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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千金买骨-第105部分

小说: 千金买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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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就行了。”唐晓抚摸着周玥儿的肩头,似乎都可以感受到她肩上血脉的涌动,“母妃这些时候越发想一出是一出,父皇去珠翠宫的次数不多,我们都刚刚新婚…母妃觉得寂寞自然就会寻些事情打发光景…做儿子的,劝不住,就只有用别的法子留下她的步子。不出宫,少出宫,是好事。我这个做儿子的,是为了她好。你还不明白?”
    ——“臣妾明白了。”周玥儿紧紧拉住唐晓的手,“殿下,您用心良苦,臣妾这会儿才明白。”
    “你明白就好。”唐晓满意的按了按她的手背,“太子身边需要的事贤妻,你通晓大义,明白是非,你做得很好。”
    夫君的夸赞让周玥儿有些飘飘然,她的脸颊渗出女儿家的娇羞,昂起美艳的脸蛋,羞声道:“殿下,时候不早,要去…歇息么?”
    看着她满脸的期待,唐晓挑唇微笑,背过身去,“才说要做贤妻,这就变卦了?”
    见周玥儿一脸懵逼,唐晓暗笑,“你先歇息吧。三皇妃明天出殡,今晚的建章宫要操办整宿,本宫…也该念及兄弟之情,去安慰三皇兄。”
    ——“臣妾和您一起…”
    唐晓振臂打断周玥儿,“不必了。白事有什么好一起去的。本宫一人去就足够。”
    ——“殿下…”
    唐晓重拂衣袖,大步走出里屋,周玥儿望着他遥不可及的冰冷背影,热血顿时冷下。
    建章宫
    三皇妃出身齐国世族,又是三皇子穆荣的至爱夫人,她的丧事,当然是风光操办,往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还都是朝堂大员。
    但皇妃的丧事,堂堂太子不是非去不可,唐晓想去吊唁,并不是念及什么兄弟之情,他和所谓皇兄,说过的话都不超过三句,有什么情义可言?他去吊唁,不过是觉得三皇妃的死实在太蹊跷…蹊跷到…连他都想不通是何人要置一个愚蠢跋扈的女人于死地。
    唐晓更没想到的是——贤王爷穆瑞,也在吊唁的人群里。
    贤王为人公平有度,一向很少和武帝的皇子们来往,何况亲王尊贵,世族贵女的丧事也无需亲自过来。贤王驾临建章宫…倒是有些深意。
    ——“贤皇叔。”唐晓走上前微微颔首。
    “见过太子殿下。”穆瑞苍目灼亮,面色红光熠熠,不像是来参加白事,倒像是…观望喜事一般。
    ——“都入夜了,皇叔还来送人最后一程,真是有心。”唐晓毫不吝啬的恭维道。
    穆瑞欣慰抚须,“三皇妃年纪轻轻就遭了飞来横祸,太可惜了。”
    ——“真是可惜。那天本宫也在场,咫尺之间,天人永隔…”唐晓遗憾道,“可怜了痴情的三皇兄,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的怀里…这打击,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三皇兄怕是要伤心好一阵。”
    穆瑞瞥了眼哭声不止的灵堂,哑声道:“三皇子性格软弱,文气有余,刚强不足,丧妻重创…该是走不出来了…”
    ——“哦?”唐晓发出疑声。
    见穆瑞走向设好的灵堂,唐晓也跟在他身后负手踱了进去。
    灵堂里
    三皇子穆荣抚着爱妻的棺木已经哭岔了气,穆荣身体原本就不好,这两天更是水米不进,身子干瘦如柴,双目空洞犹如骷髅,披散着头发连金冠都撇到了一边。
    武帝亲临,穆荣也没有止住哀恸的抽搐,跪在棺木前低喃着对爱妻的密语。
    眼见几天前还好好的老三变成这副颓废虚样,武帝倒退几步,都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儿子,“荣儿?荣儿呐…”武帝苍声呼喊,穆荣看都不看。
    ——“荣儿呐…”武帝颤颤巍巍的搭向老三的肩,“父皇叫你呐,荣儿?看父皇一眼?”
    穆荣耳边一声惊雷回过神,扭头望着武帝,哇的一声痛哭出来,“父皇…父皇…”
    ——“人死不能复生,想开些,想开些…”武帝有些涣散的眼珠子想努力暗示穆荣什么,但穆荣已经悲痛的不能自己,匍匐在父亲的脚下,犹如一只被灼烤的虾子。
    “父皇。”穆荣忽的死死扯住武帝的衣角,“儿臣,求父皇,求您成全儿臣…”
    武帝弓身想扶起老三,穆荣挡开他的手,眼睛通红,“求父皇成全儿臣。”
    ——“成全,父皇什么都答应你,荣儿,朕的好孩子,起来,起来说话。”武帝颤着声音,“给朕起来。”
    穆荣朝武帝深深磕了三个头,一手扶着爱妻的棺木,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像是飓风里就要被折断的枯木。
    穆荣要求父皇什么?唐晓情不自禁的走近几步,再看身旁傲立的穆瑞,他神色格外平静,眼神带着一抹得逞的快意。这副表情在灵堂里显得很不一样,其他人或是同情,或是伤感,抑或是毫无反应。却都不像贤王穆瑞这样,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穆瑞的意料之中,他入夜亲临建章宫,不是为了吊唁,而是,为了这一幕。

☆、第138章 丧钟响

穆荣要求父皇什么?唐晓情不自禁的走近几步,再看身旁傲立的穆瑞,他神色格外平静,眼神带着一抹得逞的快意。这副表情在灵堂里显得很不一样,其他人或是同情,或是伤感,抑或是毫无反应。却都不像贤王穆瑞这样,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穆瑞的意料之中,他入夜亲临建章宫,不是为了吊唁,而是,为了这一幕。
    ——“父皇。”穆荣带着哭腔,“求您准允儿臣削发为僧,这一生都为亡妻诵经祷告,企盼来生再续前缘。父皇…求您答应。”
    武帝顿闻天雷滚滚,敲击着他快要不堪一击的老迈心脏。
    ——“不可!不可…”武帝攥住穆荣的衣领,压低声音狠狠道,“你忘了么,朕,朕和你说过的…你都忘了么?你怎么…怎么可以去做和尚?老五,你忘了么?”
    “儿臣…”穆荣扑倒在地,“儿臣做不到…这是个魔咒,所有将要做储君的人,都逃不过,逃不过的…父皇,求您,求您放过我…儿臣想为您分忧,但…我已经失去了妻子…父皇要是坚持,就一定会再失去一个儿子…父皇,求您…放过我吧。”
    “荒谬…荒谬…”武帝竭力道,“你没有事,你没有事…凶卦已经破解,与你何干?”
    穆荣戚戚的看着爱妻的棺木,“我宁愿死的是自己…儿臣心意已决,父皇要是执意不肯答应…那儿臣,唯有一死了。”
    ——“荣儿…”武帝疾呼,“朕不准你死,朕的儿子,不能有事。”
    ——“求父皇成全…”穆荣哀叫一声瘫倒在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三皇子穆荣自请出宫,削发为僧为爱妻超度。这是一处多么感天动地的情感大戏,看官里,心软的女眷都忍不住抹起了眼泪。男子们面面相觑,也多是唏嘘。
    唯有贤王,他傲立人群,嘴角蕴起淡笑。穆瑞注视着抽搐的武帝——他的兄长,穆瑞胸有成竹,软弱无助的兄长,无路可走。
    无路可走的,还有四皇子——穆崛。穆崛是武夫,论及拳脚功夫比老五穆陵还强些,用贤王私底下的话来说:穆崛的脑子都用在了舞刀弄棍上,除了一身腱子肉,也就剩蠢钝了。
    穆崛是来吊唁的,冷不丁见三哥要出家,穆崛噗通也跟着跪倒在地,“皇兄,三思啊。”
    武帝见老三老四都跪在自己脚下,怔怔露出惊恐,嘴唇哆嗦得说不出一句整话。
    戏看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穆瑞捻须低笑,转身悄悄离开。唐晓当然不会看着穆瑞走,又透过人群看了几眼手足无措的父皇,循着穆瑞而去。
    走过哭声震天的建章宫,唐晓跟在穆瑞半丈之外,却没有追上去,他有话要问穆瑞,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去问。
    穆瑞并不是走向宫门准备回府,他把唐晓引向僻静的御花园,秋风瑟瑟,一地落叶,穆瑞步步踏上,心里却没有寂寥之感,满满的都是运筹帷幄的得意。
    唐晓鼓足勇气正要喊住穆瑞,穆瑞已经在他前头顿住脚步,负手仰望夜空的密云,忽的转过身注视着有些错愕踌躇的唐晓,穆瑞幽幽挑眉,嘴角含笑。
    ——“太子殿下,您跟着本王做什么?”穆瑞话音低沉,饶有意味。
    “我。。。”唐晓不得不承认,自己虽然做了一阵子储君,但在贤王面前,所有强作的傲气雍容都是不值一提,穆瑞举手投足都是皇族气魄,让人惊觉自己的渺小卑微。
    ——穆瑞比武帝更像一位帝王,事实是,除了坐不上那张龙椅,穆瑞已经是了。
    “殿下有话要问本王?”穆瑞捋了捋宽大的衣袖,朝唐晓做了个请的姿势,“殿下要是今夜不用去陪太子妃,不如。。。随本王进一步说话?”
    唐晓能说“不”么?唐晓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对穆瑞点了点头。穆瑞笑了声,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御花园的深处,步履深邃。
    ——“皇叔似乎早已经知道。”唐晓不想再兜圈子,直直问道,“三皇兄承受不住丧妻之痛,这辈子都会是个废人?”
    “怎么?殿下没想到么?”穆瑞勾唇反问。
    唐晓没有回答,穆瑞仰面深吸了口秋夜冷风,“你们一起长大,殿下会不了解他?老三软弱,记得他小时候,养了半年的猫病死,他哭了整整三日,还大病了一场。这样的性子,爱妻死在眼前,他三年都走不出来,废人,他已经是个废人,也只有守着青灯素香,祈求自己长命些才对。”
    ——“三皇妃生辰,神秘的贺礼里是一只血淋淋的死兔子。。。装贺礼的锦盒显眼奢华,被她一眼看中还很是得意,三皇妃看见死兔子受到惊吓,脚底发软失足摔死。。。那天我在建章宫亲眼看见事情的过程,我回去想了很久。。。每个环节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又都不差分毫。。。像是。。。谋算好了一切,要置三皇妃于死地。可三皇妃一个女人,她死了又有什么用处?其实。。。”唐晓观察着穆瑞笃定的神色,“其实,背后那人的目的并不是三皇妃,而是。。。三皇子才对。”
    “说下去。”穆瑞似乎对侄子的分析很是满意。
    ——“我已经听到风声。”唐晓继续道,“父皇去司天监求卦,要拟出天意废去我的储君之位,继任储君就是三皇兄。三皇兄执意要出家做和尚,那。。。下一个人选,就是四皇兄。刚刚四皇兄神色惊恐,担忧三哥的离开,厄运会降临在他的头上。。。大祸就在眼前,四皇兄也是一定不敢做的。”
    穆瑞抚须笑道:“老四是个莽夫,做事从不用脑子,旁人抢的他也要抢,旁人推的他更是急着躲。储君之位,他死也不敢接手,除非,他活腻了。”
    穆瑞几乎已经是默认自己就是害死三皇妃的主使,他为什么没有半分害怕?他面前是武帝的老五,就算是不得宠爱一路坎坷的儿子,对穆瑞而言也就是一个侄儿。。。叔侄再要好,也比不过嫡亲的父子。穆瑞就不怕,自己去禀告父皇。。。
    ——“不错。”穆瑞似乎已经看出侄儿心里所想,“告诉殿下也无妨的。建章宫的死兔子,就是本王送给她的。。。丧礼。”
    穆瑞得意道:“是不是滴水不漏?大理寺去建章宫勘察了整日,也是毫无发现,这是悬案,一辈子都解不开的悬案。要怪,就怪那女人倒霉,做了老三的皇妃。她不死,如何让本王顺心随意。”
    ——“皇上之前已经召见过老三,告诉他易储之事。本王前阵子已经力谏皇上,齐国储君只有殿下你可以胜任,但皇上心意已决,还当着本王的面立下圣旨。他做给本王看,在这件事上,他的决定不会改变:除非他的孩子死绝,不然,一定轮不到殿下你。”
    “父皇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唐晓低喃,“旁人死绝,才会是我。”
    穆瑞走向唐晓,掌心搭在了他的肩上,“本王答应过你,太子之位只会是你的。本王的承诺,不惜一切都要实现。”
    ——“皇叔。。。”
    ——“皇上迟钝,却不算蠢,他知道我支持你,于是他提醒老三,易储的事在尘埃落定之前先不要声张。老三老实,但却格外宠妻,他为了让妻子高兴,便把自己要做太子的事说了出来。那女人沉不住气,借着生辰。。。愈发要铺张显弄,让自己的死期来得更快。”
    “那女人去司天监求卦,看看生辰大宴如何操办为吉。占卜此卦的活是宋灿的,宋灿惯是溜须逢迎,本王便让管事李骜便去提醒他——三皇妃属兔,玉兔大吉,唱上六场大戏,操办的声势越大越好。这话说到三皇妃心坎上,便借卦象所指,狠狠操办了一回。岳阳几大戏班进宫,那阵势。。。可算是有趣极了。”
    ——“建章宫有本王的人,那份礼物在混乱嘈杂时混进众多贺礼里,三皇妃之所以会一眼挑中打开,也是因为锦盒是她最喜爱的红色,盒子硕大奢华,一定放着珍贵用心的礼物。”
    “那天。”唐晓接过话,“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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