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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一日为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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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
    这两日,锦月越想,越直觉仿佛和皇后脱不了干系。
    皇后那双握着她的冰凉的、满是冷汗的手,实在可疑。
    可,皇后又为什么理由杀太皇太后呢?而且,若是真要杀,为什么不悄悄的杀,而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
    锦月思来想去,想起太皇太后让人搬上来的那些物品,问皇后可认得。
    皇后是否是怕那些东西,和太皇太后要说的话,所以酝酿了这个杀招,等着太皇太后把这些证物通通拿上来后,将太皇太后和这些东西,一同付之一炬……
    浅荇很快从万寿殿打探回来,带回来一块掩藏在土瓦下的凤凰金簪。
    乍一看,锦月以为是皇后所落下的,可细看,簪身还歪歪咧咧刻着几个小字——“瑶池金仙,华胜无数”。
    锦月最后在静树那儿得到了答案。
    静树姑姑泪眼婆娑,捧着簪子就跪了下去:“娘娘,这是……这是瑶华皇后的故物。这几个字,还是当年奴婢亲眼看着陛下刻上去,戴在瑶华皇后发髻间的。”
    锦月惊吸了一口气,联系这两日所思,心中的所有疑惑渐渐浮现成形:“难道,是皇后怕太皇太后说出关于瑶华皇后的什么秘密,所以要铤而走险打出杀招么。”
    “静树姑姑,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当年皇后和瑶华皇后关系到底如何?你当时是栖凤台的尚宫,瑶华皇后身边的人,应该十分清楚。”
    ……
    锦月正在昭珮殿中询问静树,听她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而另一边,栖凤台,皇后姜瑶兰坐立不安,方才听看守万寿殿废墟的眼线来报,说有人去废墟里找到了什么东西,而后一闪不见了。
    “娘娘,您别担心,或许是哪个贪财的宫人去捡漏呢。不一定就是谁在查。”尚宫崔景道,“先让内监指证六皇子,再让皇上‘抽丝剥茧’查到东宫,正常人的思维都不会再继续深想下去了。”
    “那可未必,宫里的人几个不是人精!”姜瑶兰来回踱步,脸色沉沉,虽不慌乱,可手心却满是冷汗。“怎么还不回来复命,这些没用的奴才越发不济了。”
    不是随扈不管用,是娘娘您太心急了呀,崔景当然不敢说。“娘娘莫焦急,高泉、高山二人武功是极好的,还从未失手过,娘娘稍安勿躁。”
    这时姜瑶兰遣去跟踪万寿殿随扈的高泉高山兄弟,终于回来复命。
    “娘娘,查到了,那人是尚阳宫五皇子妃的随扈,名叫浅荇,他仿佛取走的是个簪子。”
    “锦月?”姜瑶兰吃了一惊,她想过是东宫的人,或者童贵妃,却万万没想到是新进门的儿媳妇,锦月。“簪子很可能是当时落下的证物。她去查那些东西做什么!”
    “娘娘,五皇子妃聪慧非凡,眼神犀利机敏,若是她发现了什么顺藤摸瓜,只怕很难瞒住她。”
    姜瑶兰来回踱步,思量了一会儿停下步子:“去尚阳宫!”
    姜瑶兰的软轿步步逼近,而锦月这边,也将将听完静树说完姜家姐妹如何颠倒身份、嫁入皇宫,以及刚开始和睦,后来渐渐疏远的事。
    外界传闻姜家姐妹双生同心,感情甚笃,却从未有人提起二人后来渐渐疏远。
    锦月攥在手心的手帕都被冷汗湿了,在屋里徘徊了两圈,却不知如何决定。
    除了周绿影和香璇,秋棠和静树都在屋中一同商议。
    锦月道:“你们都说说,这当如何是好?”
    “姐姐,若是这事儿真如你所猜测,是皇后害了太皇太后,那关系可就重大了。皇后是咱们殿下的生母,若是被人发现,只怕尚阳宫都要被牵连。”
    香璇道。
    秋棠:“是啊,香姑娘说得对,这事若被别人发觉可当真不得了,必是杀头大罪,娘娘恐怕也难以幸免。”
    香璇重叹了一声:“可若不说,太子必然就成了替罪羔羊,处斩是一定的。”
    秋棠道:“娘娘已与东宫决裂,太子生死已经与娘娘没有关系。而五皇子却是娘娘的夫君,舍谁、保谁,已经不必说了。您说是不是,娘娘?
    锦月抬抬手:“你们都别说了。容我再想想……”
    说罢,锦月低眸抚着小腹,那阵阵的温暖中,仿佛有个小生命睁着眼睛在看着她。
    是装聋作哑,还是让真相大白。
    是选尚阳宫,还是东宫。

  ☆、第73章 1。0。5

让秋棠和静树几人都下去了,锦月关着门独自想了一会儿。
    香璇不放心,等在门外。
    尚阳宫大门口,栖凤台皇后的软轿已经步步逼近,昭珮殿的二侍女青桐、青娥刚去承云殿旁尚阳宫詹事处领了绸缎,正好碰见皇后一行,是以二人赶紧抱了绸缎跑回来告知了香璇。
    一听青桐、青娥说皇后来了,香璇着急得直冒冷汗,思来想去,凑到紧闭的门外小声道:“姐姐、姐姐,皇后突然来了。”
    她正说着门嚯啦开了,锦月站在门后,脸色已经恢复平静。
    香璇:“姐姐可想好怎么决定了?皇后来了,颇有些行色匆匆,恐怕是咱们的人查的时候引起了她警觉,这可如何是好?”
    一想起皇后胆大到敢谋害太皇太后,香璇便觉锦月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简直要完。
    可锦月目光平静,扫了眼昭珮殿大门处那对泱泱疾行而来的锦衣宫人,淡声启齿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自乱了阵脚……”
    ……
    姜瑶兰很诧异,不想锦月竟面色不惊地在殿中恭候她,并且命了侍女煮了茶水,看样子是知道她的来意,却也半点看不出慌乱。
    “皇后娘娘请用茶。”锦月恭敬道。
    “嗯……”
    按捺住心中迫切焦急,姜瑶兰绷着勉强的笑意接过锦月双手捧过来的热茶,呷了一口,眼睛却如灵蛇的双眼一直洞察锦月,一瞬转过万千思索。
    轻放下茶杯,姜瑶兰接过崔景递过来的绢子擦了擦唇。
    “锦月啊,我来找你是有些事想与你说,你心思机敏,不知能否猜到母后所想?”
    锦月低着眸子看茶桌上那滴不小心落下的茶水,倒映着姜瑶兰犀利的双眸,她浅浅含笑:
    “锦月愚钝,不能猜到皇后娘娘的心思。不过……”
    锦月侧身,姑姑周绿影适时递上个一尺长的妃色(比橘红色深一点)锦盒,锦月将锦盒递过去。“锦月那晚捡到个东西,想来是皇后娘娘不小心落下的。”
    姜瑶兰见像是个簪盒,有些迫切地拿过来打开,眸光一闪,立刻紧绷的脸颊回暖了血色和笑意。
    “这正是我掉落的簪子。不想给你捡到了,当真是巧了,呵呵……”
    锦月只淡笑,不语。
    姜瑶兰大松了口气,又心中暗暗吃惊,这尉迟锦月,总能一次次让她觉得低看了她。
    本以为她只是那样的程度了,然而下一回,她还能干出让你吃一惊。尉迟锦月先于所有人查到真相,又毫不犹豫地将这证物不着痕迹地送还给自己,光说这份敏锐和冷静,就不是宫中一般妃嫔所能有的。
    姜瑶兰正暗思着锦月为人,便听门口——
    “母后,你来了竟也不知会儿子一声,直接来了昭珮殿,真是有了儿媳妇,就没有我这儿子。”
    弘允突然到来,他穿着雪白的丧服,衬得他长发如墨、肌肤胜玉,清俊非常。
    姜瑶兰措手不及,她正拿着金簪,弘允一眼便看见了这火吻过的金簪。
    “这金簪……”
    姜瑶兰心中恐慌忙缩回手去,生怕被儿子知道了自己干过的龌龊事,锦月却轻轻微笑,挡在弘允身前:“母后落了个簪子在我这儿,今儿个来取。”
    姜瑶兰闻言,不由感激地看向锦月,而后趁机盖好锦盒交给崔景:“好好收着,莫再弄丢了。”
    崔景何等有眼色:“诺。奴婢这就将它放到软轿中,免得一会儿忘记。”
    “嗯,去吧。”
    崔景“平静”地出门后,疾步往软轿去,捧着簪子仿佛抱着阎王的催命符,却不想在拐角撞上个人!
    “哎哟——”
    “啊。”
    她和姑姑静树撞了个满怀,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道了歉,朝相反方向走。
    然而崔景走了几步便顿住了,回头看朝昭珮殿走的女人的背影,凝神思量了好一会儿,只觉眼熟,却想不起来,直到她将金簪放进软轿,才猛地想起——
    “是她?!”
    ·
    姜瑶兰办完事、心头石头落地,便要走,弘允亲自送他出宫,锦月目送栖凤台的宫人走远,心中沉了沉,问香璇:
    “我这样颠倒黑白,助纣为虐,死后应当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吧?”
    “形势所迫,姐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五皇子殿下对姐姐掏心挖肺,任谁也不忍心伤害他。”
    香璇顿了顿,小心着问,“只是不知姐姐是否还割舍不下太子?”
    锦月轻轻扯了笑,目光越过密集的灰白云层,看向更高更远的天空,那里隐隐透出一角湛蓝天。
    “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早已互无干系,而今还谈‘割舍’二字,就太荒谬了。”
    锦月沉思了一会儿,另涌上来一层忧心:自己知道了皇后害死太皇太后和瑶华皇后的秘密,皇后若不能信任自己,恐怕,自己就会步瑶华皇后和太皇太后的后尘!
    姜瑶兰连这两人都敢动,何况她这么个小小的皇子妃。她就算若不动,也是看在弘允的面子上吧。
    ……
    “娘娘,你猜奴婢在昭珮殿看见了谁?”
    回栖凤台的路上,崔景附在软轿边姜瑶兰耳边说话。
    姜瑶兰这三日来夜不安枕,总梦见姜瑶华和太皇太后的冤魂,疲惫憔悴地托腮靠着轿子懒懒问——“谁。”
    崔景睁大眼睛:“傅怀青!二十年前瑶华皇后身边那名震后宫的最年轻尚宫。”
    姜瑶兰倏尔睁眼。“她?”
    犀利的眼睛眯了眯,姜瑶兰手指细细地摩挲着玄黑长指甲上的粒粒朱红宝石。
    “你可看错了?”
    “娘娘,奴婢绝无可能看错,当年傅怀青是尚宫,奴婢是典膳局的御侍,每次她训话奴婢都要在下头看着,绝无可能看错。傅怀青心高气傲,当年瑶华皇后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她收为心腹。”
    姜瑶兰摸着长指甲陷入阴冷的沉思,许久才道:“瑶华费了那么大力气才收复的人,可尉迟锦月入尚阳宫半月就收为己用……若尉迟锦月不能为本宫所用,他日,必成大患!”
    “娘娘说得极是!”
    ……
    是夜,值夜的侍卫敲了三更。
    延尉监的死牢里,白日零星的喊冤声也都熄灭下去。
    死寂。
    守卫监牢的狱卒应着闷响声倒地,两条黑影闪入牢中——正是李生路和江广。
    二人白日躲过禁军的包围逃走,此番夜探监牢,弘凌正在监狱最深处,死刑犯所在特殊牢房。
    这处牢房是三指粗的铁条子凝的牢笼,非鬼神都出不得。
    乌蒙蒙的月光从巴掌大的墙洞漏进来,落在盘而坐的弘凌后背长发上。
    他闭目调息,俊朗柔美的脸似凝霜,有些病态,唇如月白,没什么血色。
    “太子殿下!”江广屈膝跪在铁牢门前,糙汉子眼睛盈满泪水,“殿下您受苦了。”
    李生路:“太子殿下!”
    弘凌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睁眼,眼底一片冷凝。“废太子诏令已下,我已不是太子。”
    他勾了勾唇,却不是笑,而是一种独有的属于他的妖冶冷漠表情,“也再不屑做‘太子’!”
    李、江二人对视一眼,都明了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弘凌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咔咔几声响,秀美的长发被火吻伤了一断,落到一旁露出他的衣领后颈窝,浅浅一道刀疤似兰花的细叶,探出一角。
    “说吧,现在宫中情势如何。”弘凌冷道,清瘦修长的双手放在盘坐的双膝上。
    李江二人道——
    “东宫被西卫尉尉迟正阳带羽林卫包围着,不过好在咱们的重要骨干都撤离了,尉迟太尉因为主子前些日子的疏离,现在作壁上观,似有威胁报复之意!”
    “六皇子弘实中午被放了出去了,现在童贵妃认为主子陷害他们,联合端亲王己方势力,均向皇后示好。”
    “只怕这会儿童贵妃正在皇后处讨好,商量如何将主子往死里害呢!”
    弘凌冷哼笑了一声:“皇后不愧是皇后,既守住了秘密除了太皇太后,又除了我。可笑弘实被她整得在牢中脱了层皮,还巴巴贴上去,心甘情愿做她走狗、被她利用。”
    那天在殿中,他将太皇太后拖到门口,便发现殿中还藏着死士,死士来与他缠斗了一番,是以才耽搁了时间险些没逃得出去。
    太皇太后离奇而死,皇后神色古怪独在殿中,再是奇怪的死士,他当时便猜测和皇后有关。
    只是,他当时并没想到,太皇太后竟然是要当众宣布那样的秘密。
    “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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