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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春秋小领主-第46部分

小说: 春秋小领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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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魏锜有如神柱,他箭如闪电,连续射倒楚兵的御戎,一辆辆楚军战车成了他的屏障。
    与此同时,他的车右也大发神勇,在战车上跳来跳去,左右开弓,将靠近的楚兵一个个刺倒在地。
    楚王倔强,裹伤的医生屡次被他不耐烦的推开,只见他从自己的箭壶里拿出两根箭,递给了他的车右,那位车右躬身行了个礼,跳下战车,招手招呼一辆空战车过来。
    楚军军鼓大响,听到军鼓的楚兵停止了战斗,他们缓缓的向两边退却,与此同时,魏兵也停止了搏杀,他们开始整队,以魏锜的战车为中心进行集结……
    韩起看了看瓦罐,犹豫半天,又从瓦罐里娶了一根酸菜,喃喃的说:“楚军要求‘致师’了。”
    “致师”是春秋时代的一种战场礼节,武将要求“致师”,按现代的话说就是:我要跟你单挑。
    赵武打了个哆嗦,他也下意识学着韩起,伸手从酸菜罐里取出一根酸芹菜,机械的将酸菜送入嘴中。
    楚军军阵翻滚起来,头排战车上的车右跳下战车,推动着车轮,御手竭力将战车向两边驶去,以便腾出通道。从楚兵的缝隙中可以看见,刚才楚王的车右已经跳上了那辆空战车,一手持弓,一手扶着车辕,悠闲的等待楚军让开通道。
    那人名叫养由基!
    魏锜的车右跳下战车,费力的转动车轮,御戎挥舞着马鞭,驱赶马匹调整方向,魏锜在车上咆哮:“平着走,平着走,谁让你向后转了,我魏锜上阵,什么时候马头向后了?”
    御戎听从魏锜的吩咐,把战车横向行驶。驶出一段距离,养由基的战车慢慢的驶出了楚军军阵,战车上,养由基很悠闲,他一手扶着车辕,另一手轻轻的拨弄着弓弦——那张弓依旧插放在战车的弓袋上。
    养由基把弓插放在弓袋里是有原因的,战前,他跟潘党比箭术,两人都射穿了七层铠甲,于是两人拿着射穿的铠甲向楚王炫耀说:“大王有我们这样的勇士,这场战斗想不胜利都难。”
    谁知楚王大怒,训斥这两位神箭手:“人都说水里淹死的都是擅长游泳的(善泳者溺于水),山崖下跌死的都是擅长攀登的,他们以自己的擅长而自夸,最终都死于自己所擅长的项目上。你们两个如此夸耀自己擅射,如果不加自制,迟早要死在弓箭之下。”
    随后,楚王下达严令,没有他的命令这两位不许射箭。还命令两位上交箭矢,将弓收入箭袋中——所以,养由基上阵,楚王才会临时给他取箭。
    养由基的战车水平行驶了一段,御戎勒住了马匹,车右跳下来推动车轮,调整马车的方向。此时,养由基的弓依旧在箭袋中。
    由于魏锜是平行移动,楚兵与魏兵不得不再度调整,以便腾出空间来,让两人的战车腾挪。故此,养由基与魏锜的战车停稳之后,楚兵与魏兵还在移动。战车上,对决的两人都静静的等待士兵们站好位置。
    战场的风呼啸,吹得战车上的将旗猎猎作响。
    养由基的箭壶里只有两支箭,魏锜的两个箭壶射空,剩下的两个箭壶则装满了箭杆。在等待的空隙中,魏锜的车右低下头来,仔细检查了一遍那些箭杆,魏锜见到车右的动作,不以为然的轻笑了:“小武子的手艺不用看,老夫之前已经查过了,个个都是精品。”
    此时,赵武坐在巢车望斗上,他把酸芹菜嚼的咯吱咯吱响——芹菜比较长,他一手拿着芹菜,向吸面条一样,一边吸溜着,一边奋力咀嚼。
    韩起也把酸芹菜嚼的咯吱咯吱响。
    绝世猛将魏锜与猛将杀手养由基的战车摆好了。魏锜取出弓,右手将它举在半空中,身子微微下弯,冲对方行了个礼——这就叫“致”,也就是敬礼的意思。
    对面车上,养由基也从弓袋里取出弓,他伸出左手持弓,右手拨弄了一下弓弦,倾听弓弦的颤音,而后将弓交到右手,举到半空中,冲对方微微鞠躬回礼。
    紧接着,两人用同样舒缓的动作将弓收入怀中,抱在胸前,再度冲对方鞠躬致敬——前一个礼等于让对方检验自己的武器,表示这是一场公平决斗,双方谁都没有掺假;后一个礼则意味着“致师(单挑)”正式开始。
    两人的御戎同时催动战马,战车前方四匹马十六个马蹄奔腾,他们不是正面冲撞,也不是背向而驰,是不约而同的绕着一个中心点兜圈子——两人的位置都在弓箭射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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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当猛将遇到猛将杀手(下)
    第四十四章当绝世猛将遇到猛将杀手(下)
    一个圈子兜过,烟尘渐渐腾起,尘烟中魏锜眯起眼睛,紧盯着对方的战车。他的车右手持着高大的盾牌,将魏锜遮挡的很严实——魏锜穿的是金镂甲,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现在车右盾牌挡住了他鼻子以下的部位,战车的跳动中,盾牌上方只跳动着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亮的像盏灯,里面透出野兽的光芒。
    整个晋军都在屏住呼吸,盯着他们的杀神,许多人将手中的戈微微举起,等待胜利的那一刻到来,自己好举戈欢呼。
    赵武把酸芹菜嚼的咯咯响;韩起把酸芹菜嚼的咯咯响。
    巢车下面,无数赵兵吸了口气,准备发出欢呼。
    养由基身上穿的是“组甲”,这是一种用生丝串联铁片缝在皮甲上而制作出来的铠甲,在战车的颠簸中,养由基身上的铠甲哗哗直响,车上的战旗呼呼直响。
    他箭壶里只有两支箭。
    所有的楚军也屏住呼吸,等待这场单挑的结果。
    战车依旧在兜圈子,魏锜始终找不到出手的机会。养由基身上的铁甲也很厚,他的车右是潘党——赵武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天下老二……一般人都记得第一是谁,谁关心第一身边的老二?
    在赵武的感觉中,养由基身边这位车右很不简单,他仿佛知道那里是射击最佳点,手中盾牌晃动的幅度并不大,却封住了魏锜的所有出手角度——箭神身边人,果然不同凡响。
    养由基的战车绕到了偏向下军一方,就在此时,似乎魏锜的战车颠簸了一下,车轮碾上了地下丢弃的一个戟杆,魏锜车右的盾牌微微晃动了一下,令魏锜露出少半个脸部。
    说时迟那时快,养由基动了,他从箭壶中飞快的取出一支箭——下面的动作快的像闪电,赵武都没看清楚所以然,养由基的弓空了。
    赵武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发觉养由基的箭壶里只剩下一支箭。
    酸菜汁随着揉眼的动作进入眼睛,赵武的眼泪顿时下来了,他尽力从眼缝里向前眺望,却发觉车轮掀起的尘烟挡住了视线。
    养由基的战车停住了,他扶着车辕,静静的等待尘烟的消散。
    晋军静静的等待尘烟的消散。
    楚军静静的等待尘烟的消散。
    尘烟消散了,魏锜的身影露了出来,赵武也发现养由基那支箭飞到了何处——它插在魏锜的脖子上。
    赵武泪流满面——都是揉到眼睛里的酸菜汁闹的,他下意识、胆战心惊地摸摸脖子,心里直纳闷:饿的神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金镂甲虽然是铁片串起来的,但养由基与魏锜相隔这么远,甲片之间的缝隙怎能用肉眼看得清?养由基是神吗?他怎么那么凑巧,那一箭穿过尘烟,正正的插在魏锜甲片缝隙中。
    赵武在打哆嗦,对面楚军发出巨大的欢呼声,赵武充耳不闻,他觉得自己虽然处身于夏日的正午,却仿佛来到了北极,周围冷的要命。
    魏锜没有倒,他伸手去拔车上的战旗,韩起费力吞下口中的酸菜,口齿不清的说:“魏锜准备偃旗了。”
    所谓“偃旗”,按现在的意思说,就是:我方承认战败,请允许我们退出战斗,我方保证不会再度出现在后续的战斗中。
    魏锜奋力的站着,那根箭似乎射中了颈动脉,他脖子缝像喷泉一样冒血,可他拼力挺直了腰,拔下了车上的将旗,先将将旗举过头顶,而后缓缓放水平——
    随着魏锜的“偃旗”,魏兵垂下了头。
    晋军发出巨大的叹息声,韩起这是口齿也清楚了,他诧异的问:“小武,你怎么泪流满面?”
    赵武拖着哭腔回答:“感动的!”
    魏锜倒下了,他手中的将旗落到了尘土里,对面,养由基冲他微微鞠躬。由于魏锜已经倒下,不能回礼,此时,魏相从队伍里出来,抛下了手中的武器,空手跳上父亲的战车,站在车左的位置上,代替父亲冲对方行礼。
    养由基手中的弓箭一指,弓弦套住了一名魏兵,他的车右潘党伸手一抓,将这名魏兵放到车后。紧接着,养由基调转车头,就这么潇洒的飘然退走。他身后,魏相再度深深鞠躬。
    “偃旗”不是没有代价的,作为认输一方,要送出“质”——也就是抵押品,才能取回落败主将的尸体。按规则,魏兵需要交出的“质”至少要达到自己兵力的三分之一,如果少于这个数,那么要增加一名重量级“质子”——落败主将的儿子魏相。
    养由基最后调转车头,只带走了一名魏兵,这意味着他尊敬魏锜的神勇,相信魏氏的信誉,只要走一名抵押品,同时,准许其余的魏兵全身而退——故此,魏相需要深深鞠躬感谢。
    战场的气氛压抑。
    此时,晋兵在数量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连续的狂攻已经撕开了楚军的防线,本国“杀神”魏锜甚至射瞎了楚王的一只眼睛,但随后换来的是自己的阵亡。虽然战死在养由基的手下,虽败犹荣,但魏锜的战死,意味着上军被打残了。
    晋国四军中,上军主力是由中行氏(荀偃)与魏氏的领主武装组成。魏家“偃旗”了,这意味着随后的战斗中,上军只能投入一半的兵力。
    形势对本来处于兵力弱势的晋国,更加严峻了。
    赵武伸手摸向酸菜罐,捞了个空。
    他跟韩起两人吃光了一罐子酸菜。
    就在他俩吃光这罐酸菜的时间里,晋国绝世猛将魏锜被专杀绝世猛将的养由基,秒杀。
    赵武从瓦罐里伸出手,指头湿淋淋的,他这才想起刚才酸菜汁揉入眼睑的情景,顿时大怒,厉声喝斥林虎:“你这小子,给我吃的什么东西,弄得我满嘴酸酸的。”
    韩起回答:“我本来应该满嘴苦涩,但现在我怎么觉得嘴里全是酸水……酸啊!上军最有战斗力的魏氏私兵战败了,当然,败在养由基手上,有啥奇怪!?”
    赵武与韩起相对无言,两人只觉得嘴里酸酸苦苦,分不清滋味。
    挨骂的林虎不知所以然,他举起头顶的瓦罐看了看,憨憨的笑着:“主,你还想吃吗?我再去拿一罐酸菜。”
    军中传令兵驾着轻车向这里奔驰而来,大声呼喊:“下军听令,立即进入战场。下一拨攻击由新军展开,新军出击后,下军依次攻击,无须回报中军。”
    赵武一挥手:“轮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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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郤至的温柔三连击(上)
    第四十五章郤至的温柔三连击(上)
    师偃举起鼓锤悬在空中,反问:“全军排列多少彻,做一旌?”
    赵武脑海里转动着临行前智罂的交代与韩厥的叮咛,反复权衡着这两种建议的优劣性,该听谁的?我该听智罂的,奋勇搏杀、争取出彩;还是听韩厥的,坚持中规中矩,绝不出格?
    韩厥的话没错,但他是对赵氏孤儿说的,我若不是赵氏孤儿,那么……;至于智罂所说的——此人心中国家的分量比韩厥更重……
    为了我自己,那么——赵武回答:“五彻为一旌!”
    齐策插话:“不,十彻!”
    “旌”就是一面军旗(旌旗)。战斗中,这面军旗下所有士兵随旗帜前进或后退,通常军旗车上还有战鼓与罄,会根据指挥官的命令用声音指示士兵进攻,或者改变进攻方向的行动。
    师偃刚才问的是:在一个进攻方阵中,士兵该排列几个战斗横行。
    赵武的回答是:按通常惯例,用五个彻行组成一个攻击波次。
    一卒排列为一彻,五彻为旌,意味着用一个旅的兵力组成一个攻击方阵,作为一个攻击波次向前推进。而齐策的建议是:一面旌旗下列出十个彻行——也就是用两个旅的兵力组成一个攻击方阵。另种不同排列法,分别代表缓攻阵型或狂攻阵型。
    赵武的建议是一种平衡打发,因为在春秋时,各国惯例都是用一个旅的兵力作为“一旌”,如此一来,赵武的攻击兵力与对方相等,那么这场战斗将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持久战。而齐策的建议是下军左矩应该摆出狂攻阵型,一个攻击波次投入两个旅的兵力。战斗时,一个攻击波次包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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