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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渣爹登基之后-第119部分

小说: 渣爹登基之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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觐见之时,在宴会之上,王妃嘲笑风峦海送给你的礼物粗陋不堪,当众打翻在地。后来更是屡屡让他难堪,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子亲昵,最后直接与他言说,说自己与别人两情相悦,不如解除两人的婚约。”
  “那是我母后又想和别人联姻,指使我故意羞辱于他,并非我本意。现下想来,真是对不住他。”苏凤竹闭闭眼道。 
  梁雨听了这话,又是一副实在忍不住的模样:“那时被你打翻的礼物中,有一管小小柳枝模样翠玉笛。他之所以要送你此物,却是因为七年前救起你之后,你惊惧不已,片刻离不得人。然他要出去做活挣吃食,没法陪伴你。无奈之下,他取下春日新发柳枝,做成柳哨,交给你,哄你说只要你吹动柳哨,他便能听见回来。”
  “可是我吹了很久,他始终不曾回来。”苏凤竹脑中突然闪过一幕:
  “这个柳哨没用,你骗人。”她把那吹了一天,已经不成样的柳梢扔在眼前人的身上。
  “如何没用,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那人笑吟吟在她面前蹲下:“虽然迟了一点,不也是回来了么。你放心,我说了会保护你,就不会失言的。我人虽然在外面,可这儿的事儿我都知道的,如果真的有人来害你,我嗖的一下子就来了!”
  “他那时还曾应允过你,要留在你身边,保护你。这么些年,他继承家主,与你娘斗智斗勇,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要实现他对你的诺言。”与此同时梁雨说道。 
  “哇,好感人啊!”周嫣捧着脸道。
  “京城沦陷、文皇后逃离之后,风峦海跋涉千里,率军护驾。”梁雨越说越快:“文皇后命宫女假扮王妃,藏身帷帐之后,与风峦海相见,哄骗风峦海将手中兵权尽归文后。被风峦海识破后,再称王妃在逃离中失散,恐为傅见省部所得。风峦海由是急躁冒进、忽视己方战术优势与傅见省正面对战、终至一败涂地。” 
  梁雨终于说完了,赶忙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而后他被俘入京,才知道凤竹已经是我弟妹了,且和我弟恩爱非常,这才那啥心如死灰,只求一死?!”周嫣没心没肺地摇苏凤竹:“更感人了!!像戏文里演的似的!弟妹你说我咋就碰不上这好事!”
  梁雨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呃。。。。。。真是个死心眼的小哥哥。”苏凤竹眨眨眼,笑笑道:“我看我得去跟人说句对不住,一句童言,我忘的一干二净,却让人家记挂了这么多年。”又歪头看看周玄:“阿玄,你说呢?你,不会吃醋吧?”
  “我吃什么醋!”周玄作大气状挥挥手:“他巴望了小半辈子的人,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我想想都心疼这兄弟呢啊哈哈哈!——媳妇儿我和你一起去!”

  ☆、晋江独发

  “我说大舅子; 对不住啊,喝了点酒; 一下子没忍住。。。。。。”往收押风峦海的昭狱去的路上; 梁雨与周玄私语。
  “姐夫你这定力也太差了点; 小心以后出大事。”周玄控马靠近他:“先不提这个; 风峦海人我倒没见过; 他,呃; 与我比何如?”
  “啊,那个。。。。。。”梁雨脑子里快速抠搜着字眼:“他哪里比的上你英武不凡!”
  “哦; 是么?”然周玄一脸不信:看来; 这风峦海是真真强敌啊!
  待见到真人; 周玄更是狠狠磨了磨牙:个头不比自己矮,身板不比自己弱; 面皮儿却比自己白!不仅白; 那眉眼还忒大气; 嘴角不笑也带着点勾儿。牢狱囚禁让他头发略有点凌乱、胡子拉碴,却也愈发地有爷们范儿。在昏暗囚室里这么一回首冲着自己媳妇儿这么一看; 周玄就觉着媳妇儿眼里凭空升起无数小星星啊! 
  淡定,大气; 输人不能输阵势。周玄保持着从容的微笑; 去与人见礼:“这位就是风峦海风兄?在下大魏楚王周玄,久闻风兄大名,今日一见; 果然名不虚传。”
  “原来是楚王殿下,恕在下锁镣在身,不便全礼。”风峦海以平礼回应。他虽是与傅见省齐名的一代名将,但却不似傅见省那般的倨傲孤僻。而是平和谦逊,叫人见之心喜。
  唔,愈发不好对付了。周玄心中品度着。面上却只含笑看苏凤竹:“唔,这我媳妇儿,与风兄你们是老相识了哈。媳妇儿啊,你和风兄聊,我们就不打扰了。大姐姐夫,咱们出去吧。”
  周嫣还在愣神,被梁雨使劲儿拖了出去。“气度不凡,气度不凡啊!弟你就不说了,阿雨你,还有见省,叫人家一比都成暴发户了,不愧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公子哥啊!”出了门周嫣就大声嚷嚷,也不怕给里面人听见。
  “后悔了你可以换,多少世家公子哥等着你临幸呢!”梁雨屈指,狠狠弹了周嫣一个脑崩儿。转身对周玄道:“阿玄咱们且去。。。。。。呃。。。。。。” 
  就见周玄已侧身弓腰、把耳朵死死贴在那厚重牢门上。
  里面苏凤竹看着风峦海,心中感慨万千,倒是不知从何说起。
  以前没往那儿想,加之诸事繁杂,忘了便忘了。现下被梁雨一说,再见到风峦海,记忆便如被触动了机关也似,开始浮现出一个又一个模糊的画面:
  在水里浮浮沉沉许久,终于被救起,她抱着风峦海死活不撒手,风峦海嘀咕着救了条小水蛭。。。。。。
  买了一点点米,熬成米粥,风峦海一勺一勺喂给她。一边喂一边解释自己不会煮,第一次煮成焦饭了,只好再加水煮第二遍,故而味道差点。。。。。。味道差吗?这个是真的不记得了。。。。。。
  晚上的破屋里,风从破缝里钻进来,呜咽着好不可怕。就着一点摇摇晃晃的烛火,风峦海用手给她演影戏逗她开心。可那手上全是做活磨破的伤痕,她捧住他的手小心地吹。。。。。。 
  还有被宫人找到之后,她不肯回宫去,不肯与风峦海分离,哭着喊着小哥哥救我。风峦海拼命和宫人打斗,终究不敌,被压在地上,仍倔强冲她喊,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一定会!
  。。。。。。
  可是她怎么会全忘了呢,忘的一干二净! 
  苏凤竹闭闭眼睛,又想起五年之后的第一次重逢。巍峨宫宇中,千重玉阶上,她终于长成了风华初露的少女。风峦海见到她时,眼中是那般的惊喜与期望。他一定很想告诉她,他遵守他们的诺言,来保护她来了吧?可是她看向他的眼中只有冷漠。她脑子里想的,只有他为何迟迟不向她大礼拜见,这人委实无礼。她随即示意身边尚宫斥责于他,他那好看的笑容顿时失了颜色。。。。。。还有再后来的后来,她当着他的面打翻礼物,亲口对他说喜欢旁人,亲自取消婚约,他的笑容一次比一次苍白,却还努力笑着。。。。。。 
  “臣拜见公主殿下。”此时面前的风峦海却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恭谨守礼。他带着一身沉重镣铐,向苏凤竹下拜——依旧唇齿含笑,暖如三春阳辉。
  苏凤竹忙上前扶住他。“此时在你面前的,不是什么公主,只是当年那被你从蓬莱湖里捞出来的阿竹。”她想了好一会儿才道。
  “阿竹?”风峦海愣了一愣。
  “对不起,那时我病了一场,把你忘掉了。”苏凤竹颤着声儿唤出那个久远的称呼:“对不起,小哥哥。”
  “啊?啊。”风峦海小心避开她,躬身后退:“多久前的事儿了,再说做臣子的为公主护驾不是应当应分的么,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苏凤竹用力摇头。她只觉着,在他面前自己似乎又变回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只想不管不顾地对着他啼哭:“对不起,你曾为我做的许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对不起,我以前羞辱你、与你解除婚约,那都不是我本意。。。。。。”
  “定是梁雨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吧?嗐,就他多事。”而风峦海笑道:“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如今见公主风采更胜往昔,臣便放心了。”
  “yu可是。。。。。。”他这样的话,这样的疏离,让苏凤竹有些不知所措。她盯着风峦海的眼睛,可他恭谨地垂着目,长长的睫毛将苏凤竹目光遮挡,让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他的心思。 “可是至少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苏凤竹只得按捺一下心中波涛,小心翼翼地道。
  “臣别无所求,唯愿公主安好。”而风峦海道:“这种地方不是公主该来的,还是请回吧。”
  “你这是不肯原谅我吗?”苏凤竹垂下了头:“至少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求你了。”
  风峦海撇过头,沉默了一会儿道:“既如此,臣便求公主一事。”
  “你说。”苏凤竹急切地道。 
  “求公主为臣说动魏廷,让臣以一个体面的方式,为大虞殉葬。”风峦海从容颔首道。

  ☆、晋江独发

  哟; 这招用的是虽死犹生啊。外面的周玄把这一句听的真切,心中不忿:这和妇人家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什么两样?
  果然就听苏凤竹声音愈发的急切:“大虞虽然亡了; 但山河仍在、百姓仍在、传承仍在; 我们苏氏的血脉也仍在延续。灭亡的不过一层皮而已; 还是糜烂不堪的一层皮; 为之殉葬; 值的吗?”
  “公主高居庙堂,见到的是让人失望、不破不立的糜烂之象;臣手执兵戈; 见到的却是国朝两百八十年,无数赤胆忠心、战死沙场的将士魂魄望归之所在。”而风峦海道:“臣的魂魄; 也合该归于此处。臣那先行一步的袍泽们; 正在等着臣呢。还请公主成全。”
  当即就把苏凤竹感动的目盈泪光:“感君高义!” 
  唔; 真真是高义,高的凌然云上啊!!偏媳妇儿似乎还就吃这一套!周玄捏着下巴琢磨着。
  果然又听风峦海话锋一转:“臣之所以未自尽于战场; 苟且偷生至今; 所图不过是再见公主一面。今日这心愿圆满; 且喜又得见大魏楚王,果然是极温厚可靠之人; 有他守护公主,臣再无后顾之忧。”
  后顾之忧?我的媳妇儿用你顾?呵呵。周玄冷笑。
  “可是; 你若不在了; 我又如何能得心安。”苏凤竹哽咽道:“我和我们家,欠了你那么多。。。。。。”
  “与公主结识一场,能够再听公主叫一声小哥哥; 臣此生足矣。”风峦海含笑道。
  唔,这话说的真好听,真好听!小哥哥,真不嫌酸牙!周玄捂着腮帮子撇嘴。
  这风峦海,绝不是个老实的!周玄凭着自己直觉断定。可看着自牢中回来后愁眉不展的媳妇儿,这话周玄知道无论如何不能在她面前说。
  风峦海会装,他就不会么?“媳妇儿啊,没事儿哈,风峦海委实是个正人君子,我也是钦佩的很。我来想法子,无论如何要保住他!”于是他跟苏凤竹拍着胸脯道。
  “阿玄谢谢你。”苏凤竹这才正眼看一眼他:“可我也有想,他说的话没错,殉国对他这样的人才是最合适的吧。为了我的感受,强行把他留下来,是不是太自私了。。。。。。”
  哎呀呀,看看把他宝贝的!周玄强咽一口翻腾的酸水:“他一个大男人,哪儿来这么多有的没的。”
  “正因为他是大男人伟丈夫,才会为这道义二字所困。若是那等首施两端左右逢源的小人,再不会如此。”苏凤竹叹息道。
  周玄磨磨牙:“道义这东西么,死守着就迂腐了。合适的左右逢源未尝不是好事。” 
  “阿玄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苏凤竹终于觉察了周玄的情绪,忙搂了他胳膊,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他:“我对他绝不是男女之情,我只把他当兄长看待,真的。”  
  “我自然知道,”周玄这才好受点,然面上愈发的一本正色:“咱俩都一起经历多少风风雨雨了?媳妇儿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的透透的么?我如何会乱想你们?媳妇儿你真是太小看我了!”
  “阿玄就知道你最好了!”苏凤竹依偎到他肩上,甜蜜地道。
  这还差不多。然周玄还觉着不够:“叫人家一口一个小哥哥,轮到我就只是阿玄。”
  “好了,玄哥哥玄哥哥,人家的好玄哥哥。”苏凤竹忍笑道。
  “乖媳妇儿。”周玄欢喜亲亲她额头:“以后都这么叫。” 
  “饶了我吧,牙都酸掉了!”苏凤竹捶他。
  “叫人家就不嫌酸。”周玄撇嘴。
  “嗯?哦,你偷听我们说话!”苏凤竹这才反应过来。
  “呃,不小心听到一耳朵罢了,绝不是故意偷听!”周玄断然否认。
  “不是故意的?”苏凤竹将信将疑道。
  “不是!”
  “也不乱想我和他?”
  “不乱想!” 
  苏凤竹这才重展笑颜:“既如此,那我想明天再去看他。” 
  周玄:“啊?”
  “以后得空我就去看他,反正他也没多少时日了。”苏凤竹又道, 
  “。。。。。。”周玄勉强维持笑容:“去,想去就去,没事儿!”
  “你前朝事儿忙,就不必陪伴我了,我一个人去便是了。”苏凤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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