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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尸乱唐-第25部分

小说: 尸乱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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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李弼疑惑的时候,又是一阵心悸的感觉传来,李弼一惊,再感应去,却已经失去了和指甲的联系,显然,那指甲被安禄山用特殊的手段引出体外,毁掉了……
    难道安禄山那边有人会外科手术?记得从华佗那阵儿就失传了……
    安禄山轻而易举的脱离了自己的钳制,这个意外让李弼兴奋的心情冷静下来。看来,这个世界自己了解的还是太少,这一身强横的力量还是有许多的缺陷。冉闵虽然交给自己生死搏杀的技巧,可是对于这个复杂的世界来说,只会那种技巧还是远远不够啊……
    如果再遇上安禄山那一众人马,对方有了防备,自己就只有死战或逃亡,李弼心里一惊,不能坐以待毙!李弼静下心来,他觉得,都说大道归一,冉闵这种直指对手灵魂的法门一定还有很多用发,只是自己没有开发出来而已,他盘算着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努力回忆着自己所知所能的一切,进入沉静的思考。
    天宝三年,十月初七,李家南下到汲县,黄河之畔,从这里,李家将折向西行,大队车马在城外驿站驻扎下来,李氏把李弼招进房间,商量走水路还是走陆路。
    “儿呀,你抢得安禄山那么多军马,该如何处置?我们李家归化已久,对部族的控制力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朝廷多年无大战,国力昌盛,对我们已经没有忌惮和客气,你这几天浩浩荡荡的,不知道会引起多大非议,这也就罢了,但是带着这些军马,是绝对进不了长安的,而且又卖不得,私下买卖军马,可都是大罪!”
    李弼对这个世界也是懵懂,他的如意算盘是把这些军马一卖,还能赚上一笔,可谁知,这时节还是太平盛世,军械管理严格,后股上烙着平卢军印记的军马居然没人敢买,李弼无奈之下,竟将这三千军马一路带到了汴州,真是惊起庸官无数,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弹劾飞进长安。
    李弼眉头一皱,暗道大不了老子杀了吃肉!看看对面这位长着五缕短须、但眼神关切的“老娘”,心里一阵的暖和,坚定的说道:“我知道了,战马我有办法处理掉,我们住三天,三天后走水路上京!”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刚刚走出院门,就看见雍希颢急匆匆的跑来,差点儿一头撞在李弼的胸口上,李弼轻轻的踹了他一脚,“慌慌张张的!天塌下来了不成?!别着急,慢慢说!”
    雍希颢一见是少主人,立即站定,手指着外边,“少……少主人,外边有个人,自称是安禄山的义子,一路赶来,说要见你。”
    李弼点点头,“带路!”
    安禄山派来的人,也不进房间,居然就驿站后院马厩中等着李弼,这人大概三十岁,一身月白色的衣袍,款式不错,但布料低贱,朴素中透着潇洒清逸之气,他脸色有些病态的白,脸形狭长,细眉细眼,正泰然自若的抚摸着马匹的毛皮,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感觉。
    李弼刚刚走进马厩,便被此人的形貌吸引,挥手让雍希颢退下,只身向那人走去。雍希颢很是机灵,将马厩中所有的家丁马夫全都叫了出去,
    “兄台……”
    “在下尹子奇,平卢军骑军校尉,奉平卢、范阳二镇节度使安大人之命,来见前辈!”
    前辈……,李弼心理暗笑,嗯,小子,嘴还挺甜,耍笑耍笑你!随口取笑说:“尹子奇?我和安兄弟结义的那天,你可在场?”
    尹子奇一愣,结义?!义父有何这小鬼结义吗?一连迷惑的问道:“不知前辈何时与义父结义?晚辈怕是不在现场。”
    “咦?不会吧?这才几天,贤侄怎么就忘了?那天晚上,我手拂你义父之顶,你义父心悦诚服,口呼我‘李兄’,我即还称他为‘贤弟’,你义父点头应诺,贤侄当时也在场吧?怎的忘了?”李弼笑呵呵一脸和善的说道,就好像安家多年的故人。
    尹子奇顿时明白过来,这个小鬼在占自己便宜,他白板似的脸膛腾起一层青色,然而却又立即隐没,呵呵一笑,应道:“伯父说的是,小侄一时走神,没想的起来,伯父莫怪,父亲猜得伯父带着这么多马,定然行动不便,所以叫小侄来助伯父一臂之力。”
    尹子奇三十岁的人,躬着腰对着“十七岁”的李弼叫伯父,李弼怡然受之,一点都不觉得脸红。
    “哦?安贤弟打算怎么帮我呢?”李弼微笑着问道。
    “这很简单,这些战马打着平卢军的烙印,伯父只消将这些战马交给侄儿就好了,侄儿带了人手来接管这些战马。”尹子奇理所当然的说道。
    “等等……不对呀!贤侄,当日你义父可是说要‘送’我三千匹马代步啊!现在又要要回去,这不太合适吧?这样吧,看在我和安贤弟的交情上,算你们便宜一些,十贯钱一匹马,三千匹马就是三万贯,你给我三万贯,马你牵走,如何?”
    尹子奇看着李弼理直气壮的样子,胸口有点发闷,脸上的青气又浮起来,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安禄山派他来,就看上他这一点,此人很豁达,对“尊严”什么的毫不看重。
    “伯父说笑了,当日我义父明明说是‘借’给伯父代步,并未送与伯父,现在伯父要上长安,走水路最是妥当,莫非还要赶马前去?若是给不知情的人见了,这贩运军马可是重罪啊……即便是知道伯父乃是借用军马,这说起来也不好听,各地言官御使们的奏折都能把伯父埋了,我义父为伯父解决这个麻烦,已经是仁至义尽,伯父就莫再强求财货了……”
    李弼眼睛一瞪!“强求?我怎么强求啦?!做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天公地道!贤侄,咱们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可别胡赖!”
    泥人也有三分土气,尹子奇一忍再忍,却见李弼只是夹缠不清,不禁也动了几分意气,而且他吃定了李弼拿这些战马没办法,于是哼哼一笑,哂笑道:“好!好,既然伯父拿我义父的好意当成买卖,那么便随伯父的意!买卖就买卖吧,不过……呵呵,既然是买卖,那小侄就有不作买卖的权利,这些战马伯父自己打理吧,小侄告辞!”
    说着,尹子奇面色带着冷笑,抬脚就走,暗道:李光弼小儿!到时候你来求我吧!
   
08章 冥歆(上)


    尹子奇虽说是向驿站后门走,脚步却不快,小碎步慢慢的倒腾,耳朵支着听着后面李弼的动静,可是直到快出门李弼也没有反应,尹子奇心里奇怪,难道……这李光弼真有办法处理这些战马?
    就在踏出后院门槛的一刹那,尹子奇收住了脚步,转身又走了回来,李弼笑眯眯的看着他,还以为自己的竹杠敲响了,谁知道尹子奇走到前来,恭恭敬敬的一弯腰,说道:“小侄适才忘记了,西去的船队义父已经为伯父准备好了,都是选的大船,豪华舒适,伯父遣人去港口,找一个叫崔越的船老大就好,小侄告辞!”说完,转身又走了。
    李弼目送尹子奇离开,心里纳闷儿,这个安禄山既然已经脱离自己的控制,为什么还这么客气?就现在的形势而言,自己其实是完全被动,对安禄山一点儿钳制的办法都没有,而李家的行踪和目的,却尽在安禄山的掌握……
    “雍希颢!过来!”
    雍希颢听见少主任呼唤,从角门露头一望,接着颠颠的跑过来,垂手而立。
    “雍希颢,去码头找一个叫崔越的船老大,然后听他安排,安置家眷,契丹侍从给我留下,其他人可以都安排上船,前往长安,京中有二弟李光进,到那里之后听他的。”
    “是!”
    入夜时分,大队的马群被五百契丹侍从赶着从驿站涌出,涌进夜色之中,向北面的太行山脉滚滚而去。稍过半晌,一条黑影从驿站里腾空而起,像一只大鹏似的盘旋晃动,没入黑暗;同时,又有十八骑浑身严严裹着黑布的骑士奔出驿站,沿着马群的足迹,一路跟随。
    马群被侍从们赶进一处避风隐蔽的山窝之中,聚拢在一起,静静的等待,少主人吩咐让他们在这里等待,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些家奴虽然多有怨言,可是那天少主人和平卢军的冲突却让他们知道,这个青年人很厉害!惹不起!。
    山林中一片漆黑,阴风渐起,林木萧萧作响,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隐约传来,马群躁动不安,契丹侍从们脸上也变了颜色,彷徨无助的望着四周黑糊糊的树林。
    李弼换了一身青黑色的紧身衣,远远的望着林间彷徨的马群,十八骑慕容鬼骑已经悄悄的围在四周,抽出它们的佩剑。
    此时的李弼,已经变回自己原来的样子,淡青色的脸孔与黑暗完美的融合,他全力收摄自己的气息,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很快就达到了一寸许的长度,眼睛中也开始透出微弱的红光。
    李弼需要在中原留下一个棋子,既解决军马的问题,又让这些入京不方便的慕容鬼骑有个藏身之处,还能在以后意想不到的时候发挥出奇兵的作用。
    尸王煞气抑制不住的流泻,夜幕下的山岭中腾起一片黑压压的鸟群,山窝里的马群也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嘈挤着向山外的方向涌去,契丹侍从们手脚发凉,心里慌乱,可还是在拼命的完成命令,圈赶受惊的马群。
    “唉……”李弼叹口气,“开始吧!”身形顿时化虚,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冲进马群之中,在每匹战马的胸口戳上一指,一缕尸王煞气就像游鱼似的从伤口钻进马胸内,侵入战马的心脏。
    每一匹被煞气侵入的战马几乎立即死亡,尸体在尸王煞气的浸染下迅速僵化,这些的马的魂魄在飘离出窍的时候,又被李弼四散的“我识”触角擒住,狠狠的再次压进僵尸化的马身内。
    只见嘈杂的马群中,“鬼影”飘忽,震耳的纷乱嘶鸣声急速沉静下去,片刻之间,山窝内倒伏下一地的马尸。
    契丹侍从们围在战马群的外围,目瞪口呆的看着马群中诡异的黑影,所有人的心神被恐惧牢牢的攫取,他们前心后背一身冷汗,脸上肌肉僵硬,双手颤抖,几个年轻一些、血气方刚的侍从神经几近疯狂,齐齐狂吼一声,张弓搭箭,对准那如烟飘动的黑影,发箭便射。
    几只利箭从李弼的额前擦过,李弼身形一顿,此时,山窝内几乎所有的平卢战马都被他戳死,只剩下寥寥的几匹在尸王煞气的压力下,匍匐在地,呦呦悲鸣。
    就在李弼身形一顿的瞬间,几乎所有的契丹侍从同时放箭,数百支利箭向李弼攒射,李弼不闪不避,任凭密密麻麻的利箭钉在身上,发出一阵“叮叮铛铛”的金铁交鸣。
    李弼此时身如钢铁,箭枝射在李弼身上,纷纷弹开落地,连他的一点油皮都伤不到。
    那些契丹侍从是从李家下属的各个部族中临时招集的刺头们,内部自然分成大小十几个集团,各有各的头领,雍希憬只是临时指挥,此时他已经跟随李氏家眷上船,并不在此处。
    所有契丹侍从的战马都已经趴在地上,驱赶不动,侍从们全部下马,几个中年的头领张弓指着李弼的头颅,他们是仅有的几个还能保持镇静的人,其中最为年长者名唤雅杜蛮思,他瞄准着那个可怕的“怪物”,口中用契丹语一阵哇里哇里的乱叫,喝令箭法好的几名射手和他一起射击李弼的眼睛,其他年轻人立即逃离。
    四周的山林中响起阵阵奇异的低吼声,一**浓重的死气潮水似的蔓延进山谷,十八骑慕容鬼骑缓缓的策动僵尸马,漫不经心的走来,在李弼的命令下,对这些契丹人开始轻松的杀戮。
    契丹侍从的临时战阵顿时崩溃!
    就在此时,在山窝北面的高岗上,矗立着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人,此人脸庞干瘪,皮包着骨头,但双目炯炯有神,在这浓云蔽天的夜里,他的双眼仍然能射出尺许长的精光,一毫不漏的观察着山谷里的景象。
    早在契丹侍从赶着马群进入山窝的时候,此人就立在此间观察,在李弼出现的时候,他一度十分惊讶,但紧接着,这人看李弼和马尸的目光中就多了浓重的贪婪,他紧紧的盯着战场的形势,当契丹侍从们开始撤退逃离的时候,这人轻轻一笑,身形展开,黑色道袍柔和的浮起,整个人像夜枭一样滑入林中,向契丹人逃离的山口扑去。
    山窝里,杀戮,或者说,是李弼给予这些契丹侍从“新生”的行为已经开始了。
    没有太多的喧嚣和鲜血,这场杀戮安静而“清洁”。李弼身形展开,立即化作一团虚影,年长的契丹神箭手们立刻失去目标,随即心口和眉心就传来一阵刺痛,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年轻的契丹侍从们默默的向山窝外奔逃,他们眼神绝望但莫不吭声,多年的捕猎经验使他们知道,大声惊叫无疑是招引那恶魔注意力的最好方法,大家都闷声跑路,谁生谁死就要看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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