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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这个公子,本将军包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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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言一笑,“你为何不猜,他是想跟你叙旧?你们多年的师兄妹情意,你就舍得丢下?”

    见小琴的时候,秦洛并不曾带着他,后来秦洛也不曾提及此事,所以梁城的事情邵言并不知道,只以为秦洛跟赵长陵作对是为给沈清欢打抱不平。

    “人情往来,讲究的是你来我往,有往有来,才能相处下去,情义二字不外如是!”

    秦洛眯着眼,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冷笑道:“他对沈清欢出手的时候,不曾讲同门之情,他算计于我的时候,也不曾讲同门之情,怎么轮到我反击的时候,就要讲同门情义了?没这道理!!!”

    之前她确实顾及着兄妹之情,可这点情义在得知自己干娘的死跟赵长陵脱不开干系的时候,就彻底烟消云散了。她不将赵长陵大卸八块,就已经是心慈手软了。

    秦洛面上的厌恶丝毫不遮掩,邵言一愣,下意识的觉得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否则,单单凭着沈清欢一事,秦洛不会如此厌恶赵长陵。邵言轻笑了一声,“这样也好。”要是秦洛顾及着赵长陵,左右为难,这事情就没那么妥善解决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有下人过来禀告,说赵长陵已经到了门外,求见秦将军。

    “看来,他是真的坐不住了。”邵言走至窗户边,隐约听到门外传来了赵长陵低沉的声音,他扭头用口型道:“你要是实在不想见,我就帮你回了他。”这点能耐他还是有的。

    “人家都堵到大门口了,你怎么回?”秦洛整理了一下衣裳,让邵言躲到后头去,自己则走至了门口,推开门,邀请赵长陵进来。

    很快,就有人送上了茶水。

    赵长陵一身灰色长衫,外面披着黑色的大氅,走进来的时候四处打量了一番,注意到来的时候这里是两杯茶,而右侧的屏风之后隐约站了个人影,他好笑的摇了摇头,也不曾点破,只笑着坐在了秦洛的对面,道:“师妹好雅兴,这秋香居可是京城看秋景最好的地方,每年多少才子佳人在这里相聚,你要是早些来,还能参加这里的诗词大赛,以你的才华,定能夺得头魁。”

    “赵大人谬赞了。”秦洛客气地回了一句,抬头看见赵长陵手腕上的佛珠绳子较新,像是刚换过一般。她敛了敛面上的神色,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赵大人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赵长陵在她说出赵大人三个字的时候面色就冷了下来,又听她这样直来直去的询问,心中越发不喜,“怎么?我要见你还非要找个理由?”

    这话说的奇怪。

    没有理由,为什么要见?

    她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坐下来静心交谈的情分可言。

    秦洛一愣之下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赵长陵似乎也发现自己语气有些不太好,他揉了揉眉心,暗叹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这就沉不住气了。好像只要遇到秦洛的事情,他以往的好脾气就不复存在,尤其是在她对他态度很冷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发火,忍不住想将面前这个人揽入怀中,不管用什么手段,威胁也好,下药也好,逼迫也好……最好是将她锁在家中,捆绑在身边,让她只能看见他,也只能和他在一起。

    赵长陵轻咳了一声,率先转了话题,“原先担心你一个人在京城闷得慌,想寻你出来一同走走,没想到次次不如意,每一回找你,你都不在。”

    躲在屏风后偷听的邵言:“……”还想着听听看秦洛怎么回复的,没想到这就翻篇了?

    秦洛不咸不淡道:“赵大人找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她是真没了和他虚与委蛇的心思。

    秦洛平日里行事作风直接惯了,她是真的不太能理解像赵长陵这样的人,该做的恶事他一个不落,做都做了,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呢?

    他既然能下狠心对付她,对付沈清欢,定然是恨极了他们的,那为什么还要摆着笑脸对他们?他就不累吗?很多事情摊开来讲,厌恶就是厌恶,仇恨就是仇恨,大家简单一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可以了,前程过往就当梦一场,大家日后各凭本事,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怨,岂不爽快?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下下章完结,么么哒,感谢大家~~~

 第63章 亡命之徒

    很显然; 这些都只是秦洛一个人的想法。赵长陵依旧是温和的模样,微笑着看着她; 甚至还在她冷下脸的时候安慰道:“身子不适的话; 我府上有大夫来帮你看看?”

    秦洛的眼神冰冷,语气更是严厉了几分; “赵大人,这里也没有外人;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言;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对谁都好。”

    赵长陵本是低垂着头,细数着佛珠; 听到这话抬眸,平静的看着她,“这么多年了; 你这个鲁莽的性子还是改不了; 这就是你跟师兄说话的态度?”

    “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什么态度。”秦洛不客气道。

    “哦?那我是你的什么人?”

    这话问的奇怪; 秦洛一愣; 赵长陵就突然握住她的手; “你不提起; 我倒是忘记了; 我还真想问问你,你拿我当什么?这几回见到我,一个一口赵大人; 秦洛,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嗯?”

    这变化突然,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尤其是赵长陵这话说的不明不白。

    秦洛于武学、行军打仗一事上颇有天赋,常常举一反三,一点就通,于感情上却是个门外汉,又或许是因为她认定了沈清欢就将终身大事定下来了,从未考虑过旁人,也就不曾将赵长陵对她的种种不同往感情上去想过,闻此下意识的就要抽手,却发现赵长陵握得死紧,根本不容许她逃开。

    秦洛彻底冷下脸来,“松手!”

    赵长陵深深的看着她,将她面上的厌恶看得分明,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撞得生疼,他将这种疼痛理解成了被拒绝的愤怒和不甘,握着秦洛的手不自觉的抓紧,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秦洛!”

    他叫了一声,努力压制着脾气,额头上青筋突出,“你当真要与我作对?”

    面前的人如玉的面容上盛满了怒火,眼神如刀一般刻在他身上,纵有再好的脾气都在这眼神之下消散了。他想过很多将她囚禁起来的办法,也想过折断她的羽翼,最好是废了她,彻彻底底的废了她。

    他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背后所用的阴谋诡计自然不计其数,当然懂的如何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人,这简直再简单不过了。只需破了她的身子,要是再狠一些,就寻上十来个男人不间断的摧毁她的意志,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折磨上一个月,便是铁打的人都会受不住,这时候他再站出来拯救她,她那个时候哪里还懂得恨,谁带她脱离苦海谁就是她的活菩萨,看她还不乖乖的听话?他就是这样对待顾清让的妹妹的。

    他想让秦洛知道除了他身边,其他任何地方她都不能去,任何人她都不能在乎,她生是为了他,死也要因他而死。

    七年前他设计害了她干娘,七年之后又害了沈清欢,他根本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牺牲再多的人又如何?

    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秦洛,他无论如何都下不了狠手,他也不想用那些肮脏的手段去对付她。

    他想得到药血不假,可他至始至终都不曾对她出手,也不曾伤害过她分毫,他甚至想过了,等拿到了药血,就将她好生养在后院里,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

    可她呢……她是怎么对他的!

    赵长陵盯着秦洛的眼睛发红,“你的心里就只有他是不是?为了他,你就可以这样伤害我?你现在连一句师兄都不愿叫我了是不是?你说我虚情假意,那你呢?你何曾真心对我过?”

    秦洛就是再后知后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也不挣扎了,只看着他的眼睛。

    “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你了,让你连陪我吃个饭都不愿意。”赵长陵嘲讽地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秦洛,“你是这样,你爹也是这样。秦洛,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我?”秦洛念着这几个字,看着手腕上被抓的血红色的印子,嗤笑了一声,厉声道:“沈清欢身上四道琵琶钉,内力被废,后背无数条伤疤,所中的寒毒都是你派人做的吧,他身上背负的骂名也是你促成的。他又是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你了?同为师兄弟,你又为什么要这样陷害他?”

    她果然全都知道了,又或者是,她是信了沈清欢,而不信他。

    赵长陵的瞳孔骤缩,手松了下来。他道:“可是他还是回来了不是吗?明日开堂,有你帮衬着,他的罪名很容易就洗清了。我若是真的下决心杀了他,你以为他能活着回来吗?”

    呵……他现在倒是会说好话了。

    要不是她护着,沈清欢早就死了!

    对赵长陵说的话,她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洗清罪名那也是个废人了,你对他做了什么,你心里头清楚。更何况,一个闹过这么大案件的人,皇上是不可能再重用他的。”秦洛轻声道:“赵长陵,我是真不想与你为敌,可是你做的那些,你当真以为没人知晓吗?”她并非无情之人,当初若是赵长陵找上门来,清楚地告诉她,他想要药血,可能她就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给他了,包括沈清欢的事情也是如此,他真的忌惮沈清欢,怕沈清欢抢了他的位置,直接说一声,沈清欢并非爱慕名利之人,他会放手的。可是赵长陵不曾,他选择了一个最极端的方式。

    秦洛心想,就算她明明白白将这些话告诉赵长陵,告诉他她和沈清欢根本就不是他的威胁,他也不会相信的。

    像赵长陵这样的人,一生都在算计之中,他不相信别人,不相信感情,所以他处理事情也永远是用自以为最快捷的方式,毕竟害了沈清欢,他就是大秦的第一谋臣,要是侥幸还能得到药血,一辈子都顺风顺水。人是禁不起诱惑的,在利益面前,一切的情义都是浮云。

    秦洛轻轻地笑了一声,“赵大人公务繁忙,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事情说明白就好,再吵下去,就没意义了。

    赵长陵却突然笑了起来,“秦洛,你当真以为能为沈清欢洗刷冤屈吗?”

    秦洛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去悟吧,秦洛,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跟我作对!”赵长陵笑的漫不经心,秦洛却从他温和的笑容中感觉到了更多的不安。

    赵长陵不再多言,扭身走了出去,用行动表明他是不可能说的,秦洛也不会追上去问。今天他能说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若是换成平时,他都是一贯温润谦和的模样,绝不会把真性情暴露出来给人瞧见。

    自他一走,邵言就晃悠悠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拧着眉头,不解道:“他最后那话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们吗?”

    “不太可能。”秦洛摇了摇头。

    其实对这个师兄,她一直都是敬而远之,所以他真正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连她自己也不甚知晓,若不是沈清欢这件事情爆出来,她都不会跟他有过多的交集。

    赵长陵是聪明人,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沈清欢出手,这样会将他自己暴露出来,他一旦露出马脚,他想要的权势,想要的长寿,一个都得不到。可除了沈清欢一事上,他也想不到会有别的事情能让她后悔。

    秦洛压下心中的不安,唤来了青山和青竹,要他们立即派人守在大牢外,一有动静立刻来报,自己则在屋子中来回踱步。

    “将军不必忧虑,赵长陵并非亡命之徒。但凡有所图谋者,必定会做事留有一线,他绝对不会自己撞到枪口上。”邵言在一旁劝道,“他就算有什么后手,也是以后的事情,先过了先前这一关,只要沈清欢的罪名洗清了,我们就回弘关去。”邵言压低了声音,“弘关可是我们的地盘,到时候天高皇帝远,赵长陵就是有通身的手段,也伸不到边关去。”

    秦洛缓缓舒了一口气,暂时的放下心来。另一边,天一黑,郑其亮就带着随从去了刑部大牢。

    作者有话要说:  会送很多很多小番外给你们,相信我。就怕到时候甜到苏了。

    小剧场1(一个读者写的):

    洛爷:简单点,说发的方式简单点

    湿兄:想和你在炕上玩捆绑普雷

    小欢欢:你看着这文的男女主角是谁再说一遍!

    小剧场2:

    沈清欢:所以,又有人来害我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赵长陵:谁让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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