在眼前。

只可惜,这种机会在攻城战中时时都能创造。能把握住却是绝少。城墙左右正有大批兵丁涌来,而另一架洞屋还没靠上城墙,就算能靠上,区区数十人也无济于事。但这就是比拼士气,被敌军攻上城头,已是守城战到了最后关头。一旦城头反扑失败,或者陷入僵持,守军士气就将崩溃。

“张立,你好大的胆子!”

党项人如潮水般涌来,种溪还在喝骂刚才绊他一脚的人。

脑袋被头盔和面甲罩住,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被唤作张立的高壮敢勇嘿嘿笑道:“衙内死在我们前面可不行,我还想活着领功。”

“你这家伙,真是痴心妄想……”

种溪心绪复杂地骂着,身为先登,哪还敢抱着活下去的念头?

张立道:“我等是畏死而战,可不是无谓的弃命,那与疯子何异?”

话毕他猛喝道:“蜀人张立在此!谁敢一战!”

十数人纷纷呼喝着,跟着张立列作雁行小阵,向来敌最密集的一面稳稳逼去。

“这帮蜀人……真是怪诞。”

种溪无奈地叹道,招呼其他先登,挡住另一面来敌。

鼎沸杀声持续了将近一刻,又一座洞屋的铁钩稳稳勾住城墙垛口,数十名重甲先登涌上城头的同时,正厮杀着的那段城头猛然响起悲怆的呼声:“察军死了!”

面甲已击碎,脸上的鲜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护肩乃至胸口护心镜破碎不堪,此时的张立形同恶鬼,高高举起一个被鲜亮银盔裹住的头颅,大喝道:“敌酋已死!”

哀呼乃至哭喊声急速蔓延,激昂如荼的士气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下,党项人一片片崩溃,臧底河城,城破。

“张立,在想你的妻儿还是相好?你这般勇战,是为他们谋富贵?”

大军源源不断自城门涌入,城头上,张立倚着尸体而坐,眺望烟火升腾的城中,默然出神。这让种溪颇为好奇,玩笑般地问道。

“我是在想一个人。”

“谁?”

“算是恩人吧,我却不知该怎么报答。衙内问我的话,我也正在想。前些日子,他在信中说了一句话,我本觉得不以为然,可现在回想,却又觉得有些道理。”

“什么话?”

“武人如士子,有为功名利禄而战,有为平天下而战,前者不过是偿血肉,后者才是偿心。回想刚才,我如果死了,什么功名利禄,也都烟消云散了,还有什么能让我带到黄泉之下呢?”

种溪愣住,看着张立还挂着碎肉,抹着血浆的侧面,心中生出一丝震撼。靠在自己身边这个敢勇,绝非只有一身勇武的莽夫之辈。

他更好奇了,那个对张立说出武人如士子这话的人,到底是谁?

“王冲王二郎,我的荐主……”

张立也没隐瞒。种溪讶然,他本以为张立等人是族叔种友直荐过来的。却没想背后还有他人。

“二郎已经十八岁,此时在泸州。该正在大展身手吧。”

张立悠悠道,语气中含着一丝怀念。

兴文寨,已比一年前扩了不止一圈,就在西北面一座占地颇广的宅院深处,夕阳霞光透窗而入,映在王冲脸上。他努力睁开了眼,好一阵才对准了焦距,可伸了个懒腰后,咂咂嘴。又闭上眼睛,脑袋拱拱,埋进被霞光映得如温玉般的软峰之间。

不仅脑袋在动,手也没闲着,扣在滑腻如玉脂的腰肢上,腰身也下意识地拱了拱。这一拱,身下沉沉睡着的少女醒了,眉头微蹙,低低呻吟着。像是疼痛,又像是愉悦。

“官人……”

少女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身体往前送去,让两人贴得更紧。

下一刻,少女猛然睁眼。惊呼道:“官人!都这时候了!噢……”

她话没说完,王冲又动了,体内的异感让她浑身再度发软。

“官人!再不起来。让香莲玉莲撞着了,看怎么笑你!”

李银月咬着樱唇。凝聚起最大的意志力对抗那股合二为一的愉悦感,拧着王冲的耳朵叫道。

“难得休息。要怎么笑都随便,大不了把她们一并吃了。”

王冲闭着眼睛嘀咕道,**正在升腾,驱使着他向少女身体深处耕耘。

“夫子、夫子该回来了!”

李银月艰辛地挣扎着,身体和意志就在逃和降间动摇不定,最终还是体内的疼痛感让她恢复了理智。午后已折腾了一个时辰,对初承雨露的她来说,确实有些吃不住了。

“也是……”

王冲感觉到了少女身体不适,只好强自压下**,停了动作,但依旧扑在少女身上,不愿起身。不是午后太累,是前些日子太累。

李银月正拿他没办法,房门忽然被人撞开,两个豆蔻少女嘻嘻说笑着进了房间,然后同时愣住。少女正支起上半身,又捏又拧地催王冲起床,薄薄的丝辈只盖住两人腰身,露出少女令人窒息的上半身曲线,

“啊啊……”

两声惊呼合作一声,几乎听不出差别。

香莲玉莲同时背转过身,一个嗔“还是白天呢!”一个直接骂“没羞!”

“好啦好啦,你们也总有这一天,咋呼什么。”

王冲懒洋洋的赤条条下了床,姐妹俩再哎呀叫着,掩面遁走。却只是逃到门外,一人靠着一边门框,尽管小脸晕红一片,依旧竖起了耳朵偷听。

“虎儿瓶儿呢?”

姐妹俩害羞,李银月此时也不方便,王冲只好自己穿衣服。一边穿着一边问姐妹俩,门外却只响起一高一低两个哼声。

“午后蚕娘领着虎儿瓶儿去了军寨,现在该还是在那玩耍吧。”

李银月一边说着,一边反手整理着自己披散的长发,胸前玉峰挺立得更为诱人,让王冲欲火再升。

“恨不能长埋温柔乡啊……”

王冲这么叹着,欲火却被理智一分分压下,暗道少年人果然不能太早沉湎于男女之事,否则什么雄心壮志都要被消磨掉。

眼下已是政和七年的七月,王冲自汴梁回泸州已经半年。在这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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