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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宫女为后-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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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付巧言也只是叮嘱他两句,多余的话却一概没有,同他聊了会儿家常,听他讲了讲国子监的趣事,便放他出宫了。
  等出了静心殿,付巧言坐上步辇回景玉宫,却远远便看到荣锦棠站在垂花门下。
  夕阳日落,云霞多姿,那个俊朗的青年靠在栀子花丛前,正含笑等她。
  付巧言只觉得心跳骤然加快,她命黄门快些走,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荣锦棠面前。
  他没有叫步辇,就很自然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回宫去?”
  付巧言回握他的手,脸上笑容灿烂:“嗯,回宫去。”
  这一路云淡风轻,含情脉脉。
  有你在的地方,便是我应回之所。


第145章 孕事 二更
  枫叶红了脸; 雨打落花头。
  仿佛一夜秋雨过去; 暑热便悄然而逝。
  微风徐徐吹来; 又是一年秋意浓。
  天气渐渐凉爽下来,付巧言便一下子轻松不少。
  她如今已经七个多月的身孕; 晚上睡觉很不舒坦,荣锦棠也不管前头事多忙,晚上一定要回来陪她。
  九月是丰收的季节。
  荣锦棠不仅要操心边关战事,还要督促各省布政使司登录收成,若有干旱或减收,必要上报朝廷以商讨是否减税。
  这一番忙碌下来,过了暑热之后他反而瘦了。
  付巧言如今心宽体胖,肚子里的宝贝又很乖; 便开始操心他。
  晚上的膳食尽量挑进补的给他用,一不好好用就要唠叨。
  哪怕是皇帝; 也喜欢身边人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用心,更何况这个人是付巧言,荣锦棠便每次都很配合; 笑着陪她用膳。
  这一日晚膳照例在正厅里用,付巧言刚吃下小半碗山药鸽子汤,又叫晴画给他端一碗。
  汤里有红枣和枸杞; 味道偏甜,荣锦棠其实不是很爱用,只付巧言淡淡看过来,他的手就仿佛不听实话; 乖乖把一碗汤都喝下去了。
  付巧言这才眉开眼笑。
  荣锦棠赶紧吃了一块芝麻熏肉解腻,叹气道:“你哦,真成了宫里头人人都怕的宸妃娘娘。”
  付巧言给他夹菜:“陛下又寻我开心。”
  等用过晚膳,两人照例散步。如今付巧言低头已经瞧不见脚面,只有一个大肚子横在那里,叫她没办法看脚下一亩三分地。
  她自己是习惯了,就是荣锦棠看她健步如飞的样子却总是心惊胆战。
  “没事的陛下,娃娃是慢慢大起来的,一点一点适应他,现在就不觉得不得劲了。”
  她这般安慰他。
  其实她还是会有许许多多的不爽利,她嘴上从来不说,但荣锦棠心里都清楚。
  她现在手脚都是肿的,晚上经常要起夜如厕,时不时就要抽筋疼醒,一晚上都睡不好觉。
  若是孩子刚好晚上醒了,在肚子里折腾来折腾去,她更是不用睡了。
  她偶尔还是会用不下饭,会盯着镜子里自己胖起来的脸发呆,会对枯黄的头发焦虑。
  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已是十分煎熬,她却从来都没抱怨过。
  若不是荣锦棠细心,真的很难从她笑容背后发现做母亲的不易。
  十月怀胎,不是说说那么简单,那是一个生命从无到有的孕育,是花开结果的艰辛。
  李文燕都跟他私底下说过,要时刻关心娘娘的心情,因为她可能还会惧怕生产,担忧孩子健康,恐惧未知的未来。
  荣锦棠每次想到这里,就能想到当年的显庆皇后,想起他自己的生母。
  每每这样,他其实比她还害怕。
  荣锦棠心里悄悄探口气,却不敢叫她看出来。
  “最近静柔已经出宫去了,听三姐讲她做得很好。”
  荣静柔如今住在穆家的一处庄子上,每日奔波在上京商贾之家,忙碌地筹捐。
  她已经这样辛苦一个月,却一点没叫烦,竟坚持了下来。
  付巧言笑道:“公主如今也算是长大了。”
  是啊,她确实是长大了。
  荣锦棠道:“她这一辈子太顺遂了,哪怕母妃早早故去,还有母亲养育她长大,父皇又一直疼宠她,叫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不摔一跤,她不会知道疼。”
  这话老人们常说,可谁又舍得家里的孩子去摔跤呢?
  付巧言道:“别叫公主太勉强,她才那么大点。”
  “她不小了,希望这次能叫她长记性,以后穆涟征回来,两人才能好好相处。”
  这么一想,说不定也算是好事。
  “希望吧。”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家常,付巧言又给他说最近太后和淑太贵妃都身体康建,叫他不用太过烦忧。
  荣锦棠就道:“前头中秋才见过,你身子沉就不用老去看望,在宫里老老实实待着才是。”
  “李太医都讲我可以多走动走动,再说娘娘们可想这小宝贝,我一去她们就高兴得很呢。”
  “也就剩这几个月了,熬一熬就过去了。”荣锦棠直叹气。
  付巧言拍拍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多好,冬日里坐月子不受罪,这孩子来的是时候。”
  夏日里那么炎热,她怀着孩子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坐月子了。
  前头李文燕也说只要月子房里安排停当,能叫她更舒服一些,暖暖和和的通身都舒畅。
  这宝贝在身上揣了七个月,付巧言看样子也很想把他赶紧生出来,等生出来就消停多了。
  她想了想,问荣锦棠:“陛下是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荣锦棠低头看她,见她只是单纯在询问,便道:“都好,都是朕的小宝贝,但若为了你,这一胎是皇儿最好。”
  如果是皇儿,他们就不用再着急,以后的事慢慢来便可。
  在他心里她还是当年那个梅花树下笑得很甜的小姑娘,如今却要做母亲了。
  付巧言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笑道:“我也希望是个小皇子。”
  这样他就能无所顾虑,大胆前行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慢慢回了寝殿。
  晚上为了怕她睡不好觉,现在两个人安置都很早,大约刚掌灯没多久便歇下了。
  付巧言现在没办法平躺,她就背对着荣锦棠靠着他,肚子下面垫着软软的靠枕,不怎么太吃力。
  “今日困否?”
  她也偶尔会失眠,荣锦棠就每天都要问一句。
  “略有些困意了,中午没歇好,正好晚上补回来。”
  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话,付巧言打了个哈欠便睡了过去。
  荣锦棠轻轻摸着她比以前圆了一些的脸,也跟着渐渐睡熟。
  半夜,荣锦棠是被身边付巧言的呓语吵醒的。
  他翻身坐起来,掀开窗幔叫外面的宫灯映进床里,就看到付巧言的腿又抽筋了。
  沈安如听到动静,忙跟进来:“陛下,娘娘如何?”
  荣锦棠如今已经十分熟练,知道怎么帮她缓解。他叫晴画点亮宫灯,自己把付巧言的双腿搂在怀里,在穴位上轻轻按压。
  这一套手法是李文燕教的,待按压一刻后再换一条腿,这一晚就不用再疼了。
  沈安如见他已经很困顿,便道:“陛下先歇,叫奴婢来吧。”
  荣鸡汤摇了摇头:“去取温水来。”
  沈安如只好出去取水。
  等付巧言的左腿按摩完,沈安如刚好回来,荣锦棠道:“喂你们娘娘喝点温水。”
  这会儿付巧言半睡半醒的,腿上已经不疼了,只是刚才出了一头汗,嘴里头发干。
  沈安如没有叫醒她,用茶盏小口小口喂她,等一碗水吃下去,她表情也舒缓下来。
  荣锦棠冲沈安如挥挥手,叫她出去了。
  他见付巧言睡得安稳,便自顾自给她按摩起右腿来。
  “以后你若是不孝顺爹娘,朕就打你屁股。”荣锦棠笑着对付巧言的肚子念叨。
  等都按摩完了,荣锦棠又有些困顿,待给她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便搂着她闭上眼睛。
  一日一月,细水流长,方是人生。
  过了几日,趁着边关略太平,他就回来的早了些。
  最近景玉宫正忙着给未来的小殿下做抓周的器物,一屋子宫人忙忙碌碌,热闹极了。
  付巧言自己闲不住,也给做了一朵珠花,还学着做了一支小白云。
  荣锦棠进来的时候,她正摆弄她做的那支笔呢。
  “做得还挺好,就是不知能不能写字?”荣锦棠笑道。
  付巧言把笔放回盒子里,起身过来寻他:“回头我再做一支,专给陛下用。”
  “这才对。”
  荣锦棠翻了翻宫人们准备的东西,道:“这还有一年多时间,现在做也太早了,不过赶早不赶晚,回头若朕有空就写一份经书来,放在一起才好。”
  他亲手给抄一份经书,足见对她这一胎的慎重,付巧言握住他的手,轻声笑了。
  景玉宫里暖意融融,正期待小殿下的到来。
  慈安宫中花团锦簇,却了无生气。
  正是晴朗早秋,绯烟殿里却阴沉沉的,叫人心里头发寒。
  靖太贵妃端坐在梳妆台前,叫张玫给她挑白发。
  也不过就两三年光景,她以前乌黑漂亮的长发便落了颜色,一日白过一日,再不复往日光华。
  张玫给她用黛膏晕染,大抵能撑到冬日。
  也不知是不是拉扯时太用力了,靖太贵妃“嘶”了一声,手里的梳子直接被她甩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娘娘息怒,都是奴婢手笨。”张玫赶紧跪了下来,整个人瑟瑟发抖。
  在慈安宫住的时间越长,苏蔓的脾气就越不好。
  苏蔓又取了一把新的梳子,慢条斯理给自己顺发:“起来吧,我也不是冲你。”
  张玫给她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帮她擦干净脸上沾染的黛色。
  苏蔓叹了口气:“老了老了,不服是不行的。”
  “怎么会呢,娘娘容颜未改,依旧亮丽如初。”张玫勉强笑道。
  苏蔓摇了摇头,好半天没讲话。
  “又没人看,亮丽如初又有什么意思呢。”
  张玫不吭声了。
  苏蔓从镜子里冷冷看她一眼,轻声问:“你跟我时间最长,也最得我看中,家中老小都在老三麾下,以后少不了你好处。”
  张玫低下头,“诺”了一声。
  “最近,有什么信?”
  张玫左右看看,见小宫人们都不敢进来,便凑在苏蔓耳边道:“王爷传信来说早已准备,就等天赐良机了。”
  苏蔓笑笑,眼角的皱纹拧成妖艳的花。
  “好,太好了。”
  这破败的绯烟宫,将来她一定要把那几个老女人都关进来,叫她们也尝尝冷宫的滋味。


第146章 交锋
  颍州城外; 乌鞑大营。
  胡尔汗正坐在大帐里治伤; 乌鞑人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 他也要亲自上战场,受伤一点都不奇怪。
  巫医正在给他胳膊上的伤口上药; 外面就跟进来一个健壮护卫。
  “大汗,阏氏那有异动。”
  胡尔汗面无表情,道:“讲。”
  那护卫右手捶胸,行了个礼:“阏氏前日联络旧部,发现人都不见了,便又让那个叫青歌的偷偷找杂役往外发消息。”
  胡尔汗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巫医的手太重了,乌尔汗眉毛一跳,挥手就叫他出去:“不用你了。”
  巫医额头顿时就出了汗; 哆嗦着退了出去。
  胡尔汗在乌鞑一向积威深重,手下将领随从都很怕他; 此番他一生气,大帐里的随从顿时瑟瑟发抖。
  “阏氏如今还在摘星楼?”胡尔汗淡淡问。
  家臣也不知怎么地,就是腿上发软;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回禀大汗,正是。”
  胡尔汗随意披了一件袍子,起身掀开账帘。
  十月初的天气; 正是秋高气爽。
  鸿雁排着队,一路飞往南方。
  不远处的帐篷里,有年轻的乌鞑勇士正在拉着胡琴,唱着小调。三五成群的士兵们正在校场上操练; 他们只穿着单衣长袍,动作利落干净。
  在这个曾经隶属大越的富饶之地上,他的乌鞑子民仿佛一瞬间就适应了这里的天气,如果再往南去……
  中原,会是什么模样呢?
  是不是有诗文里讲的那么美?
  白乐天写过: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东坡居士有言: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每每想到这里,胡尔汗总觉得心头火热。
  这沃野千里的中原,很快就会是他们的了。
  他吩咐护卫跟随,自己翻身上马,一路往颍州城内飞奔而去。
  颍州城内一片败落之相。
  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却无百姓出门,往日繁华的街道如今人影寥落,只偶尔有守城的乌鞑士兵穿行其间,才不叫人错觉来了荒城。
  胡尔汗已无心再去纠结这个了。
  只要他们一步一步跨过溧水,越过汉阳关,他们乌鞑人能有更好的生活,谁还会去在乎这些大越百姓如何呢?
  不过就是一群手下败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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