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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相府墙真高-第27部分

小说: 相府墙真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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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露的伤已经好了差不多了,除了手臂上留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灼伤伤疤外,脸蛋一如既往的漂亮,这点让我稍感欣慰。
  那天冬阳正暖,秋分推她出来透气,我遂遣退了众人,打算将那日的事一问究竟。
  寒露坐在我对面,才说两句就红了眼眶:“柏小姐和陈小姐说着话,我误以为是您,就赶过去拉了下她胳膊,她很不喜欢,责怪我没有礼数,我一时气不过就分辩了几句,柏小姐在一旁劝说,随后突然着火了。”
  “着火以后,奴婢其实是有机会逃跑的,但快到楼梯的时候,后脖子一痛,然后就倒下了。”
  寒露咬牙道:“奴婢倒下后,并非立即晕过去,我明明白白看见,陈小姐那时虽然被烟呛着,却还没有昏迷,有人故意在她脖子上刺了一下,然后把她丢进了火海……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公主当时要是……公主?”
  “啊?”我抖落了手里的茶叶,回过神来,“我在听。”
  寒露忧心忡忡,“公主,要是当时是您,那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能怎么办?惟死尔。
  我想不出有谁要这样对付我,不惜火烧摘星楼,甚至怕我死不透还先补上一刀。动手的人有些急促,只看清了陈小姐身边的柏清和寒露,就认定是我匆匆下手,若非如此,我只怕难逃一死。
  只是可怜了那位陈小姐,她虽然有些清高,但到底是无辜之人。此番无妄之灾,她替我做了冤死鬼,我终究心有愧疚,将来有需要,必要照拂她陈家一二。
  寒露在我耳边絮絮叨叨,我忽然心神一震。柏清当时在陈小姐身边,那里火势最厉害,自幼呼吸道有疾的柏清竟能逃过一劫等到龙廷尉相救,难道这些人得了命令不可伤害柏清?但那些人连寒露都要杀害……
  我猛的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嘱咐道:“此事再不准对任何人说起,秋分也不行,从今以后你安心在西厢住着,对外宣称尚未痊愈,就说烟熏了嗓子不能说话,直到我揪出凶手那一天。”
  寒露十分不解,“为什么?奴婢已然大好,可以服侍公主了。”
  “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做!”我板起脸,严肃道:“记住,除了我和秋分,不可对府里任何人说你已经痊愈,你病的越久,活的越长。”
  寒露被我的神色吓到,战战兢兢道:“奴婢知道了。”
  有人想要算计我,那我就等着,等他出手,以静制动。
  冬日里第一场大雪过后,屋外白茫茫一片。那天,我在廊下逗弄肥鹰,这骄傲的家伙终于肯让我摸摸它的羽毛了,但是还是不能摸它的脑袋,稍微碰一碰它就要龇嘴来啄我。
  我蹲在地上逗了它一会,肥鹰就不耐烦了,眯着眼睛假寐。
  我戳戳它的脑袋,数落它:“坏东西,跟你主人一个样!”
  肩上一重,一件狐裘大氅轻轻搭在身上,我头也不回:“秋分,我还不冷呢。”
  ‘秋分’在我身边一同蹲下,我又戳了戳肥鹰的脑袋,“你看,它跟苏行止像不像?碰一碰就要炸毛。”
  肥鹰许是被我戳狠了,扑腾着翅膀就要啄向我,我被它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屁股坐到地上。
  ‘秋分’一手托住我,另一手抬起,袖子一挥肥鹰就飞了出去,耳边响起熟悉的清越的男声:“没事吧?”
  我霍然转头,一张俊朗的脸映入眼帘,苏行止?
  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说父皇另有要事,留他在蜀中呆到年末么,这才一个多月而已。
  我这厢还没回过神,那边肥鹰拖着浑圆的身子,发出咯咕咯咕的声音,浑像一只老母鸡,委委屈屈地对苏行止叫,仿佛在控诉我的可恶。
  苏行止瞥了它一眼,对我似笑非笑,“我跟它,一个样?”
  我的脸刹那通红,背后说人家坏话,还被听见,真是丢死人了。
  “天冷,进去吧。”他说完这句话,不由分说就在我膝下一抄,将我抱进了屋。
  屋里暖洋洋的,许是炭火烧的太旺,我觉得脸上也烧的厉害,小声道:“我自己能走。”
  “我知道。”他低下头看我,“可我就是想抱。”
  “……”
  暗戳戳绞手指,我并不想被抱!
  苏行止将我放在软榻上后,一干仆妇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人面对着面,我觉得尴尬,索性没话找话,“你怎么回来了?”
  苏行止正在倒茶,闻言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幽怨道:“你不愿我回来吗?”
  “不是不是,”我忙摆手,小声嘟囔:“你不是说要呆到年关嘛,所以……”
  苏行止倒了一杯走到我面前递给我,吞吞吐吐,娇羞得像大姑娘,“我给陛下上书说,不忍娇妻独守空房……”
  “噗!”
  苏行止抬头看了我一眼,伸指抹去我嘴角的水渍,淡定地拿帕子擦拭衣服。
  我讪讪地别开脸,心里恼火得不行。居然跟父皇说,不忍娇妻独守空房?!父皇竟然准了?!父皇是有多希望我给苏家传宗接代?!
  “阿翎,”苏行止扭扭捏捏的坐到我身边,握住我手,“我是真的想你。”
  我心里腻歪得呀,真想直接扯住他脸咆哮:“你丫好烦呀!”
  可是不行,我要微笑。
  反手握住他手,娇声:“嗯,我也想你。”
  苏行止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脸就凑了过来,我看着那张离得越来越近的脸,忽然想起一件事,忙一掌推开道:“哦对了,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他愣了下,终于恢复正色,“什么事?”
  我遂把柏清委托我的事对他说了一遍,苏行止眼神又变得幽怨了,“阿翎,这件事你说过了。”
  “嗯?什么时候?”我不记得我说过。
  “那天,你已经求过我了。”他笑的不怀好意。
  那天——是哪天?
  许是我懵懂的样子逗乐了他,苏行止凑过来附耳,温热的气息直往耳朵里钻:“那天夜里,你已经求过我了,说我不答应,就不给我亲。”
  那天夜里,那天夜里……
  我脑中轰的炸开,我那一夜是有多荒唐啊,居然还拿这个跟苏行止做交易?
  捂脸……
  “夫人有令怎敢不从,去蜀中之前我就已经办妥了。”
  “哦。”还真是个行动派。
  又是相对无言。我抿了抿嘴唇,“你去见过父母了吗?”
  “回朝见了父亲一面,下人说娘去定华寺斋戒几天。”
  我雀跃起来,“那你快去接你娘吧,她看到你回来肯定高兴的。”
  “娘在定华寺斋戒,不宜打扰。”
  “那你去跟苏太尉说说话,他许久未见你定然有话要说。”
  “父亲被陛下叫进宫商议事情,也不宜打扰。”
  “哦——”
  苏行止神色哀婉地看着我,“阿翎,你就这么讨厌我么?我回来第一个见你,你却总想着把我往外推。”
  我一时讷讷,不知该说什么好,真不是我讨厌他,只是那夜过后,我还没调整好心态去面对他。
  苏行止垂眸立着,身形萧索,似乎又清瘦几分,我一时有些不忍,遂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也想和你一起说说话,只是你刚回来,为人子的礼数却是不能失的。”
  他仍旧低垂着脸站着,我拉了他手哄他,“蜀中饮食偏辣你肯定不习惯吧?我让人准备一些饭菜我们一起用膳好不好?”
  苏行止眸光闪了下,抬头对我露出一个笑容,“好。”
  吃了一顿饭好心累,我越发觉得面前的人被调了包,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狡猾阴险的苏行止吗?这不就一地主家的傻儿子嘛!要哄才肯吃,要哄才肯洗漱。
  我憋了一肚子的气,再也不想管他了,自己爬上了床,早早躲进了被窝。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火热的身子钻了进来,自身后轻轻环住了我,终于恢复正常了,不再是撒娇的声音。
  “我今天,是不是过分了?”
  他居然还知道自己过分,哼!不想理他。
  “阿翎。”他说了一句,停了很久,“我在蜀中这两个月,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你一颦一笑,想你跟我一起时的嬉戏打闹。还想知道,那夜过后你有没有哭,有没有怨我,有没有觉得后悔。”
  我说过我不后悔,也不是酒后乱/性,为何言及此事他还是愧疚?我稍稍一动,就想转过身去解释。
  “听我说完。”苏行止淡淡道,他紧紧抱住了我,使我没法转过去,“原本想在蜀中多呆几个月,想着时间久了就好了,谁知越不愿想越会想起……每每望月我都在想,我的阿翎在干嘛,有没有睡,有没有人在欺负她,她今天过得怎么样?”
  一时百味杂陈,我轻轻道:“我很好,没有人欺负我,我吃的好睡得好。”
  扳开他的手,我转过身和他对视,在他眼底看见明晰的我,我捧着他的脸认真道:“苏行止,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彼此已经知根知底,我说过不再念着别人就不会再念着。我不是念着别人,更不是抗拒你,其实我已经能接受你,比如——”
  凑过脸去,实实在在印下唇印。
  近在眼前的他的瞳孔,缓缓放大,丝毫没有给我退回的机会,按着我的后脑勺就吻了上来,侵略意味十足。纵然眼前这张脸姿雅俊逸,可我还是觉得那么一点点觉得诡异,索性闭上眼睛。
  这个人是我夫君,他喜欢我,我也是喜欢他的,我一遍遍叮嘱自己。
  忽然腰间一凉,苏行止的手顺着腰带滑了进去,我这下可完全清醒了,猛地推开了他。
  苏行止呼吸还有些喘,不解地看着我,我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我,我小日子到了。”
  他愣了一下,目光柔了几分,回过神低头在我额上轻轻一触,“抱歉,阿翎。”
  “挺晚了,歇息吧。”我迅速躲进了被子里,把他胳膊拉到脖子底下,“你舟车劳顿也累了吧,睡觉。”
  “嗯。”他嗓音还带着动情未去的沙哑,长臂一勾将我揽入怀里,附耳:“冷吗?”
  “不冷。”
  男人身上像火炉,一点也不冷。趁着他挽我,我偷偷把手放在苏行止心脏上,那里跳的好快,我闷笑一声,忽然想起那年雪夜里,我也曾这样往他怀里挤,那个时候苏行止可嫌弃我了,一个劲儿地推我,还说我是冰块。我冻得太厉害就威胁他说,我要是冻伤了那就是他的责任,到时候他可跑不了罚,苏行止这才板着张脸,允许我往他身边凑。
  命运真是好笑,当年可着劲儿不愿抱我的小少年,如今抱着不撒手。
  我在不知天高地厚地嘲笑命运,命运下一瞬就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苏行止抽出手臂,掀开被子起身。我看他拿了外衣,惊问:“你去哪里?”
  “我引以为傲的意制力在阿翎你这里,简直溃败千里。”苏行止背对着我,咬牙切齿,“我,我出去吹吹风。”说完他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我:“……”
作者有话要说:  布吉岛该缩什么的作者君一枚,飘过~

☆、从来

  临近年关,诸事繁复。苏夫人心力交瘁,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便把田垄盘核一事交给了我。我自诩在算术上有些才能,却在这厚厚几本税簿面前败下阵来。
  各种乱七八糟的小记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不服输,于是每天晚上拖着苏行止向他请教,他倒也耐心,手把手讲给我听,教我如何算、如何记。
  这天他提点了我几个小问题,侧倚着椅子,忽然开口道:“阿翎,你知不知道柏清和柏相闹翻了?”
  我的手紧了一下,这件事我早就从俞易言那里得知,但我和俞易言的交易,暂时还不打算告诉苏行止。我佯作讶异:“啊,闹翻了?我不知道啊。”
  苏行止没有疑我,叹了口气:“说到底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柏清此次正是因为那位救命恩人跟柏相闹得不可开交。”
  我垂下眼眸,当初柏清跟我说寻找恩人只是想重谢而已,可她到底还是骗了我。我早该想到,年少一场羁绊,又是生死关头相救,这份感情怎么也不会纯粹。柏清贵为丞相嫡女,而那个男子却是前朝没落皇室,柏相现在父亲的角度,反对是必然的。
  “听闻柏清已经搬出相府,寄居涵苑了。”
  我默不作声,苏行止凝视我一会,摇了摇头:“总归跟我们没有关系。对了,大哥大嫂过几日就回来了,大嫂有身孕需修养,娘的意思是让你一起去宫中谢赏,你看如何?”
  宫里每年年末会赏些东西给朝臣以示恩宠,出于礼仪,诰命夫人会入宫拜谢,这些原本是苏夫人和长媳的事。
  但既然大嫂有身孕,叩拜行礼这种累人的差事定受不得,我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自当如此。”
  苏行止站起身拥住我,安慰道:“委屈你了。”哼,这真不是趁机吃豆腐吗?
  过了几日入宫,和众多诰命夫人一起,高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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