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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一日为妃-第155部分

小说: 一日为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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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哀家得信儿,那尉迟大司马的弃女、贼党代王之孀妇尉迟锦月在宣室殿与皇帝密谈一个多时辰,她变了心思开始讨好皇帝,你们可知她若得势,第一个要除去是谁?”
    父子二人立刻变了脸色——
    傅驰:“此女数番波折她竟都化险为夷,实在不能留她。柔月曾对太子下毒,只怕这孀妇不会放过咱们,也会对太皇太后不利啊……”
    傅腾脾气直而冲,接口:“一个乱党寡妇竟想当妃嫔、当皇后,也得问问朝中我们傅家的近臣答不答应!哪怕皇帝再□□熏心再荒唐,那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太皇太后不悦瞟了眼傅腾,傅驰斥傅腾“闭口”,而后好言好语问太皇太后“可有对策”。
    “对策,哀家倒是有的。”太皇太后道,“大哥与腾儿虽被罢免,但罪名却可说大可说小。当日皇帝被你们父子气上了头,才借着由头将你们罢了,而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大哥,你在家静养这么久,‘病’,也该好了……”
    傅驰听这一席话如醍醐灌顶。
    天色已黑得尽尽的了。
    太皇太后从侧门出,傅腾追上来:“太皇太后娘娘,柔月何时能从冷宫出来?”他苦着脸,“冷宫那地方缺衣少食,根本不是人呆的地儿,柔月身娇体贵的哪里吃得了那苦头啊。”
    太皇太后脸色不好看。
    “她自入宫便惹事不断,哀家此节也是顾她不得了,何日出冷宫重归栖凤台且看她造化吧!”
    太皇太后说罢便转身走,不愿再与傅腾多废话一句。这侄儿父女俩都是一路货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烂泥扶不上墙啊。
    太皇太后甩袖而去,傅腾很是气恼,转头想对老父说说,却见老父亲板着脸盯他。
    “你急什么?等傅家重拾荣耀,你还怕帮不了那不肖女吗?你好好盯紧手里的人!太皇太后说了,那夜变乱入宫行刺的人一个也不能留活口,走漏风声咱们傅家可就大难临头,”
    傅腾一个机灵,想起此事他办得吊儿郎当有些胆颤,连连点头应允。
    夜深人静,傅腾招来那夜入宫冒充代王弘允属下的死士头目,给了一瓶鹤顶红。
    “拿着,将那夜入宫的死士通通处死,一个不能留!”
    头目大骇,哽咽道:“主、主上,他们都是死士,忠心耿耿,拿命效忠您和老主子的人啊。”
    “既然‘拿命效忠’,那现在把命献给本主子,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主子——”
    “速去!
    头目抖着手,接过鹤顶红。
    死士平素化作普通人潜伏在长安,今夜正在家中与妻儿团聚,只是一两个时辰之后,便不得不尽数魂归。
    这是最后一家。
    “干爹,甘宝一向敬您如父,求求您放过我吧,翠翠和孩子不能没有我,翠翠眼睛失明,养不了孩子啊……”
    头目几番要下手,却终是颤着胳膊没有下得去。
    “……好,我饶你一命,但你必须保证刺杀皇帝、萧婉仪、代王后嫁祸给代王之事,不能泄露半个字!”
    傅腾等了天明才等到头领口吐鲜血回来复命。
    “主上,所有当晚潜入皇宫的死士均已被属下处决了!主上可以放心了,这秘密永远不会泄露出去……”
    “是吗?”傅腾不置可否,背后揣着把匕首走近,趁头目不注意一刀捅在头目腹部。
    “主子、主子你……”
    “这下,本主子才真的放心了。”傅腾丢掉匕首,踹了头目一脚,见无没动静,才舒心笑了声。
    这下,他可以向爹和太皇太后交差了。
    “你们死了,就再没人证证明那夜“弑君作乱”的是咱们,代王那可怜虫就是百年千年,也休想洗雪冤屈。”
    想到这儿,傅腾不得不钦佩他那在后宫摸爬滚打一辈子的姑姑,当真心思毒辣可怕!
    *
    自锦月前几日去过了芳心殿,这些天又有内监成队成队的把皇帝赏赐的宝物搬来。
    锦月在滴水檐下站着,披着狐毛披风、捧着暖石锦袋,左右侍女笑嘻嘻地给她指远处扛着腊梅树鱼贯而入的青袍太监们。
    “夫人,皇上对您可真是体贴,这后宫里还没有谁得过皇上这样呵护呢。瞧,这什么好的陛下都往咱们芳心殿送来。”
    另一侍女点了下巴道:“这算什么,夫人您不知道,皇上啊在咱们殿后面修了个花房,里面温暖如春,种了好多玉兰,繁花——”
    她说着噤声,先前的侍女盯着责怪她,她才后怕的捂嘴。呀,她怎么说漏了!
    锦月去殿后看了,有些惊讶。
    暖室内确实一室锦绣、万紫千红如春,尤其玉兰丛丛,雪白的开了一片,蔚为壮观。
    这些,都是弘凌让人种的么?看花朵繁盛,应当也种植了有几个月的了。
    锦月抚摸着玉兰肥厚嫩白的花瓣,一时沉默。
    “夫人,您可是喜欢玉兰花?若您不喜欢陛下可不会种这么多呢,奴婢听曹全曹公公说,夫人这两个月缠绵病榻,陛下不敢来看夫人、怕惹夫人生气,就每日来看玉兰花。”
    “夫人您瞧,这兰花旁边的地板都踩得格外亮堂。”
    锦月垂眸寻了一眼,果然见那株开得最盛的玉兰旁的大理石小路,有一处光滑无尘。
    一道影子从锦月背后投射来,一晃,落在缠枝挂朵儿的栅栏上。
    锦月扶了朵花儿,语句清晰动容道:“不错,我最喜欢牡丹和玉兰。皇上静还记得我这微不足道的人的微末喜好,玉兰春末才开,而下冬日严寒,让它盛开如春定然费了不少功夫吧。”
    侍女乖觉答:“夫人可不是微不足道的人,夫人是太子生母……”
    二侍女话到一半骤然住口。
    “你喜欢就好。”
    弘凌走来道。他之后的曹全一眼给侍女左右,随他一道出去了。
    锦月不急于转身,瞟了眼栅栏上的影子才低着头回身行礼,却被弘凌双手扶住。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你在朕心里从不需矮半分。”
    他的手很大,冰凉而含着些许微温,锦月受那微温触碰一时愣了愣。
    “玉兰尚且能在严冬盛开如春,锦儿,你的心何时才能重新向我绽放?”弘凌眼尖,位在天子,他看惯了众人的行迹眼色、猜透了无数个灵魂,子看见了锦月那一愣间的抵触。“朕知道你现在并非真的原谅接纳朕,但朕可以等你,等你重新绽开。”
    他可以等她一年,若是一年之后她能爱他如初,他也不枉此生,若是……若是她一年之后还不爱他,如此,也好。至少她不会为他的死而伤心难过。
    锦月闻言抬眸,见弘凌心情似是出奇的好,霜雪眉眼染着轻快明媚 ,映着香兰雪白丛丛,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十五六岁的少年时光。
    那时候,她正热烈地追慕着他。
    锦月拂去兰花上的露珠,眼中几番沉浮,万千思虑在这一瞬间百转千回。
    最后,她做了个决定,温声道:“弘允已经死了。他是我夫君,更是我兄长、恩人,他的死,我很悲痛。”
    听见弘允二字瞬间,弘凌眼中一戾,但思及要和锦月重修旧好,这些他都可以忍耐。
    “这两个月,我日日关在寝殿里,不是没有恨过你,不是没有想过就此一死随他下落黄泉,也算对得起他此生对我的一番付出。”
    锦月顿了顿,语气少了些沉重轻快了一些。
    “可最后那一次一脚踏入鬼门关,我突然想明白了。我一直在追逐心中所理想的东西,从未珍惜过眼前人。映玉两年前便对我说过这句话,可直到今日,我这个做姐姐的才明白这个看似浅显却最难参透的道理。”
    弘凌幽深的眸光映着如雪玉兰、映着娇美如旧的心上人的侧脸,不住闪烁,却也不忘探究与心疑。如何不心疑?锦月有多执拗多有原则,他是知道的。
    “其实,有一句话,我想我从未告诉过你。”锦月转身来定定看入弘凌的眼睛,那双眉目冰雪融化成池,正看着她不住的荡漾微波。
    “什么话?”
    不知何时锦月手上多了朵雪白的玉兰花,她翻开男人大掌,将花放入弘凌掌心。
    “我喜欢玉兰,是因为玉兰像足了你,一身白裳,如冰雪洁白,开在暖春,却独自清冷若霜……”
    一怔之后,弘凌心中激荡起惊涛骇浪,在他平静的身躯横冲直撞。
    这一瞬间,这一句话,太不真实!
    “你刚才说,你最喜欢玉兰,是吗?”
    锦月只是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弘凌心中跳了跳,旋即跟上去。
    两人在花间漫步了一阵,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却意外的有一种恬淡宁和。
    暖室不大,他们却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散完步离去,弘凌特意吩咐了曹全,再加派一百人手照管暖室。
    锦月略略吃惊,再加派一百人手,不想这小小暖房,竟耗费如此大的人力。
    是了,冬日开春花,这是逆天而为。
    他为她而为。
    “陛下,臣妾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只要朕做得到,都满足你。”
    “虽然芳心殿奴才都是精挑细选,但臣妾与他们不熟,相处不惯。”锦月顿了顿,垂眸道:“就如过去两月,臣妾缠绵病榻,奴才却不禀告陛下臣妾因病不能起身,每日送来的饭食不止油腻,甚至有相克伤身的食材,而棉被,也更没有一日不是潮湿、阴冷的。”
    弘凌诧异,而后怒看了眼曹全。曹全缩了缩脖子,不敢言。
    “这些奴才竟如此不尽心,是朕没有将你照顾好!你想要谁来伺候?”
    “臣妾曾经的左右侍女就很好,她们忠心护我,不会有一点伤害我之心。”
    弘凌对锦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锦月知他在猜疑自己的用心,是否想借助秋棠等做什么事。
    锦月问心无愧的模样侧过脸:“若陛下为难便罢了。当臣妾没有说吧。”
    “几个奴才有什么为难。曹全,你立刻去延尉监牢狱领人。”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那可是乱——”
    “快去!”
    曹全再多的劝诫都被压在胸口,“诺”一声退下。
    秋棠、周绿影、青铜三人和行魏、浅荇二随扈都被关在延尉的死狱中。
    弘凌的命令雷厉风行,锦月与弘凌作别回到殿中,傍晚时便见曹全与左右内侍领着几个衣衫面容狼狈的男女走来。
    正是秋棠、行魏五人。
    “小姐,影姑总算见到您了,看您安好,就算即刻要我脑袋影姑也能瞑目了……”
    “娘娘,娘娘!奴婢以为、以为今生今世再也无法活着见到您了……”
    周绿影和秋棠一开口,其余几个都一同抽泣着跪在锦月跟前,两月来大难不死、心有余悸抑或至今沉痛交加,百种悲欢离合在主仆几人心头绕。
    “都起来吧,从今往后,你们便跟着我住这芳心殿。”
    锦月亲手一个个将他们扶起。
    住芳心殿?
    三女一愣。二随扈则互看了一眼,有些抵触的情绪,看锦月的眼神中多少带了质问。
    当晚,锦月召集了芳心殿众奴才,来拜见了五人。
    “往后他们所执行的就是本夫人的命令,谁若对他们不敬便是对本夫人不敬,谁若阻挠他们做事便是跟本夫人对着干!跟本夫人对着干后果如何,想来不必我说。听明白了?!”
    锦月站在滴水檐下喝问一声,庭院中众奴才站在夜色与寒风中具是应声一抖,不想他们温温儒儒的主子竟如此让人生畏。那些过去两月间“暗动手脚”之人,偷偷擦了擦两颊的冷汗。
    话毕,五人随锦月进屋,关上门。
    秋棠、影姑、青桐虽有滞滞却也还好,浅荇、行魏二男人脸上的不悦不服更是明显了。
    锦月也早看出来,慢条斯理坐下喝了杯茶:“有什么不服气的,就说吧。”
    行魏抢先一跪,挺直身说:“娘娘,从前奴才对您敬重万分,虽然从小奴才是跟着代王殿下,后来才跟来娘娘身边,但对娘娘其实比对代王殿下还忠诚。可是而今娘娘所作所为,实在令奴才……令奴才心寒!”
    “行魏说的也是奴才想说的,眼下代王殿下尸骨未寒,娘娘却委身于害死殿下的狗皇帝,娘娘您是代王后不是什么‘锦月夫人’,殿下在九泉之下会死不瞑……”
    秋棠两个耳刮子就甩在二人脸上:“狗奴才胡言乱话,还说最忠于娘娘,你们也好意思说出口!这两巴掌是小小惩戒,若你们二人再敢口出狂言亵渎娘娘,我秋棠就先不饶你们!”
    青桐亦上前:“就是,你们在胡说不必娘娘吩咐,咱们三个女人就先将你们赶出去!”
    周绿影握住锦月的手:“小姐,不论您在哪里、在做什么,老奴都相信您。”
    三女的维护情真意切,锦月不觉哽咽,她果真没有看错人。
    “都别吵了,你们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奴才,但实际上我早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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